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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到底是谁跟她有这样大的血海深仇,居然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连东瀛的忍者都派粗来了,太看得起她了有没有?!
“小心!身后——!”
忽然间,南宫景鸾眸光一烁,瞪着她的肩头惊叫了一声。
“砰!”
皇甫长安眼疾手快,反转手腕对着身后迅速开了一枪,抢在黑衣人的弯刀逼近脖子的前一瞬,一枪崩了丫的脑袋!
“左边还有!上边!右边!快……小心啊!”
几乎在同一时刻,皇甫长安的周身闪现了无数黑影,暗淡的火光之下,森冷的兵器从四面八方刺向她的死穴,作势要将她捅成一只刺猬!
“靠!”
皇甫长安忍无可忍,纵然手握神器,在被一干高手围攻群殴的境况下也免不得捉襟见肘,即便怒不可遏地对着甬道的那段大喝了一声!
“再不粗来帮忙信不信劳资分分钟脱光给他们看?!”
一声怒吼之下,深长漆黑的甬道中忽然卷起一阵猛烈的罡风,哗的一下席卷而来,裹挟着巨大的力量和一条走如游龙的长鞭,像是毒舌的信子般舔上了黑衣人的喉心,于瞬间在皇甫长安周身飞速闪过,龙卷风般将她整个人护在了当众。
刹那间,只听得几声接连着的痛呼,夹杂兵器交接的声音,在闪烁飞溅出的火星中轰然炸开,一瞬间所有的黑衣人像是被强劲的力道从中震了开来,猛地向后摔倒在了地上!
等所有黑衣杀手都落了地,倒在地上没再纵身跃起,皇甫长安才凝眸往他们身上扫了一圈,赫然发现他们的脖子被齐刷刷地隔出了一道深长的伤口,此时正涓涓不断地往外涌着浓黑的腥血!
“唰啦!”
来人踏空而来,款款落定在大牢的门外,扬手收回鞭子握在掌心,发出叮叮当当的碎响。
皇甫长安循声望去,才看清那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而是镶满了细碎而锋锐的刀片的杀人利器,若她猜得没错,那些小刀的刀锋上恐怕还淬了剧毒,但凡是被这条比竹叶青还毒的鞭子横扫过肌肤,只消破开一点点的伤口,就能一击封喉!
而眼前,手握着这条剧毒蛇鞭的家伙,显然不是皇甫长安方才想要召唤的爱妾们,而是那枚毒如蛇蝎的妖孽美人……璃王殿下!
在见到南宫璃月的第一眼,更确切地说,是见到南宫璃月手里握着的那条鞭子的手柄上的五颜六色的宝石的第一眼,涌上皇甫长安脑海的第一个想法是……璃月小美人要是肯把这条鞭子送给她做定情信物,她一定……娶了他!
等到南宫璃月随手把鞭子丢给了紧跟上来的斩风,皇甫长安才缓缓抬高了视线,涌上了第二个想法……瞎子美人果然没骗本公子,璃王蒸的来了,不仅来了……还把大牢给拆了!
“哐!”
重重的一声闷响,在皇甫长安拽着南宫景鸾飞快地闪出牢房的后一脚,整个偌大的铁架哐当一下四分五裂地摔碎在了地上,累成了一堆废墟。
南宫璃月斜斜地提起眼皮,先是睨了眼躲在皇甫长安身后的南宫景鸾,继而才抬眸看向皇甫长安,妖冶的薄唇微微上翘,勾勒出一丝狷狂的笑意。
“走。”
皇甫长安一怔,瞬间就被他那酷帅邪魅的笑容给闪到了,不由得狗眼一瞎!
