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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崔宁乐简直可以惊讶得下巴都要遗失在的士上。
过了春节,傍晚的景色越发的绚丽。夕阳穿过层层的厚云,穿过车窗,落在赵书言的头发上,反射出柔软的金褐色。
心动得险些就要不管不顾的将那颗脑袋掰过来,狠狠地亲上去。
崔宁乐发现,不过是一个冬天就能让眼前的美少年变得成熟得有些陌生,可一个没有见面的短短假期里,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又难道是因为两人太经常在一起,所以才忽略了这家伙越来越成熟的迹象?
老天爷,你到底派了个怎样的怪物来勾引我这个没什么定力的凡人?
的士停在酒店门口,赵书言不等崔宁乐,从后备箱里取了行李就往里面走。
无奈地付了的士费的骑士大人连忙跟上去,只是眨眼的时间,女王殿下就已经拿了房卡,朝他晃晃,然后扯下挡住嘴巴的围巾,勾起一抹傲气的笑容。
崔宁乐心里竟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很微小,甚至还被那家伙的美色给冲到了脑后。可他还是隐隐觉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饭。更没有送上门的芦花鸡。
所以当崔宁乐跟始终没有开口的女王殿下来到房间,最后进房的女王殿下反锁上门,扔开行李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得太过明显的时候,崔宁乐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他竟然会忘记芦花鸡跟眼镜蛇天生就是互相斗法,永不停歇的一对。
崔宁乐深吸一口气,反问:“你熟练了么?”
“这东西,只要被咬过一口,就会一辈子记得怎么咬的吧?对不对,我美丽可爱的眼镜蛇骑士?”赵书言微扬下巴,傲慢地笑。
“美丽这词还是您保留着吧,免得世人用口水淹死我。”崔宁乐拉开梳妆台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开玩笑,这时候不能沾床一分。
“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心爱的人,你何时才能飞到我的怀抱?”脸部红心不跳的说出从前绝对不会轻易说出口的恶心情话,赵书言脱下厚重的外套,踢开靴子,盘腿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人,“乖,主动点,这样我会更高兴。”
“我以为你喜欢会挣扎的那种。”崔宁乐轻笑。屁股却没动。
“啧,我又不是眼镜蛇,只有眼睛蛇才喜欢把猎物吓得半死不活然后才绞杀至死。我啊,懒得很,又好吃,喜欢送上门的那种。”赵书言的眼睛都笑成了漂亮的新月形。
“……你什么时候去钻研了这方面的知识?”啧,这家伙该不会一个寒假都在研究这玩意儿吧?!他所谓的成熟,难道就是这方面的成长?
“从我想你的那一刻起。”为了对方送上门,多恶心的话也不怕讲。
崔宁乐盯着他,那家伙始终维持着美好的微笑。
对峙了不下十分钟,那家伙还是没有主动进攻的迹象。
“……我去洗个澡,总行吧?”咬牙切齿的骑士大人,败在了以退为进的攻势上。赵书言当然点头,还问:“要不要鸳鸯浴?”
崔宁乐回头瞪他:“到底是谁教坏你这个前处男的?!”
赵书言但笑不答。但崔宁乐知道背后一定有幕后黑手,否则以这个死宅男的性格,美好的寒假不玩游戏去查这种东西,简直是逆了他的王道。
“许萧?”
瞬间改变的嘴角弧度让崔宁乐知道自己猜对了,正想问俩人到底是如何勾搭在一起,那家伙竟然开口了:“宁乐,我是真想你了。”
半只脚踏入浴室的人愣在那里,过了一会,才迈进了另一只脚,关上浴室门前,才扔出一句话:“我当然知道。”
这家伙是故意在自己后/庭失守前,说出这样让罪恶能降到最低点的话语么?赵书言,你未免太狡猾……
在浴室里做了无数的心理准备,最终崔宁乐只穿了一条内裤,拎着其他衣服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赵书言却在床上玩着PSP,盯着屏幕还不停地笑。看到出来的人,一愣:“小心感冒。”
“少给我装君子,迟早都要脱掉的不是么?”崔宁乐将厚重的衣服一甩,坐到了他旁边。这间酒店的暖气不错,刚洗完澡光着身子出来也绝对没有问题。
“我又不是急色鬼。你先歇一会嘛。”赵书言从身下抽出被自己压着的被褥,盖到了崔宁乐的身上。
有一瞬间,崔宁乐觉得自己的魅力原来没有游戏的大。
“最近听到这首歌,你听听看。”赵书言却不晓得对方的心思,将耳塞塞进了崔宁乐的耳朵里。崔宁乐看了他一眼,只听到里面那个纯净的声音这么唱着:
Well you done done me and you bet I felt it
(好吧,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已经感受到你所做的一切)
I tried to be chill but you’re so hot that I melted
(想要冷静的我奈何敌不过你的热情)
I fell right through the cracks
(这感觉如同蹦极般奇妙 )
and now I’m trying to get back
(而我现在开始尝试着回归现实)
Before the cool done run out
(在我的冲动尚未冷却之前)
I’ll be giving it my bestest
(我会拼尽全力赢得你的心)
Nothing’s going to stop me but divine intervention
(我发誓除非天生异象否则绝不停止)
I reckon it’s again my turn to win some or learn some
(估计这正是我证明自己的机会吧)
I won’t hesitate no more; no more
(我绝不,绝不再犹豫)
It cannot wait; I’m yours
(一刻也不能再等,我会是你的) ——(jason mraz的I’m yours)
崔宁乐的英文好得很,几乎是听的时候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所以当赵书言勾着嘴角笑的时候,崔宁乐干脆就主动将那家伙的脑袋勾了过来,狠狠地亲了上去。既然他是自己的,自己也是他的,那还有什么上下主动之分?
