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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嘻嘻的问道,“你们在哭什么?”
那几个女子一见满脸笑意的甄真,其中一个赶紧开口道,“女侠,救命!”
“救命?我甄女侠从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甄真说完,看向落在她身边的魏明时,若有其事的问道,“魏明,你说怎么办?”
甄真的心思,和她呆了一年的魏明又岂会不知,附和道,“自然是一手给钱,一手救命了!”
“哈哈哈,还是魏明了解我!”说完,小手用力的拍在魏明的肩膀上。
魏明脸色涨红,硬生生的承受了甄真那强劲的一怕,这大小姐真是一点自知都没有,她这一拍要是搁在一般人身上,那人不死也重伤。
其中一个女子一听,立即从袖口抽出一张银票,颤颤巍巍的递给甄真,说道,“女侠,你看看,一百两银子够了吗?”
甄真接过银票,摇摇头,随手便把这一百两银票撕的粉碎,往空中一抛,不屑的说道,“一百两,难道几位小姐就值一百两?这么便宜,那本女侠不救也罢!”
几个千金小姐面色顿时越发难堪起来,尤其这马车似乎比刚才颠簸的越发厉害了,一个个手忙脚乱的把袖带里的银票全部拿出来,递到甄真面前,说道,“女侠,你看,我们把银票全部拿出来了,你就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吧,要是不够,我们头上的朱钗也可以给你!”
甄真一一拿过银票,靠在马车门数起银票来,边数边对魏明说道,“魏明,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让马车停下来啊!”说完抽了一张银票递到魏明面前,大方的说道,“给,这是本女侠给你的小费!”
魏明没好气的看了面前的银票一眼,很有骨气的扭开头,暗想这甄真小姐真够小气,她手中的银票少说也有几千两,还故作大方给他一百两。
手刚要摸到马缰绳的时候,甄真一鞭子打在的马缰绳上,大喝道,“好你个魏明,你居然嫌弃这一百两少?”
魏明白了甄真一眼,又伸出手去抓马缰绳,甄真一鞭子甩过来,怒喝到,“你还敢瞪本女侠!”每次在魏明手要抓到马缰绳的时候,甄真又一鞭子甩过去,最后叹息道,“各位小姐,不是本女侠不想救你们啊,只是,你也看见了,我这伙计说,你们给的银子太少,他抓马缰绳的手没有力气哎!”
说完一脸的莫可奈何,冲着其中一位小姐摇头叹气。
那个小姐脸色一僵,暗暗的瞪了甄真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另外一只袖袋里拿出一叠银票,那银票还未在她手中呆一刻钟,已经落入甄真的手中,甄真笑嘻嘻的说道,“魏明,你倒是手脚利索些,你看几位小姐都吓得魂不守舍了,真是心疼死本女侠了!”
魏明没好气的看了甄真一眼,一把扯住马缰绳,用力的拉扯了几下,那马车才停下来,甄真率先一步跳下马车,用力的吸了几口气,待魏明也落到她身边的时候,小声说道,“尼玛这味道真是太熏人了,差点没背过气去。”
魏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甄真小姐,刚刚这戏演得有些过了哈!”
“呵呵呵!”甄真干笑了几声,把银票分出一半,递到魏明面前,咬牙切齿的说道,“魏明,你可要保守秘密,不能让姐姐知道,不然我跟你没完!”
魏明接过银票,在甄真恨恨的目光下,放到胸口是口袋里收好,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说道,“甄真小姐放心,魏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甄真心里在滴血,但是脸上还要挂着笑,用力的朝那辆马车招手,大大咧咧的喊道,“姐姐,姐姐,我在这……”
那几个千金小姐惊魂未定的下了马车,一个个想上前和甄真说几句感谢的话,甄真却对她们视而不见,几个千金小金脸上是一阵白,一阵青。
其中一个心里恨得要死,紧紧的咬着嘴唇,心里想着回到京城,一定要派人好好收拾了她,让她把银票如数,不,双倍,十倍吐回来。
马车停了下来,魏永跳下马车,打开了马车门,沐飞烟从马车里走出,站在马车上,冲着甄真浅笑,“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还不上来!”
