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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看向他皇兄的那两个侍卫，“你们还不过来向芍药姑娘道歉”。
越王有令，他们不敢不从，“芍药姑娘，是小人说错话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哼，她才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呢，她是不想理他们。
“姑娘，在下真的没有恶意，纯粹是想交韩老板这个朋友”。
无奈，芍药只好说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不像你的两个随从一样没礼貌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好了”。
完颜邪（ye）鲁洗耳恭听。
“想要找我们老板，想必你们已经听说她的为人了，一般情况下，她晚上是不在聚仙阁的”。
“那他去哪里了？”完颜邪（ye）鲁失望的问道，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见到这个韩夜，心中总有种冲动，想要见到他。
芍药笑答：“呵呵，这还用问嘛？当然是妓院了，老板天一黑就会去妓院，到了天明才会回来的”。
“那他在哪家妓院？”完颜邪（ye）鲁吐口而出问道。
不禁招来三人的别样的眼光，那眼中的意思分明就是，你对韩老板这么关心做什么，完颜邪（ye）鲁也知道这不像他平时的作风，可是在大街上，闻到他身上的香味的那一刹那，他就急切的想见到这个叫韩夜的男子，虽未曾谋面，但却想结识，如果可以，说不定还能为大金招揽人才。
虽然担心韩夜会像岳家的人一样，顽固不化，但只要有一丝报效大金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不知道，老板每天都会去不同的妓院，江南大大小小的妓院她几乎都去遍了，而且老板的红颜知己太多了，今天这个过来说不舒服，让老板过去看看，明天那个又说写了首新曲，让老板过去听听，总之一句话，我们也不知道老板晚上的行踪”。
意思就是知道白天的行踪了，“那白天呢？”
还真是问不出来不死心啊，芍药只好随便说道：“当然是回来睡觉啦，你以为你们男人很厉害啊，一个晚上不停的奋斗，都不会累啊，老板他也是人，自然需要补充体力了”。
三个男人看到芍药发火，还以为她吃醋了呢，完颜邪（ye）鲁急忙说道：“对不起，姑娘，在下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伤心事？什么事让她伤心啊？芍药不解的望着他们。
忽然想到，哦，对了，在外人眼里，她芍药说是韩夜的妻子都不为过，每天都要帮她挡掉许多风流债。
这样也好，正好趁这个机会将他们赶走，说着，芍药泪如雨下，“呜呜，你们既然知道这是我的伤心事，还来问我，你们这不是在别人的伤疤上撒盐巴吗？呜呜”。
金人最看不得女人哭，他们更不会哄女人，他们看到芍药被他们问的都哭了，都着急了，完颜邪（ye）鲁赶忙作揖，“对不起，姑娘，在下忘记这是姑娘的伤心事了，好了，姑娘，你不要再哭了，在下不问就是了”。
说着，对身后的两人说道：“我们走”。
好咧，两人正等着这句话呢，他们在金国很少听到有女人哭，他们也从来不知道女人一哭是这么让人心烦，听到越王这样说，他们高兴的都想蹦起来了。
“姑娘，在下等人告辞了”。
话落，完颜邪（ye）鲁带着他的两个随从走了，芍药看他们走远，才将衣袖放下来，兴高采烈的回到后面换衣服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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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步留香
从聚仙阁出来之后，完颜邪（ye）鲁的心里就很不畅快，不，应该说是从在大街上闻到那股香味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吸引了，一心一意只想见一见那个叫韩夜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身后的两个人看着越王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一样的越王，越王在他们心中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刚正不阿，冷酷无情，不近女色的，可是今天的越王，竟然为了一个不相识的男人变成这个样子，越王到底怎么了？
“王爷，现在是要去秦桧府中吗？”两个侍卫实在忍不住了，要知道他们此行可是有重大使命的，岂能因为儿女私情而坏了大事，而且越王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失神到现在，真不知道宋人有什么好的，他们才刚踏入宋境，越王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长久待下去，岂会好啊。
“去江南最大的妓院”。既然芍药姑娘说韩夜在妓院，那么以他的名气，他一定不屑流连一家小的妓院吧，要去，他肯定是去江南最大的妓院，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他一定要见到韩夜。
“什么？”两个人互看对方，不敢相信这是从他们向来严谨的越王的口中说出来的。是中邪了吗？
“王爷，咱们还有事情没有办呢”。唉，杀头就杀头吧，谁让他们两个肩负他们金国皇帝的使命，现在的越王已经被一个宋人迷惑了，他们可要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以免犯相同的错误，一定要记着，宋人不能招惹。
