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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求情的,是横山区清渠乡的乡长姜世杰,今天小章村的群体事件,引起了市政府的高度关注,虽然这件事的影响不大。但清渠乡可是吃了排头了。
乡一级政府,吃了市里地排头,已经是相当相当不幸的事儿了。可有人居然又捅出了老账:这种群体性事件,在清渠乡已经发生了多次。看来当地的乡政府,在行政区域内的管理上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顶帽子,姜世杰怎么吃得消?书记梁永善都吃了排头,不过细说起来,主管政府工作地乡长压力会更大一些。
说不得,他就得找人帮忙圆场了,他先找的是项大通,我这个乡长一旦受了处分,你这个区长,脸上也挂不住吧?
只是,项区长一听说是瑞远的事儿,直接就推掉了:你捣什么乱啊?我还指着家地投资落户开发区呢,现在让我出去帮你说情,那这几个亿飞了的话,你赔得起吗?
这下,姜乡长就要多郁闷有多郁闷了,找吴言,再给他个胆子也不敢,说不得只能找到了岑广图,岑书记跟他关系不错,倒是指了条明路给他:古是开发区的人,陈太忠也是从开发区出去的,为什么不去找事主沟通一下?
古现在还在市局帮忙处理呢,他不但是当事人,还是警察,王局长指名要他留下帮忙——显然,从古陪着陈太忠去小章村这一事实,王宏伟能断定两人关系不错。
那么,市局留下古的用意就很明显了,是的,要把这个案子做成铁案,至不济,将来有个反复的话,古跟陈太忠说话也方便不是?
所以,姜世杰只能去想办法找联系得到陈太忠的路子。
同是当事人,小章村的村民伤情惨重,可那些完好的人还在市局里蹲着,陈太忠却是在满大街晃悠,这有理和没理,显然不在于你挨打没有,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
于是,姜乡长就找到了张开封,请他
说一下,当年张开封地哥哥下放劳动改造的时候,姜有加,虽然最近走动得不多,但还有点人情。
在乡长大人想来,清湖区虽然管不着陈太忠,但张区长可是副厅的区长,而且还是凤凰市数一数二地大区,这点面子,对方估计是要给的。
可惜地是,张开封真的不摸陈太忠的态度,而区长大人本身又有事相求于小陈,说不得,到了最后也只做了一个传声筒。
接到张开封的电话,姜世杰硬着头皮走进了608事实上,他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张开封在同陈太忠谈话之前,还要让自己先回避。
不过,从这一点上,姜乡长意识到一件事,这个陈太忠,应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想想也是,去年这时这厮才是个第三副的街道办事处主任,眼下居然成了市招商办的科长?
张开封的话,坐实了他的猜测,“小姜啊,你的事儿,我都跟陈科长说了,这个……你俩有什么需要协商的,单独协商好了,我这两天有点精神衰弱,先回家了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站起了身子,装模作样地锤锤自己的后背,“呵呵,老了,不中用了,你们年轻人多沟通沟通吧,不用管我这老家伙的想法。”
姜世杰听得心里就是一凉,这话听起来,是一个副厅跟两个小科级在开玩笑,但事实上,张区长透露出了一个极为明显的信息,这件事,他管不了也没法管,一切都要他姜某人好自为之了。
这真是个令人郁闷的消息!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再多的选择了,“陈科长,咱们本来还是邻居呢,呵呵,早就听说你了,谁想到今天才碰到。”
“相见不如不见,呵呵,”陈太忠轻笑一声,很随意地递给姜乡长一瓶啤酒,“对瓶儿吹吧……哈哈,我想你肯定也不是很愿意见到我。”
对上同一级的人物,他通常还是很洒脱的,虽然姜乡长比他大了十多岁,可两人平素并没什么交集,眼下自然是平等的口气。
姜世杰却被他这种口气弄得有点哭笑不得,还好,总算是乡政府的干部里,说话这么随意的人也不少,他多少还能习惯点,不过,他有点奇怪,在市级机关里,这种腔调怕是少见吧?
“嗯,确实是啊,”他接过了啤酒,咚咚就是几口,倒也算得上爽快之人,随手一抹嘴,“陈科长你这么痛快,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说实话,今天的事,我还真的冤得慌……”
姜世杰的要求并不高,他只想让陈太忠说明,在当时,陈某人曾经提出过要乡政府出头,但是被小章村的村民拒绝了。
这样一来,那乡政府的责任就降到了最低,这年头连精神病都不少,村民不把乡政府放在眼里——这关乡政府什么事?
事实上,陈太忠当时确实这么说过,连市局的笔录档案里都有这么一句问话——“你说吧,要谁给你打电话就够了?姜世杰……还是项大通?”
可惜的是,姜世杰已经费了极大的工夫去打听了,但市局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相关的讯问纪录,他打听不到。
陈太忠听清楚他的要求之后,先是呆了一下,随即端起酒瓶一扬脖,“咕咚咕咚”地干掉了一瓶啤酒,将酒瓶子向桌上重重地一顿,默然不语。
姜世杰呆呆地看着他,却是一声都不敢吭。
“呃~~这件事啊……有点棘手,”陈太忠长出一个酒嗝,终于发言了,他的眉头紧皱,颇有点为难的样子,“老姜啊,不是我说你,今天你得到消息的时候,为什么不及时通知我呢?”
