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啧,啧,真是没有想到呀。
才旺平措倒是主动的向仁青诺布应了上来,一脸的喜意:“仁青少爷,侯你多时了!”
仁青诺布点点头,在座位上面坐了下来。旺堆盘着腿在座位上面坐着,一动未动,等到仁青诺布落座以后,才看向仁青诺布点了点头:“仁青少爷。”
旁边摆着的镂空香炉里面散发出了好闻的气味,是有安神功能的香料。
香烟袅袅升起,仁青诺布焦急的心也变得平稳下来。
朗日跟着仁青诺布,就主子的身后坐着。因为仁青诺布说藏语不便,所以朗日会担负起手语翻译的重要责任。帕桌则是跟着站在仁青诺布身后的不远处的地方,以防主子有个什么吩咐,
好一扭头就能够交代给他。
朗日道:“活佛大人,我家主子今日前来,主要是想请活佛大人告知,梅朵小姐送来的信上都交代了什么事情。”
原来瘦弱的旺堆现在都被养得圆润了一些,只是那双大大的眼睛看起来还是有点凸出来,不知道现在的旺堆还喜不喜欢看鱼了。
面对仁青诺布的问题,旺堆没有动容,淡淡的敲了敲木鱼,转了转手持的佛珠,轻轻道了句:“恐怕要让仁青少爷失望了,信中的内容都是小姐告知贫僧与平措喇嘛的,不便告知他人。
”
本来,仁青诺布认为这次从旺堆和才旺平措这里得知消息还会是比较容易的,可是在刚刚落座的时候,仁青诺布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旺堆已经变了。当然,这个改变并不是指由好变坏,而是变得高贵了起来。
旺堆已经知道,身为汪波活佛,他有这个地位可以不对任何人卑躬屈膝,哪怕是曾经他卑躬屈膝过的那些人,他现已都可以在神坛上面俯视着他们了。
或许,梅朵是有先见之明的,她预料到了旺堆有可能会发生的这种变化,于是让才旺平措留在了旺堆的身边。才旺平措陪伴着旺堆,不仅是为了两个人做伴,更多的还是才旺平措可以指
引旺堆,让旺堆在这些改变之中保持着清明的方向,让旺堆明白,梅朵永远是他的主人。
见状,仁青诺布又低头对着朗日做了几个手势。
之后朗日再次向旺堆问道:“我家主子请问汪波活佛大人,梅朵小姐在信中有没有提及他?出家人不打妄语。”
闻言,一直没有表情的旺堆竟然在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而坐在旁边的才旺平措也是低低的笑了两声。
这个仁青少爷,还真是心眼多呢。
旺堆回道:“没有。”
没有?
仁青诺布立刻皱眉。他不信。如果没有的话,梅朵为什么不让他看信,又为什么连内容都不告诉他。
看着笑得让人讨厌的旺堆和才旺平措,仁青诺布没有再说什么。
为了防止这两个家伙说假货,他特意嘱咐朗日在问题后面加上了“出家人不打妄语”这么一句,就是为了防着旺堆和才旺平措说谎话。两个出家人,自然不应该说谎了。
可还是得到这种答案,难不成是梅朵真的没有交待与他有关的事情?
这时,才旺平措在旁边笑呵呵的道:“仁青少爷,我与活佛大人的确没有说谎,梅朵小姐没有在信中谈论有关于你的只言片语,只不过这信的内容是机密罢,请恕不能让仁青少爷您过目
。”
才旺平措都已经这样说了,仁青诺布自然不能再胆大妄为的当面质问堂堂汪波活佛大人是不是说了谎。于是,几个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后,仁青诺布很快的便告辞而去。
等到仁青诺布离开,旺堆和才旺平措相视一笑。
才旺平措端起了桌子上面的小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而后赞道:“大小姐果然是料事如神呀。”
梅朵猜到了仁青诺布的性子,和仁青诺布会问出的问题,新的内容便是通篇与仁青诺布无关,但是旺堆和才旺平措二人一看却又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仁青少爷安排的。
看到仁青诺布离开,之间的上一秒还高高在上的汪波活佛大人一下子就变成了小鬼头,笑嘻嘻的、一点没有气质和稳重的同样从桌子上面端起了一杯茶,大口大口灌下!
“那是,小姐厉害极了!”口气里面满是骄傲和自豪。
对此,才旺平措只能摇头笑了。
梅朵在心中便是嘱咐了他二人,在召见仁青诺布时,一定要让旺堆装出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活佛模样,否则会被人瞧轻了去,让仁青诺布套出更多的话来。
事事都料到了,给他们的计划也是天衣无缝。
才旺平措很是期待麦其家变天的那一刻。
其美贡桑在拉让外面固执的等待着仁青诺布出来,殊不知,拉让里面也是小门的。仁青诺布带着帕桌和朗日就潇洒的从后门离开,然后娶了自己的回了官寨。
可怜其美贡桑忍受着自己无比讨厌的念经声和求拜神的声音,带着自己的侍女,气嘟嘟的坐在拉让门外,一直等到日头西落呀,连中午饭都没有吃。
看门的两个喇嘛也会进行换班,换班的时候,四个喇嘛对视一眼。新来换班的两个喇嘛还以为这是个虔诚的信徒呢,连饭都不吃的就在这里守护着活佛大人呀。
好感动,现在有佛根的人可是不多了!
很快,夜晚便要来临了。热热闹闹的东求寺也开始变得安静起来。
其美贡桑忍不住了。别说是她,连看守的喇嘛都忍不住了。
“施主,活佛大人是不会轻易见人的,您还是请回吧。”喇嘛多善良呀,还心疼其美贡桑会累着、饿着呢。
结果,其美贡桑一个瞪眼!
