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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唔!”毛茸茸的萨摩耶瞪大了眼,回头怒视到底是哪个混球敢扰他清梦。
睡虫早已驱赶完他对拉比的畏惧,赵书言把自己扔到了刚才拉比躺着的地方,脑袋扎到崔宁乐的腿上。“帮我。”女王一般命令道。
崔宁乐瞪他:“自己来。”
“困。”这回露出了可怜的表情。
“……我也困。”
“……”他不反驳,干脆就闭上眼,无赖地睡了过去。
……这家伙,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喜欢,是随时都会下手的那种程度么?!崔宁乐把拉比关回小房间,坐回原位,胡乱的给他擦着头发,过了一会,盯着那张正面朝上,正对着自己睡得香甜的脸,忽然挑眉。
这能怪自己吗?摆明了就是欢迎享用的姿势。
他要是傻子,就摆着眼前的大餐不去享用。反正不会被讨厌的,不是?你这个迟钝王。我就让你尝尝玩暧昧的后果。
崔宁乐停下擦头发的手,低□去……狠狠的咬住了那家伙的嘴巴。
啧……无论尝几次,这家伙的嘴巴怎么还是那么好吃?
崔宁乐看着身下的睡美人,心里默数着,三,二,一。果然,迅速睁开的眼睛直勾勾地对上自己的。他也不闪躲,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嘴巴也不愿离开。
几乎是半蜷在自己怀里的少年,僵硬了身子。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因为惊吓,而带了点水汽。
看着他惊慌的神色,崔宁乐心口有些发疼。于是瞬间发现,自己的信心就好像一座危楼,只要对方稍微用力跺一脚,就立刻分崩离析。
艰难的挺起自己的身子,崔宁乐闭上眼。他怕自己眼睛里面隐藏的东西会因为脑袋的垂落而掉下来。这时候他并不想让他再看到自己的软弱,因为那人在害怕。
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个依旧躺在自己腿上的少年,涨红了脸,用手背挡着自己嘴巴,瞪着自己,粗鲁地说道:“以后别随便亲下来!想吓死我吗?”
他居然没有狼狈地手脚并用地逃开。
居然,还死皮赖脸的躺在这个地方。
崔宁乐的眼神顿时变得凶狠。这个无赖!这个迟钝王!“我们这样,算什么朋友?”压抑不了心中的恼怒,他再次质问。
赵书言从下面盯着他,过了一会,才撑起身子坐起来,与他平等的面对面。“……难道你希望我对你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吗?原来在宿舍的时候,我不也是这么在你的床上睡着的?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芦花鸡有些狼狈的反击。
“……该死的家伙,难道还要等到无可挽回的时候,再要求回到从前那样?”声音不禁提高了八度。
无可挽回?什么是无可挽回?赵书言一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本就粉红的脸这下可彻底赛过了猴屁股。“……放屁!难道我就会一动不动的让你为所欲为吗?”
“那就试试看!”气在头上之时,是想不到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的。
比如现在。
压倒了女王的骑士,气势汹汹。
女王被撩起上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一拳挥过去,没砸中——对方可是比他还要厉害的跆拳道高手。
“开什么玩笑!”赵书言怒吼着,抬脚就要顶上他的腹部,可对方却顺势把他的腿掰开,卡在自己的腰间。
难道真的要被霸王硬上弓?惨白着脸的女王殿下这才意识到,后面即将发生的事情很可能是自己阻止不了的,只能把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怒吼上,企图唤回对方的人性:“你这条眼镜蛇!不要乱咬!老子……老子怕疼的啊!”
不是恨,不是恼,而是,怕疼。
这该死的迟钝王,居然很成功的打动了已经半兽性的眼镜蛇。
崔宁乐抬起身,微微喘气,半天才从他身上挪开,疲软地坐在了沙发上。
赵书言也起身,盯着他的侧脸,正要站起来,崔宁乐忽然开口:“你去哪里?”
怎么?还想再来?全身警戒的女王殿下死死盯着他,准备迎战。
“不是说不会逃吗?”强装出硬梆梆的语气,却还是带了些颤抖。
赵书言要是听不出,他的脑袋就白长了。
尽管那个瘫软在沙发上的人,半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神色。可此刻房间里最胆怯的人,却是他。
“谁要逃了。我渴得不行,去倒杯水也不给?……还是说你也要?”他忽然想笑。那个人是崔宁乐啊,就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理智,唯有这个人还会保持他最后的理智吧。
崔宁乐一僵,抬眼看他。那家伙的头发虽乱,眼神却很清明。“……赵书言你这个家伙,是长着一对黑色肉翅出生的吧?”
“那我怎么不知道?”他多善良,怎么就被形容成了恶魔?