“是听你们的，还是听本王的？”完颜邪（ye）鲁不满的看着这两个人，什么时候，他做事需要别人提醒了。
“属下知错了，当然是听王爷的”。
“那还不走，去问问看，江南最大的妓院在什么地方”。
“是，王爷”。
哈，江南最大的妓院，只怕不管今天晚上他们怎么找，都不会找到韩夜凝的，因为今天晚上，她正在秦桧的丞相府做客。
韩夜凝因为身带奇香，不能靠近客厅，只能想现在这样远远的观望秦桧的一举一动，不过，这几年在江湖上行走，让她学会了观察口型。
也多亏了她的父亲在世时是宋朝大将，所以在父亲留给她的那些财宝里，其中有一件是军事家必备之物，望远镜，韩夜凝可以在很远的地方使用望远镜观察秦桧的一举一动。
现在看到的是秦桧和他的管家好像在等什么人交接一批财宝由于那个相当重要的人今天晚上没有来，韩夜凝决定先去查看一下那批财宝，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晚上出没在秦桧府中，或是任何一个贪污王法的大臣府中的韩夜凝总是以女儿身示人的，她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除了芍药之外，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女儿装扮。
因为不管什么地方，即使是像大内皇宫那般禁卫森严的地方，对韩夜凝来说，要来去自如都是易如反掌的。
哪里有贪官，哪里就会有她的踪影。
只因她大大小小劫了不少贪官的家底，所以一些胆小，却又贪污受贿的官员很怕她来闹事，他们每天晚上过的都是心惊胆战的，没有人见过这个晚上出没在官员家中的人究竟长的什么样子，因为她的武功高强，总是在官兵赶到的时候，已经没有踪影了。
很多官兵也是从她出现之后，现场留下淡淡的香气肯定她是个女人，来无影去无踪的女人。
“不好了，不好了，丞相，步留香又出现了”。一个官兵大呼小叫的跑到秦桧府中向秦桧报告，现场留下那么浓厚的香气，不是那个贼是谁！
“你说什么？”秦桧不敢相信的问道。知道步留香这个盗贼会来捣乱，他事先防备着，可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回相爷，我们根据现场的香气可以确定，那步留香的确出现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带走那一批金银”。
“先不管她，只要那笔财宝没事就好，加强人手，严加看管那笔财宝，若有失误，你们提头来见”。秦桧一摆手，让手下的人加强防卫。
真是岂有此理，这么一个特征明显的小贼，他们竟然拿她没办法。
因为韩夜凝的出现，秦桧可是已经杀了不少人了，在江南也大肆搜索过，可是依然不知道步留香到底是谁，江南大大小小的官员可没少吃亏，还不敢上报朝廷，毕竟这是他们得来的不义之财。
因她来无影去无踪，只留下一道让人心旷神怡的香气，所以很多人给她起名步留香，路过必定留香！
想到这个步留香，就让秦桧生气不已，看到还跪在地上的兵，秦桧将愤怒发泄在侍卫的身上，对侍卫是拳打脚踢的。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加派人手”。
“是，相爷”。侍卫匆匆忙忙的逃离了。
说也奇怪，韩夜凝身带奇香，按说想要抓到她，是易如反掌的，可是这些人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韩夜凝出现的时候，总是精神恍惚，有种昏昏欲睡的状态，等到她走之后，他们才会重新振作精神，但那时候已经晚了。
刚刚探视过有多少钱财的韩夜凝来到了无人的大街上，不禁暗笑道：“哼，这些人真是饭桶，这么不值得一提，连我这小小的催眠香都无可奈何，没想到秦桧竟然训练出这么没用的侍卫，看来他的末日到了”。
原来韩夜凝在进入库房的时候曾点燃过一支催眠香，怪不得一直以来没有人见过她了。
“王爷，您要去哪里啊？”
他们三个一直在妓院进进出出，都未曾找到完颜邪（ye）鲁要找的人，可是刚才他从不知道是今天晚上找的第几家妓院出来的时候，突然像发疯一样，随着这股香味儿追踪而来。
韩夜凝听到喊声，急忙跳上屋顶躲起来。
两个人追随完颜邪（ye）鲁而至，见他停下来，跑上前，问道：“王爷，怎么了？”
“你们闻到没有？”他闻着香味儿而至。
“闻到什么？”
“香气，非常清新的香气，跟今天在大街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是啊，闻到了”，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一定在这里，一定在这里”。完颜邪（ye）鲁激动的说道，找了一个晚上总算没有白费。
“谁在这里啊？”王爷不会真的在找那个叫韩夜的人吧，他们的王爷是怎么了？向来的冷漠没有了，现在竟然为了找一个宋人而失态到这个地步。
完颜邪（ye）鲁拼命地吸入空气中的味道，明明味道这么强烈，可是怎么找不到人啊！
他不相信，他一定就在这里，于是完颜邪（ye）鲁大声喊道：“兄台，在下找你很久了，为什么不肯现身相见？”
静听四周，没有声音回答，可是那股香味儿依然存在。
“兄台，要拈花惹草也应该有个限度，兄台身上的女儿香已经出卖了你，难道兄台还要避而不见吗？”
哼，躲在屋顶的韩夜凝苦笑，唉，她身上的香味儿害惨她了。
一眨眼的功夫将身上的女儿装换下，恢复众人面前的那个帅气，潇洒，还留有小胡子的韩夜。
她并不急于出现，“看兄台穿着，不是我大宋之人，兄台何以来我宋朝，为何执意要见在下”？
终于听到回应声音了，完颜邪（ye）鲁急忙说道：“兄台既然能够一眼看出我并非你们宋人，想必一定不是普通人，在下生性喜欢结交朋友，不知兄台可愿意结交我这个金人”？
金人？“你是金人？”
因为一个在屋顶，一个在大街中间，韩夜凝并没有看到完颜邪（ye）鲁的鞋子。
从他们的穿着打扮，谈吐上可以分辨他们不是宋人，却没想到是金人。
“怎么？兄台也会歧视我们金人吗？”
金人生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