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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正在浴池上面解着自己的衣袍,与她笑道:“这个时节,泡一泡这添了药汁的香汤是最好,不冷不热的,且方子也着实不错,闻不见什么药味儿。”方才亲手替她卸了钗环,褪了衣物,倒让自己落后了一步。
顾莲抬眸看向他,这便是帝王的爱,他要爱便爱,他不爱了就可以生杀予夺!在那弓弦搭上自己的脖子时,终于再次清醒,当生死都由别人捏着的时候,去谈情爱,实在太不不理智了。
特别是对方还是一手遮天的皇帝。
徐离当然对自己用过心、用过情,可他是皇帝,他想对自己用情便用,一转身就可以跟别的女人谈情说爱,自己还得担心身家性命!
不知怎地,忽地想起两年前徐家池塘的记忆。
顾莲的身体往下一滑,整个人都没入了香汤热水里面,一头青丝海藻一般的在水中荡漾开来,屏住呼吸,睁开双眼朝那个身影看去。
和上次一样。
水波汹涌的荡漾着、晃动着,仍旧看不清,仍旧只看见一张被波纹晃花了的脸,狰狞扭曲、决绝无情!
“你做什么?”徐离脱得剩下一身明黄色的中衣,先还在当她玩闹,过了片刻,还是不见她冒头出来,明明眼前不过是一个浴池而已,仍旧慌了神,顾不得袜子还在脚上,就慌张的跳了下去!
一把将佳人捞了起来,大声斥道:“你疯了吗?想把自己溺死不成?!”
顾莲白皙如玉的脸庞粘着几缕乌黑湿发,唇色鲜艳润泽,懒懒躺在他的臂弯里,眼波流转不定,“那不正好?也省得你再去找弓了。”那小模样、小神情,刁钻古怪的使着小性子,美丽之中带着无尽妖艳诱惑。
徐离看得又爱又恨,气笑道:“朕都说了,只是吓唬吓唬你而已。”翻起旧帐,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不是还朝朕射冷箭?还说嘴。”
顾莲想起他和小管美人的那一出,将手拍开,冷笑撇嘴,“亏你也好意思说!你是什么样的身手?稍稍动一下,我的脑袋就得从脖子上分家。”一身冷哼,“我才学了多会儿的射箭,又不准,又没有力道,还能真伤了你不成?!”
如同彼此在真实生活里的情形一样,他动动手指头,便可以叫自己香消玉殒,自己就算拼了命,在他面前也不过是玩闹罢了。
“牙尖嘴利!”徐离恨恨咬牙,见她一直绷着小脸,心下也知道今儿自己做得过了一些,少不得软和口气,“不如你现在捶我几下子,消消气吧。”
顾莲便老实不客气的使劲捶了几下,可那结实的身板,倒是震得自己手麻,不满的扭过脸,自顾自的缓缓揉起手来,“这个不算,倒是我吃了亏。”
“哪儿疼?”徐离根本不会被她捶疼,笑着握了那双十指尖尖的素手,放到嘴边吹了吹,又道:“朕亲一亲就好了。”却不吻,而是将一根指头含进了嘴里,轻轻的吮吸起来,轻怜密*爱、动作暧昧,“……好一些没有?”
