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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煜在温国寺做完法事就一直在撷香馆喝酒狎妓,其实是被宁若知道了,告诉了涵因。妻子刚死便这幅样子,事情传出去一定会被很多人不齿,涵因也不想他因为一时伤痛放纵自己,毁掉名声,再加上皓宁之事,故而决定见见他。
高煜却笑嘻嘻的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李湛也知道咱们两个的关系么。”看到祈月绿了脸色,在一旁狠狠的盯着他,又撤了回去,嬉笑道:“哎呦,好些日子没见,祈月姑娘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他知道你是我的表姐夫。”涵因不理会他故作暧昧,从袖袋里面摸出一块小纸片,递给高煜。
高煜接过来一看,是一片被撕下来的纸,上面有字,旁边还微微发黄,像是烧焦的:“忽闻凶兆,实深伤恻,请公子节哀”
涵因从那烧坏的纸条上把这一行撕了下来。
高煜显然是认出了这幅字,一下子收起刚刚那副惫懒表情:“你怎么拿到这个的?”
涵因一笑,挑挑眉毛:“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皓宁要嫁给我的侄子李令桓了,我不想闹出什么风言风语来,这件东西还给你,整件事也请公子守口如瓶。”
皓宁这件事的真相要是传出去,连高煜也得惹上一身骚,涵因没有拿这个当把柄,等于做了个人情给高煜。
高煜虽然还有一些关节没有弄明白,但大体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何况,这件事还发生在温国寺,他要想弄清楚还可以去找怀素。他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
涵因认真的说道:“如今皇后薨逝,又没有留下子嗣,你家这个外戚的身份也没了重量,你夫人这门姻亲也断了,显然王家没有跟你家再续上姻亲的意思,衢姐姐又是旁支过继的,她生的孩子,在王家的分量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我觉得你也该想想清楚今后怎么走了,毕竟高家和唐国公府才是几辈子的旧亲。”(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交差(二更)
涵因回到府中,李湛也已经从衙门回来了,正在房里等着,见她进屋,站起来笑道:“夫人这一趟辛苦了,快坐下歇着。”
祈月搀着涵因,见状便把涵因交到李湛手中,福了福,转身出去了。
涵因笑骂道:“这丫头越来越懒了。”
“我倒要夸她越来越会看眼色了。”李湛笑嘻嘻的,把涵因扶到榻上。
涵因哼了一声,嗔道:“以前她只会看我的眼色,现在什么人的眼色都看……”
“以前只有他们看你的眼色,现在连我都看你的眼色,你还不知足。”李湛捏了捏涵因的脸蛋。
“我怎么敢不知足。”涵因瘫在靠垫上,舒服的叹了口气:“今天还真是累呢。”
李湛马上紧张的说道:“没事吧,要不叫太医过来看看。”
“哪有那么娇气,就是马车上晃得有些腰酸背疼。”涵因一边说着,一边抻了个懒腰,自己捶了捶肩膀
李湛让她靠着自己,帮她捏着肩膀。
涵因被他捏的舒服,眯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又睁开了,斜眼瞧着李湛:“你都不问问我啊。”
李湛给她揉了两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手顺着她的上襦的衣襟探了下去,正用手摸着她柔嫩的肌肤,也没听清她问什么,心猿意马的说了声:“嗯?什么。”
涵因把他的手按住,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你叫我去了,我回来了,你连问都不问啊。”
李湛笑着逗她:“什么事啊?”
“那好。既然你不关心,那我就不说了。”涵因把身子侧向里面。
李湛把她轻轻掰过来:“关心,自然是关心,好好跟我说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涵因才笑道:“舅母同意了。”
李湛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我就知道,夫人出马,哪还有成不了的。”
涵因又耷拉下脸来:“可是。夫君,你知道么,我跟皓宁从前是有些不快的,这次又出面办这件事,她往后要恨死我了。”她要把自己跟皓宁的关系先跟李湛交个底。
李令桓是世子,皓宁嫁进来就会成为国公府未来的女主人。她接手管家是名正言顺的,到时候给涵因制造些麻烦。简直是易如反掌。”
涵因给李湛解除了潜在的风险,但解决了这个问题的后遗症却要她来承担。
李湛收起刚才嬉笑的样子,仔细的想了想,说道:“他们大房的事跟咱们三房也没什么关系。再说了,你捏着她的把柄,她也轻易不敢造次。你要知道。那东西不用比用更好。我的意思你明白吧。”他知道涵因和皓宁的关系不像表面上那般和谐,若不然,皓宁不会耍阴招,想要把涵因跟李令桓凑在一起。
涵因点点头,皓宁亲笔写的那封信就像战略核武器,拿来震慑皓宁,不让她轻举妄动,但真若是揭出来。恐怕会起到狗急跳墙的效果。
李令桓是知道这封信的存在的,但他绝不会自己说出来。李湛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太夫人和韦氏。也还好没有让韦氏知道,要不然,韦氏一闹起来,唐国公府和靖国公府非得变成仇家。这件事就不可能善终了。
“怕什么,终归是个只会耍小聪明的小丫头。要是真聪明,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李湛有些不屑的笑道。
这一点他倒看得极准。涵因回忆了一下皓宁对付她的手段,心思虽然狠辣,不过手段却很幼稚粗糙,她又不擅长掩藏心思,往往一看就破。
