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是年轻真好,章尧东也没介意他这话,端起小碗咕咚咕咚喝两口汤,心满意足地长出一口气,才抬起头来,“不需要准备什么,听我的安排就行了。”
这个吩咐,就充分说明陈太忠刚才的话有多么多余了,章书记本来是要你随叫随到的,现在倒好,老板还要去就你的时间,不太合适吧?
年轻的副主任也隐约地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似乎有点不妥当了,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笑着点点头,“那成,配合章书记的工作是重中之重,别的事情都放一放,等一会儿我把工作向文主任移交一下。”
这话肯定是给章尧东提供炮弹用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只说文海不提秦连成了,章书记这次却是没有瞬移,跟着他的话题就来了,“小陈,你们这次火灾,暴露了工作中的不足啊。”
“嗯,”陈太忠很郑重地点一点头,叹口气放下了筷子,以示他的心情很沉重,“这个是有历史因素在里面,不过关键还是我们的重视不够,最近正打算推掉那两栋楼,起两栋新楼,职工宿舍院也已经开始建了。”
“科委现在做得不错,但还是缺少一个能全面规划的掌舵人,这不,关键时刻就看出来了?”章尧东终于图穷匕见,“小陈你独当一面没有问题,可惜在大局感上还稍微欠缺点经验,再过个一两年会更成熟。”
这话别说年轻的副主任听出来了,就连魏长江和姜勇也听出来了,两人这次连交换眼神都不方便了,只是在心里暗暗地盘算:得,这次科委换人是一定的了,不过听章书记这意思,一两年以后恐怕上位的还是小陈。
我还没有大局感?陈太忠真的要出离愤怒了,别人的水库哗哗地垮坝、豆腐渣的时候,我的太忠库忍辱负重,有成绩都不敢宣传,这都不叫大局感的话,什么叫大局感?
当然,这只是属于腹诽的内容,他心里可是在暗暗地叫苦,完了,要坏菜啊。
陈太忠不怕章尧东私下跟自己谈这个问题,但是姜勇和魏长江两个市委常委在场,章书记当着他俩的面把话说出来,这就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要不然老板的面子何在?
“章书记说得非常正确,”他硬着头皮点一点头,“文主任工作很认真,但是心里的局面稍微小了一点,我个人认为,这场火灾跟他缺乏统筹调配能力关系最大。”
你小子死活是要保那俩副主任了,章尧东也听明白了,做为凤凰的市委书记,他想了解下面行局的权力布局,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是的,他非常清楚,小陈对文海不感冒,但是对那俩副职却是很赏识。
是的,这个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虽然陈太忠试图保那俩副职,也算是挑战他的权威,但却不是什么不能容忍的事情,热心并不是缺点——同事之间该帮忙说话的时候还是要帮忙,做人不能太势利、太冷血。
说穿了,章尧东也没有兴趣去处分邱朝晖和腾建华,要不然一下三个领导挨处分,动静就太大了,他一点都不想把事情搞大,否则他自己都会很惨的——这是蒙艺支持的、科技部竖起来的典型,姓章的你这么搞,是打算要谁好看呢?
一旦这种认识形成,别说许绍辉了,就连北京的那位也不方便帮他缓颊,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做出这种目无大局的事情来,行了,这辈子你也就是个正厅了——张晓文可不就是因为类似的事情,被范晓军弄进省党史办的?
这种人是官场中所有人都不喜欢的,张晓文进党史办的时候,范晓军和吴敬华两人搭档气焰不可一世,连蒙艺的面子都不怎么卖,但是蒙艺还真就没拿这种事来打击范吴组合,因为张晓文就是那种犯了大忌的主儿:政治上不成熟!
而蒙艺做事,又是相当讲原则的——虽然这种品性导致了蒙书记眼下的被动,但是毫无疑问,大部分干部在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愿意认同规则的。
“其实科委的领导大都能力出众,”章书记说话惯爱用瞬移,谁想看问题也能瞬移,刚才还质疑文海的领导能力,眼下却是又开始肯定了。
还好,语言总是为意图服务的,最终他的话题还是一转,“不过现在的科委已经不单纯是咱凤凰的科委了,是天南的科委,是科技部的科委,这个意义实在太重大,我感觉个别领导已经不能胜任这个工作了。”
平缓过度?这个我喜欢,陈太忠听出来了,章尧东打心眼里不想科委乱,那么,处理文海的时候肯定会淡化原因,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这就是普通的调动而已嘛。
在外界看来,那就是文海不合适这个工作了,局内人看来,却是科委在除夕夜发生火灾,文主任监管不利,所以被调走了。
只有最明白的人,才知道文海被调走的真正原因,科委仆街的时候,姓文的你可以做主任,但是眼下科委红火了,以你的资格和背景,不配做这个主任——就这么简单。
章尧东的话,让陈太忠挺高兴的,这说明文海走的时候,会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不是惩罚性质的,这对于把科委当家的陈某人来说,已经可以满足了。
“文主任在有些方面的经验,还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他非常遗憾地摇一摇头,又感情充沛地叹一口气,“他,是我的良师益友,刚来科委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是他,是文主任,手把手地教我学会了很多东西……”
他这话原本是想着对章尧东起个声援的作用,谁想连章书记本人听了,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忙不迭地插嘴,“这个问题回头再说,你的想法我知道了,呵呵……你的意思也是科委换个主任,是不是?”