“一定是你小时候贪吃,自己砍下来,烤了吃了。”
……美少年嘴角抽筋。很好,还会刻薄人,精神状态不错。
主动地给他倒了一杯冰镇过的橙汁,赵书言递到他手里。
“……你真的打算继续跟我做兄弟?”崔宁乐锐利的双眼盯着他。
被眼镜蛇盯上的芦花鸡一抖,可还是抖擞了一下尾巴的长毛,傲慢的点头。
“……万一我不想做怎么办?或者,我又再这么对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反正我相信你。也许在我喜欢上你之前你就移情别恋了,或者是我真的不小心喜欢上你了,又或者……你压根就讨厌我了……总会有一个我们想不到的结果。”他笑,笑得腼腆。
崔宁乐长叹一口气。
“我会努力的。”努力地,扑杀这只该死的芦花鸡。
赵书言在崔宁乐家中住了四天,早上逛景点,下午回来游泳,晚上则去附近的游戏机厅解闷,还不小心联手把称霸游戏机厅好多时日的小霸王们击溃得一塌糊涂。不甘心的小霸王们盯着赵书言那张脸,把胸膛一挺,气势汹汹的就朝两人走来。
赵书言斜眼一瞪,还没出声,气势就已经略胜一筹。小霸王的跟班们忽然觉得心儿有点乱跳。
崔宁乐的眼神更冰冷,心里只想挖掉这群白痴好色笨蛋的眼睛。
这场对峙没花多少时间,估计是赵书言的身高脸蛋气势加起来,太有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女王气势,小霸王们绕过机器,看了又看,还是没走上去,转身出了游戏机厅。
“老是碰到这种类型的对手,没什么实战的机会,难怪我打不过宁乐。”坐回原位的赵书言喃喃自语,崔宁乐听了,不是很同意:“我也不常打架。”
“没输过,就没有练习的动力。”三两下就K。O掉八神庵的美少年解释。
“你就不会自我鞭策?”这家伙,偷懒还要埋怨别人?
“我的人生追求太少,拿什么来鞭策?没有萝卜吊在前面,马怎么愿意跑?”
崔宁乐瞥他一眼:“那你是什么马?需不需要我买个萝卜来吊在你面前?”
“斑马。”他笑得没心没肺。斑马不喜欢萝卜。
崔宁乐开始怀疑自己喜欢他的原因。可偏偏那不争气的心脏,还是因为他笑容而扑通乱跳。
他没再出手,即使那家伙笑得天花乱坠的时候,像果冻一样诱人的双唇近在咫尺。如果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拉下芦花鸡高傲的脑袋,狠狠的啃咬上去,顺便毒死这只总是缺乏警惕性的笨蛋。
他多希望下次亲吻他的时候,能在那双眼里看到除了吃惊或者厌恶以外的神色。
该出手时才出手,一击即中,不浪费多余的力气。
因此他需要耐心再耐心的等待。
眼镜蛇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后,沉静了下来。他不再焦急,因为他们如此亲密的相处时间还有三年,这漫长的三年,如果还没法渗透那家伙的心灵,那就用来磨平自己的欲望。毕业后,或者恩恩爱爱,或者,永不再见。
他暗暗下着这样残酷的决心。
“健康向上”的度过了快乐的几天,老爷子打电话过来,说是想回家了。不是回疗养院,而是回家。赵书言听了,偷偷看了眼崔宁乐,正在做酒焖大虾的少年头也不回——尽管赵书言的声音足以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当天晚上,刚下过雨,大厅的落地窗敞开着,吹进来的风很凉爽。在赵书言去洗澡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崔宁乐不小心睡着了。擦着头发出来的人看到这幅场景,走过去想叫醒那个蜷成一团的人,可想了想,也趴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睡了过去。
一个人回到房间睡觉的感觉,似乎并不是那么让人愉快。
长长的暑假,瞬间即逝。
分别期间,俩人“很有默契”的互不发短信,也不联系。在即时聊天工具上遇到彼此,敲也不敲一下,直到对方的头像变灰,自己也悄无声息的下了线。
真是……幼稚得笑死人。
暑假结束,赵书言到了临上课的前一天晚上才出现在宿舍,守株待兔了许久的傅晓春一看到女王殿下,就犹如飞鼠一般,扑了上来。女王殿下很不给面子的一脚踢开这个黏着物,把行李箱放好后,才把一包东西扔进他的怀里。“喏,特产。”小兔子老惦记着他们家乡的特色小吃,这回总算满足了他的心愿。
傅晓春惊喜的发出感叹:“师傅真好!”
“嗯哼,那是当然。”对于赞美,他从不愧于接受。
小兔子看看特产,又看看赵书言:“师傅变帅了好多。”
“与时俱进。”头也不抬,继续收拾带来的东西。
“你还真是受之无愧。”傅晓春大笑,“不过发型着装这些,真的好帅。”
赵书言摸摸脑袋,想起今天早上因为弄头发而险些错过飞机,忽然皱了皱眉头。
自己本来就是天生丽质,还要打扮给谁看?
想着,就要挠乱自己的脑袋,正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一身水汽的崔宁乐走出来,一脸惊讶:“你回来了?”
看着那家伙头发滴着水的模样,本来要弄乱头发的手收了回来。“恩。”
忽然房间有一瞬间的宁静,傅晓春似乎发觉到什么不对劲,正想回头看赵书言,对方却一脚踢上他的屁股:“我今天累了,明天再过来找我玩。”
“哎?哦……”心不甘情不愿,拿着东西就要出门,走到了门口,小兔子忽然又转身,盯着赵书言,突然说了句:“我,我跟陈凌在一起了。”
正在喝水的崔宁乐呛得直咳嗽,正要进浴室的赵书言手里的衣服掉了一地。
傅晓春咬着下唇,站在门口,红着脸:“我回来得早,半个月前就到了宿舍。上街的时候刚好遇到陈凌,那家伙好像正在被一个男人纠缠。”
两人当然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见他们对那男人的身份不好奇,傅晓春又继续说了下去:“结果我上去时,那家伙拉着我的手说,我是他的新欢。我猜那家伙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就点头附和。”
赵书言眨巴着眼,等着听下文。
“……我们甩开那男人后,陈凌说为了赔罪,就带我去了黑石。”
“黑石?”崔宁乐挑眉。
傅晓春连忙辩解:“陈凌认识老板,所以很安全。”
“……结果两杯黄汤下肚,你们就……那个了?”赵书言问得直接。
“我才不是那种人!”小兔子涨红了脸,“我们……我只是……”
憋了好久好久,傅晓春眼睛盯着地上,想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