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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婢女都能将她欺凌至此,若真的嫁给了楚溯,她岂不一人身陷深宫被欺负的毫无还击之力。
“娘娘,请行礼。”那声音又起,果然,平乐觉得手臂疼的仿佛有人生生拿刀子在割肉。
对面,楚溯己弯下身去。
用眼角余光扫向平乐……待看到平乐那僵直的手臂,还有那婢女隐隐可见的尖利指甲。
楚溯暗骂一声蠢货。
他确有命令让她务必看牢平乐,而且务必要让平乐乖乖行礼。可他可没让她用此等方法,难怪平乐‘宁死不屈’。这女郎,若狠起来,真真无人能比。
楚溯眸子一闪,手臂一场。
一股罡力将那紧挨平乐的婢女打飞……那婢女在空中飞出数丈,最后身子撞向柱。她吐出一口血水,满脸疑惑的看向楚溯。
为什么?
帝君明明答应她,只要她能让这个安乐公主乖乖行礼,他便封她为妃。
他还赞她声音如黄莺般动听,说她生就一幅富贵面容……可为什么?他竟然对她出手。
蠢货。
楚溯连眼神都吝啬给那个婢女一个。
他只是认真的看向平乐,用仅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阿乐,是我的疏忽,我己经惩罚她了,你不要气了。吉时耽误不得,还是先拜了天地吧。”
平乐虽然看不到,但耳朵还是好用的。
她不傻,自然知道那个婢女敢如此,定是楚溯承诺了什么……想着那婢女每每嘴上夸奖着她,可看她的眼神却带着鄙夷与怨恨。
平乐忽然明白了。
“溯君下手有些狠了,自己的女人,就算犯了错,小惩一下便是了,何必下如此狠手。”
“阿乐,你误会了。她不是……”楚溯本能的解释,可说了半句才想到,自己身为一国之君,何必向一个女郎解释这些。
“她是与不是与我无关,我只是觉得还未拜堂。便连一个婢女都敢欺我,若真的进了楚宫,我岂不是羊入虎口,楚溯……这个堂,我不能拜。”
平乐这话,无疑上火上浇油。当着这满朝文武,平乐竟然拒婚。
这若是传出去,他楚溯岂不沦为笑柄。
楚溯怒极反笑。“阿乐,到了此时,你不想嫁也得嫁。这己由不得你。”
“如果满朝文武知道我怀着‘孽种’呢?”好在楚宫的大殿够大。做为新人的楚溯与平乐站在中间。诸人虽然觉得这天地拜的时间长了点,而且刚刚那一掌是何用意?还有那被打得吐血的婢女……
可任谁都能看出自家帝君在气头上,所以没谁去触那霉头,都站在原地候着。
连那负责唱报拜天地的礼官。也不由得退后几步。躲着那无妄之灾……
当平乐说完那句话,楚溯的眼神可以称为凶神恶煞了。她想鱼死网破吗?便在这大殿之上说出自己身怀有孕的话,让他楚溯成为全天下都会嘲笑的郎君。而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楚溯发现自己不了解平乐,真的不了解。到了此时,她反倒一幅豁出去的样子。
她哪里来的胆子?难道不怕她真的一掌拍死她。虽然善后有些麻烦,但好过这女郎这般挑衅。“阿乐,你真的活的不耐烦了?即哪些,朕成全你……”
楚溯的脾气从来算不得好。
之所以一直未对平乐下狠手,是因为平乐的身份。倒不是她这晋国公主的身份,而是淮阳平七的身份。
一个能让殷裔想要娶为正妻的女郎,自是有其过人之处。前两次与平乐相遇,她也确实展现了过人之处,即处变不惊。又聪慧异样。而且行事颇有郎君的风度。对于这样的女郎,楚溯不由得便有些纵容……
哪怕知道她肚中怀着别人的孩子,他也没有对她下狠手,总觉得自己若对她好些,她早晚会将殷裔忘掉,真的将他装进心底。
可到了此时此刻,楚溯己经打消这个想法了。
这个女郎,或许到死,也不会真的在意他……
明知此时发难,是将他置于何地,可她便这般不给自己留退路的发难。
楚溯,不必怜惜她了,这样的女郎,便是死,魂魄都不可能留在楚地……
想到此,楚溯直到身子,随后挥手摒退搀扶着平乐的婢女,那个仅剩的婢女早己吓得面无血色,见到楚溯的动作,如遇特赦一般,转身便跑,可下一刻,她却发现自己在飞……
楚溯甩甩衣袖,抚平那不存在的褶皱,对于自己随意杀掉两个婢女的行为全不在意。
他怎么可能允许那个听了平乐话语的婢女活着离开。
就算是要她死,他也不允许世人知道他出手的原因。
此时,大殿更安静了。那些文武大臣只恨自己不是乌龟,不能将头缩回壳中,这是哪出啊?不是娶妻吗?怎么弄得这么血淋淋的,多晦气啊。
还有自家帝君这是怎么了?
竟然出手……出手……这是要杀新娘的节奏吗?
便不得啊,好歹是晋国公主,这若真是杀了,晋国岂能善罢甘休,会开战的啊。
可刚想张口,想到刚刚那两个血溅当场的婢女,大臣们不由得再次闭紧嘴巴。这个公主据说是临时册封的。
就算杀了,晋国也不至于因此开战吧。
就算最后真的开战,难道他楚国会怕了他晋国。在晋国,可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很多郎君甚至以不习武功为傲,觉得武夫低人一等。
这样的晋国,真的会是楚国的对手?
