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父一时没有做出回应。
季凡不断向季旬使眼色,季旬在季凡的眼神都快喷火时终於开口说:“父亲,您可以隐瞒我们很多情况,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清楚,他们为什麽要紧盯小阳,是不是与那些现在已经解读出来的黑暗战争的资料有关。”
季父仍旧是没有回答,而季旬这次并不想轻易放过,他微微加重了语气,“父亲。”
季旬这一声略带恳求的呼唤,使得季父再也无法以冷硬的态度来对待,只得说:“到书房去说。”
当父子三人来到书房後,谁也没有坐下,季父站在书房的空旷处对两个儿子说: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不止是小阳,更多的是针对季家,尤其是季家历代以来都在军中担任要职的关系。
”那些资料里面,模糊的记载了季家在那次战争中犹如神助的表现││不单在战争中战功无数,同时还决定了如今兰加的格局。
“而最关键的是,那场战役後季家与那时的当权者有了一个协定,除非季家血脉断绝,否则有季家在世的一日,季家便会守护兰加一日,但相对的,兰加也绝对要保证季家在军中的地位。
”季家历代即使再艰难,也从未搬离过老宅,自祖上传下来的说法,说是这里乃家族兴旺之地,除非血脉断绝,否则不得轻易抛弃此处。
“而小阳的特异之处在有些人眼里也不是什麽秘密,因此种种结合起来,更是让人不得不多想,在季氏家族里是不是藏有什麽奇异的秘密。”
“所以最大的突破口便是小阳。”季旬紧接着说。
“他们想要干什麽!难不成还要把小阳拿去研究个清楚明白吗?”季凡愤愤不平地说。
“至少他们现在还不会那麽明目张胆地抢人,不过以後……可就不好说了。”季旬神色阴郁地说,“他们步步进逼,谁知道接下来他们还会做出什麽事。”
阿洛尔。蒙特冷眼看着在会议室中不断争吵的几名议员,尽管这时他的身分无法位列在临时内阁的席位上,但谁也不敢轻易忽视他。
这时的他已对这些事到紧要关头还在推诿的议员们产生了无比的愤怒,终於忍耐不住,他从後面的席位上站起。
“各位议员,如果你们在这里还是继续争论不休下去的话,恐怕军队那里早就发生譁变了。要清楚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谁也不知道季元帅还会遵从多久临时内阁的权力约束。”
阿洛尔。蒙特的发言让议员们一时都安静了下来。
在沈静片刻後,有一名议员突然发问:“阁下的意思是说,季元帅那里恐怕会对现在的状况有所不满?”
“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将来才会发生的事情,而是现在。”阿洛尔。蒙特没有心思再和这些官僚纠缠下去,“而能扼制住季家的,如今就有一个现成的理由……”
“可是……”
“没有可是!想想你们如今的权势地位是怎麽来的!如果不想日後被那些军人用枪指着脑袋的话,那麽你们要尽早行动起来。”
阿洛尔。蒙特给予了最後的警告,随後转身离去,他相信这些人很快就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清晨刚刚到达军部办公的人员,见识到了他们有生以来在军部所见过最混乱的场景,不断有各个部门的军人被身着黑色调查局服装的人带走,也有军人在和这些调查人员发生激烈的争吵与小范围内的冲突,只是在看到更多佩戴枪枝的人闯入军部後,这些躁动才渐渐平息。
军部中不少军官被带走後,霎时间安静了不少,而没有受到这次风波影响的军官则都开始自己内部暗中的行动,有的马上拨打元帅宅邸内的电话,只可惜听到的只有盲音。
与这天清晨的情况大同小异,原本只是表面平静的季家老宅中,也出现了类似於军部的场景。
除了季阳少有的迟钝,季家另外父子三人都被清晨老宅周围的异动所惊醒,当季阳慢了一步赶下楼的时候,便看到许多登堂入室的士兵。
季阳没有吭声,自动站到了季凡的身後,可就是这样,也仍旧没有躲过那几道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
季父慢慢地环视了一圈在他面前的士兵,面色如常地问:“你们这是想要干什麽?”
“报告元帅,我们这是遵照临时内阁的命令,奉命请元帅的三子去往特殊研究部,还请元帅允许。”
“如果我拒绝呢?”
季父冰冷的语调使得那些年纪稍小的士兵打了一个寒颤,毕竟季父身居高位多年的气势,不是这些年轻士兵可以抵挡的。
“如、如果您拒绝,那麽我们将有见机行事的权力,到时也许会发生令您不甚愉快的事情,请您谅解。”
士兵在一开始的情绪还略有些紧张,但在过了一会儿之後,态度也越发地强硬起来。
“你们的长官呢?今天只有你们这些士兵到这里来吗?”季父突然这样问,“他们是不是有了别的任务,所以才会让你们出面?”
“请元帅谅解,长官的去向我们无法告知,还请您与您的家人配合我们。”
“不可能!季阳不会和你们走的!”
季父再也无法隐忍,终於大声回绝说:“如果你们今天非要带走他,那麽你们可曾想过最後会成为某些人的代罪羔羊?”
