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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看看这些丧尸是不是很有意思？”贪婪露出毛骨悚然的冷笑用手隔着玻璃墙抚摸那些苍白浮肿的手，“被水浸泡着竟然没有腐烂。也没有因为食物的缺乏而相互吞噬，简直就像……标本一样。妖狐哦，这些就是人体试验，他们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隔离在实验室，然后向实验室喷射病毒毒雾。呵呵……”
墨离花费了好几秒的时间才把贪婪所给的信息消化掉，她再次看向将近有是个小型“实验室”组成的大型“标本大厅”，竟然用这样残忍的方法把活生生的人做成了丧尸标本，他们可能当时还没有变成丧尸，当发觉实验室正在喷射毒雾，水不断的填满这个封闭的房间。是多么绝望的事情。
在这里充斥着一种无法抹灭的阴森感，不是因为这些苍白无声的水中丧尸带来的冲击，而是这些曾经的研究员被自己研究的病毒杀害的绝望！
“不会有领导无缘无故抹杀一批精英……因为有人产生了异心或者不想干了才遭到这种贵宾级待遇吗？”墨离双手环胸冷冷的说道。“真的是到死都要压榨最后一点残余价值，说到底如果末世不爆发没有人能够活着从研究所离开吧。”说这句话时她看向贪婪。
“一个领导研究所的部长不同，采取的策略也不一样。”贪婪收回手眼睛还是盯着十几具丧尸标本，看来这些最原始没有变异的丧尸对他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我以前所在的那个研究所比起研究成果。更喜欢权力之争，最后竟然还分裂成了两派。最终失败的那一方永久退出了实验研究。在研究所上方建了一个小村庄将亲人接过来一起居住，虽然是变相的软禁，好歹也活着。”
贪婪的口吻带着一种淡淡不能捉摸的感情，墨离想要捕捉住那一丝陌生的情感波动却失败了，她其实很想问贪婪他到底是其中那一派，斗争成功继续研究还是带着遗憾永久软禁在研究所的上方。
在地下研究所的这段时间，贪婪说过的话比印象中任何一次都多，在墨离看来贪婪这种阴森的叛神者 本来就是话不多的暴力分子，只是现在因为合作关系彻底颠覆了这一形象。
就在这时，墨离透过水箱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从不是很宽的实验室后面窜了过去，那个黑影不是幻觉带着一种极端危险的气息让妖狐的血管膨胀，但是那种感觉也随着黑影的一闪而过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刚才就是墨离的错觉。
“贪婪，你感觉到了吗，好像刚才有一个东西窜过去了！”墨离用手臂推了推目光还黏在样本丧尸的贪婪，声音不由拔高，“我感觉到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但是马上就消失了，有什么实验体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看见了，一个模糊的黑影。”贪婪出人意料的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虽然只有一瞬间，我也捕捉到那种气息……是我的同类。”
“同类？”
“第十感。”贪婪突然眼睛变色全身爆发出强烈的妖力，一种撕裂尖锐的危险感瞬间侵袭了墨离的意识，阴冷、咆哮、疯狂！妖狐的眼睛也被迫变成金色，大量的妖力随着六条尾巴的暴露倾泻出来和贪婪的力量制衡。墨离全身都在和这种危险的仿佛掐住自己脖子的感觉斗争，甚至有些忍不住想要率先向贪婪动手。
两人刚刚还平和的表情都变得嗜血无比，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这微妙的平和立刻就会被打破！
贪婪却毫无预兆收起那种危险的感觉，带着似乎在嘲笑墨离反应过度的表情，“这就是真正的第十感，感觉到了吗？你们那个杀了暴怒的小子估计根本不敢在你面前泄漏这种感觉吧，实力不够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
被耍了……墨离不爽的收起尾巴和妖力，不过不得不承认刚才那种尖锐如刀，会让全身细胞同时进入警戒状态的第十感确实很容易让普通觉醒者暴走……不死不休。而这直观的第十感的感受也和刚才那个黑影所带来的危险感十分的相似。只是贪婪带来的感觉更加的剧烈疯狂反而淡化了黑影的感觉，让墨离又有些不能确认。
“也有其他和你抱着同样目的的叛神者来这里了吗？”墨离有些沉重的问道。
“不可能。”贪婪否定的很坚决，他快速穿过一间间实验室，“如果是叛神者不可能逃过我的感知，末世有人能觉醒第十感的概率亿分之一，难道说……”
贪婪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紧随其后的墨离差点撞在了他的背上。
看上去有些惊悚，墙面被砸出了一个大洞，墙壁的边缘还有一个巨型手印。这个大洞看上去已经存在了很久上面有一些灰尘还有一串新鲜的脚印，刚才那个黑影恐怕就是从这里消失的，因为有充满液体的实验室的存在而变得模糊不清。就是这样，两个强化水平超过a级的觉醒者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见细微的响声，都是从视觉上和感觉上判断出黑影的存在！
贪婪站在洞口沉思，眼角似乎感受到什么东西折射的光线，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原本就不是很好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竟然从侧身抽出一把防身用的无限子弹的手枪朝天花板的四周开枪，不断有子弹击碎镜面的声音传出来，他一边沿着墙壁开枪一边示意墨离去检查一下大洞那头是否安全。
