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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妈妈笑道:“这就已经是八字有一撇喽,只要交换了庚帖,便算是定下来了,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嘘,妈妈小点声。若被人听见可怎么好。”涵因拉住文妈妈。
话犹未说完,只听外面“咕咚”一声,涵因道:“什么人”,再出去一看,哪有什么人影。涵因看着外面,手攥了攥。
文妈妈劝道:“姑娘也不必太担心,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因太后命涵因在六皇子百日宴上做糕点,涵因又跟着赵妈妈去了一趟御厨房,交代了要用的食材工具,回来的时候正巧路过了烧毁的永安宫。
涵因便走过去看了看。
院墙都已经烧塌了,向里面看去,昔日恢弘的大殿,已经化作一片焦土,汉白玉的台基被熏得焦黑一片。让人难以想象,这里曾是宫中最奢华的殿阁。
“……金殿玉阁承恩处,可怜一炬付残垣”涵因背后传来一个婉转袅娜的女声,无需回头,她便知道是谁。
涵因转身行礼:“王美人,好诗兴。”
“呵,我猜你就忍不住上这里来看看。”王徵冷笑一声,吩咐跟着的宫女回去给她那件大毛领,把那宫女支走了。
涵因一笑:“这么说娘娘专为我而来。”
“你是我的好妹妹,进宫了,我怎么能不来瞧瞧你。”王徵笑道。
“娘娘只需派宫人通传一声,涵因随叫随到。”涵因半低着头,显得低眉顺眼。
“行了,这里面就咱们两个,你还装什么样子。”王徵看着她,声音带着些许恨意。
涵因笑盈盈的抬起头来,看着王徵。
王徵忽的笑道:“皇上似乎对你别有兴致,看来你还是进宫的命呢。”
别人的注意力都被皇上那一出起名大戏吸引走了,唯有王徵偏注意到了这个。
涵因不接这话,笑道:“听说,淑妃娘娘代皇后娘娘主理六宫,想必王美人也忙得很,每日都在淑妃娘娘跟前。”
王徵微微有些得意,笑道:“娘娘委以我协理之责,我自然要全力以赴。”
“娘娘也要注意调理身子,我听说这一年来娘娘承恩最多,可怎么竟还让偶承雨露的贤妃娘娘占了先……”涵因笑道。
“你……”王徵一怔,想到了什么,随后冷笑道:“别以为你就必能嫁给皓轩表哥了,呵呵,若皇上召你入宫,你敢不从。”
涵因笑道:“可我入了宫,娘娘的恩宠可就要分薄了,若是淑妃娘娘登了皇后之位,怕是娘娘这辈子,不知道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了。”
涵因见那边宫女远远的走过来了,对王徵轻施一礼告退了。
那宫女走过来把毛领子给王徵披上。
王徵望着涵因走远的背影面露寒光:“那件事打听清楚了?”
因边关连连告急,皇帝无心宴饮享乐,六皇子的百日宴只在宫内办了办,连靖国夫人一家都没有请来。
贤妃虽然心有不甘,无奈皇帝心情不好,已经下令一切从简,她也只好将就了。
倒是涵因亲手做的糕点引得众人一片交口称赞。
泰王吃的也很是愉悦。
孝王坐在泰王上手,看着泰王吃得香甜,一副鄙视的样子,悄声对泰王说道:“没见过东西的馋死鬼,你那姨母开的就是糕饼铺子,你竟没吃过,今天她根本没把拿手的吃食做出来,我告诉你,那店里最好吃的叫双皮奶,既有奶香,又去了腥气,好吃的紧,那些成日哭的小娃娃吃了都不哭的。”
见泰王愣在那里,又接着说:“我常派于德安悄悄去宫外面买来吃。”
泰王听了便记在心上。
晚上回到瑞麟阁,泰王便缠着涵因想吃双皮奶。
因那时奶制品腥味十足,少有人爱吃,又容易败坏,因此宫中御膳房,并不常备鲜奶,只在有突厥使节觐见的时候又所准备。因此涵因便没有特地准备双皮奶,听泰王说了,只好哄他,以后有机会给他做着吃。
如此又过了几天,涵因一如既往的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
太皇太后让涵因捶着肩膀,正觉得舒服,半闭着眼睛打盹。忽的殿门外面乱了起来。太皇太后听到动静问道:“怎么回事。”
赵妈妈为难的皱着眉头,支支吾吾的。
太皇太后有些不耐烦:“说。”
“好像是泰王身边的宫女,非要见老祖宗。我说老祖宗正在歇着,让她待会再过来,她竟发了疯似的往里面闯,现在正让太监们按着呢。”赵妈妈说道。
太皇太后看了涵因一眼,挑了挑眉毛:“你知道什么事?”
