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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儿子在国外,所以,暂时还不能回来照顾她。”
“她就一个家人?”
“嗯。”
“穆少董——”恭敬压低的声音齐刷刷的响起,抬头之余,便见穆以辰黑沉着脸色进来,坚毅的轮廓线条绷紧僵硬的厉害,一看,便知道心情很不好。
“找个护工照顾她,钱记在我账上。”
清冷的声音没有温度的响起,穆以辰淡淡的瞥了眼病床上的梅艺,眸光继而落在祁娅楠脸上,“她的情况怎么样?”
“不好,也不差。”
“王阳,具体怎么回事?”
闻言,王阳猛地一激灵,忙敛起神色郑重其事的汇报着,“早上安若夏逃课去了洗手间,后来被梅老师发现了,两人貌似起了点争执,然后,可能是一时冲动,安若夏就把梅老师推到了地上,所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穆董,这件事已经影响到了学校的声誉,性质是很严重的——”
“她人呢?”
“她在楼道里。”声音自门口细腻的响起,宁熙儿静默的站在那,眸光带着丝殷切落在穆以辰那冷清的俊颜上,后者则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几乎没有半秒的定格。
“以辰,关于梅老师的病情,我想再跟你细说一下。”
听懂祁娅楠的意思,穆以辰眸色一沉,和她交换了个眼神继而薄唇淡淡的开启,“好。”
……
门自身后轻轻的阖上,单间办公室里,祁娅楠双手抱胸饶有兴味的看着眉宇间溢满愁绪的穆以辰,“你的小老婆,还真是一刻都不让你省心啊。”
“有什么话就快说,心烦着。”
穆以辰略显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而后索性解开松垮却又不失贵气的搭在衬衣上,见他这样的动作,祁娅楠会意一笑,在她的记忆里,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烦心成这样,看来,安若夏真的是他穆三少的“克星”啊。
“若夏过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我想关于梅艺受伤的事,或许是个意外,所以,你别太责怪她,她自己心里应该也很自责。”
“你根本不了解她,在学校里,她根本不把同学当同学,何况是她一直厌恶着的老师。”
“在你心里她很坏?”她歪着头问他。
“一个心智不成熟的问题少女,哼,冷漠无情的很。”穆以辰轻嗤出声,只是眉宇间的担忧将他对安若夏的关切隐约间暴露了出来,此时,祁娅楠也当做没看见,对于一个偏执死不肯承认关心他人的某男来说,一切的口舌都是白费的。
“梅艺被送进来的时候醒过来一次,不过当时,只有我和护士在场,她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
“若夏她,吸毒了——”
闻言,他微微错愣,即使知道她再叛逆无边,但是对于艰难戒毒成功的她来说,再次吸毒,无疑是再次卷进了一个痛苦的没有尽头的黑暗漩涡,她,怎么会这么不懂事!
“该死的!”
他暗骂一声,黝黑的双眸拨开层层白雾,蹿烧着浓稠迸裂的火花,下一秒,随着沉闷的响声,办公室的门被他粗鲁的甩开,伟岸的身影带着可见的怒火消失在走廊尽头……
“真是让人头疼的家伙,一生气就摔门,这也是国家公物好不好?!”祁娅楠无奈的掀唇,看来这段日子,为了穆家的这对小夫妻,她又有的忙活了。
……
楼道的门被推开,光线透过门缝含着温热倾洒进来,遗落在台阶上抱膝蜷缩成一团的安若夏身上,缓缓融化开她一身的冰冷。
“打伤了人躲在这里有用吗?起来!”
冷然凌厉的声音含着冰渣自身后响起,这个声音太过熟悉,熟悉的让她的心莫名的一颤,抬头,温热的泪水盈在眼眶,却愣是强制的不让它落下。
“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帮你戒掉毒瘾,安若夏,你怎么就这么不自爱!”穆以辰正处在气头上,对着她的头顶就是一通臭骂,却是引得躲在暗处的宁熙儿唇角扬起得逞的弧度,一抹暗绿色的光芒悄悄在这静默的空间里绽放。
“我也不想的——”
“不想就别去做!现在做都做了还说不想有什么用!你还真是有本事,现在连老师都敢打了,以后还想干什么?杀人放火吗!”
怒气使得他的表情显得狰狞又恐怖,安若夏被他训骂的连抬头都觉得费力,红唇嗫嚅了几句终是说不出一丝半语的辩解,在他的视线未企及之处,蓄在眼眶的泪滴终是“啪嗒”一声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丝丝波荡的水花——
她的沉默不言更是像极了默认般的在他心上添了把火,暗黑的眸瞬时一沉,语气更是凌厉摄人的让人沉闷的喘不过气,“还傻坐在那里干什么,过来!”
猛然的厉喝让她的眼泪流的更凶,却终是不敢抬头让他看见这样懦弱糟糕的自己,抬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继而站起挺直着僵硬的小身板缓步走到他面前,咬着苍白的唇低垂着头等着他的惩罚示下。
“每天除了逃课就是打架,你就不能像个女孩子一样坐在教室里好好上课吗!非得闹出些乌烟瘴气的事来让人烦心!”
他的语气差之极差,骂的安若夏紧紧攥着衣角,泛白的指节透着些无助,半晌才低低的开口,“等下我就去办退学手续,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
细碎的话语伴随着她欲走的侧身,穆以辰只听得脸色铁青,双眸亦是不可遏止的喷出咝咝怒火,拽过她的手又是一顿责骂,“你以为退学就可以解决一切事了吗!学生档案上的处分污点会伴着你一辈子,安若夏,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有污点就有污点,反正我又不考大学!”
