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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正君进门之后目光轻轻地扫过了赵氏,然后冲着司慕涵行礼,“见过陛下。”接着便对其他人也行了礼。
水墨笑盯着安王正君,如今唯一能够证明蒙氏青白的便是安王正君,而他也相信安王正君没有理由说谎,虽然他不清楚为何安王正君会和赵氏单独上了三楼但是安王正君没有理由帮着赵氏陷害蒙氏,“赵氏的指控,安王正君是否也认同?”
安王正君神色一僵。
“当时你是和赵氏在一起的,本宫希望你能够说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水墨笑冷着面容,虽然他还是相信安王正君,但是却也是警告着,“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安王正君你不可能不知道,本宫希望你能够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说!”
司慕涵也停下了安抚赵氏的动作,沉声道:“安王正君原原本本说出来便可以了。”
水墨笑神色微变。
司予昀听了这话,脸上的阴霾之色更浓了,母皇这般说是要为赵氏护航吗?母皇已经认定了是父君做的吗?是不是,即便证明凶手是那赵氏,母皇也要父君来蘀他顶罪!?
安王正君看了看水墨笑,又看了看司慕涵,沉吟半晌之后,方才道:“臣夫也并不清楚……”
“什么叫做你也并不清楚!?”水墨笑厉喝一声,难道连安王正君也被赵氏蛊惑了!
安王正君一惊,连忙跪下。
“够了!”水墨笑不等安王正君请罪便对着水墨笑怒吼了一句,神色铁青眸光愠怒,“你给朕闭嘴!”
水墨笑的双眼因为震惊而睁大了许多。
蒙斯醉的脸色没有多少的变化,但是,冰冷已经蔓延至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涵涵……”赵氏怯然地拉了一下司慕涵的手。
司慕涵看了看他,随后缓和了神色,对安王正君道:“你说。”
安王正君扫了赵氏一眼,然后方才开口道:“陛下,臣夫是真的不清楚……当时臣夫在二楼厢房的过道中遇见了赵侍君,便聊了会儿,随后臣夫想上三楼观景,赵侍君听了便也说想一同前来,赵侍君担心被陛下知道了会生气他不爱惜身子,便训了一个借口打发了伺候的宫侍,说让臣夫一个人陪着便可,臣夫自然领命,随后,我们便由打算从前边东面的楼梯上三楼,只是我们走到三楼的楼梯口之时,便听见了上面似乎传来了争吵声,臣夫隐隐听见是豫贤贵君的声音,便想着不方便上去,只是这时候赵侍君却不放心快步上了去,会儿之后,臣夫便听见了上面传来了赵侍君的惊呼声……”他的话顿了会儿,期间还看了蒙斯醉一眼,做了一个深呼吸,“赵侍君在求豫贤贵君不要伤害恪侍君,臣夫一惊,便也冲了上去,只是……却只目睹了恪侍君坠楼的瞬间……陛下,凤后,臣夫并没有目睹事情的经过。所以事情究竟是如何,臣夫真的不清楚!”
水墨笑闻言,脸色开始泛起了青色,安王正君这话没有附和赵氏,但是,却也没有能够为蒙氏洗脱嫌疑,尤其是赵氏说的那句话……
他看向了蒙斯醉,却见他此刻正看着司慕涵。
而司慕涵拧紧了眉头。
安王正君说完之后便跪在地上,不再发言。
“来人。”司慕涵缓缓开了口,“送安王正君去厢房休息。”
门外一宫侍进来,扶起了安王正君。
安王正君谢了恩,随后便退下,没有再看赵氏一眼,一回到了内务府安排给安王歇息的厢房屏退了伺候的宫侍之后,便立即从怀中取出了那封还未来得及送出去的信,走到了一旁的宫灯前,取下了灯罩,将那信放在了烛火上面烧了起来,待书信烧成了灰之后却还不放心,将那灰烬给收了起来,又放回了怀中贴身收着,然后便浑身冰冷地呆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安王回来。
而正堂内,在安王正君离开之后,也是陷入了一会儿的冰冷死寂。
而打破这冰冷死寂的却是蒙斯醉,他看着司慕涵,神情宛如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温和无比,重复了被赵氏打断的那个问题,“你相信我吗?”
司慕涵面容沉静地凝视着他。
“阿涵……”蒙斯醉缓缓地叫出了这个从未在外人面前用过的称呼,“你相信我吗?”
司慕涵的神色似乎有那么一刹那的动容,只是她还未说出答案,赵氏便又一次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臂,不安而艰难地溢道:“涵涵……”
蒙斯醉没有看向赵氏,而是一直凝视着她。
“涵涵……”赵氏站起了身,神色悲戚,“涵涵,我没有说谎,我也失去过孩子,我怎么可能会诬陷他?涵涵……在看见恪侍君摔下去的时候我真的好怕好怕……我想起了我们的那个孩子……涵涵,我真的没有诬陷任何人……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闹大这件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便是自己死了也不会去伤害你的孩子的!”
水墨笑几乎屏住了呼吸。
司慕涵收回了看向了蒙斯醉的视线,看向了赵氏。
赵氏满目悲伤,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臂。
司慕涵沉默着,虽然只是一会儿,但是却让所有人都湣鸸诵砭眯砭靡话恪�
最后,她抬手,抚着赵氏的面容,声音还是那般的温柔轻缓,“朕相信你。”
仅仅只是四个字,却已经让在场所有的人湣鹩幼乓怀【薮蟮暮平僖话恪�
“母皇——”司以佑对着司慕涵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厉吼。
司以晏呆住了。
水墨笑也踉跄地后退了一步。
司予昀的面容转为了狰狞,那双布着隐瞒的眼中闪烁起了仇恨之光。
唯独蒙斯醉没有反应,他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却是那让人心惊的微笑,“那陛下想如何惩处我?杀了我吗?”