不管将对方吞进肚子里的是谁,到头来,相爱的那份快乐还不是属于自己的?
“你这个狐狸精……”崔宁乐亲吻中不忘笑骂。
“叫我殿下。”送上门的美味,让美少年笑得无比灿烂。
“我不知道原来你还喜欢在床上玩这种国王游戏……”话还没说完,光裸的身体就被人连同被子一起压倒在了床上。
压在情人身上的赵书言将脑袋抵着他的额头,低声命令:“快叫。”
崔宁乐抬眼,直直的看进离自己只有睫毛长的距离的眼睛,除了那家伙的眼珠子,什么也看不到。人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崔宁乐只在里面看到了纯粹的褐色眼珠与黑色瞳孔。那家伙傲气又孤单的灵魂却怎么也找不到。
不过他喜欢这样的对视,喜欢这种让人想要躲开,却又心跳加速的忍不住想要继续对视的感觉。“殿下,请您用餐。”他笑道。
赵书言的傲慢竟到了要求骑士替其除衣的地步,崔宁乐却心甘情愿的替他脱去层层阻碍,为芦花鸡吃掉眼镜蛇做充分的准备。
既然我是你的,你是我的,还有什么欲拒还迎的必要?
等赵书言第一次进入崔宁乐时,额头上冒了一堆的汗,他喘着气,努力让崔宁乐好受点,惨白着脸的崔宁乐却不忘嘲笑:“就这点做男人的体力”
赵书言也不气,拉过那家伙的手,让他摸摸自己的心脏:“你看看,喜欢得心脏都疼了,哪还有太多的力气去折磨你?”
这个迟钝王说出来的话,简直每一句都可以荣登世界情话榜。崔宁乐几乎是在一瞬间被这句话击倒,晕晕乎乎地打开了自己的身体,不管是疼痛还是愉快,全都交给了这个人。
赵书言低头盯着身下满面通红的情人,眼眶因为情/欲而泛红,崔宁乐从那双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兽性。那是像野兽一样的掠夺和独占欲,强势而又不容反抗。
这才是赵书言,这才是骨子里的赵书言。他低笑,为自己驾驭了一头潜龙而骄傲不已。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才结束的欢宴,留下了一室的暧昧气味。
“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你最好的学生,对不对?”反击成功的赵书言一脸餍足。
“你希望找另一个学生来对比?”崔宁乐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才说是世上独一无二嘛,我可爱的崔宁乐。”赵书言把脑袋搁在他的肩窝里,笑得身子一抖一抖。
“……我要是站不起来,你扛也得把我扛回去。”崔宁乐只说得出这句话,翻开被子,将两人盖上后,就再也支撑不住眼皮,没一会就沉睡了。
赵书言也没动,就这倒下的姿势,搂着他也睡了过去。
一旁的PSP还在不停地播放着那首歌,直到电池用尽前,依旧唱着:
It cannot wait I’m sure
(一刻也不能再等,我已完全确定)
Well no no; well open up your mind and see like me
(好吧,敞开心扉像我一样的注视对方)
刚开学没多久,春天来了。
就在这年的阳春三月,估摸着是上旬的某个清晨,天空飘下了大片的雪花,落在张大着嘴一脸痴呆状的路人们的头顶上,又落在他们刚换上的薄外套上,迅速的化成了一滩水,又迅速的蒸发了去。
刘冬推开窗,朝窗外大吼:“六月飞霜啊飞霜啊霜啊……冤枉啊……大人!!”
窦娥一般的哀怨立刻得到了众人的呼应。“死刘冬,不让人睡觉啊!”“猪!没见过雪吗?”“再吵就把你埋了!”
现在还是早上七点半。刚开学的时候,有多少人是能按时起床的?
至少崔宁乐跟赵书言就不能。
所以当刘冬出现在餐厅时,立刻遭到了有起床气的骑士大人的虐待,幸而女王殿下还算人道,拦下自己情人施虐的手,劝道:“情窦初开却又面临危机,苦闷难耐突然宣泄,也是可以原谅的。”
这话说得不高不低,就是要让刘冬听见。
效果自然是一针见血见血封喉了。刘冬涨红了脸,想辩解,又害怕被人听见,更害怕自己弄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结果比划了半天,还是一个字都辩解不出来。
谁让自己在送许萧回女生宿舍楼的时候,被这两人瞧见了?不会散布八卦的人,有时反倒能让你最担心。
还在缓冲低血压的骑士大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接过赵书言打好早餐的餐盘,转身就去找座位。
电视上的晨间新闻还在直播着今天天降春雪的奇观,一旁专家在不停解释为何三月飞霜,崔宁乐打了个呵欠,有气无力的挑着餐盘里的咸菜,眼皮还保持着半垂的状态。
“今天的甜牛奶还没到,我给你买了椰奶,行么?”一瓶椰汁被放在他面前,赵书言坐到了他对面。那颗脑袋上湿漉漉的,显然是沾了外面的春雪。
崔宁乐看了他一眼,突然站起来,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捞过椰汁,就往宿舍的方向走。赵书言起先一愣,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不由失笑:“这点点水还怕什么……”
“上次是谁因为淋雨而生病的?”因为还没从起床气里回复过来,声音难掩沙哑。
“……我不介意你再给我洗头洗澡。”赵书言调笑。
而骑士大人的唯一回应,则是将他扔到浴室里,用脚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