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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堆在旁边猛猛点头。
然而梅朵看都没看她,说道:“旺堆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行了,就当我给你几天自由的时间,你想来寺里可以,想拉着蓝宝到别的地方看看也行,反正有蓝宝在你是丢不了的。”
一听还能这样,央兰立刻满面狂喜连连点头。旺堆好羡慕的看着她,然后眼巴巴的看向梅朵:“那小姐,我做什么呢?”
“你做什么?”梅朵一笑,“你呢,这几天就跟着才旺平措到内堂里念经去,能有多虔诚就多虔诚,能有多认真就多认真,明白不?”
“啊?!”
这是什么事情嘛!
旺堆好不乐意。
才旺平措静静地看着梅朵,不明白小姐这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打算。
而从当日起,旺堆就开始跟着才旺平措开始了悲惨的诵经生活,一天下来,当所有的事情结束后,箐河喇嘛一看到梅朵身边的小鬼竟然也跟着念了一天的经,很是惊讶称赞了一番。而就是因为这个称赞,旺堆能够稍稍忍受了下来。
毕竟是喇嘛大人的称赞呀。
【待续】
☆、第160章 28日:神梦
于梅朵在东求寺庙里居住的这几天,每一天晚上她都会向箐河喇嘛报告她一天修行所获得的感受,侃侃而谈,头头是道,听得丹西在旁边有一种眼前这人不是她家小姐的幻觉,而箐河喇嘛对梅朵的印象也是格外的好,一天比一天与梅朵关系亲近。直到数日后,仁青和达杰依然没有寻到活佛转世,梅朵再一次与箐河喇嘛讨教佛法时,说道:
“箐河师父,我昨日做了一个梦,不解,还望箐河师父给予解惑。”
箐河喇嘛点头:“你说。”
梅朵颔首,缓缓说道:“我昨日梦到我为追寻佛祖的修行的步迹,向西而去。直到我来到一片宽阔无比的草原上时,遇到一处湖泊。那时我口干舌燥,正想在湖泊旁稍作休息。我见那湖水清澈见底,便口舌生津,我想用那湖水来缓解一下干痛的喉咙。但是没有想到,当我一把撩起那湖水时,却突然从那更西边的平地上缓缓钻出来了一轮光芒无比刺眼的太阳!
我大惊。那太阳的光芒和我头顶天空上的几乎不差分毫,只是形状小上一些,并且是从西边升起。就在我大为诧异这太阳是从何而来并且深深的被这神迹所震动时,我又看到了有一人身骑白色的大马从那太阳的中间悠悠而出,就好像是太阳神降临一般,四周都散发着金光。
我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是却浑身上下都感受到了强烈的想要俯首膜拜的冲动。
而且我确实也跪了下来,就像是我这几日在佛祖面前静修一般。我记得在梦中的我那时的心灵是无比宁静的,我仿佛感受到了来自最为纯净气息的净化。
我俯拜在地上,许久许久,直到感到身体周围无比的温暖和光芒开始渐渐消退的时候,我抬头一看,却见那从太阳里面走出来的人已经打马而回、。他的背影显得格外伟岸与宁静,我呆呆的看着他又走进那太阳之中,随着太阳重新归入我脚下的土地,我怔然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直到四周都重新恢复到了阴凉,我才好像灵魂附体一般,重新回过神。梦的最后是我休整之后,重新上路。”
长长的故事说完,梅朵情绪激动并且郑重的向箐河喇嘛问道:“箐河师父,您能帮我解开这个梦境吗?我遇到的那从太阳里出来的到底是哪位神灵,他出现在我的梦中又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金黄色的护身符在门檐上摇晃,箐河喇嘛手中圆润棕黄的念珠一颗又一颗被手指拨过,梅朵说完便住了口,在一旁静静等待着箐河师父为她解惑的同时,一边恢复自己激动的情绪。
丹西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小姐昨天晚上做这样的梦了?
