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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肆沨看她淡淡冷笑的样子,分明近在咫尺,却似遥在天涯。
“翎儿,别生气了,这种事保证不会再发生。”他软了声,试图消除她心中的疙瘩。
“我不知道。女人总是吃男人的亏,男人又最容易栽在女人身上。”不同于绿萝那次,那时她不闹心,可现在……她不知是否过得了心里这关。
“那你想怎么样?你说。”卫肆沨只求她给个方法,实在不喜欢她这么冷淡淡的样子,心里那一阵阵的发空,总觉得欠了她很多很多,却不知怎么去弥补。
她沉默了很久,违心的笑道:“或许,我只是需要点儿时间,淡忘了就没事。”
见她如此的“通情达理”,他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更加的不踏实,心浮气躁的更想发怒。嚯的起身,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
她以为他是生气了,不禁好笑,她都没生气,他凭什么生气?
过了好一阵子,相思从外面进来,犹豫着低声问:“夫人,侯爷为什么突然去了净月庵啊?”
她一愣:“净月庵?他去了净月庵?”
“是,我让人去问了,侯爷直接骑马去的。”
她一下又悬心,怕他脾气不好几句不合跟老太太吵起来,他们母子两个好不容易关系有所缓和,总不能因一个何吟儿又前功尽弃吧。想着她赶紧吩咐:“快让人备车……不!备马!给我找身利索的衣裳。”
“夫人,你要骑马去净月庵?”相思猜到了。
她直接把头上繁琐的头饰摘了两件,理了个简单的发式,把衣裳一换,疾步就跑出去。相思一直跟到侧门,但见她翻身上马,转眼没了踪影,这才想起去喊侍卫骑马跟着。
一开始心急没想起,等着一跑,她立刻感觉到双腿之内一阵阵火辣辣的痛。之前勤于练马,早磨破了皮,抹着药呢,身上也是一跑就酸。她咬牙忍着,一直到出了城,山间路上来了一辆马拉的板车,她本就因身上疼没坐稳,又慌乱的避让,结果一下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夫人!”跟来的侍卫大惊失色。
她摔在路旁的草丛里,除了手上擦破点儿皮,倒无大概,只是从马背上下来了,再也不想坐上去。她干脆往路边一坐,对一名侍卫说道:“你骑马去净月庵,告诉侯爷,我从马背上摔下来了,摔的很严重,动不了了。”
“夫人……”侍卫不由得打量她两眼。
她冷眼一瞪,厉声道:“只管照我的话传,有什么事我负责!”
“是!”侍卫立刻去了。
卫肆沨刚刚赶到净月庵,与老太太话还没说两句,侍卫到了。一听侍卫的话,他真以为出了大事,赶紧骑马赶去,结果见她躺在路边的草地上,一副舒适的表情。
“翎儿?摔到哪儿了?”他匆匆下马,将她抱起来上下检查了一遍,似乎并无大碍。
“这儿,出血了,很疼呢。”她伸出手,指着手掌上擦破的几道微小细痕,一本正经。
卫肆沨盯着她,明白了。哪里是摔伤,她分明是心里不舒坦。将她放起来横放在马上,坐在她身后,策马往林中缓缓踱步,没令侍卫紧随。
“我跟老太太说,将何姨妈送回青州,何吟儿的事也请她不要管。往后府里都由你说了算,只要你孝顺,老太太想来不会有异议。”拥紧了她,又说:“我身边的女人,除了你,都名存实亡了。死的死,去的去,下剩的,你看着办吧,只要外人看着不难看,我都随你。好不好?”
“你做好人,让我做妒妇。”她轻哼。“并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做妒妇。”见她口气有所松动缓和,卫肆沨托起她的手:“还疼吗?不是全身都不舒服吗,怎么还骑马?怕我跑了?”
