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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耗上两年的时间才够你凑钱买一张来回的飞机票么?他直接回复了这么一句话,便按下了发送。
两年时间能改变什么?
对忙碌的人来说,两年时间短暂得就像是走马灯一般。可要是把单独的一天抽出来,似乎里面的思念又满得叫人难以承受。
崔宁乐告诉赵书言,美国有多少诱惑,美国有多少美梦,可到最后,总是以一句“我会回去的”结尾。
赵书言也相信他会回来,可是两年的时间,身旁的人像是在上演着一部部电影,悲欢离合从未停止过,就像他听讲座时,那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说的“生命的美好与痛苦都是随着时间流逝而不停改变。”
时间能改变多少人的爱恋?距离能拉断多少纠缠的情丝?
也许只是喝口水的时间,对方就已经一见钟情,爱上了另一个人。有时候爱情真的需要拥抱来保温,否则需要温度的感情怎能在真空中长久保持?
赵书言不想患得患失,可总是有关于爱情的字眼跳入眼中,像是一只只讨厌的瓢虫,猝不及防又显眼难避。
这下终于可以停止猜测,像个男人一般抱着那家伙狠狠地爱上一段时间了。
飞机是整点到达,赵书言提前了半小时到达机场。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可临到出门的时候,还是特别的打扮了一番。
他的相貌本身就惹人注目,再加上一双眼睛如狼似虎地盯着出口,但凡从里面出来的姑娘都红了脸,完全没意识到这点的女王殿下只是烦躁地不停看表。
等那家伙推着行李出来的时候,赵书言几乎要叫出来,憋了半天,才假装矜持的挥手。
崔宁乐一看就笑了。
赵书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蛋红得有多可爱。
两人隔着围栏眉来眼去没多久,崔宁乐还没来得及把行李车推到等候区,一个声音就打断了他俩的暗潮涌动。
“宁乐。”低沉的声音,很威严。出声的是一个六十岁模样的老人。老人站得笔直,白发梳得整整齐齐,衣服从头到脚都是干净整齐得无可挑剔,就站在不远处,身后跟着两个下属模样的人。
崔宁乐的表情僵了。
赵书言愣了愣,发觉了什么,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
“我们先回家吧。”老人没发现赵书言的存在,朝身后的人点点头,他的下属便走过来,替崔宁乐拎起了行李。
“你妈跟我说了你回来的大概时间,我查了下航班号,就顺道过来接你了。车子在外面等着,我们走吧。”老人朝孙子说。
崔宁乐却没了笑容。
如果就这么走了,也许他会后悔不知多久。可他如何能将他最爱的人一起带走?
崔宁乐脑中一团乱麻,爷爷的现身让他措手不及,心里的阴影也让他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合适的决定,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赵书言脑中也是一片空白,身体却自动的走了上去,开口就说:“宁乐,我来接你了。”
说完以后,像是把一个活塞拔了出来,急中生出来的智如洪水一般就冲进了脑海里。缓冲了几秒钟,赵书言马上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你跟我说今天的航班,我就过来堵你了,你看,我果然堵到了吧?你今天注定要请我吃饭了。”
崔宁乐仅仅愣了两秒,就反应过来:“请客,当然请客,刚好你来我家,我请你吃我家的大餐。”说完也给了他一个充满兄弟爱的笑脸。
崔老爷子看看他,又看看这个漂亮的陌生人,朝赵书言问道:“你是他的朋友?”
赵书言点头,很有底气的笑道:“老爷子您好,我叫赵书言,宁乐的大学同学。”
“哦……”老爷子打量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开车来了,你也过来吧,宁乐刚回来,家里人都想见他,你既然也来接他,就一起到我们家吃顿饭吧。”
“那我不客气了,好久没见宁乐,兄弟们都想得慌。”怕露馅,话都在肚子里滚了一圈才说出来,不过反应依旧迅速。
崔老爷子点点头,转身就走到了前面,跟在后面的崔宁乐朝赵书言挤挤眼,赵书言则挑眉,右手伸到背后,朝他比了个V字。
崔宁乐则左手伸到背后,比了个勾。
就算不说话,暗潮涌动也是一种快乐。赵书言把头扭到一边,偷偷勾起嘴角笑。另一个家伙则拼命了咳了几声,才勉强压下嘴角的弧度。
胆敢喜欢上这家伙的自己真了不起。
隔着三米的距离,他们不约而同的想着。
浓绿的林荫大道几年都不曾改变。赵书言坐在车上,脑中缠绕的都是如何暗地偷情的问题,没有太多闲情逸致来慢慢欣赏这里的风景。
崔宁乐的视线都舍不得离开这张怎么看都觉得好看的脸蛋,为了不让老爷子怀疑,还得时不时的提起除他以外的朋友,比如刘冬比如傅晓春。
其实这些事情老早在EMAIL里八卦得干干净净,赵书言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一边偷偷探视着坐在前面的老爷子,心里想的都是:自己有没有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或者说,就算露出了,这位老人其实并不会怒发冲冠的反对?
他心里在打着擂鼓,想到最后,还是只能扭头去看崔宁乐一眼,用眼神询问。
对方只给了他一个无奈而又苦涩的笑。
啧。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呢?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赵书言同志撇撇嘴,很想就这么朝老人家摊牌,不过他也只敢想想而已。一旦崩盘,自己会大难临头就算了,恐怕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崔宁乐也会被逼得无法呆下去,或者更糟糕些,崔宁乐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才不要因为自己所谓的勇敢而伤害他最爱的人。
车子停到住宅楼下,老爷子还没下来,赵书言就拎着崔宁乐的行李下了车。“好久没来这边了,也不知道拉比和拉布过得怎么样。”他笑着侧脸看向崔老爷子,对方视线碰到他,才知道问的是自己,点头:“……嗯,都不错,交给保姆管着。”
崔老爷子估计没料到他会朝自己发问,更没料到他原来曾经到过这里。
上楼的时候,赵书言贴着崔宁乐的耳朵轻声道:“他要是知道我的初吻就在这里被你夺去的话,心脏一定受不了吧?”
