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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的凉鞋,他心里暗暗笑自己:曹钊良啊曹钊良啊,你可真是个穷光蛋啊,连一双运动鞋也穿不起。你看阿雪她,她是有钱人啊,你那天,居然会在心里对自己说,你喜欢她。你凭什么?凭什么呢?
回到教室里,一个同学说:“班长,你刚才。。。。。。。”他没有说完,曹钊良就被老师叫进了办公室,但是,曹钊良心里大体也知道那一个人想要说什么,那个人的表情告诉他,那个人只是不想让他难堪才没将未说出的话说出口。
次日中午,黄朝阳带曹钊良到他们内宿里参观,由于新的校舍还没有建好,寄内宿的同学的住宿条件相对比较差,他们的宿舍在教学楼的最顶层。其实就是将上面的那一些空教室用木板隔成两间,作为宿舍,一间住12人。洗澡与上厕所就都在楼层的公共洗手间里。有好多人都跑去外面寄外宿。留在里面的人越来越少了。
曹钊良进了黄朝阳宿舍里,环视一圈,见宿舍里摆设零乱,脏东西堆了很多在门边,有一些虫子在那里结伴而行,来来回回,好不忙碌。还有臭袜子的味道,浓得令他恶心,想吐。
“*,你们宿舍够臭的。”曹钊良说。
“哇,班长大人大驾光临啊!”此时,杨天尚进宿舍,看见曹钊良在那里,大声地喊了出来。
“说什么呢?少来了。”
“班长,阿雪一个人在教室里呢!你怎么不下去陪陪她。她很想你的。”
刚才,杨天尚在教室的时候,看林阿雪哭了,一问,才知道她与曹钊良的事情,所以,他突然说出这一句话。
“去去去,乱说。她一个人在,我干嘛要去陪她。朝阳,怎么不下去。”曹钊良心里想,完了,黄朝阳也在这,死天尚乱说什么啊。
“我要去了,肯定被踢回来。她会一个人在教室里,如果不是在学习的话,肯定有什么事不爽。”黄朝阳说。
“班长,你住哪呢?”另一个同学李海问。
“我住我一个亲戚家里。”
“唉啊,我们内宿可黑了,我们的东西常常被偷,唉,昨天晚上连内裤也被偷了,等一下得到街上买几条回来,多不好意思啊!唉,这什么年头啊?”李海又说。
大家听了都笑了出来。
“谁那么变态,内裤也偷。”曹钊良边笑边问。
正文 第二十七章:逆风·旋转之芒(7)
“走了,上街。”黄朝阳与曹钊良约好了一起去街上买东西,黄朝阳前几天没了一双鞋子,没有办法,只好再去买一双。
在街上走着,黄朝阳突然眼睛一亮,说:“看,前面有个美女,知道是谁吗?”
“哪个?”
“那一个穿粉红色衣服的,头上还戴一个什么东东的。”
“她啊,认识啊,高一(3)班的团支书,我听志强说过。你觉得她漂亮吗?”
“倒,她那样子还不漂亮啊?”
“漂亮,不过,有比她更漂亮的!”曹钊良心里所想的是李小莺,可是,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你以为我没有见过啊,以前有一个比她还漂亮的女生坐在我前面呢!”
“谁?”
“说出来,你肯定认识,李小莺。”
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捶了一下,正在吐痰的曹钊良差点把痰与口水都喷在了黄朝阳身上,还好,一个转身,没有喷到,不过,他吐掉痰后一连咳嗽好几下。心里想,不会吧,那么恰巧,也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他突然异常兴奋,他想,朝阳一定知道小莺的某些消息,一定知道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以填补我这几年来对杳无音信的的小莺一无所知的信息空白。
他假装好奇地说:“小莺!你——你也认识她,不会吧,她怎么会坐在你前面,你吹吧?”
“靠,我吹什么啊,信不信由你!事实就是事实嘛!”
“相信相信,呵呵,我们还是同一个村的,还是小学同学呢!”
“我跟她混得蛮好的,以前闹得很凶,我对她凶,她对我更凶。”
“靠,这有什么,我小的时候,就与她牵过手了。”
“晕,不与你比了,她现在与以前不一样了,不干净了,不能碰,不提也罢。”
“嗯,有什么不一样?”
“靠,你不会不懂我说什么吧!”
“不懂,真的不懂,你说。”
“她不是被人那一个了吗?都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你还不知道?”
曹钊良很久没有听过类似的话了,突然间听到了,感觉像是回到了上学期似的,那些痛苦的日子依然历历在目。
“那有什么啊,她还是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还是会有人爱她的,那一个伤害她的人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这什么年代了,如果有哪个男人知道她的事,了解了她不是处女的,还会要她。”
“管它什么年代,如果她碰到了真心爱她的男人,那他不会在乎那些的。”
“晕啊,有这样的男人吗?不会是你吧,纯情的小处男。”
“啊——不——不是!”
“那不就得了,连你也不敢要。”说着,黄朝阳大声地笑了出来。曹钊良听了,心里有些难过。她想,要是小莺永远都没有遇见不在乎她的过去的真心爱她的男人,那她以后。。。。。。他不能承认“是”,而其实,如果可以,他愿意照顾她。他不在意她的过去。因为,他真的好爱她。好爱好爱。
曹钊良想着曾经见过的很多朋友,都说着与黄朝阳类似的什么“有几个男人不在意一个女生不是处女”的话,心里有一丝丝的不满与不解,这样的现实,在他看来,真的是一种社会的悲哀。
好久了,曹钊良与林阿雪都没有说过话。突然,有一天,林阿雪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开始与曹钊良说了话,当她再一次出现在曹钊良身后,说:“班长,你来学校的路上,帮我买点东西回来,好吗?”