太不可思议了,像小姐这样对佛祖不虔诚的人都会梦到神迹,那她就应该早日得道了!
而梅朵只是低垂下头,注视着茶碗中起起浮浮的茶叶,碗里隐隐约约面容的倒影显得恍惚不真实。
良久,良久,久到在另外一个屋子里等待的小白玛旺堆和才旺平措都有点奇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过来敲门时,箐河喇嘛才一声长叹的停下了手中转动的佛珠,肃穆沉重的对梅朵说道:
“看到梅朵施主果然不是凡人呐!”
诶?丹西睁大了双眼,怎么这样说,小姐的这个梦怎么了?
然而,箐河喇嘛并没有为梅朵解开谜题,只是语气一改沉重,略微有些愉悦的说道:“这个梦是个预示梦,恐怕未来几天要有大事发生,神灵降世,梅朵施主再过几天就能得到答案了。”
梅朵佯装不解的点头:“那我就耐心等候吧。”
等带着丹西回到了屋子里后,梅朵将才旺平措三人一齐叫到屋子里面,说道:“从明天开始,小白玛你就到西边的那片湖泊周围转悠,不要太靠近湖泊,同时你也要保证除了寺里的喇嘛外,不准再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那里。”
小白玛很不解:“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我就直接把那些要靠近的人都赶走吗?”
对此,梅朵很无奈,傻孩子,编个瞎话都不会。
“你就说是喇嘛大人们认为那片地方最近要发生大事,不准人进去就行。切记,这话除了会靠近的人以外,不准再向别人说。”梅朵嘱咐道。
“是。”小白玛觉得这活简单,这活可比那个什么寻找麦其家其他的罂粟种植地要简单多了。话说那寻找罂粟花地的事真不是人干的,天地之大,他跑死也跑不到尽头,就更别说只要他一转悠到一个稍微有麦其家家奴防守的地方,甭管是不是看起来用来种地的,那群家奴就都不会让他靠近。
交待完了小白玛要做的事情,梅朵再对才旺平措说道:“你这几天多提点提点旺堆,多教导他一些基本的佛理,每当箐河师父问起他什么时,你也帮衬着点,主要是多多的体现出旺堆的聪慧和佛根。”
根绝这话,才旺平措觉得梅朵应该是也想让旺堆出家,所以才这么让他提点旺堆,因而他点了点头说:“好的。不过,其实小姐,不用我多说这小家伙也很聪慧,箐、河师父说个什么他都能答上一两句。”
旺堆在旁边害羞的笑着,自从跟着梅朵从雪贡家出来以后,他的性子变得活泼外向了不少,这会儿听见才旺平措喇嘛夸他,也能大声的说上几句、话。
旺堆说:“那当然,我可也跟着小姐学了好一段日子呢!”
才旺平措笑,以为旺堆说的是跟着梅朵学了不少的汉字从而变得精明了许多,其实他不明白,旺堆说的就是最近的一小段日子以来,跟着梅朵学了有关一些佛学上面的基本理论。
虽然旺堆还小,但是对信佛这件事情也是很忠诚的。在藏区,即使劳动力再缺,基本上每家都要出一个男丁送到庙里去,由家庭供养,为佛祖守护,为家庭念经去晦气。旺堆家是因为桑吉米玛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实在是送不出去这才留下的,这要是旺堆有一个个或者是弟弟,那他兄弟俩八成会有一个被送到庙里去。
旺堆之前玩够了也耍够了,让他学了那么多字,也到了好好静下心来的时候。
梅朵认真地看着他:“旺堆你也长大了,以后做事就要懂得听话和守规矩,明白吗?”
有些不明白小姐怎么突然这样说,但是旺堆还是乖乖的点点头,表示他会的。
等到才旺平措带着小白玛和旺堆离去,只留下丹西一人侍候梅朵时,丹西终于忍不住了自己的疑惑,在梅朵打算睡前,很是小心的向梅朵询问道:
“小姐,您是打算做什么呢?”