原来一直因为紧张而有些沉默的崔宁乐这才轻笑出来,也贴着他的耳朵回答道:“其实……你那早就不是初吻了。”
“哎?!”青年惊叫出声,又连忙低声问:“怎么不是,你那时候第一次亲我的时候,不算吻吧!顶多是……”
“就算那个不是,你也早就没有初吻了。”崔宁乐好心告知真相。
“……不对,那他跑到哪里去了?!”
崔宁乐盯着他笑,食指碰碰自己的嘴唇。
赵书言瞪着他。“你偷吃了几次?”
“不多。”崔宁乐没打算隐瞒,“大概五六七八九……”
“……要数到明年么?”
“那你嘴巴早该被亲烂了。”
赵书言眉角一挑,把行李箱的拉柄递给他:“自己拉。你这个色魔。”
崔宁乐笑笑,用眼神指向那个不时回头看的老人:“你舍得?我的好兄弟。”
“……真是老太婆蹲墙角喝粥。”他低声咒骂。
“什么意思?”两年没见,毒舌功力居然还长进了?
“背壁无齿下流……卑鄙无耻下流!”
崔宁乐大笑,勾着他的肩膀就往前走:“共勉共勉。”
两人的打闹声显然传到了前面,崔老爷子稍显严肃的脸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赵书言见状,又偷偷问:“照此情形,今晚能越狱么?”
崔宁乐深深地看他一眼:“现在没有什么能困住我,除了你。”
赵书言一愣。崔宁乐并不是在责怪自己,而是在陈述事实。如果没有了自己,那家伙绝对可以挣脱一切的束缚,可如今,为了同是男人的自己,崔宁乐依旧要承受来自家庭的压力。
“所以为了你,就算是把牢底坐穿我都要出来见你。”崔宁乐看他一眼。
赵书言轻笑。“那我等你,在酒店里。”
“真乖。”崔宁乐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老爷子让保姆做了好多菜,都是崔宁乐喜欢吃的,崔宁乐的父母据说要晚些才能从单位赶回来,不过必然是要出席的。
赵书言一听,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糟糕,就不该轻易答应这个饭局的。这么早就丑媳妇见公婆,他哪儿有心理准备?
而且就算再怎么伪装,还是难掩心虚。我是崔宁乐的骈头。总觉得这样的标注似乎就贴在额头,只要别人认真看,就能看出端倪。
这样怎叫人不坐如针毡?
崔宁乐却不着痕迹的拉住了他。
不要走。他用眼神挽留他。
不行,太冒险了。赵书言颇有地下党员的焦虑感。
崔宁乐拽着他的手微微松开,又收紧。“留下来吃饭吧。”他干脆开口邀请。
“怎么,小赵要走吗?”正在喝茶的老爷子扭头看向他们。
赵书言连忙解释:“刚才有人发短信说在宿舍等我,恐怕是论文的事情,不赶回去恐怕不好……”
“怎么忙也总要吃饭吧?”崔宁乐逼问。
“总该要吃饭的。而且错过了这次,我们家还真没多少机会与宁乐的朋友聊聊。”崔老爷子盯着他,挺认真。
都说出了这样的话,还能怎么拒绝?赵书言笑得有些不自然,可还是点了头。
崔宁乐似乎松了口气,赵书言不解的看他。终于,在他进了崔宁乐的房间后,那家伙才坦白:“我想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
“你就不怕我们俩露馅?”
“……不管是情人还是朋友,只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我重视的人,这样从今以后,我都不必找任何借口来见你。现在有多少人会把兄弟情谊往那方面想的?”崔宁乐冷哼。
“所以你希望发展地上情?”他挑眉。
“除非在他们面前KISS,否则谁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撇撇嘴,说出自己不想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赵书言无言的看着他,又看他下意识的想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却翻找了半天依旧没找到东西,好一会,才问:“你开始抽烟了?”
崔宁乐一愣,挪开视线:“不是开始,以前也抽,就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抽而已。”
“结果去了趟美国就养成了这种时髦的习惯?”赵书言伸手进他的口袋,从他的后袋里找出一包万宝路,“我可不喜欢牙齿黑的人。”
崔宁乐笑:“男人都懂得抽烟。”
“成为男人的途径不是抽烟,而是能承担下他想要的一切。”赵书言将烟盒揉成一团,扔出窗外,“你要不要试试看?”
崔宁乐有些紧张地抬眼看他:“你想干嘛?”留他下来吃饭并不希望节外生枝。
“亲你。”赵书言笑嘻嘻的低下头,堵住了他的嘴。
当天晚上崔宁乐的父母终于出现了。一身军装的夫妇有着少年们无法抵抗的气场,刚刚还大放厥词的赵书言终于知道了紧张,夹菜的时候手有些抖,应答的时候笑得也不太自然,崔宁乐不时瞟他一眼,偶尔也接过他的话头,以免出现冷场。
赵书言忙着应付大人们抛过来的一个个问题,等过了一会,好不容易趁着他们都开始吃饭的时候,扭头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崔宁乐身上:“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