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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在这想亦无济于事,不若让奴婢去探个究竟。”染袖道,“另外,主子立刻着人去叫敬事房的人来问话,看看到底是否真有其事。”
夏末涵点头,心中忐忑地望着染袖离开。
染袖为了以防万一,叫上了离若。两人迅速来到青云阁附近,只见里面漆黑一片,不似有人的样子。
“你先在这等等,我过去看看。”离若小声说道,他作为行武太监,是有资格对宫中可疑之处进行检视的。
染袖点头,就见离若跨步朝青云阁走去。她留在原地打量四周的环境,阁楼外是一座小花园,幽静偏僻,虽说与乾王的寝宫离得近,但因为只作为存放一些玩物书册乐器的地方,平时少有人来。
正在这时,染袖突见几人从另一边走来,为首的一名女子,身后还跟着两名太监。
咦?难道是那名宫女?她怎么会比他们还晚到?
接着就见那名宫女走进阁楼,不多时阁楼内烛光亮起,人影摇曳。
离若悄然走了回来,小声道:“就是那名宫女吗?”
“不知道。”染袖摇头。
“接下来怎么办?里面有三人,不好冒然前去查探。”
染袖思忖了一下,琢磨了很多种可能,都觉得不够清晰。她想不通敬事房的人为什么要将人带到这里,似乎还毫无顾忌。谁下令?目的为何?
正在她犹豫不决时,突然听到青云阁中传来古筝之声,乐声清脆悦耳,为这幽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雅致。
那宫女在这个时候弹筝?她想用乐声将乾王引过来吗?说不通啊,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如此逾距,是要受到严惩的。除非乾王一眼就看上她,并且事后给予了名分,否则都逃不过女官的处罚,而且俞惠柔正在文心池沐浴净身,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送到巽正殿,到时如何善了?
“离若,能带我靠近点看看吗?”染袖小声问道。
离若点头:“没问题。”
两人接着树木的掩饰,一步一步接近,待到一面围墙边,离若说了声抱歉,便抱起染袖蹬了上去。
这回染袖看得清楚了,只见二楼一名女子正凭窗而坐,对月抚琴。
不对!这不是宫女,而是俞惠柔本人!染袖对于见过几次的人是不会忘记的。
那么新的疑问又来了,俞惠柔沐浴之后跑来青云阁抚琴做什么?为了更好地吸引乾王的注意?似乎也说得通,毕竟只要不是太过任意妄为,这后宫对于小情调还是允许的。像染袖前世一些关于宫廷的记载,规矩十分严格,侍寝的嫔妃必须luo身包裹红绸让人抬入寝宫,欢爱过程也有一定程序,不得有丝毫逾越之举。可是这里不同,当晚侍寝的嫔妃沐浴之后,可弹琴,可献舞,也可衣着大胆施以魅惑。当然,古代女子,特别是稍有教养的女子都不会选择太过直接的表达方式。
如此说来,俞惠柔也有自己的计算。可是,那名宫女又去了哪里呢?有人故意混淆视听,目的是什么?难道……
染袖心中一凛,小声对离若说道:“咱们赶紧去巽正殿附近看看。”
离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跳下围墙,跟着染袖一起赶往巽正殿。
巽正殿附近有暗哨,染袖没敢太过靠近,只是远远见殿门外侍卫肃立,似乎并无异状。
那么那名宫女到底去了哪里?她没有传召是进不了巽正殿的,若是想见乾王,只有……华清池!
染袖目光一凛,心砰砰跳动起来,然后转身飞快朝华清池走去,离若连忙跟上。
但愿还来得及。
此刻,乾王刚刚处理完国事,缓步地朝华清池走去。而那里,除了平时伺候乾王的按摩师与宫女之外,不远处的角落还躲着一名宫女,她神色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某个方向。
不多时,就见一个明黄色的高大身影出现在视线中,那宫女眼睛一亮,等乾王进去之后,数了一下他入池的时间,然后整了整仪容,便准备前去觐见。
谁知,刚动了一步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巴,然后后脑一痛便昏了过去。
万幸还来得及。正当染袖准备舒口气时,只听不远处一声喝:“是谁?”
离若当机立断,一手夹着那宫女,一手拉着染袖就朝另一边跑去。后面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两三人在追,只是不知道他们只是听到了声音,还是已经看见了他们的身影。
若是平常,他们完全可以现身,因为他们一个是行武太监,有行走腰牌,一个是尊等宫女,可借口为娘娘办事。可是坏就坏在他们身边还有个昏倒的宫女,总不能说是送她去看太医吧,太医院可是在另一个方向。而且一查起来,这名本不该出现在这的宫女却出现在这,到时怎么解释?
不得已,两人只得望僻静处跑。离若对宫中地形了若指掌,不多时便窜到了一个墙角假山处,伸手一拉便将染袖抱在了怀中,尽可能地缩小身形。
不多时就见几名侍卫走过,他们说着是不是听错了之类的话,随意地查看着。
染袖感觉背后离若低沉的呼吸声,心跳速度也很快,不知是刚才跑动的原因。突然,她眉头一皱,眼中闪过讶异,又有些许不确定。随后她不着痕迹地移动了一□体,后腰的触感更加明显。
不会吧?离若不是太监吗?怎么会……他,竟然没有净身?
离若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心跳更加快速,只是碍于侍卫还未走远,不好开口,整个身体都有些僵硬起来。
染袖回头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离若才稍稍放松。
直到危险过去,离若表情难得严肃地说道:“我……”
“什么都不用说。”染袖笑道,“在宫中生活不易,我们需要的是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离若,你能保证你会尽心尽力地服侍夏昭仪,照顾禹昊吗?”
