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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畏惧,在她的眼里,即使藏得深,他依然能清晰的明白她的顺从,只是缘于对他的畏惧。
只因,他管制她的方法,除了打就是骂……
“现在,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了么?”
他压低了嗓音,声线隐含着几丝无奈,透过空气的滤波,一字不落的传进她的耳里,薄唇轻抿着,安若夏迫使微仰着头和他对视,“本来我是打了的去找祁少羽的,只是半路发现我的头发散了,然后我想总不能给你丢脸吧,所以就稍稍的去弄了个发型……”
其实这件事本身不假,她现在微卷的公主发型真的是特意打造了一番的,只是,虽然她不是第一次撒谎,但是,对着他那双似乎能看透她灵魂的眼睛,她就有点心慌慌,即使说真话也总觉得会心虚。
“真的?”他轻蹙着眉,但唇角的冷意已然有些融化。
“嗯。”
“乱闯红灯,安若夏,到底有几条命够你玩!”他眯眸低声斥责着她,手掌下滑,冰凉的指尖不留神触碰到她的颧骨时,方舒展的眉心又淡淡皱起,“天天在家里吃饭,怎么还变瘦了?脸色这么白——”
100 祁少:安若夏,我女朋友!
“家里的饭菜没有姐姐做的好吃。”安若夏随口应着,可能是被他残害虐待的太厉害,也可能是吸毒的原因,总之,两种理由,都不是她能说出口的。
“……”
他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薄唇轻抿了下然后脸色又蓦地阴沉了下来,吓得安若夏僵硬成铁的身体顿时往后缩了下,怕他不信,忙弱弱的开口,“那些厨师做的菜是不好吃嘛……”
“谁让你说这个了!”他突然的一呵惊的安若夏一怔,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茫然的看着他,后者剑眉一扬,俯身,咬字清晰又咬牙切齿的低吼着,“下次你再敢不接我电话跟我玩失踪,我直接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明白吗!”
附和着他的话音,她如木偶般机械式的点头,看她那呆呆的样子,生气之余穆以辰又不禁觉得好笑,当然,以着一贯冷肃的形象,他是不会在此刻给她一丝好脸色的,当下仍旧摆着脸叮嘱道,“等会不许喝酒,还有,尽量跟祁少羽那小子保持着点距离,离那帮混黑社会的人远点,不然,哪天小命丢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惚”
“喔喔。”安若夏应的快,揉了揉被他捏的生疼的肩膀,见他盯着自己看,忙规矩的放下了,咧嘴讨好的对着他白痴的笑,“那你也小心点,太狂妄自大很容易得罪人的。”
“你说什么?”这死丫头,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以辰——温”
不知道佐景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总之,在安若夏看来,她此刻的神色似乎不怎么好。
“你怎么出来了。”他的声音淡淡的,没有怒气,没有喜气,清淡陌生的让人心凉。
“宴会开始了,既然若夏已经来了,那我们一起进去吧。”佐景悠勉强维持着温和的笑,和煦的眸光接触到穆以辰和安若夏紧贴的身体时,有着一瞬间的暗沉,再抬眸,那抹夹杂着痛楚的黯然已然消散无踪。
……
富丽堂皇的会场,安若夏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恍惚置身在一片虚无的幻境中,若不是祁少羽在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她真的就想这么合上眼睛沉沉的饱睡一觉。
“祁少,这位漂亮的小姐是你今晚的女伴?”
一个雅痞的青年举着酒杯过来,唇角轻扬的笑意看得安若夏一阵乏味,而祁少羽则是轻揽着她的肩膀大大方方的介绍道,“安若夏,我的女朋友。”
原先目光零碎落在今晚清纯美丽如仙的安若夏身上的黑道中人敏感的听到祁少羽的话忙一窝蜂的涌了过来,觉得空中的氧气被他们肆意侵占掠夺着,安若夏淡淡蹙起秀眉,附在祁少羽耳边不悦的道,“祁少羽,你乱说什么!小心我不给你面子!”