顾莲猛地抽出手来,啐道:“又不是割破了。”
本来这香汤就有舒缓身体的效果,更兼怀中佳人曲线若隐若现,再加上刚才这么一番挑逗,徐离的情*欲涌了上来,低低声道:“莲娘……,麒麟已经两个多月了。”
“哦?”顾莲假装听不明白,偏了头,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唔……,两个月零六天了吧?是个能吃的,一天一天长得越发的好了。”
这个时候,徐离哪有心情去管儿子能不能吃?一心只在儿子的亲娘身上,就方才这么揉搓一阵,肌肤相亲之际,看着怀里娇滴滴、软绵绵的佳人,身下早就起了变化,再也忍不得,手钻到了那漂浮的衣服下面。
又软又滑,身体里的那股火越发涌了上来。
一面握着那更加丰盈柔软的绵肉,一面不停拨弄,嘴上也没有闲着,在微微晃动的热水里吻了过去,唇齿撩拨,品尝那香檀小口的甜美汁水……
顾莲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半晌才推开了,微微喘息,“且去找你的小管美人!”趁他不注意,往下一滑溜了出去,自顾自的爬到了浴池上面,看着那个目瞪口呆的天子轻轻娇笑,“刚才有人喊打喊杀的,我吓着了,且回去熏了安神香睡一会儿。”
说着,竟然真的翩翩转身走了。
徐离真是又气又恼、哭笑不得,哪里能让她真的走掉?腾的一下,从水中一跃而起跳上浴池,溅起半池子雪白的水花,三步两步追了上去,抓住她,“朕知道你心里恼火生气,但这会儿不行!且回来,先替朕消了火气再说。”
不由分说,就把人抱到了旁边的流云长榻上面。
欺身往下一压,恶狠狠道:“真是快要被你折磨死了!”
两个人都是浑身湿哒哒的,倒是弄得席子上一汪水,顾莲一面推攘,一面抱怨,“粘糊糊的,身上难受死了。”指了旁边预备好的干净棉帕,“好歹擦干……”
“用不着!”徐离三下五除二将她剥了个干净,自己亦褪得赤精条条的,单手将她双手剪在头顶上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分开了那双雪白长腿,掏出身下那个充血挺翘的物事,稍稍研磨,就着急上火的放了进去。
顾莲不过方才被挑逗了一阵,加上心头有气,身体还没有适应过来,猛地一刺,不由大声雪雪呼痛,啐骂道:“你少逞凶!弄疼我,仔细把你那家伙给掰断了。”
徐离刚进到一半,正在怜香惜玉不敢贸然全部没根儿,听她这么一说,倒是忍不住一阵气笑,“可不是疯了?竟然说出这样下流毒辣的话来。”又掏了出来,索性抓了她的手握着,“你狠,你今儿敢掰一个试试!”
“你道我不敢?”顾莲当然是不敢的,嘴上却要做出一副凶相出来,一双手都放了上去,握住了,拿捏力道假装掰了一下,“哎呀!跟个铁棍子似的,掰得手酸,今儿实在有些累了,且先放着,回头有了劲儿再说。”
“还敢回头再说?!”徐离受她言语和动作的刺激,原本十分的火,这会儿也挑出十二分来,蹿得几丈高,在身体里面翻来覆去几欲自焚!再也忍不住、等不得,连前戏都没功夫细做,只吐了些津液抹上去,便是一阵奋力厮杀开来!
攻城掠地、所向披靡,一气儿进出大动,震得流云长榻“吱呀、吱呀”作响……
几番颠鸾倒凤,索要无度,换着花样儿折腾了两、三回,顾莲实在有点受不住,找了机会逃到了浴池里面,结果又被追上,就着微微发凉的香汤又是一番鱼儿戏水。
“也不怕精尽人亡!”
“再强嘴……”徐离搂了她,忽地呵呵一笑,“方才也不知道是谁在求饶?”估摸了下自己的体力,在她耳边吹气,咬了咬她的耳垂,“等朕歇一歇,再来一次……,叫你知道朕的厉害!”