“当然。”离若慎重地点点头,同时心下安定,脉脉地望着染袖。
染袖却没有再看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依然昏迷的宫女,心道:这名宫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肉肉以后番外补吧……
终于把离若的假太监身份给弄出来了。
慢慢写,这个世界还只揭开一角,双王执政的格局也是有他的特色的。
☆、难题
离若下手很有分寸;那宫女并未昏迷多久;她一醒来,见到染袖等人,面露惊慌道:“你们是谁?刚才发生什么事了?”说着又左右看了看;四周光线昏暗,杳无人烟;更显害怕。
染袖道:“不用担心,我们是云舒宫的人。”
“云舒宫?”那宫女扶着假山站起来;颤颤道;“不知云舒宫的姐姐找奴婢有何事?”
“你可是俞宝林的宫女?叫什么名字?”
“是;奴婢彩芝。”
染袖见她回答得中规中矩;不由得有些疑惑,又问:“你为何会出现在华清池外?你可知今晚你家主子的重要日子?”
宫女彩芝一脸迟疑;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
染袖又道:“你应该知道尙寝司如今是由夏昭仪负责,没有特殊原因,是不会允许宫女相随的,你若是自作主张,想借此飞上枝头当凤凰,那么后果不用我说了。”
彩芝慌忙道:“不,不是奴婢自作主张。今晚我家小主被抬走之后,就有几名敬事房的公公来找奴婢,说是我家小主突然身体不适,但为了不浪费这次侍寝的机会,便叫奴婢去服侍。”
染袖微愣,这种事也不是没有,但多是出自有中品嫔妃宫中,比如夏末涵和她。而下品妃侍寝无不希望自己独占宠幸,让宫女代替自己的事实在很少,但若是真的,倒也不算违例。可是俞惠柔明明身体无恙啊!
染袖皱眉道:“你家主子就在青云阁弹琴等候皇上,哪里像身体不适?”
“什么?”彩芝惊愕地抬起头,“不可能,敬事房的公公亲口告诉奴婢的,还让奴婢去华清池等候,可趁皇上沐浴时,为小主请辞,并代其服侍。”
染袖心中一动,问道:“你们是不是先去了青云阁?”
“是的。”彩芝点头道,“那公公说叫奴婢先认认路,若是皇上愿意在寝宫召幸,那么奴婢晚上需要自己回去。”
是这样吗?染袖低头沉思。
“现在该怎么办?”离若的声音传来。
染袖摆了摆手:“此事我们做不了主,先将这宫女待会云舒宫,看娘娘如何处置吧。”
两人于是领着惊魂不定的彩芝回到了云舒宫。
此时夏末涵正在云舒宫焦虑地等候着,见染袖他们回来,不由得松了口气。
“奴婢彩芝见过昭仪娘娘。”
夏末涵见到趴跪在地上的人,问向染袖:“莫非这便是那名宫女?”
“正是。”染袖又将刚才盘问的话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刚才娘娘可询问过敬事房的人了?”
夏末涵点头:“问过了,他们否认带走宫女的事。”
彩芝一听,忙抬头说道:“娘娘明鉴,奴婢没有说谎,奴婢确实是接到公公的传话才跟他们走的。”
夏末涵看向染袖:“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染袖表情困惑,心里却在冷笑。还能怎么回事?被人算计了呗。她绝对不相信这个宫女会说谎,因为无论她成功与否,都会受到严惩,除非乾王极力维护,但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而且小卫子亲眼看到敬事房的人将宫女带走,小卫子是德公公的人,德公公又是孙岩的人,孙岩总不会害自己外孙的继母吧。
这样就清楚了,敬事房和尙寝司的某些人联合起来给夏末涵使绊子,若是一般情况,侍寝的嫔妃突然生病并亲口要求自己的宫女代替,尙寝司应该派人知会夏末涵一声,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是否要宫女侍寝端看乾王的兴致,与他们关系不大,可是这两拨人全都装傻充愣,将一切归咎于这名宫女,事后倒霉的也是这名宫女。而夏末涵则会因此背上失察的过错,若夏末涵向太后或皇后告状,又免不了多一个治下不严的名声。看此情景,尙寝司大多数人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绝对不会声援夏末涵。
染袖对彩芝道:“此事娘娘也不知情,恐怕是有人故意要害你。一旦事发,你逃不了仗毙的结果。”
彩芝脸色一白,磕头道:“请娘娘救救奴婢。”她如今也大概想清楚了,那些人否认见过她,显然是将她当作弃子了,她家小主好端端的,她却偷偷去华清池见皇上,这不是背主弃义吗?
染袖又道:“宫中处事需时时小心,也不知你犯了什么小人,以后若遇到这样的事,最好先来禀告娘娘,否则你就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人折腾的。”
“是是,奴婢谨记。”
染袖又对夏末涵道:“娘娘,这次不若绕了这个宫女,对外就说今晚是您召她来云舒宫询问一些有关俞宝林的事情。”
夏末涵虽然不知染袖有什么打算,但看到这宫女可怜的模样,还真动了恻隐之心,听染袖这么说,也就顺理成章地应下:“也好,宫女在宫中生活不易,难免得罪于人。那么彩芝,你这就回去,就说今晚是本宫召见了你。”
“是。”彩芝感激涕淋地退了下去。
染袖之所以这么提议,并非是出于同情,而是因为此事不能闹大,否则以夏末涵的性子,是绝对无法应付,而她只是个宫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