“我是怕你和老太太吵嘴,一时忘了腿上擦伤了。”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柔和的风拂在脸上,缓缓闭上眼。
面对这样的事,她的确不知怎么处理是最恰当,放不下丢不开,怨不了更别提恨,总是要继续下去,她只能试图放松心情,让一切淡去,并防止再出现这类事情。
“你往后不要再招惹女人了。”
卫肆沨在她耳边低笑:“我只招惹你,别人我不屑。”
余光回望着他,含笑的样子令人觉得温暖安心,想去倚靠。何必去纠结一件意外呢?她抱住他,犹似自信自语:“我该怎么对三夫人呢?她可是知府大人的侄女,如四夫人一样,渴望得到你的眷爱啊。”
“简单,寻个借口,打发她去跟四夫人做伴。”卫肆沨并不觉得需要花费什么心思,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分明是无情的话,听在她耳中犹为复杂,她说服自己不去想太多。
芙蓉居里,何家母女已然收拾完毕,带着两个丫鬟两个老妈妈准备坐车前往庙里。姚姝媛得了消息赶来,言语中不乏嘲讽揶揄,何姨妈似一点儿没听出来,客气应对。相比之下,何吟儿神情恍惚,任由何姨妈牵着走。
及至上了车,何吟儿害怕抱住她:“娘,我怕,你不要走。”
“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别怕,娘不会走。”
“可侯爷说了……”
何姨妈冷笑:“我知道侯爷说了什么,可我若病的不能下床,又如何舟车劳顿?他能将我赶出侯府,又能强行将我赶出寺庙吗?娘会陪着你,直到侯爷派人把你接回去!”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一章 借种生子
更新时间:2012…12…18 10:23:41 本章字数:3097
在当天,卫肆沨命人前往庙里打点车马行礼送何姨妈回青州,却得知何姨妈病倒在床。舒葑窳鹳缳纵然觉得病来的蹊跷,却也不能强行赶人,只得暂且这样。
当夜,寺庙后的小独院内安静无声。
这是何家母女的住处,丫鬟和老妈妈都睡了,房内只有母女两人。自从来了庙里,何吟儿茶饭不吃,只坐在那儿掉眼泪,甚至埋怨何姨妈出的主意,非但没得到好处,还被赶了出来。
“别哭了!”何姨妈轻斥一声,压低了声音问:“你跟侯爷圆房了?”
何吟儿脸一红,幽怨道:“怎么可能?下了那么重的迷/药,侯爷、根本没有一点儿反应。湄”
何姨妈安慰了她,说:“我早知道这样,所以才要你提前准备一点儿‘落红’,反正在外人眼中,你已经跟侯爷有了夫妻之实。特别是侯夫人也信了,连侯爷都不怀疑,这样才能进行下面的计划。”
“娘,你到底在说什么?”何吟儿完全没听懂:“你只说将侯爷骗来,用茶迷倒,制造同床假象,有一就有二,往后侯爷多少会来芙蓉居。你现在又在说什么计划?再说,侯爷凭什么以后再接我回去?如果当时不在茶里放那么多药就好了,也不至于……”
“你不是害怕吗?你一直念念叨叨怕侯爷中途醒了,为防万一才特意加重了分量。好了,不说这些了,娘跟你说要紧的。”何姨妈将自己的计划全盘告诉女儿,认为天衣无缝,是她们彻底翻身的唯一机会滋。
“娘,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我怎么能……”何吟儿完全是瞪大,这时才知道之前的计划不过是冰山一角,怪不得做了无用功也一点儿不慌不急,真正的重点竟在这里。再如何她也是出生书香之家的小姐,对于母亲大胆的计划吓得连话都说不好了。
“道理我早就跟你讲的一清二楚,你自己心里也明白。我只问你一句,你还想不想回侯府?若不想,好,娘什么都不管,你就等着在这庙里跟佛祖过一辈子。若想,就别顾虑那么多,全听我安排。娘怎么会害你?早就计划周密,绝对不会出事。”何姨妈信誓旦旦。
何吟儿心里几番犹豫挣扎,终究是涨红着脸咬唇低问:“他、是什么人?我如何瞒得过?万一……娘,我怕,这可不是小事。”
“放心吧。”何姨妈一副尽在掌控的表情,讲道:“我早细细打听了。那人二十二岁,是个穷书生,原本是要赴京赶考,哪知遇上国丧,要三年后才开科。他被困在锦州了,孤身一个,寄居在庙里。我找他攀谈,说有个侄女得了病,算命的人说要寻一位贵婿方能把病治好,与他的八字极合,若他不嫌弃,愿意陪笔嫁妆招他做女婿,并给了他一幅画像。”说着补充:“放心,不是你的画像。”
何吟儿咬着唇没吭声。
姨妈接着说:“那书生一看画像就同意了。我已经在寺庙后面的山上找了间房子,左右无邻,收拾布置一番,让他先住了进去。我跟他说了,算命的讲过,成亲头三个月新人不能相见,所以你只在晚上过去,房中不准点灯。他都同意了。你只要照我交代的做,就出不了错,懂了吗?”
