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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接近——神迹!
这么厉害!这么容易就让奄奄一息的卫不恕恢复如初了。
后来他才弄明白,原来这种异术极消耗施用者的精神,若非机缘巧合,那个叫国师的大人是决不会轻易使用的。
黑暗之中,这四条高耸入云的星光条柱显得是那么的耀眼夺目,不但织雨暗翼看得目瞪口呆,就连四方之野,周围那些还没有睡着的人们,也都看得如梦似幻,只以为天神降于凡间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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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安城墙上面——
夜风鼓荡,几根火把在晚风的吹逐下,火光时明时暗,照得城墙上面两个人的脸上也是阴晴不定。
看着远处那四根光耀夺目的星光条柱,一名手绰方天画戟的人沉声道:“一定是那个老不死的家伙在给那小子疗伤。”
“那又有什么用?那个人身上的伤,难道烽火将军还不清楚吗?任他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可能救得活他。”另一个声音显得很年轻,也很张扬,背负一把长刀,正是羽飞然。
而另一个声音的主人,自然就是眼睁睁看着卫不恕被救走的烽火不破了。
不满地斜望了一眼羽飞然,烽火不破冷笑了一声:“很可惜,那个老不死的,还真就是有通天彻地之能。而且,那个少年,绝对不是普通人,你有见过一个身上伤的那么重的人,还能表现的那么平静吗?”
“…………”
羽飞然陷入了沉默,城墙上面,只听见偶尔火光炸裂的声音。
许久,羽飞然皱了皱眉头,眼神忽然有些异样,说道:“小侄确实木有见过,好吧?可就算是对方能够救得回他一命,那种伤势,也不可能一晚上就能恢复如初,我已经飞鸽传书燕京城,谅他们逃不掉的。”
哒哒哒哒…………
漆黑的城墙上,突然传来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音,两人同时回望,脸色同时一边,赶忙迎上去。
“羽兄。”
“爹,您怎么来了?”
经过这一晚的惨烈激战,重伤的天湛羽脸色很是难看,两只手上早已缠满了白色的布条,然而里面的红色血迹却还是清晰可见。
天湛羽朝两人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就神色复杂地望着远处那四根星光柱条,良久都默默无语。
“烽火兄,那个少年不能留,即便和他没有关系,也有可能成为另一个他……你明白吗?”
良久才转过头来,天湛羽幽深的目光死死盯着烽火不破,口中不停地提起一个“他”字。
一旁的羽飞然眉头微微蹙起,始终不明白自己父亲口中的那个他究竟是谁?显然,烽火不破是唯一一个知道的人,但是他的口中却也只是以他字来称呼,似乎两人谁都不愿意提起那个神秘人的名字。
“我明白。他一定要死!”
烽火不破咬紧的牙关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手中方天画戟横在腰间,沉声道:“我马上带人去追杀他们,希望还来得及。”
“我也去。”
“父亲。”听到自己父亲也要一同前去,羽飞然是一万个不同意,不说天湛羽本身武功就并不好,现在又被废了双手,这种层次的战斗,他实在是帮不到多少。
事情倒是异常的诡异,无论他如何劝阻,天湛羽始终不肯松口,无奈之下,羽飞然也只好随了父亲的意思。
心中对那个神秘人也越发的好奇,听两人口气,似乎昨夜那个白衣煞神与这个神秘人有莫大关系一般。
“嘎嘎嘎……”
一阵巨大的响声在夜空响起。
城门落下,只见马蹄飞扬,一支黑色骑兵驾着沸腾的杀气,自城门处汹涌而出,当先一人,身形高大威武,手中方天画戟,闪烁着冰冷的的寒光。
这边四根光柱星辰光芒越来越暗,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四道明亮可见的元气柱条终于化归虚元,四头栩栩如生的光影神兽也逐渐暗淡,归至虚无,而身上伤痕满布的卫不恕却奇迹般的恢复如初,光滑的皮肤上,竟是连一点疤痕都看不到了。
等国师大人亲自替卫不恕换上衣服之后,织雨暗翼才靠了过来,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才确定卫不恕真的彻底好了过来,小心地探了探鼻息,却是均匀有力,察觉不出丝毫不妥。
一颗焦躁不安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为什么他还没有醒过来?”
“老夫只是为他修补**,之前一战,对于他的伤害却不只是存在**,精神受创亦是十分严重,估计至少也要三天之后,他才会醒转过来。”国师大人微有倦容地说道。
谁知话音刚落之刻,一声轻响却清晰地在众人耳边响起,透过点点月光,织雨暗翼赫然发现,卫不恕手指微微一动,这才发出了那小小的声音。
“不恕,不恕。”
亲切的呼唤,唤醒了最昏沉的意识,只见卫不恕五指不断曲卷,动作的频率越来越大,看的所有人都不由心惊。
“好强大的生命力,好坚强的意志力。”
看到这一幕,国师大人倒是没有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而露出什么不快,反而一脸惊叹,但是如果细心观察,却会发现他斑驳的皱纹里,却藏着一抹好奇,一抹期盼。
动作越来越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终于,卫不恕浑身一震,猛然坐起身来。
卷三 我欲回眸 第二十九章 追兵飞至
“是你?在……在哪?天湛羽呢?另外三人是谁?”
虽然白色布条蒙住了双眼,但是卫不恕的触感却是灵敏异常,醒过来的一瞬间就发现了自己已经不在羽家府邸,而且敏锐地发现了三个陌生的强大气息。
没有感觉到杀气……
是敌人吗?