“我不是来见活佛大人,我是来找仁青少爷的!”
“仁青少爷?”看门的两个喇嘛对视一眼。他们俩是下午班,没见仁青少爷进来呀?
“施主稍等,贫僧代您去询问询问。”
“恩,去吧。”其美贡桑理所应当的道。
没过一会儿,小喇嘛回来了。
“回女施主,仁青少爷在今天上午便已经离去了。”这位女施主真是可怜,等了一天,难道不知道仁青少爷早就走了吗?
听到回答,其美贡桑再也按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你说什么?他上午就走了?!不可能,我一直在这里,一步也没有离开过!”
被她瞪眼的小喇嘛都快要哭了。师父说的对,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这副模样是要吃人呀!
“回施主的话,拉让你们是有后门的。”
……
最后,其美贡桑基本上是哭着回去的。
披星戴月呀,骑在马上,一路骑,一路哭。寨子里面站在自家门口聊天的人们见到她的路过,都以为是看见了幽灵,吓的就往家里面钻。
今天上午,仁青诺布回官寨的时候,德格土司就知道恐怕事情又给搞砸了。
仁青诺布回来了,可是其美贡桑没有回来。
一直等到了下午,其美贡桑还是没有回来,德格土司担心了。派人去向仁青诺布打听其美贡桑去了哪里,结果却只得来了一个回答:
“不知。”
气得德格土司亲自就找上门来了。
“仁青,我可是把女儿交给你了,你怎的不知?”德格土司生气呀,“纵然你是有多么厌烦其美,也不应该将她一个女娃娃扔在一个她不知道的地方吧?你让她怎么回来?瞧瞧,这都下午了,其美她还没有回来。要是我的宝贝女儿出了什么事,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仁青诺布看着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也没有什么反驳,就是拿着一种处于静止状态的眼神盯着德格土司,看得德格土司渐渐的心里发毛。
“你,你这是什么眼神!”德格土司质问道。
闻言,仁青诺布终于停止了他那用眼神杀死人的计划,轻飘飘的回了一句:“我几时答应了德格土司,我要照顾其美小姐的?”
“不就是今天上……”德格土司的话戛然而止,就像是一只嘎嘎乱叫的公鸭子,突然被人给崴断了脖子,聒噪的声音一下子便消失了。
是啊,仁青诺布多会儿答应他会带着其美贡桑了。是他见仁青诺布没有答应,扭头就走,将其美贡桑丢下,想要逼迫仁青诺布接受其美贡桑的。
没有想到,这会儿却成了仁青诺布没有责任的理由。
“仁青,你不要强词夺理,老夫一向欣赏你敢作敢为敢担当的性子!”
“呵呵,”仁青诺布轻笑两声,“在下是真的不需要德格土司来欣赏呐。”
一句话将德格土司的嘴巴给堵上。德格土司知道这话不能再往下面接,否则就要吵起来。一吵起来,对谁都不好。仁青诺布是没有什么影响,顶多是被麦其土司给教训一顿。然而他可就更没有机会撮合仁青诺布和其美贡桑了。
想到这一点,德格土司吞下了怒气。冷冷的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从仁青诺布的嘴巴里面得不到答案,其美贡桑又没有回来,还能怎么办,全城搜捕呗!
于是,这寻找其美贡桑的下人们就开始在麦其官寨周边的寨子里面奔波。事情闹大了,闹到了麦其土司的耳边。不过,德格土司也算是给仁青诺布留了一份情,没有说是仁青诺布把其美贡桑给弄丢的,只说是其美贡桑一个人早上出去玩,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德格土司有些担心。
但是这份情仁青诺布可是不会领的。
本来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不需要德格土司给他卖这份人情。
冬天天黑得很快,没有一会儿,寻找其美贡桑的家奴们就需要打着火把来寻找了。
麦其土司再心底暗暗抱怨这个德格家的小姐怎么天天闹事,就没有一天是能够安分的。
看来,其美贡桑想要讨好公公婆婆的任务还任重而道远呐!
很快,带着侍女哭着回家的其美贡桑就发现了打着火把寻找她的家奴。
“其美小姐,其美小姐!”
其美贡桑的侍女耳朵尖,认真听了听,赶忙拉扯旁边马匹上面小姐的袖子:“小姐,你快听,是老爷派人来找我们了!”
其美贡桑和她忠心的小侍女很遗憾,迷路了。
本来路不难认,可是一方面因为天黑,一方面就是因为其美贡桑哭哭啼啼的,两个小姑娘心神一乱,这路就自然走歪了。
“是吗,是吗?”其美贡桑惊喜。
“是呀,小姐你快听呀!”
两个噤了声,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果然是来寻找她们的!
侍女赶忙扯开了嗓子:“喂——我们在这里呀!喂——”
其美贡桑这会儿也不管什么富家小姐的风范了,没有什么要比黑暗和寒冷更能让一个小姑娘感到害怕的了。
听到自己侍女的嗓门太小,其美贡桑亲自上场,这嗓门,绝对直逼厨娘拉珍!
“我在这里,你们快来,我在这里!”
“是其美小姐的声音,快快!”很快,便有家奴循着声音找到了其美贡桑和她的小侍女。
当其美贡桑回到自家阿爸的身旁以后,那可是一顿嚎啕大哭。麦其土司再旁边看着,敷衍的安慰道:“回来了就好,就好,快,快给其美小姐准备热水,让其美小姐洗个热水澡,驱驱寒!”
扑在德格土司怀抱里面的其美贡桑一听见麦其土司说话,就立刻想起了是谁将她害到这个地步。她刚要扭头去向麦其土司告状,却没有想到头微微设有动作,就被德格土司给狠狠的压住,动弹不得。
“唔,阿爸,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德格土司不理她,而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