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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喜欢你呢,他把你当成我了。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味道啊。”
“擦你大爷的,这个时候还调戏老子。”
伸手就给他脑袋一巴掌,赶紧的把他弄走,吓死人了。
“这是黑妞,是个姑娘哦。别看他长得凶猛,他其实很可爱的。你看他的眼睛不是黑黑的吗?他每次看见我都是傻乎乎的,我就能想起你。外表看起来很可爱,其实有时候很凶。但绝对的找人疼。他是藏獒,纯种的藏獒,这样一只黑金刚藏獒,在市场上要卖到百万之上呢。可别小看了黑妞,他也是英雄呢,抢险救灾的时候,他救出了很多人。你下来摸摸它,它不会咬你的。”
田远拼命的摇头,就不下去,他不想再被追赶了,太丢人了。
“黑妞,黑妞,上肩。”
潘雷拍拍自己的肩膀,黑妞猛地跳了起来,前爪搭在潘雷的胸口,潘雷个头高,他没办法搭在肩头,不过,还可以伸长了脖子,吐着舌头,一下一下舔着潘雷的脸,潘雷摸摸它的下巴,抓抓它的头,耳朵。
“好姑娘,好姑娘。”
大概黑妞喜欢被人夸奖,伸着脖子去舔田远的脸,田远抬高头,不敢让那露着獠牙的嘴靠近自己,黑妞只好去舔他的手,田远抓不稳,砰的一下摔了下去。
黑妞嗷的叫了一声,前爪按住田远的胸口,那条大舌头,刺啦刺啦的舔过田远的脸。
田远躲闪不及,被添了正着,大叫着黑妞,别舔我了,黑妞听见自己的名字更兴奋,摇着尾巴舔得更厉害,田远被他舔得大笑出来,这小狗子,不对,这条藏獒,也太可爱了吧,好像他的脸上有什么美味一样,舔的不亦乐乎。
虽然外表怪吓人的,可是,真的是一条很可爱的小狗啊。
学着潘雷的动作,抓抓他的下巴,摸摸它的耳朵。
“好乖,好乖。”
潘雷蹲在他们身边,和他一起摸着黑妞。
“黑妞很凶的,他只认他的驯养员,和我,就连他们连长都不行呢,你身上有我的味道,所以他也喜欢你。”
田远终于坐了起来,摸着黑妞的头,感受黑妞的舌头舔过自己的手心。应该给他点吃得来。
“真想养这么一条狗,太可爱了。其实他不像我,他像你,威风凛凛的,其实傻乎乎的。和你一样。怪不得他喜欢你,你们简直就是同类。”
“切,我是小狗,你就是狗爱人啦,不过养一条狗也真不错,我经常不在家,你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家里养这么一条狗,陌生人进门,他肯定咬死他。代替我保护你。”
田远看着他。
“我只要你保护我。你在我身边就好。”
潘雷笑笑,扣紧他的后脑勺,在黑妞的遮掩下,吻上他的嘴。
“我保护你一辈子。”
一辈子,你说的,差一天,我也不会饶了你。
第一百四十章 再见了好战友
田远上大学军训,和教官的感情也不错,军训结束的时候,很多女学生都哭了,舍不得教官。那种浓浓的离别伤感,笼罩着所有人就算是男生,那时候也是眼眶潮湿。
那时候他们相处不过是几天而已,这是真正的军营,部队,这些战友在一起摸爬滚打了多少年,离别的伤感,让所有人都很压抑。
潘雷这一天出门就戴了墨镜,虽然今天的阳光不是很强,风也不是很大,他的墨镜就加在鼻子上,说什么也不拿下来。
摘了领章帽徽,白头只是眼眶发红,潘雷抿着嘴不出声,那几个一起退伍的士兵低着头,默默地擦着眼泪。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说安慰?说着兄弟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天高地长,这一别就是天各一方,再聚首的机会已经不多,也许,有的人,这一辈子都很难再见一面。昔日情同手足的兄弟,摸爬滚打,一起训练,一起战斗,一起喝酒的兄弟,就这么分别了,安慰管用?
说别伤感?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白头生活了八九年,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在哪里转弯,当成自己的家一样,离开这里,谁能不伤感?