涵因笑着摇摇头:“我若是知道,岂不一早儿回了您了。”
太皇太后见她表情不似作伪,吩咐道:“带进来吧。”
进来的不是紫秀,而是络儿,她刚被人摁住,头发都散开了,她也顾不得,扑到在太皇太后面前“呯呯”磕着响头,一边哭一边嘴里念着:“太皇太后,求您救救泰王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惹祸
太皇太后一惊:“什么事,谁要对泰王不利。”
络儿泪流满面,身上打着哆嗦,只听她一边哭着一边说道:“泰王快要被打死了,求您让贤妃娘娘饶了泰王吧。”
太皇太后更糊涂了:“你这丫头说什么呢,什么贤妃,泰王。”
络儿哭的更厉害,话也说不完整了。
太皇太后心生怒气,喝道:“别哭了,好好说。”
赵妈妈赶忙上前,说道:“还不赶紧止了哭声,好好回话,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
络儿也被太皇太后的威势吓住了,不敢大哭,抽抽搭搭的说道:“泰王不知怎地触怒了贤妃娘娘,此时受了责罚,已经打了十多下,泰王春天的时候大病,到现在还时常咳嗽,恐是受不住,求老祖宗开恩,让贤妃娘娘手下留情。”
“什么!”太皇太后从榻上占了起来:“走,去看看。”
太皇太后赶到毓福宫的时候,正殿昭华殿的大门紧紧闭着,一路上宫人想要通传,却被太皇太后身边的太监们喝止了。
正厅里,贤妃正亲自拿着藤条往泰王身上狠命抽打,泰王跪在地上,缩成一团。陈妈妈拦着贤妃劝道:“娘娘,已经打了不少了,您消消气吧,仔细身体。”
泰王的贴身大宫女紫秀跪在一边,被两个宫女一左一右按在地上,脸已经肿了,还在哭喊哀求着。
贤妃却跟疯了一般推开她,又向泰王抽了两下,嚷道:“他要害死我的儿子,这个孽种,我今天便要打死他。”
殿门骤然被推开。这一幕刚刚巧落到了太皇太后眼里。
“你要打死谁!”太皇太后喝问,又冲左右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拦住她。”
太皇太后身边的太监忙冲上去,抢下贤妃手里的藤条,把贤妃按住。
这时,王淑妃也匆匆忙忙的赶到了。
太皇太后的邪火又撒向她:“把六宫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管的,滥用私刑都用到皇子头上来了。”
王淑妃心里叫冤。又不敢反驳,平时这种藤条是各宫里姑姑们管教小宫女用的,藤条打人皮开肉绽,疼痛非常,但是不伤脏腑,也不容易闹出人命,打完了还能接着干活。因此。各宫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想到,贤妃不知怎么了,竟用在泰王身上。
王淑妃干咳一声说道:“贤妃,泰王便是再有不是,也有国法宫规。你怎么滥用私刑呢。”
贤妃刚才被喝住,愣在当场。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听见王淑妃质问她,她扑到太皇太后面前跪下:“太皇太后娘娘明察,泰王他想害死我的六郎。”
涵因却径自走到泰王面前,查看了他的伤势,只见他只穿了一身中衣,衣服被打破了好几道口子,还有很多地方已经被血浸透了。她回过身禀奏道:“太皇太后娘娘。还是先请太医吧。”说罢又吩咐宫人,给泰王披上衣服。
太皇太后点点头,刚要发话。
毓福宫又来了一拨人,竟是久病多日的皇后带着李昭容过来了,看来今天这热闹大了。