从头至尾,沐飞烟连看一眼那几个女子都不曾。
甄真蹦蹦跳跳的跳上马车,挽住沐飞烟的手臂,撒娇道,“我才不要做那劳什子大家闺秀,我只做姐姐的开心果!”说完,当作魏明魏永和那几个千金小金的面,狠狠的在沐飞烟的脸上亲了一口,哈哈大笑道,“姐姐最香了!”
“你啊!”沐飞烟伸出手点点甄真的脑袋,牵着她的手进了马车,声音清冷的说道,“魏明,魏永,走吧!”
“是!”魏永关上了马车的车门,和魏明一人一边,握紧马缰绳,马车扬长而去。
几个千金小姐目瞪口呆的看着沐飞烟她们离去,一个个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那个紫衣女子美,太美了,美得不似凡尘之人,一袭紫衣,更像从天上来的仙子。
“鬼鬼,鬼鬼!”
几个千金小姐围到一个女子身边,担忧的问道,“盼兰,你怎么了?”
盼兰浑身都冰冷,感觉自己被泡在冰水里一般,牙齿都忍不住打着颤,一把抓住离她最近一个女子的手,“我要回家,我要告诉我娘,她回来了,她回来报仇了!”
“盼兰,你疯了,你快放开我!”那个女子用力的甩开盼兰的手,退后几步,满眼愤恨的瞪了一眼发疯一般的盼兰,撩起的自己的衣袖,看着白皙的手腕上几道红痕,气急便想上前找她理论,一个女子拉住她的手,朝她微微摇摇头。
“表姐姐……”拂衣气急的叫了一声。
含梅再次摇摇头,“记住出来时,姑姑的话,不为你自己想,你也得为表哥打算!”
拂衣恨恨的甩下衣袖,暗中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沐盼兰好看。不就是有一个贵妃姨母么,有朝一日,待她进宫,势必要夺了林贵妃的宠爱。
这厢沐盼兰吓得魂不守舍,那厢沐飞烟毫无察觉,她的回京,不止在朝堂,更是在后宫乃至几户人家将掀起轩然大波。
在十里亭时,沐飞烟所坐的马车忽然被拦下,君一立即上前几步,双手抱拳,语气谨慎的说道,“属下君一奉四王爷命,再次等候沐姑娘!”
沐飞烟闻言一愣,君非墨居然来十里亭接她?
伸出手想要推开马车门,才发现身怀绝学的她,此刻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和君一就这样僵持。
一个人在马车外恭恭敬敬等候,一个在马车里心绪翻滚,眼眶红了又红。她原本想先回沐府,再去见君非墨,只是他会亲自来接她,早已经出乎意料之外。
帐篷里
君非墨一直默默的熬粥,风逍遥和慕容白已经吃了好几碗,这粥虽然很美味,但是吃多了,就会觉得味同嚼蜡。
一个侍卫掀开帐篷的帘子走进来,恭恭敬敬的说道,“启禀王爷,沐姑娘到了!”