或者说,出去了自由了,老婆可以照顾了,孩子可以见到爸爸了,没结婚的可以去见见自己的梦中情人了,可以去打拼了。屁话,那完全是给自己解心宽的屁话。真的打包了行李,摘了领章帽徽,大门打开,渴望着向往的外面世界,似乎陌生的已经让他们担心,毕竟常年和外面的世界隔绝,不知道苹果发布到了4S,乔布斯去世了,比尔盖茨卸任了。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这个时候,只能抿着嘴,潘雷可以天花乱坠的哄着田远开心,什么恶心的称呼都能叫的出来,可在这个时候,他只能抿着嘴,吼一句,我的兵,流血流汗不流泪,赶紧把你们脸上的猫尿都给擦了,丢我的脸。
转身让别人去备车,他要亲自送这些战友到车站。
看台下的退伍军人和战友们拥抱,留着联系方式,流着眼泪话别,不管多远,不管如何,有困难了一定要说一声。三年五载的聚一次,好战友,一辈子的好兄弟。
田远站在潘雷的背后,他看不见潘雷的眼睛,可他知道,潘雷在伤心。
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后背。
“我没事。走,上车,跟我一起去送白头。”
田远坐在副驾驶上,潘雷亲自开车送白头。任何一个多余的人都不用,就他亲自去送。
田远侧着身体,仔仔细细的和白头叨咕着,嫂子的病情别拖了,回到地方赶紧带她去做系统检查,真的要做手术的话,你要是不在本地做手术,那就回来,我还在市第一医院呢,我可以安排的。潘雷插嘴,不去那里,我和妈妈说一下,去武警医院做手术。白头,到武警医院做手术,任何费用都不用操心,院长的姑爷和儿子一开口,我妈妈肯定减免到最低。
战友,所有感情里感情最坚固的一个,不是同一姓的人,可在一起生活工作,那么多年,培养出来的感情是比亲兄弟更牢固的亲情,可以两肋插刀,可以奋不顾身。
一起上过战场,在危险的时候,谁都可以救谁的一命,相互依赖,相互照顾,一起匍匐前进,在野外生存时,把最后一口水留给自己的战友。他走不动时,会背着他一起完成训练。一起打架,一起写检讨,一起挨训。郁闷时一起喝酒,开心时一起喝酒。
这是一种义结金兰的兄弟感情,纯粹的战友情怀。
也许我们没有当过兵,没办法理解,可是,所有当过兵的人,都会把战友的父母称作爹妈。都会为战友的一个请求奋不顾身。
火车鸣笛了,就要开动了,白头踏上火车,回头看了一眼潘雷,丢了行李大步的扑上来,潘雷一把抱住他。
这不是情人之间的拥抱,而是兄弟要走了,那种舍不得。
紧紧地拥抱着,白头在潘雷的肩膀锤了几下,嚎啕大哭。
三十几岁的男人,哭得像一个孩子。一个被迫离开亲人的孩子,迷茫,无助,不想走,舍不得。
田远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他泪点低,他受不了这种分别。
潘雷拍拍他的后背,紧紧地和他拥抱。
“好兄弟。”
好兄弟,一辈子的好战友。
火车就要缓缓开动了,潘雷把白头的行李捡起来,塞到他的怀里。
“别娘们唧唧的哭个不停,退伍又不是死别,哭什么哭?哪天我想你了开车就去找你。去吧上车吧。”
潘雷的声音带着一些鼻音,但是他戴着墨镜呢,谁也不知道他是否和白头一样,真的哭了。
“潘队,我舍不得咱们特种大队。”
白头抽涕着,潘雷一把把他推上车,不让他在火车边磨磨蹭蹭。白头扒着车窗看着他们。车门一关。火车缓慢的往前移动,潘雷跟着快走几步,扯开脖子大喊。
“白头,有任何事情你都要给我打电话,别觉得不好意思,一辈子的兄弟,咱们哥们不说麻烦。你随身包的里层有一张银行卡,密码写在上面了,那是我们两口子送给孩子的买礼物的钱。你放心的去用吧,为难着窄了,路不顺了,哥们义不容辞。”
白头的烟柳哗哗的,猛对着潘雷挥手。
火车越走越远,潘雷远远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再见了,我的好兄弟。
再见了,我的好战友。
田远红着眼睛看着潘雷,怕他心情不好,怕他难过哭了,可潘雷只是抿着嘴,一路上都没有交谈。
回到驻地,昔日热闹非凡的军营,似乎一下子沉寂起来,没有了训练时候洪亮的口号声,没有人来人往的训练人员,安静,沉默,哀伤。
特种大队也是蔫蔫的,金坛老兵退伍,不用训练。所有人的精神头都有些萎靡,蔫头耷拉脑的。
潘雷回到宿舍,坐在床上,岔开了腿,田远点了一根烟给他,他就坐在那,默默地抽着烟。
那是田远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寂寥,他摘了墨镜,田远从他戴着墨镜出门就知道这墨镜是什么意思,他也会难过,他也舍不得战友退伍,他只能戴着墨镜遮挡红了的眼眶,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伤心。
他低着头,手肘放在膝盖上,手里夹着一根烟,就是这么静静地坐在那,浑身的无奈,浑身的寂寞,浑身的压抑。
他需要时间调整心里的这份难舍,每年他都会送走战友,每年他都会这么痛苦一次。目送着战友离开,他不好受吧,让他退伍,他一个热爱这份职业的,就像热爱自己生命的军人退伍,他更是做不到吧。
咽下所有劝他退伍的话,给他时间平复心情,想让他开朗的大笑,想让他神采飞扬的去带兵,想让他威武不凡的去执行任务。只要他开心就好。
不是血缘关系的受阻亲情,对部队 的不舍,对战友的不舍,对身上这身衣服的不舍,让每一个退伍的人都痛哭失声。不管是铁血硬汉,还是天生冷清的人,都会在最后一刻哭出来。
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块最柔软的地方,只要不触碰,就不会流泪。
真的碰到了,大男人也哭得想一个孩子。
“宝宝,过来让我抱抱。”
潘雷丢了烟,对着田远伸出手。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他需要一个可以安慰的怀抱。
田远站在他的面前,把他身体搂入怀里,潘雷靠在他的胸口,紧紧抱着他的腰。
田远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摸着他的脸,摸着他的后背,低头亲吻他的额头。
没事了,没事了,他们走了,可还有新兵的到来,你很快就要投入新的训练当中去,他们虽然离开,可那份战友情谊绝对不会割断,就像你说的,想他了,开车就去看他。国家也不是很大啊,再远的地方坐飞机一天也就到了。不是离开了就是永别了。
没事的,不用去想你也有退伍的一天,只要你想做一天的军人,我就一直支持你。
没事的,就算所有人都离开了,我还在这呢,我陪着你,哪也不去,一直陪着你。
你开心,我陪你,你不开心,我还陪着你。
潘雷在他的怀里重重叹口气,一声叹息,似乎叹除了心里所有压抑的苦闷。
“他们的离开,对我来说就想失去手足一样。如果你离开我,那就是挖掉我的心脏一样。”
潘雷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真好,他最压抑的时候,田远用他温暖的怀抱,安慰着他。什么也比不上爱人的一个拥抱来的治愈。
“我哪也不去,永远陪着你。”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