季父的话的确让某些士兵有了一瞬间的动摇,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随後为首的几名士兵开始持枪向季家父子逼近,同一时间早已守护在一旁的季家护卫也围上前来,两方一时间僵持不下。
季阳一开始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呆了,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才是这场冲突的导火线,眼看着就要在季家老宅中上演出军方内斗的戏码,季阳正要出声,却被季凡给拉到了一旁。
++++++
就在事态似乎僵住时,不知是双方哪一方的枪枝走火,枪声打破了原有的局面,周边的士兵当下就想冲向里面抓人,而季家的护卫则是极力阻拦。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季阳这时早已被季凡机敏地抓着往後倒退到最里面。
季阳知道自己在这时除了乖乖地躲避到一旁外,不能再给别人添乱了,只是……仍旧是不甘心啊……
看着季家老宅竟然遭到士兵们的野蛮闯入,即便季阳之前对季家缺乏归属感,但在这一刻看到老宅受到如此的对待,仍旧心中一痛。
与此同时,周围的混乱也突然在这一刻安静下来,在这座老宅中的人们都打从心底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愤怒,这种愤怒让人从心底深处惧怕起来。
以至於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场的人们才从这种情绪中解脱出来,甚至有不少人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神情。
季父即便面色冷静也不由把目光投向季阳那里。
闯入的士兵中有一人一直在注意着季父的一举一动,在看到季父的目光投向季阳时,立刻大声开口说:“季元帅,您一直在隐瞒您小儿子的特殊能力吧!您难道是想用这份特殊能力来对付我们吗?您也是军人,难道就连死去也要让我们无法像个军人一样吗!”
季父明白这个突然插话的人是刻意被安排好的,这人此番煽风点火的话语换来了旁人躁动,更有心理素质稍差些的士兵用枪指着季阳大声喊着:“是他!就是他!刚才的一切就是他弄的!”
本来还在呆怔的季阳被这一声叫喊刺激得回过神来,随後便看到众人对他恐惧厌恶的目光,这样似曾相识的眼神让季阳有一瞬间的恐慌,他在这一刻彷若又回到小时候,与母亲那时一模一样……
他下意识地向後看去,想要寻找那个身影,渚……
只是这一次渚却没有出现在他的身旁。
季阳在这时感觉到由外界而来的力量快要让他身上的血液都开始冷却下来,连在场的众人都感觉到这阴冷的寒意,只是季阳的感受更加深刻一些。
这是一种被冒犯後产生的怒意,一种莫名的力量开始由四面八方汇集到体内,似乎就连意识也在一瞬间被这种力量控制。
愤怒使得季阳的目光在一瞬间充满了仇恨,首先察觉到危险的是季凡。
“小阳?小阳!”
季凡不断地呼唤着季阳,可是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就在季凡情急之下想要碰触季阳时,他碰触季阳身体的手却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所弹开,那种力量顺着手掌传入体内,季凡差点痛叫出声。
季阳彷佛对身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也没有回应季凡的呼唤,因为此时季阳的脑海中,莫名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把他们都赶出去!这里乃季家兴盛之地,岂容他们亵渎!
这个声音就像是突然紮根在季阳脑海中一样,怎样都无法驱逐。
驱逐他们!季家岂能容这些无礼之人践踏!
从脑海深处传来的意志渐渐控制了季阳的思绪,他身体内的力量也不自觉地回应起这个呼唤。
本来完好无损的季宅内,由墙壁开始出现了轻微的裂痕,客厅中那盏豪华水晶灯上的装饰水晶也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听在这时的人们耳中,彷若不祥的预兆,随後这座宅邸的晃动开始被人们所感知。
地震?!
这是大多数人的第一个念头,可随後处在宅邸内的士兵发现,即便宅邸中有了这种晃动,但是在相隔几步之远的季阳所在地却一切如常,就连宅内的那些植物也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晃动迹象来。
“是他!这、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一名在这种气氛下已被逼得神智有所失常的士兵,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心理压力,拿着枪就要冲向季阳那里,只是还不等守护在季阳身边的护卫有所行动,那名预备要拿枪射击的士兵便在下一刻仰天倒下。
他的致命处使得这些受过训练的士兵们感到分外震惊,从心脏处开始蔓延的洞口让人觉得分外恐怖,而那名死去的士兵身体中消失的部分则散化为血沫,在地上染出一片血红。
正是因为没有人看清这名士兵是怎样死亡的,所以才会让人产生恐惧,不少人将惊惧的目光投向被保护在最深处的季阳,未知的力量与恐惧,让绝大多数的人产生退缩的心理。
而为首那名士兵见形势快要失控後,连忙喝止那些後退的士兵们,现在无论形势究竟变得如何,完成任务才是首要的目的,只是还没有等他发出下一个命令,他的生命也随之消散。
死不瞑目的士兵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是如何死亡,而目睹了他死亡过程的其他人,则被那个如鬼魅般出现的人影吓得失去反应。
渚,出现了。
第六章
仍旧是一身黑衣的渚根本不顾忌他人的眼光,对於刚刚消散在自己手中的生命更没有任何的感觉。
没有关注那个刚刚倒地、头颅被开了一个巨大血洞的士兵,他的目光投射到其他人身上,那彷佛在看着一堆死物的眼神,使得那些原本正逐渐逼近的士兵们都开始往後退去。
血液的味道弥漫在宅邸内并且越发浓重,即便这里的人们对於死亡血腥并不陌生,但仍旧对这两名士兵的死法心有余悸。
而渚则对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毫无所觉,不含任何情感的声音在宅邸中响起。
“离开这里。”
命令般的话语向那些闯入的士兵们发出,那些士兵们彼此看看,最终还是畏惧於渚的气势,慢慢地退出了季宅,但还是徘徊於季宅的周围。
那两个士兵的死亡,让季家的主事人没有工夫再思考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