侧身,眉眼轻抬,清淡的眸光掠过人群中一个消瘦的不成样的脸庞时,微转的身体冷不丁的定住,这个相貌,似乎有点熟悉……
像是很早很早以前见过,却又是这么的模糊,无法与记忆中的某张脸契合……
微怔之际,待眸光再清晰时,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如海市蜃楼般消失不见,忽觉得后背袭来一阵冷意,转身,正撞上穆以辰冷冽深不见底的眸光,不再有经久不散的雾气缠绕着,此刻,清冽的似乎能忘进他的心底,只可惜,这样一个少年老成心思缜密的男人,她安若夏,根本读不懂。
“你们可不可以散开点?空气太闷了。”安若夏皱眉看着越聚越多的人,她不是个害羞的主儿,但是被人这样围着当猴子看,她始终有些厌恶,尤其,他们溜须拍马的话,听在她耳里尤其刺耳和无奈,什么和祁少羽天生一对,祁少爷的第一个女人……
好吧,她有点反胃犯恶心了。
“诶,你们这帮家伙离我女人远点!”祁少羽眼一瞪,他们立即识相的散去,唯有安若夏没好气的狠狠踩了他一脚,“谁是你女人了!祁少羽,你别恶意毁坏我的名声!”
“小贱货,听过一句话吗?”他咬牙默默的抬起那只被蹂躏的脚,呲牙咧嘴的模样刻在他英俊的脸上别有一番风味,“当兄弟没女人的时候,哥们儿就得当回兄弟的女人,所以,既然你是我的哥们儿,那我说你是我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对。”
“强-词-夺-理。”
安若夏小嘴一厥,转身,指尖轻敲在桌面,无视穆以辰冰冷的眸光和祁少羽火热的视线,在这样的冰火两重天中,拈起一块抹茶蛋糕就往嘴里送,咀嚼完有点口渴忙拉过祁少羽挡住穆以辰的视线,迅速取了一杯酒赶紧喝了一口!
由于慌张,这一喝,立马把自己呛得咳嗽之余眼泪使劲的往外流,“哇靠,什么酒这么呛!我只是想解渴而已嘛!”
“威士忌,是你喝的太急了。”熟悉爽利的女生在背后响起,安若夏抚着起伏的胸口转身,刚站定,便见祁娅楠递了个色相十足诱人的冰激凌上来,她倒也不客气,拿起来就猛啃一顿,享受美食之时,还不忘囫囵不清的跟她讲了句生日祝福,可爱的模样看得一旁的祁少羽双眼直冒爱心,惹不得伸手沾了点她嘴角的奶油含入口中,“唔,真的挺好吃,姐,我也要。”
“小杂种,吃我口水你都不嫌恶心喔。”安若夏眼角几不可见的抽动了下,刚想继续吧唧时手中的美食冷不防的被人拿走,忙抬头很不爽的开骂,“谁啊!没看到我——”
后面的话因为穆以辰冷的掉渣的黑脸及时刹住,怒气十足的脸立马转成了甜美的笑颜,“哥哥,你也想吃吗?哎哎,那里有我的口水,我去给你拿新的。”
脚底抹油正想溜走时,伟岸的身子先一步挡在了她面前,俯身,磁性的嗓音带着丝悸动在她耳畔酥麻的刮起一阵风,“答应我的事,你永远都做不到是吗?”