梅朵穿着里衣钻进了被子里,半坐着身子,听到丹西的问话微微侧了侧头:“恩?”
她美好的侧颜的火光的跳跃下带着不真实的美丽,丹西被小姐这不经意间都可以透出来的美丽所折服,于是问话更是低声了些,就像是害怕惊扰到一只落在花上的蝴蝶。
丹西询问:“小姐你真的做了给箐河师父说的那个梦吗?”
梅朵但笑不语。
丹西抓头:“小姐你让旺堆跟着才旺喇嘛,是要让他来东求寺当喇嘛吗?”
梅朵笑得弧度更大,伸出手来拍了拍丹西的脑袋:“你倒是想这么多做什么?”
丹西被拍着头,这看似享受到了梅朵亲昵的动作,却是让丹西的心里面稍微产生了点被小姐这样说的不满和委屈,她明明很想成为小姐的亲信,能够跟小姐很亲近很亲近,甚至于成为小姐的左膀右臂的,可是这么一看,这么长时间了,小姐好像一点也没有跟她关系好些。小姐有了什么计划打算,根本不会对她透露分毫,哪怕身边只有她这么一个侍女跟着,可是小姐却依旧不会对她一点事情。
丹西心里面很失落。
她的情绪直白白的表露在脸上,看得梅朵一怔,而后有些哑然失笑的打量了她片刻,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心里面乱想了这么多。
摸着丹西小脑袋的手慢慢的移到了小小红红的脸蛋上。丹西好在年龄小,跟着梅朵也有油脂用,皮肤还显得湿润一些,不像大多数夫人的脸红黑而皴裂。
手指带着如同河水般的清凉在丹西的脸蛋上摩擦,丹西从来没有被小姐这样对待过,有些缩着脖子感受着小姐的触摸。
指尖虽然有着凉意,但是丹西的心里却感到很温暖。
感受了一小会儿,丹西主动的伸出手将梅朵的手握住,从她的脸蛋上挪动了身前,紧紧的握住。
“小姐,你的手这么凉,还是我来给你暖暖吧。”
她小小的手很是温热,好似是特意为梅朵准备的小手炉,将梅朵的双手抱在中间,捂着,摩擦着。
她的动作很认真,梅朵看她的眼神也由带着笑意转为了带着怜惜和温暖。小小的孩子,本应该是享受着阿爸阿妈的疼爱的,但是却被卖进官寨里当奴隶。
对于丹西,她其实早就没有了要小心防备的心思,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能够那样诚实的说要跟着她,那就绝对不是在撒谎。况且,这一路上丹西的忠诚与顺从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对着这个小丫头,她已经是带着信任来对待,要不然这次也不会只让她一个人来侍候,而放心的给金娜央美和央兰假放。
只是,这个小丫头的心里还带着惶恐,还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与担心被驱逐的害怕。
梅朵转而反手握住了丹西:“行了,我马上就要睡觉,手放在被窝里面就会暖和的。”
闻言,丹西手上的动作一停,颇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嘴,就像是小丫头向小伙子告白被拒绝一样,无比的无地自容。
“那……”她说,“那小姐你睡吧。”
说罢,便要从梅朵的双手中抽出手来,去给梅朵吹灯。可是她刚一动作,梅朵便拉住了她:“诶,去哪儿,你不是还在问我事情吗?”
丹西一愣,然后急急的摇头:“没,没什么。”
梅朵笑:“有什么不好说的,瞧瞧你这不敢问的样子。”
停顿,看着丹西涨得通红的脸,笑道:“只不过是想问我打算做什么是不是?”
丹西沉默,小心的点着头。
看她如此拘束,梅朵不由得在她的手上拍了拍:“以后在我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不用这么害怕,我又不是狼,难不成还会吃了你?你看央兰和金娜央美,她们俩就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跟你这样似的,如此小心翼翼。”
梅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