好不容易恢复了视线,就见到典狱长急匆匆的带着一对护卫赶了进来,见到南宫璃月要带走皇甫长安,先是微吃一惊,又不敢太过强硬地阻拦,只得小心翼翼地遣词询问。
“卑职参见璃王!璃王殿下深夜来此,又在牢中闹出这般大的动静,甚至……”抬眸偷偷看了一眼皇甫长安身后的废墟,典狱长顿了一顿,试图寻找委婉一点的说辞,“不惜拆毁牢房……卑职斗胆,璃王殿下这是在劫狱吗?”
闻言,典狱长身边的副手不由得脸色一暗:“……”老大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委婉啊摔?!
正担心璃王会发火,却见他邪笑着撇了撇嘴角,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见过这么光明正大地劫狱的吗?”
典狱长不敢怠慢这位修罗王爷,先是垂头仔细想了想,才摇了摇狗头,慎重地回答道。
“没有。”
话音落下,却见南公璃月笑得更狐魅了。
“那么……你现在见到了。”
“是,殿下。”典狱长下意识地躬身附和,片刻后,等南宫璃月迈开步子走了几步,典狱长才猛然惊醒了过来,“啊!不是!等等——!”
南宫璃月顿足,回眸,剔眉,冷笑。
“还有什么事情吗?”
顶着被璃王殿下削成肉酱喂狗的巨大风险,典狱长不得不硬着头皮,誓屎维护自己的职责:“没有陛下和皇后的手谕,任何人都不能将折菊公子带出牢房,就是殿下您……也不行。”
“哦?没有陛下和‘皇后’的手谕,呵……”南宫璃月的眉尾抬得更高了,淡黄色的光晕之下,一张倨傲的俊脸又狐魅又危险,像是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断你的喉咙,“你的意思是,本王不如一个女人?”
被璃王那一声浅笑笑得头皮有些发麻,典狱长的脑袋瞬间垂得更低了。
“殿下喜怒,卑职也是奉命办事,望殿下不要为难卑职。”
“哼!奉命办事?”南宫璃月万分轻蔑地哂笑了一声,十分不以为然,“连一个大门都看不好,放进来这么多刺客,还好意思声称是奉命办事?倘若戍守边疆的将领都是像你这样的人,只怕不出三年,紫宸就只剩下一群无用的丧家之犬了!”
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当众训斥,典狱长就是长着再厚的脸皮,此番也有些扛不住了,脸上的颜色不禁一阵红一阵白,袖子下的拳头更是紧紧地捏着……然而,此番确实是他失职在先,被璃王抓住了把柄,说什么都是理亏。
看到典狱长有怒不敢言的苦逼模样,念在之前他愉悦了自己的份上,皇甫长安不由大发慈悲,抬手拉了拉璃月小美人的袖子,帮他说了句好话。
“虽然本公子是很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条汉纸就该敢作敢当,这祸是本公子闯出来的,本公子自然会负责……”
一边坦坦荡荡地说着,一边,皇甫长安又踮起脚尖,凑到南宫璃月耳边悄悄耳语了一句。
“喂……这样明目张胆的粗去,蒸的好吗?要是明天还会被逮回来丢进这鬼地方,那还不如不要出去了!本公子身心脆弱,受不了那个折腾啊!”
听到这话,南宫璃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扬袖一甩,便是一声冷哼:“随你!”
说着,转身便走,连一丝挽留都没有!
“哎!”皇甫长安立刻拉住他,忽然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最干净的这间牢房都被你震垮了……我还是跟你走吧!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25、就酱紫越狱了?
有史以来,典狱长还是头一回遇见劫狱劫得如此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
看着璃王殿下大步流星地走离,身后则是屁颠屁颠地跟着折菊公子和景鸾小世子,在众护卫目光囧囧的注视下,如入无人之境般,连眼睛都不斜一下地……雄赳赳气昂昂地逃狱,完全就没有把他这个典狱长看在眼里!
在愣了一愣之后,典狱长终于彻底地出离愤怒了,一把拔出腰间的佩剑,横手一扬拦在了皇甫长安的眼前,义正言辞地厉喝道。
“站住!天牢禁地,岂是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方才卑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若没有陛下与皇后的手谕,谁都不能带走卑职的人犯!倘若璃王殿下执意如此,那就别怪卑职冒犯了!”
