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聊天的时候,老爷子问起赵书言在学校的情况。就算那家伙拿着优异的成绩单回来,老人家依旧想要知道数字以外的东西、
崔宁乐笑:“这家伙厉害得很,不用担心,他的成绩就算保送出国都有可能。赵书言拿了国际比赛的名次,想要出国只要递个申请书,哪里不能去?”
话说完,他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赵书言此刻的脸色并不好看。
老爷子颇为吃惊:“他拿什么奖?”
赵书言连忙解释:“没有……”“国际大学生建筑设计大赛。”崔宁乐抢着回答,“这个比赛是我们大学期间最重要的一个赛事。他拿了中国区唯一一个二等奖。”
“这种事情怎么不早跟我说!”老爷子喜上眉梢,“我一直以为你为了奶奶的话就随便考了个建筑系,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有几把刷子!”
“他的天分就连老师都很赞赏……”“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拿了个奖吗,又不是背了金砖回来,没太大意义。”赵书言不冷不淡的接。
崔宁乐终于回头看他一眼。
对方眼中的不满和责备,在意料之内,也在情理之内。
可崔宁乐还是揪了心。像是着了魔一般,继续说道:“我们都觉得这家伙要是再到国外泡两年洋墨水,绝对能成建筑界一朵奇葩……”
“我没想要出国!”赵书言干脆打断他,笑容里掺杂了疏离和拒绝。
崔宁乐感觉心底的浮板猛地被抽开,心脏慢慢地沉了进水里。
那天晚上的宴席是在两人同样虚假的笑容与对话中,顺利完结。
夜里,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都很安分,没有窃窃私语,没有亲昵拥抱,更没有缠绵亲吻,等赵书言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他坐起身,只看到床上留下的褶皱。
窗外的知了不厌其烦的唱着它的烦恼,天上的太阳孜孜不倦的散发自己的热量,汗水穷凶极恶的从毛孔里往外冲刷。
这个夏天突然变得好难过。
暴露在大太阳下的崔宁乐,任由汗水模糊自己的眼睛,只是双手插着兜往前走。
不愿去猜测此刻留在家里的人到底在想什么,几乎像逃兵一样逃出来的崔宁乐已经走了好几条街,两旁的景色到底是怎样他无心理会,他只知道往前走,走到他觉得可以了,然后再转身回家的时候,那家伙也许已经释怀。
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因为担心那家伙会打电话来,便把手机调成了震动加响铃,生怕自己错过什么。可走了一段路后,又把手机掏出来,干脆关了机。
这样婆婆妈妈的作风可不是他崔宁乐该有的。这么想着的少年,终于停止了脚步,不过他没有立刻转身,而是推开了身旁一家咖啡厅的门,进去点了杯咖啡,加了三包糖后,才开始慢慢的喝起这杯几乎称不上咖啡的咖啡。
屋外的太阳太大,除了一两个撑着伞的女人,几乎没有行人。
盯着窗外发呆的崔宁乐,脑中不停回放着那家伙疏离的表情,心底的疼痛就像从心肌里不停冒出的针刺,细细密密地扎得人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
赵书言,你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折磨得遍体鳞伤。
崔宁乐咬紧下唇,不小心捏碎了刚要放进嘴里的茶点。
该死。如果不是非常在乎,又怎么会冒失地在这个不合适的时候说出不合适的话?赵书言,让我变得这么不识时务的,难道不是你么?
崔宁乐忽然发现眼眶热得厉害,实在不敢在人群聚集的地方继续逗留,于是连身上的汗都没干透,他又站起来,走到柜台,正准备交钱,一只手伸过来,竟抢在了他的前面将钱递了出去。
还在喘着气的美少年,也是浑身湿透。
崔宁乐心想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否则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充满了水汽,随时要溃堤。
“你要去哪里?这附近你又不熟悉,万一迷路了怎么办?……喂!”赵书言恼火的想要喊住那个扭头就走的人。
“崔宁乐!”
“崔宁乐!”
连喊了两声都没得到回应,赵书言干脆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他的脑袋扭向自己:“你疯了啊!连我都不愿理睬么!”
“你不就是觉得我又疯了吗!我疯了一回,就会疯第二回!”崔宁乐一把推开他。
“我什么时候……”想到昨晚的事情,赵书言果然愣了愣。
犹豫什么呢?这不还是没有原谅么?崔宁乐想笑,嘴角却只能勾起勉强的弯度,往后退了一步,又说:“没事的话,就让我一个人走走。我是发了疯才会说那些话。”
“你只是不该在老爷子面前提这件事……这不是逼着我出去吗!”赵书言皱眉,想要伸手拉住他。
“赵书言,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卑鄙?”崔宁乐直直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愿意利用别人逼着你出去?可是我不想放手!我真的不想!现在看来,只有我不愿跟你分开,而你呢?你的自信从何而来?你知道出去以后会发生什么?我猜不到,可我知道只要有一线希望让你出去,你就不会非要跟我分隔五年!”
“我不是保证了,一定会没有问题的嘛!”既然已经彼此承诺,为什么还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
“我不要保证!”摊开一切之后,人变得无比狼狈,“你到底有多喜欢我?这么轻易说得出分别的话,难道你就不会心脏疼得喘不过气来?”
“我当然会难过,可是…………”赵书言顿了顿,忽然接不上话来。
可是什么?
他总不能告诉他,可是他的私心让他不愿去太早面对这个问题?