曹钊良呆呆地看着她,想不到她竟然还会与自己说话,看着她的表情,好像很自然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前阵子的尴尬,他微笑着说:“好的,你要买什么呢?”
“嗯,想一想,哦,一瓶洗发水,还有,几本杂志,《读者》、《青年文摘》、《萌芽》,嗯,可以了,给,钱!”
林阿雪把钱扔给他,就走人了,心里感觉很紧张,骂着自己:傻丫头,什么好怕的,干嘛心跳那么快啊?
接下去的日子里,林阿雪天天都要找曹钊良,问他问题,借东西,叫他下楼买零食,曹钊良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很乐意地按她说的去做,有时,他也会跟林阿雪开开玩笑,比如,有些问题他会的却假装不会想了好久,转转手中的圆珠笔、摸摸脑袋、看看天花板才突然哦的一声说,想出来了。也有时候,有些问题,他不会的却假装会但是又死不肯开口等人家等得很急了才说,嗯,其实,这一个问题我也不会。久了,林阿雪可以很容易地通过他的表情判断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是的话,就会给他一拳。等林阿雪走了,黄朝阳就会狠狠地踩他一脚,把写在草稿纸上的几个字:“兄弟,朋友妻,不可欺!”拿给曹钊良看,而曹钊良,也反过去踩黄朝阳一脚,再在随便一张纸上写下:“冤枉啊,我们真的不是那回事!”,写完了,再拿给黄朝阳看。每一个人同学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想不明白,问他们是不是好上了,却又被他俩否认了,其实,曹钊良看林阿雪看得那么开,依然那么关心他,心里也释怀了许多。
然后,日子这样子不紧不慢地流过去,很多时候,视线会被突然而来的疼痛割成丝条,丝条里,一个个侧面破碎地浮现,可以看到悲伤或快乐的表情,幻觉一大片地散开,那些隐入时光之中的境像一个个地拉开,仿佛一个个舞者。
四月,以愚人节开始它的征程,也以一个讽刺的玩笑结束。
最后一个星期天,中午的时候,曹钊良回到他外婆家,那一天,是祭神的日子,许多的人到他外婆住的大宅的大厅里祭神。他一进门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坐着,说着什么话。
他大舅妈看到了他进来,说了一句:“又要开始吃饭了!”说完,她开始笑,露出诡异的表情。
旁边的其它人也笑出来,曹钊良一眼扫过去,突然发现,他外婆笑得都快要哭了,他知道,那是唯一一个对他没有敌意没有鄙视的表情,而其它的笑容、表情正如以前,刘宝川在宿舍里说他后众人的笑,他不是三岁小孩子,他听得懂他大舅妈的言外之意,所以,他没有说什么,静静地,把车拉到一边,手心的温度一点点沸腾起来,慢慢发热,血管一根根浮现出来。心里有一阵疼痛划过,仿佛被剑割过一样。
不会儿,他们笑完了,他大舅妈起身,走出大宅,看着她的背影,曹钊良心里想:我会证明,有一天,嘲笑与讽刺我曹钊良的人,下场会很惨。
<<<<<<<<<<<曹钊良日记/02/04/30四月又过去了,我站在时光的洪流中,回望走过的青春岁月,想着那些泪流满面的日子,那些反反复复的思念,好想知道,这种生活有没有尽头,尽头在哪里。我能否走到那一个时候。能否见到梦中牵挂的人。
想想自己现在的生活吧,有多可怜啊,每到周末,我就几乎无处可去,在学校里,我已经害怕了吵闹不休的教室了,在外婆家里,我也难以忍受大舅妈诡异的目光,我只能像个流浪的人,在街头上,失落着。看世界的繁华,伤自己的悲剧。
是宿命吗?我在前世里经过怎样的人生,此生,又要走一条怎样的路。
好久没有想起小莺了,但是,每一次,当我打开日记本,我所最思念的人,都是她,她是我的天下,是我的信仰,我无法忘怀也无法实现的梦,她为数不多的存在我记忆里的情景,总指引我,步步向毁灭挺进。
为什么,我要这么爱着你,小莺!
拒绝阿雪后,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说话,虽然,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沉默,我不知道阿雪喜欢我哪一点,为我做那么多,可以抛弃自己的腼腆与内向,不管别人如何说地关心我,与我说话。我觉得好对不起她,在拒绝她的那一刻,我发现,我很想接受她,可是,想到自己的平凡与穷困,我就不敢有那一个奢求。她太好了,对我来说,拥有她的爱情,太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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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对不起。
>>>>>>>>>曹钊良日记/02/04/30
正文 第二十八章:逆风·旋转之芒(8)
五一节的假期很快过去,曹钊良没有回家,一直呆在他外婆家里,每天,除了学习,都没有什么事做,看看电视,发发呆,想想事情。3号那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竟然是段小莲打来的。听了老半天,曹钊良都想不起她是谁,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小莲会真的打电话给他。然后,在电话里,聊了好久,口才不好的曹钊良听小莲讲她在广州那里的生活,还有,跟她男朋友分手后的心情。聊着,有时,笑,有时沉默。
想想,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地聊过了,曹钊良笑得特别开心。
有时,曹钊良的小表弟,志现,会跑进他的房间,用幼稚的童声叫他一声:“表哥。”他的身上总是好多的脏东西,每次回家都是这样子,曹钊良看到他,说的第一句话通常就是:又搞得这么脏,真拿你没有办法。
志现的调皮,有时,让曹钊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他,鞋也不脱地就跳上床,看他拿一大堆的家伙放在他的床上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