那冷魅的声音似针般刺在脆弱的耳骨上,安若夏微微偏头,身体不自觉的往后倾,腰杆蓦地撞上身后及腰的桌沿,眉心因疼痛而轻微蹙起,
而恰是此刻,穆以辰脚步微挪,进一步欺身上前,却与她错开约十厘米的距离,握着盛着美味可口冰激凌的手缓缓下落,轻轻的放在刻着细小花样的露白色桌面上,侧颜擦过她白皙温润的娇美脸庞时,不着痕迹的旋转了三十度,薄唇勾起一个凉薄的弧度,“这个东西太冷,吃多了对胃不好——”“就像有些事,做的过火了,于已于人,都不好。”
“我没有——”安若夏小声的辩解着,僵直着身子迫使自己坦荡的转头与他对视,他冷然的气息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得她有些窒息,咬唇凝眉了会儿,终是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侧移身子脱离出他的禁锢范围,“哥,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
他懒懒的直起身,单手插兜转而靠在桌边,抬眸,疏离又淡漠的回着。
“这里不方便,我们出去说。”
她扯过他的手转身就走,结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只雌性动物,绝对很不长眼的撞上了她,然后,满满的一杯红酒就这么划开一道优美的弧度,继而华丽丽的降临滋润着她精致的水蓝色斜肩裙,而特意修整的微卷发尾亦因为红酒的冲力而濡湿成狼狈的姿态。
“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惊慌失措的举着空空如也的酒杯不知如何是好,唯有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在安若夏不悦的开骂前,祁少羽这视安若夏为命的暴躁男人忙一把将那人愤愤的推开,“眼睛往哪长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人惊恐的低头道歉,闻言,安若夏只是淡漠的冷笑了声,“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是有意的?”
拜托,她又不是傻傻任人欺负的小白兔,人家祁少羽太子爷还明晃晃的杵在这呢,这个女人,还能不是故意的朝她泼了杯酒?
“不是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祁少,你相信我啊。”
那女人忙像快牛皮糖似的往祁少羽身上贴,那柔软傲人的双|峰更是一个劲的蹭着他的手臂,眉眼间刻意装出的委屈媚态看得安若夏一阵恶寒不止,幸好,她认识的祁少羽根本不买那女人倒贴的帐,英俊的容颜因为那女人的碰触瞬间黑沉如铁,长臂一挥,满是嫌恶的似对待病菌似的推开那妖娆丰满的女人,“滚开,恶心。”
101 你是说兄妹乱|伦的事?
“祁少羽,这是你的地盘,如果我闹事,你会怎么做?”安若夏歪头天真无邪的看向眸底残留着还未散去的厌恶的祁少羽,被她这么一问,后者忙不迭的扯笑应着,“只要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得到他的承诺,安若夏放开穆以辰的手,上前一步轻轻取过那女人手中的酒杯,下一秒,利落爽快的将玻璃酒杯砸向地面,清脆的玻璃碎裂声突兀的闯入这片宁和的空间,成功的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眼球,这一秒,她真正的成为了全场的焦距中心,即使,精美的礼服上,那隐隐露出些许沟壑的胸前,沾染着一大片红酒的污渍,似盛开的红玫瑰,浸润在一片水蓝色的汪洋中,竟又融合的天衣无缝。
玻璃碎渣飞溅的刹那,祁娅楠皱眉想上前制止时,却被穆以辰率先拽住手腕,低沉的嗓音轻轻的响起,“有好戏可以看,为什么不看?”
“今天是我的生日会,她这么做,分明没有给我留一丁点面子。”
“到底是谁先挑衅的?”穆以辰冷淡勾唇,见安若夏蹲下身子轻拿起一块碎玻璃时,眸底亦有些了然,“想让外人尊重你,就把自己底下的人管好。惚”
“呵——”祁娅楠轻掀唇角,被他拽住的手腕缓缓放松,继而挨着他懒懒的靠在桌边,同时冷冽的眸光扫向场中蠢蠢欲动的人,示意着他们不要插手,“穆以辰,你这个小老婆看上去善良纯真,心可毒着呢。”
“这么毒的心,不是跟你一样么?我以为你们两|会惺惺相惜的。”他说的清淡,实则白色迷雾后的黑眸隐隐忧虑的跳动着,一个女人,蛮横刁钻尚可以被理解成野蛮的率真可爱,但是,这心若是如蛇蝎般的毒了,那样,就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了。
美人皮,蛇蝎心,这样的形容词,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