为了不让老爷子孤独,所以从来没有认真去面对分隔两地的问题,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总会有办法,总会有见面的一天,所以从来没去思考过如果“不能”,这一切会怎么样。结果一切的压力全落到了那家伙的肩膀上。竟然能逼得崔宁乐这么忧虑?
崔宁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眼睛里的水汽,往后退了两三步,突然转身就走。
该死,该死的。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要如此狼狈?
为什么一个人会因为太过在乎而无法抑制的掉眼泪?
崔宁乐单手捂嘴,想要压下喉间的酸楚,可身子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他从来不知道,当悲伤把心底挖出一个大坑的时候,也会让人的泪腺根本不受控制。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存心不让身后的人跟上。可赵书言又是什么人,尽管知道对方已经不会再回答或者回应,还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了上去,一把将那家伙往人少的地方带去。
“放开……”
“崔宁乐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坚强?”赵书言打断他,在无人的角落里,将他抱住,抱得死紧。“……对不起。”
崔宁乐的脸埋在他的肩窝里,身子还在发抖。
“谁说我不难过?想到你会见异思迁,我就恨不得把任何一个勾引你的家伙撕个粉碎。我真的喜欢你,这句话如果没有分量,我千辛万苦地说出口还有什么意义?”
憋了好久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崔宁乐说不出一句话。
“对不起嘛!”芦花鸡开始手忙脚乱,“我都说了对不起……自古忠孝两难全……哎呀,崔宁乐……你,你别哭……”
“做不到就不要来安慰人!”他看也不看他。
“你可别用眼泪逼我出国啊……我,我……啧,你再不相信我,我也哭了!我马上就去买芥末,抹一堆,看你哭得厉害还是我哭得厉害!”可硬的对方一点都不吃,赵书言只好用软的:“今晚我让你报复回来还不行?”
崔宁乐还在掉眼泪。
“……一个星期之内任你使唤?”继续让步。
崔宁乐吸了吸鼻子。
“啧……我没有别的条件跟你交换了啊!”
窝在肩膀里的人,终于再度开腔:“今晚洗干净了躺床上,主动点!”恶狠狠地,充满了复仇的尖锐。
感觉到怀抱中的身体终于没那么颤抖,赵书言松了口气又险些窒息。“喂!”
“想道歉就给我诚意。这个星期你都给我表现好点,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不可能!你简直是在做梦!”
“……”伸手就推开他的脑袋,准备脱离。
“喂喂,你别冲动,我考虑考虑不行吗!……你这个色魔,难道就不能想些别的方法!”
“□,是我确定你这个直男喜欢我的唯一方法,难道不对?”还带着水汽的眼睛瞪着人,竟有别样风情。
芦花鸡僵硬地抱着眼镜蛇,连自己是否再次自投蛇网都忘了去思考。
带着银行卡出门的眼镜蛇,丝毫不浪费难得的机会与时间,拽着还在发呆的芦花鸡,就到了只有五十步距离的酒店,开房,然后开始巨细无遗的验证。
被撕吞入腹的芦花鸡,盯着那双水蒙蒙的眼睛,忽然发现自己对这样的崔宁乐,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
糟糕,千万不能再让这家伙用这样的表情跟自己提任何要求。
扒皮,压倒,啃咬,吞噬。强烈燃烧的感情点燃了所有的欲望。
崔宁乐紧紧扣着他的手,从上而下地俯视着衣衫不整的情人,感受着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强烈的心跳。
“赵书言,这是你选的。”他顿了顿,努力压制着心底再度泛起的酸楚,“选择留在国内,选择绝不背叛我。”
“如果我违背了呢?”赵书言喘着气,却不忘挑衅地笑。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绝对。”崔宁乐也笑,笑得血腥。
“崔宁乐,老子今晚摊开给你上,等过了今晚你就别再给我提不信任之类的话,听到没有?”他说。
崔宁乐一怔,有些生气:“这算补偿?”
“你不信任我,是吗?可是爱情里面没有信任还剩什么?”赵书言抬着下巴看他,神色并不像在嬉闹:“你不信我特别喜欢你,你不信我会等你,你不信我会跟你一直在一起。现在我答应主动给你上,你这也不相信的话,那还剩什么?就算我跟你出去了,你觉得我们真的就没有任何问题?”
崔宁乐没说话,突然间耳朵就红了。
他从未听过赵书言如此深刻的告白。不仅仅是喜欢,还有他的承诺和决心。糟糕,糟糕……他往后退了一些,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过于激动的羞涩。
赵书言以前总被欺负得一愣一愣的,现在好不容易抓住对方这一刻的退缩,立刻咧开了得意的笑容,一脚将他踹开:“先洗个澡冷静冷静。”他才不要这么容易就被抓去啃个干净。
崔宁乐回过神的一瞬间,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手一带,很轻松的就用了格斗技巧,将芦花鸡给一起带进了浴室。他像是着魔了一样,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听说过鸳鸯浴么?宿舍的浴室有点小,而且隔音不好,一直没机会尝试……”
“……”崔宁乐居然还留了这一手!
罔顾他人的眼光订下蜜月包房的选择果然是正确的。崔宁乐将那家伙压在浴室的墙壁上接吻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是一块福地。悄悄地打开蓬头的开关,又打开浴缸的水喉,便开始肆无忌惮的侵蚀着这家伙的一切。
温热的水流直接从衣服穿透到皮肤上,赵书言只来得及在唇齿分开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吐出几个意义不明的单字,终于等到那家伙放过自己饱受摧残的嘴巴,转攻自己锁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