大臣们不由得开始在心底计较起这些,甚至有人开始算计楚国兵力,想着若是晋国发难,从哪里调兵援边更合适些……
一时间,大殿安静的让人心惊。
而平乐,命悬一线。没有婢女的支撑,平乐晃了几晃,最终扑倒在地……
这算什么?因爱成恨吗?他真的在意她?或是太过失望,所以决定杀了她以安臣民。楚溯闪电般的出手……
“楚溯……你是不是有一个孪生兄弟?”喉咙被扼住,呼吸不顺的平乐艰难的问道。
一句话,楚溯呆怔在当场。
随后,他的眼中闪过疯狂之色,手上力度加大。“阿乐,我真的不忍心杀你。可不杀你。我心实在难安。阿乐,要怪,便怪你太过聪慧吧。知道的太多,有时并不是幸事。”
平乐努力扯了扯唇角。
她自然知道,这个孪生兄弟是楚溯的禁忌,当初她曾想过以此要挟楚溯退婚的。由楚溯提出,便是毓帝,也无法将罪责怪到她身上,可最终,她放弃了。
此时提出。无非是想着以此一搏。
“我知道他在哪里?”这句话一出。终于暂时阻止了楚溯疯狂的动作。
“你知道?”
平乐示意自己无法呼吸。楚溯眸子闪了闪,最终手劲放松了一些。“是的。我知,我还知道半年后,那个与你生的一般无二的人会回到邺城。然后会用计抢下你的皇位……楚溯,到了那时,你将变得一无所有。”
这是上一世,自己临产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大消息。
楚国内乱,楚君溯的孪生兄弟发起了政变……听完平乐的话,楚溯诧异的笑了。下一刻,他手掌加力。
这样一个妖言惑众的女郎,是万不能留的。
在世上,本就没几人知道他有个孪生兄弟。他也是在他母妃死前一刻才知晓,原来当时他的母亲同是产下两子,可这在楚国,是大不祥的。若被发现,即使生在皇族。也逃不出早早夭折的命运,他的母妃当机立断,将其中一个送出宫,母妃临死前,终于将此事告知。
并嘱她若来日掌权,定要寻到他的弟弟。
他知道后,将一切知道的人都铲除了,包括当初为母妃接生的稳婆,和助母妃将孩子送出的宫女。至于那个兄弟,按母妃给的地址寻去,却是踪迹全无了。
平乐为何知道?
难道,她真的会巫术?
不管如何,这女郎,万不能留了。
平乐本敢是一搏,搏赢,她能多活半载,输,立时毙命。不知为何,她竟然一点都不怕。
都说人即死过一次,再遇生死时,便会加倍的怕。
可她好像是个异类。不仅不怕,甚至还觉得或许那才是真的解脱,活了两辈子,知道了太多旁人所不知的事,经历了太多旁人无法理解的事,这些事,都憋在肚中,越积越多,感觉总有一日,会将她逼疯。现在这样也好……
只是,命运很是奇怪,有时人不想死时,却会离奇而亡。
一旦人真的想死了,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如愿了。
就在楚溯的手加力,平乐觉得呼吸困难,眼冒金星之时,一个声音在殿外场起,带着微微的笑意,却说着让人闻之心寒之语。
那人说……“溯君,我若是你,便不会对阿乐下狠手,因为……她一人身死事小,你楚地一城百姓同亡可是件大事。”
那声音并不大,可似乎因用了一分内力,以至殿中那些想当失聪的大臣们再无法坐视不理。
楚溯猛然一顿,抬头向殿外看去。
午时阳光正好,暖暖的光照在那徐徐进殿的白衣人身上。
他的四周,是无数手握长枪的护卫,可似乎是震惊于他的从容淡定,生生不敢上前。
楚溯不由得轻呼出声。
“殷裔。”
“正是在下。”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可能进城?”殷裔半月前出城,他虽派人跟随,却很快便被甩下,楚溯想既然殷裔出了城,再想进城除非他生了翅膀。城里城外,他派了数千护卫,勿必让他有出无进。
可此时,他却这般施施然的走上大殿。
视皇宫数千护卫于无形,视满殿文武大臣如无形。这才是殷裔吗?真正的,不必用文弱掩饰的殷裔吗?
“虽然费了些时辰,不过好在赶的及时,阿乐,我来了,勿怕。”这是对平乐说的,楚溯此时己放开扼住平乐的手,男人间的战争,他就算再狠再毒,也不会用要挟一个女郎的手段取胜。
平乐摇摇头,她头上依旧罩着喜帕,似乎怕殷裔看不轻,她又用力点了点头。
殷裔轻轻笑了。觉得平乐这个模样很有趣。脱下那身让他看不顺眼的喜服,或许会更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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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六章】一日约定
【一七六章】一日约定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一城百姓同亡?殷裔,这里是楚国,容不得你这般危言耸听。”楚溯一直觉得自己可以称为疯子,如果换个更混乱的年代,他更喜欢称自己为战争疯子,因为他嗜血,他喜欢两队人马杀得血肉横飞。
他觉得生儿为男,便该那般痛快的杀上几场。
只是做为帝君,那个想法无疑会吓坏殿上这些顽固的老臣。他们一个个太平日子过久了,根本不想真的与晋国开战,所以他提议与晋国议和,娶个晋国公主为妃时,这些个老臣们一个个像吃了蜜似的把他夸成了天上有,人间无的不二帝君。
他以为世上只有他心底有那般疯狂的想法,不想这个在世上眼中儒雅如仙的殷五,亦有着不亚于他的阴狠。
殷裔笑笑。
“我们交手数次,你该知道我从不做危言耸听之事。还记得两年前淮阳地动后那场瘟疫吗?”
“自然记得,你问这个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