“别紧张,没事的。”轻轻拍了拍卫不恕的肩膀,织雨暗翼宽慰道:“当时你昏过去了,眼看我们都要死在那个什么破不破的手上时,是这几位……几位朋友救了我们。”
不知如何向卫不恕解释,织雨暗翼含含糊糊地将三人身份一笔带过。
细细回忆了昏迷之前的情景,卫不恕面容依旧冷漠,但是还是礼貌而疏远地道了一声谢。
“多谢。”
“哪里,哪里。少侠武艺超群,老朽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微微点头示意,国师大人举行说道:“老朽道无云,这二位分别是文不通和血杀天罗。”
卫不恕也不多说,分别向两人的方向微微点头示意。
果实大人道无云炯炯的双目来回审视了卫不恕几遍,似乎有些犹豫,良久才道:“卫少侠,恕老夫冒昧,想请教一个问题。”
卫不恕依旧还是以往的老模样,能够不说话,就绝不开口说话,哪怕对方刚刚才救了他一命,因此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不知道卫少侠的父亲是何人,师承何处,为什么一定要杀死天湛羽?”
一旁的织雨暗翼有些失措,脸上黑线不住地下垂,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国师大人道无云竟然一开口就问这样一个问题。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毕竟这是卫不恕的身世秘密,而且十分不堪,按照卫不恕的性格,十有八九不会说出来的。
果然不出织雨暗翼所料,卫不恕完全不理会对方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事实,过了半天,都始终一言不发,好像没听到道无云的问题似的。
“喂!臭小子,国师大人在问你的话呢!”
一旁的血杀天罗看不下去了,两把板斧一竖,红色赤眉一瞪,稍微胆小点的人估计都会被他下个半死,但是卫不恕是何等样人,恍若未闻一般,至始自终脸色不变,丝毫没有理会。
道无云微一皱眉,也知道这个问题可能涉及到卫不恕不足为外人道的**,打了个哈哈,脸色没有丝毫愠色,微笑道:“这个问题可能有些过分,要不老朽换个问题,请问卫少侠和当年的惑皇是否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刚刚那个问题可能只是有些尴尬,道无云这第二个问题就着实让人吓了一跳了,就连一边的文不通和血杀天罗也都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更何况站在一旁,本来就没有什么城府的织雨暗翼。
一双水水的大眼睛来回看着默然无语的卫不恕和一脸严肃的道无云,织雨暗翼都有些搞不清楚了,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扯到那个传说中的魔王——荧惑天荒身上的?
就算有关系,那不也应该是和自己有关吗?难道我不是觉醒吗?织雨暗翼暗暗想道。
总不会是说……莫非只要跟自己扯上了关系,就会和那个大魔王扯上关系?
因为早已了解到卫不恕的离奇身世以及他要杀死天湛羽的真正原因,此时道无云的问题在他看来就显得很是奇怪,任他想破了脑袋,都无法把面前这个彷佛石头一般的少年和很多年前,那个叱咤风云的大魔王——荧惑天荒联系在一起。
而事实上,卫不恕的确对于这个问题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动容模样,只是死板地摇了摇头,表示了否定。
道无云很明显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狐疑的目光始终盯着卫不恕不放,但是看来看去,也找不出丝毫破绽,但却也正是这样的态度,才让他心中的狐疑更加浓重。
就在一老一少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干瞪眼之际,一旁的文不通却早已察觉到了不对,扯了扯道无云的袖子,低声道:“国师,之前疗伤出现的星辰光柱太扎眼了,估计方圆百里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快点离开,恐怕烽火不破他们会追上来。”
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听到文不通的提醒,道无云这才回过神来,早顾不得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赶忙站起身说道:“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必须要尽快动身,卫少侠,你伤势刚刚复原,不易妄动真气,就让血杀背你好了。文不通,聂姑娘就交给你。”
无语滴……
我不是什么聂姑娘,我是织雨暗翼啊!
可惜他的怨言很自然地被三人自动无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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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方歇,暴雨骤停,天上的乌云早已散去。
月光皎洁,轻柔的月光就像女人温暖的双手,软软地拂在每个人的身上。
但是这样的柔情蜜意,对这支正在极速行军的骑兵身上却是根本在对牛弹琴,奔驰的马蹄不停,手中的兵器闪烁着最凄寒的冷光。每一个士兵都是沉默不语,只是不停地驾驭着胯下的马匹,疯狂的冲刺。
谁也无心去看天空月亮女神对人间的惠顾之情。
其中当先的那人胯下更是一匹万中挑一的宝马,竟是远远将背后的部队拉下了近百尺之远。一夜没有休息的他,眼中尽是血丝,然后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杀气却比几乎比白日的太阳还要浩烈,奋起的马蹄,带起一片潮湿的泥浆。
大雨刚歇,地上满是泥泞,飞扬的马蹄背后,飞起一阵泥水,本来纯白色的马身早已满是脏乱不堪。
混在马队中的羽飞然忧心忡忡地回头望了身后的父亲一眼,由于受伤太重,天湛羽双手已废,根本没办法骑马,只能与羽飞然共乘一匹,但是已经伤势严重的他,又怎么能禁得住这样的疾行颠簸。
看着父亲紧皱的眉头,羽飞然五指死死拉住缰绳,剑眉倒竖,锐利的目光直刺远处的夜空,彷佛想着跨越过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