“那她年纪还小,再历练几年,谁知道会怎样呢……”涵因调整了一下姿势,揉揉脑袋:“算了,不想了,现在想也没用。”
李湛把手放在涵因依然平坦的小腹上,笑道:“放心,我会好好护着你和孩子的。”
涵因冲着他笑了,握了握他的手,又说道:“你的话我也给表姐夫带到了。”
李湛点点头:“他能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你不是说皇上对高建掌管户部很是不满意么。”涵因问道。
“户部的大窟窿任谁都补不上,皇上很清楚,皇上敲打他,主要还是高家那阵子倒向王家。现在他家和王家的姻亲已经断了,高家恢复圣眷是早晚的事。”李湛也靠在榻上,跟涵因挤在一起。
“怪热的。”涵因说着往里头挪了挪,笑道:“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算命的,还算上圣意了。”
“皇上没人可用,这一次连魏伯颜都背叛了他,要不然他怎么会连祖训都不顾,连刘公公都用上了。”李湛分析道。
说起魏伯颜,涵因脸上挂了冷笑:“是啊,皇上恐怕这次气极了,居然动了凌迟这种极刑,若是往后证明魏伯颜是被冤枉的,皇上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李湛也沉吟道:“我一直想不明白,怎么就会到魏伯颜身上了呢。皇上一直很信任他,又怎么会怀疑他。”
涵因自然不会跟他说自己做的那些动作,让皇帝越来越怀疑魏伯颜和歆儿是长公主埋在他身边的钉子,最后竟然认定这是事实。她笑道:“天意难测,皇上今天信任这个,明天怀疑那个,谁又知道他怎么想的呢。你看,他前两年让陈成回去‘养老’,现在还不是让他统领天武军。”
“皇上哪是信任他,”李湛笑道:“天武军那编制我打听了一下,大将军不过是个摆设,大将军的一切调兵行动要请示监军,而日常行动则归护军都尉管,监军是老刘公公,护军都尉是刘胜。陈成什么权都没有。”
“看来虽然陈成这次立了功,皇上还是不肯信任他。”涵因知道症结所在,只是顺着李湛的话说。
李湛忽的轻笑一声:“皇上和长公主之间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姐弟情深。长公主的旧人,皇上一概不用,可见他对长公主的忌惮。”
这还是第一次李湛在涵因面前推测皇上和长公主之间的关系。涵因竖起耳朵,李湛说道:“皇上之所以启用陈成,一是因为他这次护驾有功,表示了自己的忠心,而是皇上也的确无人可用,指挥一支大军可没那么容易,那些太监们又懂什么,皇上还要指望着这支军队能作战呢。大隋承平百年。各地的将领大多是世家出身,没有战事,寒门在军中也很难出头,陈成还算说得过去,所以皇上才肯委任他。”
涵因想想皇帝现在的处境,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皇上亲政也三年了,竟然‘无人可用’。说起来还真是……”她把那后半句大不敬的话咽了回去。
李湛接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分析道:“高家现在和王家择清楚了,他家门第衰落,往后也只能依靠皇上,所以皇上还会重用高建的。”
涵因点点头,表示认同,忽然想到:“哎呀。你不说我还忘了,嘉宁公主快要修行满三年了。”嘉宁公主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两年多前的时候,皇后看中了皓轩,想要让他做驸马,当时涵因借助王徵之手,让太原王氏长房派人鼓动当时还是王子的也力特勤向公主提亲,把嘉宁公主逼的入了道观修行。如今。按照惯例,她修行三年也该出来了。
李湛一拍脑袋:“是了,公主也到了出降的年纪。夫人真是聪慧。呵呵,看来高煜好福气,很快就会再有一位贤妻了。”
“可公主还要服丧三年呢。”涵因说道。
李湛笑道:“公主出降各种仪制、加上兴建公主府本身就要准备两年多。这事定下来即可。谁还敢跟皇帝抢女婿不成。”
“嫡长公主嫁作继室……这恐怕不大可能吧。”涵因说道。
“有什么不可能,公主嫁入舅家。这种事很是普遍。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当继室的。只要是公主,就算做了继室。谁还能小瞧了她。”李湛一边说着一边瞧着涵因,一边开玩笑道:“在咱们家谁敢小瞧了你。”
涵因白了他一眼:“我哪比得上人家公主。”
李湛转过身子冲着她,笑道:“你是我的公主。”
涵因笑着锤了他一拳:“就会甜言蜜语。”
李湛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抚着涵因的肚子,说道:“这次朝堂震荡,上上下下都敏感的要命,现在皇上的一举一动都是风向标。嘉宁公主又是嫡长公主,意义更是非同寻常,皇上对这些世家大族一个都不信任,不管是他刚刚打压下去的山东世家,还是咱们关陇家族。因此,公主嫁给哪家恐怕都不合适,想来想去,也只有高家能做皇上的孤臣。”
“你别忘了还有太皇太后呢,她老人家一直想着她那几门代北大族的旧亲。”涵因笑道。
李湛摇摇头:“这次太皇太后坐镇长安,威望又上一层楼,皇上则是东征失败,他肯定不愿意让太皇太后再进一步了。”
太皇太后虽然在朝政上一言不发,但后宫却已经控制在手中,萧家唯一的嫔妃成了贵妃,代皇后之职掌管六宫事务,这虽然有些侥幸,也可见太皇太后的势力。
“可是,一旦把公主嫁过去,高煜岂不是前途就完了。老规矩驸马不参政。”涵因说道:“听说高家父子一直想要重振家门的,做了驸马,高煜只能任闲职了。”
“那是老规矩,你看现在的皇上岂是顾老规矩之人。”李湛说起皇帝便不自觉地带着些不屑的表情又微微有些沉重:“皇上破了一个规矩,发现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无所顾忌再破一个规矩,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