“娘,这、真的行吗?我……”只是听听计划,何吟儿都紧张心都要蹦出来。
何姨妈却很有把握,又把细节交代一遍,说:“明晚就过去!”
转眼到了第二天晚上,按照事先的计划,何姨妈在老妈妈和丫鬟的饭菜里加了些安眠药,令她们吃过饭就睡了。雀儿是唯一知道她们母女出去的人,留下来看院子,守院门。何姨妈扶着身披大黑斗篷的何吟儿悄悄从寺庙后门出去,沿着小路一直前往林中亮着灯光的地方。
外观看似简陋,但一推门进去,布置的俨然完美新房,喜庆的烛光映出一张年轻欣喜满是期盼的脸。
“小姐……”一看斗篷下露出的鲜红裙子,莲步微移,不由得迎上去。
何姨妈拦住他,笑道:“公子,我们有言在先。”
“是是。”一面笑着,一面赶紧退让,等着新娘子安顿在床上,便吹灭了烛火。不多时,当适应了夜色,窗外的月光照进来,便能在房中走动自如。
何姨妈带上门,在一旁的偏房内等待。
房内,何吟儿紧张的交叠手,感觉对方走到跟前,身子不由得往后倾。
“可儿小姐,小生张文,往后定然百般疼爱小姐。”张文说着,褪下她的斗篷,拉她坐到桌边,共饮交杯酒。
何吟儿想起与侯爷成亲那夜,心中百感交集,喝了酒,任由对方将她抱上喜床。他不像侯爷那么冰冷绝情,嘴里吐出的句句是赞美,恩爱缠绵恍如戏文中所演的那样,正是她曾经对生活的憧憬。两个时辰后,何姨妈将她喊醒,带回寺中。
如此日复一日,渐渐何吟儿有些痴迷了,陷在那个不知长相的“郎君”的温柔里,白日里无精打采,总盼着夜晚早些到来。
何家母女的离开在侯府内外制造了几天的话题,之后便渐渐淡了,侯府日子依旧。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
这天,卫肆沨正打算出城去视察军营,没料到京城传了消息来。看了内容不由得冷笑,当即取消了行程,前往沁梅院。
“侯爷,侯夫人去厨房了。”香草说道。
“做蛋糕去了?”卫肆沨往那儿一坐,喊住丫鬟:“不必斟茶了,把夫人收着的咖啡冲一杯来。”
等着丫鬟冲好咖啡,外面便传来青奕的嬉笑,他立刻知道是紫翎回来了。随着脚步靠近,蛋糕的香气飘进来,丫鬟端着几只碟子摆在桌上,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小糕点。在最中间有只圆圆的大蛋糕,不仅大,而且颜色焦黑,散发着咖啡的味道。
“这就是你说的咖啡蛋糕?”一面问,一面拿起早就切好块儿的蛋糕尝了一口,除了鼻尖那独特的香气,味道的确是十分古怪。对于不爱吃甜的他,倒是不错的点心。
“你不是要出城吗?还没去?”紫翎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