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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准备以牙还牙去爬墙了?
该不会是想不开要去跳海吧。
堇色现在可没空理会他们怎么想,老妈电话打了一半莫名奇妙就断了,再打去就直接是护士接了,说是昏倒被人送到了医院。
这可让堇色慌了神了,老爸到国外做课题了,就老妈一个人没人照顾。
本来叫她来A市的,可老妈那性子硬说要看家,别以为堇色不知道,她就惦记着那群牌友呢。
现在好啦,刚才在电话里兴奋得说她手气好,用赢来的钱狂购物呢,这下好,直接逛医院去了。
堇色恨得直咬牙,幸好医生说没关系,等老爸回来,你自求多福吧。
其实堇母知道堇色要回来了就暗叫不好了,这个女儿和她老爸一个德性,表面和气,肚子里不知道有多少花花肠子,主意多的是。
七岁就下套子让班主任以为她体质特殊,免除了值日,一直到小学毕业。
其实她哪里特殊了,她就是想早回家看动画片,你看看这么小就有这么多小九九,现在道行得多深啊。
今天这么一出不知道还得惹出什么事来,早知道就不赶着打牌多吃一块蛋糕了,堇母满是懊恼。
堇色推开病房的门的时候,老太太正背对着她。
把背包放到沙发上,调整好点滴,抚平被子,打理好插花,打满热水,拉上窗帘,调暗台灯,坐到沙发上拿出笔记本,一时间病房里只听到敲打键盘的声音。
堇母紧闭着眼睛,等了半个小时,除了打字声,堇色还是没开口,心里忐忑不安。
终于一掀被子坐起来,狠狠瞪着堇色。
“你个死丫头,要说就快说,给个痛快,憋死你老娘啦。”
堇色从电脑里抬起头看着病床上气呼呼的老太太,把电脑放在一边,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仍是不作声和她对视。
堇母开始还气汹汹,可被堇色这么面无表情地盯着,整个散发出迫人的气势,慢慢就没了底气。
眼睛心虚地开始飘忽。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堇色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老太太默默接过水,叹口气说:“我就是中午少吃了一点,打牌激动了一点,逛街狠了一点,事情凑巧了一点???”
堇色暗自好笑,努力摆正脸。
“以后每餐保质保量。”
“恩。”
“以后别看到打折就拼命抢。”
“恩。”
“以后按时吃药,随身都带药。”
“恩。”
“以后每月都进行一次身体检查。
“??????”
“以后少打一点牌。”
“??????”
“以后???”
“臭丫头!还反了啊,有完没完!”
堇色耸耸肩,无辜地说:“是你让我说的。”
堇母手指颤抖地指着她气得说不上话来。
“还有,刚才我是想说,以后老爸不再出国了,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眨眨眼,出去换水。
堇母直接气绝,躺在床上咬牙切齿,她这27年养了个什么啊!
就一白眼狼啊,白眼狼!
第三章 疑惑顿生
过了三天堇母就直嚷嚷着出院,堇色安排她做了全身检查就带她回家了。
一路上和小区里的熟人打着招呼回到住了二十几年的老房子。
在家里洗了个澡,堇母已经做好饭菜,在餐桌上等了。
堇色钩钩嘴角,慢吞吞地盛好饭走到桌前坐下,静静吃饭。
堇母盯着堇色半晌,清了清喉咙,开口道:“子衿最近在忙什么?”
堇色不停筷,淡淡说:“集团的事吧。”
“他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确实挺好,遵守协议。
看着面前淡然的人,堇母只能叹气。
当时相亲回来就说要结婚了,还琢磨着以后买电器都让女婿帮衬着,可带回来的根本不是相亲对象。
不说他出色的家世,就说那张比自家闺女还漂亮的脸,怎么见一面就要结婚了,再看看两个人的互动,就知道里面有猫腻。
可闺女意志坚定,怎么也不开口,女婿满脸微笑也不是好对付的人。
老头子也不吭声;只说女儿心里有数,只能眼睁睁看两人就这么结婚了。
堇色抬头看看欲言又止的堇母,夹一快鱼肉放到她碗里,微笑着说:“妈,放心吧,你女儿能被人欺负去吗?”
