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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被过路的商贾发现时,鲜老二及手下竟全部被一刀斩首,七百多个人头整齐划一的排列成两个斗大的字:——找 死!
鲜血早就被黄沙掩埋,唯有这七百多颗人头却始终浮在黄沙的表面,脸上那种至死都无法想象出他们究竟被什么样的对手所杀的表情让人极度的震憾,只知道,杀人者只用了一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长刀。
历数当时英雄豪杰,没有谁有那份功力与霸气,除了这个人,这个被后来西域武林神话的人——绝无神外。
鲜老二本已是强悍的让人害怕的高手,再加上手下七百余整天在刀口舔血的手下,居然在一夜之间被他个人悉数斩首,这个人,绝对无愧是神话一样的人。
据说,绝无神本不是他的真名,只是为了证明他的强与霸,才自称无神,因为,在他眼中,他就是整个西域武林的神,“神”这个字,只有他才配的上,其它的人,都只有过是他刀下的——游魂。
而鲜老二也确实找到了他一生中最后的归宿——死!敢与神作对的人,死只是唯一的下场!
看着眼前的城池,刀无名并没有感到过多的震慑,因为,让他吃惊的只是这座二十余里,八丈高的城池也围不下的一把刀,还未步入城内,刀无名已感到了那柄刀的强!
真的很——强!
以刀无名此时的修为,自不会为了眼前这柄刀而低首,但是他也不会蠢得去凭空树此强敌,他略一收敛体内的真气,一昂首,踏进城来。
刀无名已在人群里站了很久,听着眼前的胡琴的悲鸣声,好象是在诉说着一个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一样,让四周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驻足观望,人们久久的围在操琴者的身前,听闻着那忧伤的旋律,时间就如定格了的一样,不愿再向前踏出一步。
人们都沉浸于音乐中,丝毫没有发觉其实琴音早绝,但是这一缕缕的琴音此时却是依然在在场众人的心里回荡,让人回味无穷。
刀无名早就看见了这个女孩子,但是却一直没有能力见到这个女孩的真面目,因为,那个女孩子一直低首拉琴,凭一头青丝覆面,却从来没有抬起头来看一次。
刀无名有生以来第一次发觉音乐原来具有如此具大的力量,让人神为之夺。
曲终。人散。
在这个人人都为生计奔走不停的乱世,大部分人都食不裹腹,所以,当曲终之时,那个女孩子眼前的盘里居然只是散乱的几个铜板。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只有四个,刀无名在人们走后,依然呆在原地。
他实在很想知道,能拉出如此悲沧曲调的女子,究竟是如何的模样。
第二卷 刀卷江湖 第五章
第二卷 刀卷江湖 第五章
眼前的女子伸出纤弱的双手轻轻的捡起盘中的铜板,她似乎也知道在这种世态下,她同样没有选择的余地一样,一切都只是为了生存。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只有四个铜板。
她收拾好手中的胡琴,拨了拨耳际的长发,正要起身就走,但是眼角的余光却豁然看到在距自己不远的地方,正有一个年老的乞丐正倦缩在地,太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身上,却没有让他消除心中的寒冷,相反,让他缩的更历害。
乞丐的眼睛看着眼前不断来回穿逡的人群,早已没有了为人都应有的神采,剩下的,只有麻木,那种对生活的麻木。
年青女子停住了本要迈出的步子,看了看手中的四个铜板,径直朝着那个老年乞丐走去,来到老年乞丐的面前,把手中的铜板放进了那个破碗中。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很轻的放入,好象生怕惊动了眼前的老年人一样。
她竟把身上的四个铜板全都给了那个老乞丐。
刀无名心中一震,似乎为眼前的这种情况感到万分的震惊,他原以为,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最多会给那个老乞丐两个铜板,因为,四个铜板是她整个下午的收入啊,但是不曾想,她竟倾其所有,把四个铜板全都给了别人,在她的心中,似乎别人的生死更能比自己的冷暖来得更有价值。
刀无名已在这里站了一个下午,他等那个女孩子回到原地后,他才踏出了下午的第一步。他走到女子的身前,在身上摸出一绽银子,递到女子的手中道:“请收下。”
女子正在收拾胡琴的手一顿,抬起头来。
好一张绝世惊艳的脸,然而,完美的脸上却有一条血红色的刀痕,破坏了整张脸应有的美感,好象造放主也不愿意如此惊艳的人出现在这个尘世上一样,故意把她完成后又加以损毁一样,使这张脸有了致命的缺陷,重归于平凡。
刀无名眼神黯然失色,掩饰不住心中的惋惜之色。
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刀无名那种可惜的神色,嫣然一笑道:“大哥,对不起,吓到你了。”
刀无名连忙道:“没有,姑娘,你有一双很美的眼睛。”
这个女子确是有一双如秋水一样的双眼,刀无名也不是为了掩饰眼前的困窘才这么说的。
女子脸上没来由的一红,“谢谢,请问大哥尊姓大名?如此厚礼小女子如何能收下啊。”
刀无名道:“我叫刀无名。”
面对眼前伊人,刀无名坦然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那个女子似乎也不料刀无名会说了自己的名字一样,心头一怔。因为乱世中,大多人都不愿意透露出自己的身分,这样有时会为自己带来很多的麻烦,但是不曾想,刀无名竟一点犹豫都没有的直接说出自己的姓名,让她心头一热。
但是这个女子似乎也不愿意再说什么,她居然转身,又再次把手中的银子放入了那个老乞丐的破碗中。
这一次,刀无名才是真正的感到吃惊不已。等那个姑娘回来后,刀无名再次问道:“姑娘,你为什么又把所有的银子全部给了那个乞丐?”