我不知道你的手机号啊,姜世杰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若是他当时就想到走陈太忠的门路,打听手机号其实……也不是什么问题,哪怕直接打电话到开发区街道办也能问到。
可他当时,想的是其他门路,这件事就这么耽误下来了,等他想起再走陈太忠的口儿的时候,事发很久才想到找当事人,搁给一般人感觉就是——你丫明显不重视我嘛。
“现在,市局那边的原始讯问纪录已经存档了,想改的话……”陈太忠斜眼看看他,沉吟一下,好半天才摇摇头,“这事儿,嗯,有难度!”
第二百四十七章 藏钱有数
太忠当然不肯说,哥们儿其实早把你撇清了,趁着这这个姜世杰手里榨点好处出来才是真的。
若是这点乘人之危的手段都没有的话,只能说他这一年多的官场是白混了。
有难度?姜世杰听得登时就是一喜,有难度不要紧嘛,有建立新中国的难度大吗?事在人为而已,他太明白了。
“有什么为难的地方,陈科长你尽管说好了,”他欠起身子,伸长了手去抓桌上的啤酒,一打蓝带都放在陈太忠这一侧,不过眼下,他却是无暇计较这个动作是不是有点失身份了。
“陈科,再来一瓶……眼下兄弟正是在上进的节骨眼上,这件事情,还是得陈科一力关照了,来,干一个……”
陈太忠默默地接过酒瓶,脸上也是木木的样子,看到这个,姜世杰心里禁不住有点发凉:看来这次,不狠狠出点血,估计是摆不平这家伙了。
这一点可是他想歪了,陈太忠怎么会在乎一个小小的乡长口袋里那点钱?他现在满脑门子想的都是:这厮身上有什么我需要的没有?
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到清渠乡那里有什么值得他开口的玩意儿,终于长叹一声摇摇头,“这事儿真的不好办,这么着吧,我先试着给你努努力,看看能不能把原始讯问纪录换一份……”
他是想回头逮个时间,好好打听一下清渠乡那里情况,再来狮子大张嘴,至不济。也要对方领自己一个大人情。
“那就辛苦陈科长了,”姜乡长身子一动,不见作势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纸包。这纸包出现得是如此突兀,比陈太忠用须弥戒的效果也不遑多让,显然,姜某人做这个是熟门熟路了。
“这是一点我的小意思……我说陈科,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是实在人,可是,你办这事儿不得求人,不得花费?我总不能让你自己掏腰包吧?”
“这点儿钱看不在我眼里,”陈太忠脸色一绷。看那纸包的样子,他已经判断出来了,面额是一百地话,那是两万,是五十的话只有一万。我靠,这点钱给我,不是糟蹋人吗?
“你愿意让我帮忙呢。就把这玩意儿收起来,你要真留下,我就交到纪检委,而且,你的事儿我就不管了。”
“好,我老姜交了你这个朋友了,”姜世杰将纸包向桌子上一放,也没收回去,而是狠狠一拍桌子,“陈科长。以后在清渠或者横山,有什么事情只管找我,我老姜要是皱皱眉头。你吐到我脸上!”
我吐你干什么?又不长肉,陈太忠摇摇头。没接这话茬儿,而是笑嘻嘻看着他,“老姜,今天这单,是归你买地?”
“是啊,”姜世杰点点头,莫不**家张开封肯买单不成?“也没多少钱,我有这儿的钻石卡,开业期间五折,要不……给你弄一个?”
“我真服了你了!”陈太忠二话不说,手上一动,凭空手里就多了十万人民币出来,赤裸裸不带包装的那种。
他把钱往桌上一甩,斜眼看着姜世杰,“老姜,你觉得,我差那点打折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又掏出二十万来,摞了上去——再多也没有了,狗脸彪和马疯子走私车,占用了他很多的资金。
他这么做,想卖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坐实这个人情:老姜你搞搞明白啊,我帮你可不是冲着你那一两万去的。
看着满桌子的钱,姜世杰登时就傻眼了,陈科长这么露富,是官场的大忌,不过,县乡的干部,还真就认这一招,这也是人们平日里说的城乡差别。
可是,他有一个问题,“陈科长,这么多钱,你是怎么装的啊?怎么我装上七八万,身上就左边鼓一块,右边肿起来地?”
他居然琢磨的是这个!
“这个可是不能说了,”陈太忠笑着看看他,手上一动一动,不多时,那三十万又不见了踪迹,“绝对不合适说的。”
那就是人家藏钱有术了!姜世杰知道,自己经常为身上不能适时地变出钱来而苦恼,人家陈科长有这么一手,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混得这么好呢。
他在陈太忠身上仔仔细细打量地打量了半天,死活琢磨不出这钱去了哪
过,他转念一想,这一手岂是人人能学得的?若是自手,怕是现在也升到区里了。
不管怎么说,陈太忠露了这一手出来,姜世杰就明白了,其实,人家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所以,说话也不怎么客气了,“陈科长,还有个人好像也想让你帮帮忙,我……我是帮他打问一下。”
“还有个人?”陈太忠斜眼看看他,我靠,你现在还自身难保呢,倒想起来为别人张罗了?“怎么个意思?”
“横山分局里的老耿,他家就是小章村地,”姜世杰盯着陈太忠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说,“他跟古有点不对劲,这次,没准古要弄他一下。”
“那该弄就弄吧,”陈太忠一听是跟古不对付的人,登时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我说老姜啊,你管那家伙干什么?”
姜世杰苦笑一声,“可是……唉,这话也没办法说,我跟他地关系不错,这次小章村出事,其实他一点都不知道的,可市局里有动他的意思。”
“他不知道才怪!”陈太忠眼睛一瞪,“小章村的人那么嚣张,我还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要是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