“咔嚓!”君非墨手中的玉勺被他硬生生的折断,心头一翻滚,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朝君二伸出手,示意他把药端上来。
君二叹了口气,把一直温在瓷盆里的药端出递给君非墨,君非墨接过,看了这个比以前大出两倍的碗,眉头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闭上眼睛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拿起君二准备在碟子上的香片含入口中。站起身,张开双臂任由两个侍卫给他整理身上的黑色锦袍,双眼早已经往帐篷外瞄了又瞄。
脚步虚浮的走出帐篷外,远远的就看见那辆低调中泛着奢华的马车,凑巧沐飞烟推开马车走出来。
一袭紫色衣裳,一条亮铮铮的腰带系在腰上,紫色流苏从腰间一直垂到脚边,衣服袖子领子用金线绣着一朵朵盛开的蔷薇花,发丝绑成一个麻花辫,垂在胸前,面若挑花比花娇,媚眼无情似有请。
光是这般简单的装扮,就已经风华无限,倘若它日盛装打扮,又该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虽然不再是以往那干瘪瘪,脸色蜡黄,全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可光是那一双璀璨生辉的眸子,君非墨便知道,这是飞烟,他心心念念的沐飞烟。
想往前走几步,瞧仔细一些,把这模样刻进心坎,一生一世,乃至生生世世,才发现自己的脚像灌了铅一般,挪不动半分。
“阿墨,去啊,去啊!”见君非墨不动,风逍遥在一边吹促道。
慕容白拉了一把风逍遥,风逍遥瞪了一眼慕容白,慕容白朝防御性挤挤眼,示意他不要出声。
沐飞烟站在马车上,嘴角慢慢的噙了笑,飞身跃到君非墨面前,看着他似乎比以前更消瘦了,脸色也苍白的毫无血色,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上了泪珠儿,轻轻的把头搁在君非墨的肩膀上,轻轻的说了一声,“非墨,我来京城找你了!”
感受到怀中温热的身体,好半响,君非墨才颤抖着手,紧紧的抱紧沐飞烟,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血液里,让她也感受一下,就是这样子抱着她,他也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曾经所有的苦难,在拥她入怀那一瞬间,便不复存在。
想幸福的微笑,却忘记了应该怎么笑。
只是一想到她在外奔波一年,而他却不能陪在她身边,恨意铺天盖地的袭来,君非墨抱着沐飞烟的手一瞬间颤抖起来,然后再次紧紧的抱住沐飞烟,低沉的唤了声,“烟儿……”
“非墨,是我!”沐飞烟伸出紧紧的抱住君非墨的腰,才发现他比一年前瘦了好多好多,甚至还没有甄真那么丰腴。
用力的吸取他身上的气息,却闻到一股药味,这种味道是长年累月喝药,那药已经深入皮肤,渗透到骨髓里。
这一年,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说不清楚心底的疼痛和怒火到底有多深,但是紧紧握住的拳头
君非墨靠在沐飞烟耳边,像个孩子一般,讨好的问道,“烟儿,我熬了粥,你要不要尝尝看!”
沐飞烟点点头,从君非墨怀中抬起头来,伸出手握住君非墨那只剩皮包骨的手时,把头扭向一边,用力的吸气,吸气。想把满心的酸涩都吸掉,然后压在心底,夜深人静时,才把它们拿出来,慢慢咀嚼,慢慢回味,慢慢的想着应该如何去报复。
“飞烟,你的眼里为何只有阿墨,我和阿白两个大活人站在这,你却连瞧一眼都不曾,真是伤心啊!”风逍遥嘴上说的伤心,可那眼睛却一直往那马车瞄去。
暗想甄真为什么还不下来,他等的花儿都谢了。
沐飞烟闻言淡淡的笑了笑,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甄真,我曾经答应你,再次和逍遥见面时,就把他捆了,任由你处置,现在,姐姐就把逍遥交给你了!”
说完松开握住君非墨手的小手,快速的点了风逍遥的穴道,返回君非墨身边握住君非墨的手,朝帐篷里走去。
一切几乎在一刹那间完成,风逍遥连逃跑都来不及,就被沐飞烟点了穴,笔挺挺的站在了原地。
甄真乐呵呵的从马车上跳下来,一手用力的甩鞭子,噼啪噼啪声响彻云霄,围着风逍遥转了一圈,坏坏的笑道,“风逍遥,你说,我是当众收拾你呢,还是把你弄到马车里为所欲为呢?”
风逍遥欲哭无泪的想摇头,想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