只见那个女子看着刀无名,平静的说道:“因为,他比我更应受到关注。”
“好一个更应受到关注!为了这一点,居然不顾自己的温饱!”刀无名此时心中叹道。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姑娘的脸上,映射出圣洁的光茫,那样的神圣不可侵犯。
眼前此景,让刀无名一下子生出许多的感触。
“好美!”也不知道是在说眼前的人还是在说眼前的这颗炽热的心。
这种人,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从那以后,刀无名每天都要在那个地方看着女子拉胡琴,听着眼前苍凉的琴声,看着眼前依然覆面的青丝,但是刀无名却早已知道,那头如墨的发丝下,是一颗如此纯洁的心灵。
每看一天,刀无名就觉得自己的神思就往那颗心靠近一点。
十天过后,刀无名只觉自己的一颗心好象全都附在了那一头青丝上一样,一天不见,就觉得浑身的不舒服。
但是,直到现在,刀无名都还不知道那个女子就什么名字。因为,刀无名一直没有问,而那个女孩子也一直没有说,只是好象有一种默契一样,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每天在城墙边相见。只是,从那以后,刀无名居然没有和眼前的女子说一句话。
“难道,我已爱上她?!”刀无名每一想到这点,心神就困惑不已。而刀无名长大至今,从来就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爱情这个东西,虽然刀无名的武功如此的厉害,但是到现在为止,他从来就没有想到,有这样的一天,他也会受到感情的困扰。
所以,刀无名感到很是心烦。他只有喝酒。
酒可以让人醉,忘记暂时的烦恼。但是刀无名却是越喝越觉得心头烦乱。他虽空有一身的绝世武学,但是对感情这个东西,却也是一筹莫展。
到现在,从见到那个女子开始,已过了半个月,每一次听到那幽怨的胡琴声,刀无名觉得自己的心就会不受控制的狂跳,就是面对横刀时也没有这样的感受。
面对横刀时,心中只是无限的悲伤,然而,刀无名在没有见到那个女子时,只觉心神不定,若有所失,但是每当一见到她时,在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先前所有的不安在一刹那就会平静下来。这是两种极端的不同感受。
如此的苦涩但又是如此的让人回味。
酒醉。人醒。
无论刀无名如何的往腹内灌酒,但是那一颗心却好象不受控制一样的老是让那一缕缕的琴音回荡在耳际,总觉得有一股淡淡的哀伤让人神伤肠断。
酒醒。人醉。
每当刀无名一想到那醉人的双眼,和那幽怨的旋律,他的心就会再次的沉醉。刀无名觉得,他一生中面对过那么多的强敌,都没有这一次来的棘手,因为,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如何去明白这一件事情。
当一个人遇上爱情,就犹如在天堂与地狱中徘徊一样,幸福而痛苦。这就是刀无名此时的感受。
如果是面对一个真正存在的敌人,就算是对方再强,都会有迹可寻,但是这一次,刀无名面对无形的情愫,却是连抵挡的能力都没有,所以,他只有全力的承受此时的伤痛。
良久,刀无名抬头,酒已喝完,人却早已不见。但是刀无名的眼神却再也不散乱,因为,他已想清楚整个事情。
他决定找到那个女子,亲口告诉她自己心中对她的这种感觉。如果一生里真的注定要承受这么一段感情的话,他刀无名绝对不会躲避,他的心就犹如他现在的刀法一样,一往无前,只要决定了的事情,他绝不拖泥带水。
凭此时刀无名的武学修为和灵敏的神识,他没着那个女子一路上留下的气味很容易就找到了城外十余里的一个小村落。
第二卷 刀卷江湖 第六章
第二卷 刀卷江湖 第六章
夜已降临,但新月如刀,清冷如雪,浸透人心。在这样的夜色中,对刀无名的视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阻碍。
但谁也不知道,那个二十年前被绝无神一夜杀灭的鲜老二还有这样一对子女遗留在世,他们在不动刀宗的地盘上生存苟活着。
那个脸上有一条刀痕的女子竟是当年西域第一马贼鲜老二的女儿——鲜蓟情,而眼前这个豪气冲天的男儿就是鲜老二的儿子——鲜易天。
当刀无名第一眼看到鲜易天的时候,他就知道,眼前这个男儿绝对是一个高手,一个真真正正的高手,是那种天塌不惊的高手。
他的整个人屹立的如一柄枪一样的直,也如一柄枪一样的硬,站在那里,直指云天,这样的人,站在哪里,都会与众不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穷居于这个还漏着雨水的小屋内,这实在是不合常理。
当刀无名走到鲜易天的面前时,鲜易天却感到心头一跳,因为,从刀无名出现至今,鲜易天却一直没有看透刀无名的深浅,他只觉得眼前此人心神起伏不定,浑身笼罩在一团深黑色的雾气之中,他明明站在你的面前,但是当你要细看他的面容时,却发觉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不由得让鲜易天感到骇然。所幸从刀无名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的恶意,但是,鲜易天一点也不敢因而怠慢,在没有确定刀无名是否真的无恶意之前,他绝对不许自己出现致命的错误。
因为,在屋内,有一个人,一个他一生中最亲近的人,也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鲜蓟情在里面。他的妹妹。
由于先天上体质的差异。他没有任何的武功。至少,在他看来是如此。
所以,他绝对不许任何人能够伤害到她。
“来者何人!”吼声一出,气势立现,四周的空气似乎也为这一喝颤了一下,立时变的有如实质一样。
但是刀无名的脚步停都没有停一下。仍然身眼前这个壮硕的男人迈去。
只是脸上的笑容表明,他绝对没有恶意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因为,此时屋内走出一个女子,他的手里依然拿着那把他刚才见过的胡琴道:“哥哥。他是我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