“大意了，有人在监控！”带着嗜血的表情贪婪停止射击冷冷的说道，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刚才竟然被当成猴子观察……呵呵，哈哈哈——”
洞口那边很黑一点光线都没有，因为刚才一闪而过的黑影墨离变得特别小心，用狐火将整个区域环绕，发现是一个个“水罐头”排列的标本室。这些浸泡着各种稀奇古怪东西的两米高的圆柱体水罐似乎还在运作中，浸泡的东西因为狐火的昏暗只能看出大概的人形轮廓还有一个个浮现的小型气泡。
而贪婪疯狂的大笑让墨离吓了一跳，“这里真的有人？”
贪婪跨进标本室，对着墙角还在转动的监控器一阵乱射，甚至藏在水罐死角的监控器也被他找到破坏。
“准确的来说不是人，人类的精神波动我们两个都能感觉的出来。妖狐，再将亮度提高点，这里是我要采集样品的第一站。”
末日悲歌 第二百三十一章 完美病毒体
贪婪的声音染上难以抑制的兴奋，墨离也不在意他那种命令的语气用狐火成线状将房间一圈一圈环绕，即使是幽蓝的火焰也将房间照射的灯火通明，连影子都无法映射。
整个房间用灯火通明来形容毫不过分，水罐的颜色也在狐火的照射下幽幽发出蓝光。
刚才还看不清的圆柱体水罐内的东西一览无余，墨离的瞳孔放大喉咙中将要发出的声音僵硬的哽在那里无法说出，心中有一种情绪在激荡将要跳出胸腔——
房间内成列着数十个插满管道的大型营养仓，里面浸泡的是一个个赤/裸的人类，棕色的头发，宛如沉睡的安详表情，自己不久前还见过长着这幅模样的少年。
“泮？”墨离慢慢走到其中一个营养仓前，用手抚摸着冰凉的外壁似乎还能感受到这个庞大的机器维持着里面人体生命特征而运转的微微颤动，她的眼睛从刚开始的茫然震惊重新恢复清明，这不是泮，不可能是他。
“自从看见你们队伍里的那个异形血统的病毒体，我就一直确信苏向光确确实实在研究这项技术。”贪婪走到墨离身后，妖狐甚至可以通过玻璃的反射看见身后蛇眼男子那充满恶意的笑容，“看见了吗，这些克隆体，他们每一个包括你的队员都是克隆体。”
男子用沙哑低沉充满着诱惑的嗓音缓缓诉说，“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的那个克隆体名字叫做‘泮’吧，河流的对岸，而提供给他细胞的本体就叫做‘渚’，水中的小洲，真是讽刺的名字。他们中间永远隔着一条河。”
【我是泮。水中小洲的对岸——泮。】
墨离想起那个病态少年的第一次自我介绍，用一种憎恶的语气仿佛要碾碎自己的名字，并且将同等的仇视转嫁给了苏琪冬。
而泮真正痛恨的，恐怕就是这个被誉为完美病毒体的渚了，他作为“失败的作品”一直渴望着的“完美”的称号被自己的主体无情的剥夺才会产生恨意，然而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可悲称号却也让他产生了无法消除的病态憎恨，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用病毒融合人体细胞培育出的人造人，完美的融合了病毒的再生活化功能，并且有用强大的战斗力、抵抗力和对于普通病毒感染体的操控力，所以渚从一开始就被称为‘完美的作品’。因为渚只有一个是稀有的‘物品’。所以通过他的细胞克隆了无数的克隆体用于研究，不过很可惜，克隆体无一例外拥有缺陷。身体缺陷、免疫力缺陷、人格缺陷……总而言之。到最后所有人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渚无法被复制，他是唯一的完美作品。”
“这种说法很讨厌，无论是完美的还是失败的，他们都失去了做人的权利。”墨离淡淡的回应道。她再次看向营养仓中沉睡的少年，这种安详的表情她很难想象出现在泮那总是充满病态扭曲笑容的苍白脸上，他是如何从这这里逃出来既然能够穿越轮回来到她的队伍中？
贪婪对于墨离对队友的维护不以为然的冷笑，不再关注眼前这个千篇一律的克隆体开始巡视整个房间大量的营养仓。
妖狐最后看了一眼沉睡的少年跟上了贪婪的脚步，四处环视一模一样的克隆体带着烦躁的情绪问道，“你到底在找什么。不会是想弄出一个克隆体吧？早知道你是来找人体材料我就不跟过来了，还和我说一直在找‘东西’……”
“有缺陷的失败品我是不会要的，如果是你们队伍里那个已经修改了基因缺陷的泮我还稍微看得上眼一点。”贪婪侧头躲过身后妖狐的冷枪。平静而难耐激动的说道，“这个地下研究所恐怕就是专门用来研究克隆病毒体的，我说了那么多你一句话都还没有听懂么，我要的只有渚。”
妖狐顿时瞪大眼睛手中的断罪者连发数枪，“变态。人体试验恶魔！人体解剖魔人！”
“你以前就是这么说花间弦的吧。”贪婪不痛不痒的说道，每一个一样的克隆体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判断渚到底是哪个。只是随着审视的营养仓越来越多却找不到要找的目标他渐渐变得有些烦躁。
墨离哼了两声不再说话，先不说贪婪能不能找到渚，就算找到了按照神的尿性他根本不能做任何出格的举动。不过最让妖狐头痛的是，泮和渚之间尴尬的关系让她也找不准对于渚她到底要抱何种态度。
越这样想，墨离越希望渚根本不在这里，然而贪婪却突然停了下来。
“找到了？”墨离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紧张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
贪婪没有回答墨离的问题，将手按在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营养仓上，然后触电般缩回了手。他转过头示意墨离也将手放上去。墨离知道没有好事只是轻轻的用手指按在营养仓上，但是没有想到神剧烈的警告冲击到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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