呃,合着……这是我的意思?陈太忠再次无语凝噎……
第一千四百九十二章纠结和学问
饭后,魏长江和姜勇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似乎都知道章尧东和陈太忠有话要说,陈太忠却是感觉有些奇怪,这种无声的默契到底是出自哪里——我很仔细地观察了,但是没有看到章尧东做任何暗示啊。
要说那两人是擅做主张离开的,那打死他都不信,章书记强势的名声在外,谁敢在他面前不注意分寸?
这个疑惑撇开不提,章尧东跟陈太忠还真是有话要说,不过说话的方式却是有点古怪,“小陈,会不会打台球?”
白宫的二楼就有一张台球桌,是专门供章尧东饭后消食用的,章书记不但爱琢磨气运也重视养身,只是他有空闲玩台球的时间着实不多,每周最多也不过两三次——倒是有点浪费那二十万买来的英国产斯诺克台球桌。
当然,钱多钱少、是否闲置这都不是重点,领导的身体最重要,章书记也没有太多的爱好,这锻炼身体的乐趣总不能再剥夺了不是?
陈太忠当然不可能拒绝,于是两人拿起台球杆玩了起来,凭良心说章尧东的台球打得很不错,虽然因为年纪大了,准确程度要差那么一点,但是防守的水平相当高。
嗯,这种场合不能赢球,年轻的副主任很清楚,好在他赢过斯文森,也见识过球该怎么做,不过章尧东做球,是让他打得不舒服,而陈某人做球,是让章书记打得舒服。
陈太忠击球的准确度相当地高,但总是被章书记做出的球导致罚分,而他被罚分或者一杆打完之后,母球总是停得恰到好处,虽然比分紧咬但是章尧东总是要超出那么七八分去,于是章书记打得很开心,由此可见,学会做球确实很重要……
章书记在打完一杆球之后,冷不丁地发话了,“我想把许纯良调到科委当主任,听说你俩关系很不错?”
“嗯?”陈太忠一杆“击歪”,红球在袋口晃一晃没进,却是又给章书记做了一个好球,接着讶异地发问了,“把他调过来?”
“嗯,”章尧东点点头,手里拿着枪粉擦着杆头,目光在台上扫来扫去,回答得似乎有点漫不经心,“不过他要过一阵才调动,文海先呆一阵,到时候再动……你和小许搭档,没问题吧?”
“要是纯良肯来,那肯定没问题,”陈太忠笑着回答,脑子里却是有点奇怪,“也不知道许省长会不会答应?”
“啪”地一声,袋口的红球被章书记击落,母球恰到好处地停到了能很舒服地击打黑球的位置,他直起身来笑着看陈太忠一眼,又持杆向对面走去,“许省长肯定会答应的,小许留在省城,不利于他的发展。”
陈太忠一琢磨,也确实是这么个理,许绍辉虽然马上就要攀到省里第三号位置了,可是素波却是蒙艺和杜毅平分,若是想让许纯良捞点政绩,还是到下面地市比较合适。
“啪”,黑球又落袋了,章尧东的秘书赶忙上前去掏球,章书记却是直起身来,笑着向陈太忠解释,“你先别跟小许说,免得乱他的心。”
“嗯,知道了,”陈太忠点一点头,心里也确实恍然大悟,许绍辉估计是不怎么同意许纯良来,但是章尧东想把这件事落实了,怪不得他搞得神秘兮兮的,原来是怕自己这边露口风出去——这马屁好拍,不过有违背许省长心意的嫌疑,也只能低调进行先空出位子再说了。
“啪”地一声,又是红球进袋,母球的位置依然停得很好,章书记的心情显然不错,居然难得地多说了两句,“你是我很看重的干部,小许跟你关系又好,你俩商量着来,争取把科委搞到一个新的历史高度。”
“没问题,他掌舵我划桨,”陈太忠笑着回答,他是真的很高兴,虽然许纯良来,班子难免要乱一阵,不过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精诚合作”四个字的含义,哈,值得期待吖。
只是,有一点他还是要落实一下,“那火灾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嗯,我是说那两个副主任已经做过检讨了。”
“唉,你这家伙,真是死心眼,”章尧东弯腰瞄准黑球,嘴里笑了一声,“好了,就听你的吧,不过我难听话说在前面……他俩半年内再出什么问题,难保要找后账。”
“那我代表他俩谢谢章书记,谢谢组织的宽大处理了,呵呵,”陈太忠笑着回答,他挺明白这话的意思,到时候调动文海十有**是平调,但是小范围里解释的话,肯定还是要拿火灾说事,这么一来,只处理正职不处理副职,难免会让人歪嘴。
是的,章书记也算为此背了一点压力,虽然以书记大人的强势,未必会在意这么一点压力,但是不可否认,压力就是压力,所以这也是个不小的人情。
幸亏哥们儿做球做得也不错,这一刻,他有点庆幸自己的运气了。
他做球的水平果然不错,一局打下来,章书记赢了十八分,笑着夸奖年轻的副主任做球的水平,“太忠你这准头不错,就是不会防守,要知道,大多数事情上,防守的重要性都要大于进攻。”
这话好像别有所指,陈太忠听出来一点味道,做官可不也是未虑胜先虑败吗?但是以章书记的强势,丫好像……没资格说这个话吧?
“再来一盘?”他略略表现出一点不服气。
“哈哈,不来了,明天还要早走呢,”章尧东笑着摇头,“也就是这次去素波,不需要准备什么,要不然我连这一盘都没时间玩。”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陈太忠爱琢磨,少不得就仔细分析了起来,只是总不得要领,去了阳光小区的别墅还在寻思,到最后,还是刘望男的话帮他释疑了,“唉,又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