堇母瞄瞄她,叹口气说:“那你爸那里,你搞定。”
堇色失笑道:“好好好,就说你只是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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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色这边母女情深,陈子衿那边已经人仰马翻了。
一场重要的宴会邀请陈子衿夫妇到场,对方是陈氏最近项目的合作伙伴,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可是秘书通了别墅的电话说是夫人不在,问王管家也不知道她在哪,只知道4天前堇色背着包匆匆忙忙走了。
想联系她可是无从下手,没人知道她的手机,没看她和谁有交往,平时都不怎么出门,天天呆在房间里。
陈子衿发现对这个妻子真的一无所知,每次见她都是化了浓妆,连她的长相都模糊了,即使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但这样的情况还是不符合他良好的英式修养。
陈子衿压下心里的烦躁,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堇色。
手指敲着桌沿,盯着请帖沉思,几分钟后,他让秘书找到堇色家里的电话,快速拨号。
这是第一次打电话到她家,听着电话拨通的声音,一下一下犹如心跳。
“喂??????”话筒里传来轻柔的声音,窗外一阵风吹来,桌上还没合上的通讯录被吹得沙沙作响,陈子衿烦躁的心情瞬间平静了下来。
“我是陈子衿。”
听到陈子衿的声音,堇色有一瞬间的迷茫,但很快恢复冷静。
把行李打包好,留了张纸条就上了陈子衿准备好的车,直奔A市。
换衣,做发型,化妆。
一阵手忙脚乱后,堇色疲惫地被推进了会场,跟着陈子衿周旋。
中饭都没吃从H市狂奔到A市,一直折腾到现在,堇色体力真是耗尽。
脚下虚浮无力,眼皮直打架,要不是身边有陈子衿扶着,她直接就软到地上了。
重来不吃宴会的食物的习惯也打破了,趁人不注意快速地放一样到嘴里,面带微笑,细细咀嚼。心里恨不得大口吞咽,这该死的宴会礼仪,该死的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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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衿身边看着闭眼养神的女人,粉底也掩不住满脸疲惫,就算站都站不稳了,在宴会上仍是硬撑着,独自挺着身子也不靠在他身上。
保持笑容,注意用餐礼仪,没有情绪起伏,这个女人有很好的自制力。
堇色真是累极了,一上车就闭上眼睛休息,但没有睡着,这是她的习惯,和别人在同一个空间保持清醒。
所以陈子衿探究的目光她马上就感受到了,但她不准备回应,他在想什么和她无关。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别墅门口,堇色睁开眼下车,准备洗个澡马上睡觉,于是和陈子衿点头示意快步走进别墅。
陈子衿眯着眼睛注视着前面快速消失的身影,手指轻敲车顶,看不出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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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顶上给老太太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堇色结束了今天的晨练。
走进别墅发现陈子衿正坐在餐桌上翻阅着报纸,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白色衬衫镀上了一层金边,刘海不时被风吹起,鼻梁直挺,薄唇红润,面部线条柔和,散发着平和的气息,整个餐厅都宁静下来。
温润如玉。
这是堇色头脑里闪过的一个词。
似乎是察觉了有人,陈子衿看过来,露出不变的微笑说:“回来了,吃饭吧。”转过头让管家开饭。
堇色放下背包,走到桌前坐下,一口一口喝着牛奶,没有再看他。
陈子衿端着咖啡慢条斯理地喝着,细细打量她。
这是第一次认真看清她,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有点粗糙,单眼皮,睫毛纤长,眼睛不大,但刚才看他时,深幽平静,仿佛能透过人心。
鼻子不高,嘴唇紧抿,握杯子的手指纤长,骨节突出,十分有力。
普通的短袖长裤运动服,手臂和腿都很长很结实,胸很平,显得很青涩,没有性感的腰肢,但没有赘肉,看来她经常做运动。
洗去铅华,脱去华丽的礼服,整个人都年轻起来。
看她快吃完了,陈子衿放下杯子,轻敲桌子引起堇色注意。
“堇小姐,谢谢你昨天的配合,避免陈氏照成损失。昨天宴会的主人是我们最近的合作伙伴,所以你帮我我很大的忙。”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况且前几天匆忙离开给你们造成混乱,应该是我抱歉。”
“不,是我的失误,你母亲出事我没有帮上什么忙,况且我们结婚一个多月我都没有询问你生活得怎么样,是我的失误。”
“不会,我母亲只是有点小毛病,三天就好了。这里王管家打点得很周全,我过得很好,谢谢陈先生的关心。”
“堇小姐太客气了,我们毕竟是夫妻,对你关心是应该的,明天我会派私人医生到伯母那里仔细看看情况。”
堇色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放下刀叉,直视陈子衿的眼睛,开口道:“谢谢陈先生的好意,我已经安排我母亲做了最全面的检查,各项指标都很好,完全不必再找医生去了。况且,”
堇色微微一笑,道:“她老人家最讨厌医院医生,上次检查还是我威逼利诱的成果,所以不用麻烦了。”
“呵呵,那不勉强,下次有事尽管找我。”
“我会的,谢谢陈先生。我吃好了,你慢用。”堇色朝他点点头,拎着背包走上楼。
以前只是以为她说话很有礼貌,现在看来似乎不仅仅如此。
陈子衿凝视堇色的背影,眼底闪过一道光芒,勾起嘴角。
第四章 风雨欲袭
经过那次谈话后,陈子衿有时晚上会回别墅,虽然报纸上仍不时登出陈子衿和不同女人在一起的照片,但外面对陈家夫人被冷冻的传言减少了。
陈子衿一般都是半夜回来,堇色有早睡的习惯,早上等她晨练回来,陈子衿已经走了,所以堇色和陈子衿的交际仍很少。
早上接到陈子衿的电话说他要去伦敦一个星期,让她有事找王管家。
堇色开始有点惊讶陈子衿会事先通知她,她听说了有关他最近的行为,但她不会天真的以为陈子衿对她有感觉。
虽然他们是协议结婚,但从小受到的优秀英式绅士教育让他意识到,他以前的行为给她带来了麻烦。
毕竟堇色的身份比较特殊,她不是他那些女人,她只是一个合作伙伴,作为一个商人,陈子衿会给予起码的尊重。
这点是堇色欣赏的。
陈子衿的事用不着她操心,她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做。
几天前,她在网上看到有个志愿者团队在招人,最近他们准备对A市的农民工子女学校给予帮助。
堇色记下地址,背着包出门了。
农民工是一群特殊的群体,他们住最差的房子,做最艰苦的工作,拿最少的钱。
他们的子女上不起普通的学校,接受不了良好的教育,经常在家附近闲逛,农民工子女学校虽然提供一个场所,但条件十分差。
这些孩子有深深的自卑感,虽然他们住在城市里,但他们潜意识里认为和城市的孩子有明显的地位差距。
他们好奇羡慕城市里的人,但不愿和他们交往,他们如河蚌,没人注意的时候怯怯地伸出头好奇张望,但一有人靠近马上钻回壳里。
他们内心渴望与别人交往,但那点自尊使他们抗拒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