顾莲白了他一眼,“果然是个当皇帝的好材料,不去配种可惜了。”
“都配给你好不好?”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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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顾莲叫了穆世骐、沈澈、黄大石进来说话。
三人一起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顾莲端了一盏清茶拨弄,没带面纱,不过隔了一层湘妃细竹挂帘,悠悠笑道:“昨儿的事,委实不与你们相干。”替皇帝的行为描补解释,“原是我和姝儿急着出来,忘了跟母后回禀,惹得母后上了火,顺道就把皇兄给骂了一顿。”
还有这样的事?挂帘后头的三人都是微微吃惊。
顾莲轻声笑道:“皇兄受了气,出来时难免有些着急上火的,又见我们射箭,只当是被穆副统领挑唆的,所以……”叹了一声,“后来我与皇兄说清楚了,此事原是我和姝儿的主张,不怪别人挑唆,所以你们不用再担心了。
原来如此。
别人还好,穆世骐首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正说着话,外头突然来报宫里来人。
“皇上有旨,赐下这三柄北方上贡的西域宝刀。”宫人一面传旨,一面将三柄花哨锋利的匕首分发,穆、沈、黄一人一把,“皇上还有话,只当是压一压惊罢。”
皇帝居然纡尊降贵主动赔礼?话虽含蓄,但意思众人都是听得明白的。
穆世骐那一个悬着的心,算是彻底落了回去。
其实,这都是昨儿顾莲的意思。
一则是为了让他们放心,二则自己赏赐物件不方便,三则若不让皇帝自己承认了错误,断了公案,万一回头那天倒起旧账来,于自己倒是说不清的麻烦。
还有个好处,也让沈澈等人知道皇帝对护国长公主府的重视。
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因而昨天软磨硬泡、各种纠缠,也要皇帝低了这一头,反正不是自己降伏了他,就是他拿捏住自己!他私下做一做小伏低不要紧,还是九五之尊,自己若是被他拿捏住了,一个不小心,只怕小命都要丢掉!
顾莲想得清楚明白,打发了穆世骐等人以后,便回了宫。
照例先去跟皇太后请安,听说皇帝来找自己,有皇太后的一份劝说在里面,不论是出于皇帝好心提醒,还是自己应该表现,都少不得对太后表一表孝心。
然后再看了看小家伙麒麟,陪着玩了一会儿,回了宸珠阁,吩咐窦妈妈,“叫邓美人过来。”
等了快一个月,只怕她都急得上火了吧?
谁让她不巧,偏偏赶上自己跟皇帝较劲儿了。
邓美人很快赶了过来,裣衽道:“见过长公主殿下。”
“不用多礼。”顾莲眉眼笑盈盈的,十分客气,然后也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你抚养大公主锦绣辛苦的很,有功劳,也有苦劳。”看着她聆听的样子,抿嘴一笑,“我与皇上说了,便晋封你做襄嫔罢。”
便晋封你做襄嫔罢。
邓美人心头雷声阵阵,又惊又喜,挨了这一个多月,得她召见,心下清楚必定是要给点甜头的,却不想是这么大的一块!
那样沉甸甸的一句话,也只有她,才能这般轻飘飘的说出来了。
顾不得多想,赶忙跪下表白忠心和歉意,“之前原是妾身想偏了,怕惹麻烦,所以一直迟迟不敢接手大公主。”又急急道:“后来妾身已经悟过来了,能为太后娘娘和皇上分忧,能为长公主分忧,已是妾身的福气……”
“行了,行了。”顾莲打断她,“不必多说,你只要想明白了就好。”掠了掠耳边的碎发,徐徐道:“我与你这么说吧。”抬手让她起来坐下,“海口大话不想提,但只要有我一日好,便有你一日舒心。”微微勾起嘴角,“只要我不死……,总不会让别人压着你就是了。”
邓美人总觉得她有些变了,又不敢多问。
顾莲嫣然一笑,“关起门来说,你我可是有个共患难过命交情的,你的为人和心思也是清楚的,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邓美人一脸正色,“妾身的性命和一切都仰仗长公主……”
“罢了。”顾莲却摆摆手,“什么肝脑涂地、两肋插刀的话,我从来都是不信的,人嘛……,为自己私心打算原是应该的。”意味深长一笑,“别反过来插两刀就行了。”
邓美人反应十分机变,忙道:“不敢,妾身唯长公主之命马首是瞻。”
顾莲微微一笑,也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