司慕涵转过视线。
“涵涵不要!”赵氏却先一步开口,“我求你,不要……”
司慕涵没有去看赵氏,凝视着蒙斯醉,“来人,送豫贤贵君回流云殿。”
不是惩处的旨意,而只是一句淡淡的命令。
水墨笑一愣。
司慕涵随即转过身,对着门外的宫侍,“传旨,侍君柳氏恃宠而骄恣意妄为以致大意失足从雪梅楼坠下祸死皇嗣,即日起废去封号降为贵夫禁足宫中,无朕旨意不得进出!”说罢,便又转过身,看向了水墨笑,冷着面容,“这件事到底为此!”
正文 第112章 不死不休
这件事到此为止!
这句话成功击毁了蒙斯醉表面的平静,几乎将他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脚步也如同水墨笑一般,不稳地往后踉跄了一般,若不是司予昀及时扶住了他,他怕是已经摔了下去。
水墨笑没有发觉蒙斯醉的反应,他的眼中此刻只有司慕涵一个。
这件事到此为止?
就这么算了?!
她明着是维护蒙氏,可实际上却是已经定了他的罪!
她以为将责任推到了柳氏身上便是为蒙氏开脱了,便是皇恩浩荡了吗?!
水墨笑的心里宛如被一把钝刀子隔着一般,牙关一咬,随即上前,沉着面容道:“没了皇嗣是大事,并不是陛下一句这件事到此为止便会到此为止的!”
若是这件事便被这般定论了,那蒙氏这一辈子即便不会受到惩处也永远无法摆脱谋害皇嗣的嫌疑!
他不能让这件事这般不明不白地了结,不仅仅是因为可怜蒙氏,更不是觉得柳氏无辜,这件事闹出来,柳氏也难辞其咎!
在这一刻,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心里涌出了一股极深的恐惧,今日的蒙氏便是明日的他!
若是今日他就这么听话作罢了,那不就的将来,他也会落得这般一个有口说不清的下场!
“既然安王正君也不清楚这件事,那么当时楼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只有三个人知晓!”他说罢,不去看司慕涵越来越冰冷的目光,转过目光直视蒙斯醉,“豫贤贵君,当时在楼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水氏!”司慕涵勃然大怒。
水墨笑转过视线,冷冷地盯着她,“陛下要维护自己心爱的男子,臣侍也责任维护皇家的血脉,庇护后宫无辜的君侍,更有责任将后宫兴风作浪心怀剖侧之人揪出来,如今皇嗣枉死,有君侍为此蒙冤,臣侍若是这般糊里糊涂息事宁人如何对得起大周的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陛下这般多年的信任?!陛下若是不满臣侍的行为可以将旨惩处,但是臣侍只要一日坐在凤后这个位子上便一日尽心尽力!这样即便臣侍将来死了也对得起司家的先祖!”
司慕涵的脸色已经铁青的可怕,眸子内散发着说哪抗狻�
水墨笑仿佛已经不介意司慕涵真的会废了他凤后之位似的,“赵氏说是豫贤贵君推柳氏下楼,但是却只是空口无凭,当时在场的两人两个人,豫贤贵君一个字未说,柳氏依然昏迷不醒,陛下却这般急着坐下定论,难道不觉得有失公允,不觉得对不住枉死了的皇嗣吗?陛下,那也是您的血脉!”
“朕的话便是公允!”司慕涵的脸庞已经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朕说这件事作罢就作罢,你是后宫之主,可是你别忘了你这个后宫之主是朕给得!朕能够给你便也可以收回!朕给你凤后之位并不是让你和朕做对!你便真的以为朕不敢废了你!?”
水墨笑并不是第一次面对司慕涵的狠绝,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司慕涵那凤后之位威胁他,可是如今,面对这样的司慕涵,他的心却比当年她当着他的面揭穿一切,坦白拿他给雪暖汐当箭靶,坦白对他一切的好都只不过是做戏的时候更加的痛!
当年她是为了雪暖汐,为了她心爱之人,而且,他也是做错了事情,可是如今,他并无过错,她要维护的也不是雪暖汐!
司慕涵,你究竟有没有心!
水墨笑在心底凄厉地喝着,而面上却还是那般的冰冷,他看了一眼一旁仿佛已经吓呆了的赵氏,心绪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一波一波地翻滚着。
他不能在赵氏这个贱人面前失控,他不能!
“陛下自然敢!不过陛下要废臣侍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说废就废!至少这一刻,陛下废不成!所以,臣侍还是有资格管这件事!”
司慕涵盯着他的目光仿佛如同烈火一般,恨不得将水墨笑给烧成了灰烬一般,“你……”
“够了!”一道近乎撕裂般的厉喝打断了她的话。
司慕涵转过视线,看向了说话的人,却在他的脸上看见了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之色,她的手,猛然握成了拳头,神色却未变。
水墨笑看向了蒙斯醉,满腹的愤怒之言也沉了下去。
蒙斯醉推开了司予昀的搀扶,然后步履有些艰难地走到了水墨笑的面前,“够了……凤后,都够了……”
“你……”水墨笑看着蒙斯脸上神情虽然难受,但是同时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他这般不顾后果地位他出头,即便心里也有着私心,但是却也是为了他好,可是他却这般不领情?!冷着声音道:“本宫说了弄清楚这件事的真相是本宫的责任!谁也阻拦不得!”
“真相?”蒙斯醉却是低低笑了一声,比外面肆虐的风雪更加的冰冷,“便是查清了真相又如何?又如何?丢失了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