她苍白着脸顶嘴,抬眸,清冽的瞳仁泛着一层薄弱的水雾撞上他漆黑如墨的深瞳,溅起点点涟漪层层荡开,自然,那黑瞳里的怒火自是喷薄的越发厉害!
“哼,不考大学?去大街上当小混混吗!要不要让你姐姐也来看下你现在到底有多出息?”声线很低,却是夹杂了太多怒火,那字里行间溢出的冰冷足以把她冻结的不能自已。
听到姐姐两字,安若夏有一瞬间的轻颤软弱,但是,她现在正歉疚又莫名窝火的很,抑制不住的想冲撞他的那套家长似的责备,所以——
“小混混怎么了,娅楠姐也是混黑社会的,还不是活得风生水起的,她是我的偶像,以后我的路,也要走得跟她一样。”
清丽的小脸透着坚定的执拗,一双水眸更是一眨不眨的勇敢的凝视着他,即使带着点畏惧,但仍是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不过是让穆以辰不屑的轻嗤出声,“祁娅楠混的好那是因为她有本事,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呢,你有什么?跟祁少羽一样没有本事就只会惹麻烦瞎嚷嚷,哪一次惹了事不是我在背后给你擦屁股?一点都不懂得反省,你这脑袋长着是干什么用的!”
凌厉的斥骂将她强自撑起的气势以着扑倒之势生生的压了下去,修长的手指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她乌黑的小脑袋,愣是疼得她微微歪过头扁嘴鼓圆了脸生着闷气,铿锵的话语在心底盘旋缠绕了许久始终没敢说出口,只因——
眼角余光瞄到他那张冷的掉渣的俊颜时,那眉眼间浓郁的阴戾杀气,似乎只要她再敢顶一句嘴,他便有一巴掌拍死她的冲动,所以,在这危急时刻,她觉得,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可是,脑袋也是肉做的好吗?他这样子戳,会把她戳笨的……
所以,她想,她应该小小的挣扎反抗一下的。
“痛——”
顺着力道,她的身子微微偏过一侧,抬手尽可能不去惹火他的轻挡着他魔爪的摧残,脸上未消磨干净的泪渍和着金色的阳光折射进他漆黑的眼眸,微微错愣后,眉眼间的冰雪似有些消融的迹象,指尖碰触到她冰凉的小手时有着一瞬间的停滞,转而五指压上她的头顶,“还会喊痛?哼,我还以为你是铁人,怎么打都不会痛。”
“……”
闻言,安若夏轻轻咬唇,丝丝温度自头顶蔓延下来,点点融化着她身心的冰冷,其实,她是想依赖他的,可是,一直坚强伪装着自己的她,拉下脸皮跟他撒娇,会是件很倒面子又难于上青天的事——
尽管有神舟N号飞奔到月球了……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声线有所缓和,如网般浓密的视线深深罩在她的头顶,指尖用力,逼得她挪着细碎的步子往他这边移了移,两人的距离,近的可以听见彼此轻微又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嗯。”
“说。”
一一+
还要说?其实她就是这么胡乱的应一下的……
烦闷的蹙了下眉头,安若夏苦恼的吧唧了下小嘴,细柔的声音缓缓漾开,“我不该去推老师,害的老师摔倒,更不该这么没定力的再去——吸毒。”
说到吸毒的时候眸底掠过一抹暗光,重新染上了毒瘾,接下来的日子,她又该怎么办呢?
“还有呢?”
“还有?”嘟嘴抬头,安若夏不解的看着他,继而傻傻的反问了句,“没了吧?”
“你的智商呢?”他没好气的一个爆栗敲响在她的额头,在她吃疼揉额之际,利落的脱下外套盖在她略显清瘦的身上,继而伸手顺势一揽,仓促又不失时机的拥了她个满怀,温热的气息缓缓又柔和的向她传递着热度。
“笨蛋,这么冷的天还穿的这么少,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威胁的话语带了几分关切的责备,听在惊魂甫定的安若夏耳里,便是一种异常温馨的感觉,鼻尖,满满是他含着些许烟草味的好闻味道,不呛人,不刺鼻,似青草般让人迷恋……
唇角漾起几丝温柔的暖意,淡漠疏离的小脸亦是散发着欣慰舒畅的笑意,她的穆以辰,还是关心在意她的对不对?
“傻瓜,别忘了,我是你老公,是你的天,就算你再顽劣不堪,再怎样的惹是生非,都有我为你顶着,挡着,所以,别一个人默默的躲在角落里哭,要哭,就在我怀里哭,知道吗?”
121 安然,你有什么资格打她!
“嗯——”
带着哭腔的鼻音,安若夏细微的抽噎了声,蓄在眸底的热泪在听了那句话后更加汹涌迸流的一发不可收拾,如钻石般晶莹的圆润隔着薄薄的衬衫沁入他的肌肤,黏湿,但是足够温馨。
“穆以辰——”
最后一个尾音拖延上升,带着够味的奶声奶气,泪水溢满的脸颊肆无忌惮的贴在他身上蹭了蹭,眯眸,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气息,那是一种安心的味道。
“嗯?惚”
“我不想去戒毒所,你像以前一样帮我戒毒好不好?”
“傻瓜,知道吗?我真的很想掐死你。”坚毅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穆以辰淡淡垂眸,眸底是温润如春的暖意,含着浓浓的无奈宠溺,“要是还有下一次,我直接打断你的腿。”
“对了,你的毒品是从哪里来的?”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有些凝重温。
“是熙儿在厕所里发现的,或许别的学生也在吸毒吧,穆以辰,你家的学校也太乱了吧?”她微仰起头看他,凝在眼角的泪滴折射出金色的光泽,好看的让人眩晕。
“有你这个大蛀虫在,什么样的好学校都会被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