说着,典狱长一挥手中的长剑,正要对重重守卫在甬道两侧的护军下令,却不想一句话还没脱出口,就被皇甫长安一把拽了过去,尔后整个人笑盈盈地挂了上来,一副很他很熟的样纸。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吵的?来来来……既然你这么不放心,那就一起去璃王府愉快的玩耍嘛!你看你这破天牢也关不住什么人,那么多刺客都能杀进来,本公子要是真想出去,就凭这几块烂铁这几面破墙,根本就困不住小爷我好吗?所以啊……只要你跟着本公子,没看丢人就可以了,难道不是吗?”
被皇甫长安一长串说辞绕得有点晕,典狱长先是蹙着眉头考虑了一番,琢磨了一阵之后竟然还觉得有点道理,但……这样蒸的可以吗?!
“要是出了天牢……你趁机跑了怎么办?”
“本公子就是现在跑了,你也抓不到本公子,要不要试试?”抬起眉梢勾起几丝挑衅而自负的奸笑,皇甫长安语带戏谑,朝他轻飘飘地吐了一口气,“嗯?”
余光瞥见皇甫长安微微抖动的袖口,典狱长不由心头一紧,回想起刚刚听到的那几声剧烈的响声,以及瘫倒在地上的几具尸体,多少有些忌惮,摸不透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遂也不敢太过强硬,只还是不肯轻易屈从。
笑话!他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好吗?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让人把犯人带走?这里是朝廷设立的天牢,不是大街上的客栈,想进来不容易,想出去更不容易,若是开了折菊公子这个先例,以后那些个权贵们一个个跑到他的地盘上撒野,岂不是要把他给烦死?
更何况,皇甫长安脸上的贱笑看得他很不爽有没有,换成是别人,他心情一好还有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折菊公子的话,必须不行好吗?!
“哼,试就试!一炷香之内,你若能逃出本狱长百步之外,本狱长就大发慈悲,放你走!”
“哈哈!这个容易……一炷香的时间太长了,你数十下就足够了!”
皇甫长安得意地勾了勾嘴角,毫不谦逊地大放厥词。
闻言,典狱长心有不悦,婶婶地感受到了皇甫长安的鄙视之情,只不过在被折菊公子看轻的同时,他也愈发对其不齿了起来……数十下?呵,她未免也太小看人了!
论武功,他不一定是璃王的对手,也不见得能打赢方才那些闯进天牢的黑衣杀手,但比轻功……恐怕在整个紫宸皇都,能很难找到他的对手!
所以,单凭一己之力就想从他身边逃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然,既然折菊公子这么说了,他也乐得节省些时间和精力——
“十、九、八……五、四、三……”
见皇甫长安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典狱长不免微蹙眉头,心下正有些纳罕,猜不透她在打什么鬼主意,而口中的数字则已接近了尾声。
“二……唔!”
就在典狱长微扬嘴角,正要扯出一抹胜利的笑容时,却见皇甫长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后操起一把南瓜大的木槌,一锤子敲到了典狱长的后脑上,趁他来不及防备之前将其敲晕在了地上,尔后轻描淡写地吩咐南宫景鸾拽着他的两条腿缓缓地拖到了百步之外的地方。
最后,对着大牢中风中凌乱的众护军,皇甫长安一抱拳,做了个谢谢捧场的手势,笑着喊完了最后一个数字。
“……一!”
众人:“……”数十下原来是这么数的吗?!完全刷新了三观有没有?!
还有,那个大锤子到底是从哪里冒粗来的?!什么?详情请参见《九州十大未解之谜》?!靠,那又是什么玩意?!
就酱紫,在璃王殿下强大的气场下,在天牢守卫队的一级长官典狱长童鞋的顺利扑街下,皇甫长安到底还是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牢,发自肺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