皇后勉勉强强的给太皇太后行礼。太皇太后叫她免了,说道:“你自己身体不好。怎么还跑出来。”
皇后面色煞白,一副嬴弱不堪的样子。身子被两侧的宫女架着,站得几位勉强,说话声中微微带着些喘息:“臣妾这些日子已经好多了,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过来看看。让皇祖母担心了。就先让泰王先在我宫里养伤。至于泰王犯了什么错,该不该罚,先弄清楚事情原委再说。皇祖母您看呢。”
太皇太后点头道:“皇后的处置甚为妥当。”
贤妃跪着爬了两步,哭道:“臣妾并非故意残害皇嗣,只是泰王他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歹毒,要害刚出生的兄弟,此等不孝不悌的孩子,若不趁早管教,早晚会生出大逆不道的祸事来。”
这时,皇帝也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身边还带着齐王。
见这幅情景,皱起了眉头。
于是,皇帝便在毓福宫讯问此事。
原来,昨天晚上开始小皇子便莫名其妙腹泻起来。太医看了之后仔细问了问饮食,开了方子,照例嘱咐了一番,饮食要仔细,不要受风云云,并没有说什么。
贤妃却大为紧张,疑心起小皇子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大半夜把伺候的宫人都绑起来,一个个的查问缘由。
后来还是一个小宫女招了。昨天她下午当值的时候打瞌睡,恍惚中仿佛看见泰王拿了个碗进来,给六皇子喂了些什么,她一下子瞌睡醒了,忙把泰王拦下了,那时泰王已经给六皇子喂了两口。因怕被责罚,便没敢告诉上边的管事姑姑,把那碗藏了起来,想着等没人的时候悄悄扔掉,谁知道六皇子当晚就折腾了起来,腹泻了两三次。
“臣妾不知道泰王给六郎吃了什么,便派人去瑞麟阁查问,才发现泰王昨天竟把这种东西喂给六郎吃。”贤妃跪在地上指着桌子上一个碗,哭道:“六郎自出生,身子就弱,哪经得起这么折腾,这孩子分明就是想置六郎于死地。”
众人看看桌上那碗吃食,发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皇帝一皱眉,问在涵因怀里打哆嗦的泰王:“你给你弟弟吃了什么。”
泰王哆嗦着说道:“双……双皮奶。”
涵因小声劝道:“去跟你父王说实话,好好说知道吗?”
泰王点点头,哆哆嗦嗦的走到中间,跪下说道:“儿臣听说姨母家店里的双皮奶,爱哭的小娃娃吃了就不哭了,想着弟弟爱哭,就遣身边的太监胡荣去宫外买。儿臣亲自试过没有问题,才又吩咐买来给弟弟吃。”
太医已经被叫了过来。仔细查看了那碗剩下的双皮奶,用银针试了又试,又凑上去闻了闻,嗅到一股酸味,回奏道:“启禀圣上,只是酸败了,并没有放毒。”
皇帝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又冲泰王问道:“是谁告诉你这个吃食的。是你的姨母吗?”皇帝说着看了涵因一眼,发现她竟然毫无紧张之色,只那么淡淡的看着这幅场景,仿佛一个不相干的人,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泰王摇摇头:“是孝王哥哥告诉我的,他说他常吃。我不知道这东西酸了,这两日鼻子不通。闻不到味道。”
淑妃听这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