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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了人然后还要拿刀捅人的,只能说那位太不成熟了,挂个倒档就耳根清净了”也不至于把自己玩到注射室去。
正是因为这个案例过于恶劣,而且还钻了法律和取证的空子,陈太忠才会高度重视,这种恶劣行为一旦蔓延开来,大家都知道撞伤人麻烦多多”再来两下反倒耳根清净,那自然会群起而效仿挂档踩油门,哪个司机不会啊?
然而,他现在做的事情,不太有大局感,更是跟他国家干部身份不符”所以他就要利用群众的力量,以达到这一目的,是的,他在酝酿一起可以控制的、群体**件。
这一扯皮,就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湖滨大道本来是六车道的大路,被堵得水泄不通,要不说现在这年头,闲人还真不少,凌晨一点多了,路上反倒是聚集起了三、四千号人。
不过话说回来,也是这本田车司机太操蛋了,有人只走路过,听说某司机在撞人之后,为了省却麻烦,活生生地碾压几次,将一个小孩子碾死了,心头自然要冒火。
不平之气人人都有,但是敢不敢发作,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听说现场有省委的领导做主,谁也愿意多看两眼、别人的孩子被撞死的时候,我不出声,那万一我孩子遇到这种事呢?
〖警〗察们是越来越头疼了,肇事者现在,根本转移不走了,要是搁在平常的时候,大家也不是没有对付的办法~实在不行就把防暴大队拉过来,强行驱散人群了。
但是现在……陈太忠在啊,陈某人就算啥话都不说,那也是谁都不敢忽视的威慑力,〖警〗察系统里的人,分外明白这一点。
两点钟的时候,常务副市长覃华兵和〖警〗察局长孙正平出现了,市政府没有专门负责值班的副市长,但是轮值的副秘书长,是对口覃市长的“而陈太忠眼里又没有市政府副秘书长这种小人物,那么覃华兵就得亲临现场了。
在争夺罗纳普朗克的投资中,覃华兵跟陈太忠交过手,知道这家伙是个能人,眼见现场被围得水泄不通,覃市长费尽力气挤进来,走到陈太忠身边,“陈主任,这时候不早了,你让大家都回去睡吧,再这么下去,就影响稳定了。”
“那是死者家属”陈太忠眼里,哪里有这么一号人物?说不得一指huā白头发的妇女,“覃市长你跟我说没用,你跟她说去吧。”
覃华兵也是有点胆子的人,但是这个时候,哪里敢往死者家属跟前凑?群情正在激愤,他贸然凑过去,挨一顿胖揍,都没地方去说理。
他犹豫一下,还是继续做陈太忠的工作,“但是大局……陈主任,要顾全大局,下面同志们的工作,很不容易。”
这一次,他很自觉地将自己摆在了“下面同志们”的位置,当然,他是副厅,还是市委常委,但是论所处衙门的话,他确实是在下面,人家陈太忠可是省委的。
“那他就是做了这种缺德事了,我也没办法啊”陈太忠皱着眉头叹口气,接着又打个哈欠,“要不是怕群众的情绪失控,我早就睡觉去了,我这大晚上不睡觉的……容易吗我?”
“现在群众都听你的话,你给说两句嘛”覃华兵对上陈太忠,其实也没啥太好的招数,只能苦笑了,“咱政府会给他们一个交待的。”
“我能说啥呢?”陈太忠听得就是眼睛一瞪,“这明显就是精神文明建设抓得不够,覃市长你让我说啥?我说……明儿一大早就枪毙他们几个?”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覃华兵有点不满意了,“肇事者的下场”自然会有法院来判决。”
“来”这个喇叭给你””陈太忠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递个喇叭过来”“你刚才说的话,敢对着大家连着说三遍,半个小时之后,我建议大家散开。”
半个小时,够做很多事情了。
“那你要怎么样呢?”覃华兵有点恼火了,他不敢试,但是同时他也知道,这是某人将他的军呢,他就有集恼火了,“坐视事态恶化?”
“覃华兵,你别给脸不要啊,那人是我撞的吗?”陈太忠猛地一拍靠着的警车,也顾不得上下尊卑了,他怒视着对方”“你怎么说话呢?”
“我是……我是说,你有控制现场的能力,却没有做”覃华兵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得有点冒了”所以不能叫真,“维护天南的稳定,是每一今天南的干部应该做的。”
“我真是太给你们素波市面子了”陈太忠摸出了手机,冷笑一声,“你知道刚才有多少媒体给我打电话吗?那个谁……燕辉”你们今日素波的过来吧,告诉刘晓lì他们,现场可以采访了。”
粱枧早就知道这里出事了,湖滨大道不通车,素波市交通广播电台早就广播了”更别说陈太忠这么晚了没回去,屋里一干女人早等得不耐烦了。
尤其这湖滨小区,离这里不算太远,就是一站多地,这边折腾得沸反盈天,小区里诸女也就知道了一二一起码田甜和雷蕾都是搞媒体的,听说湖滨大道堵车,正是自家门口,再给相熟的朋友一打电话,知道那儿撞死人了。
她们跟陈太忠一联系,那是什么都知道了,只不过这种事……不是特别和谐,该不该报道,诸位媒体从业人员心里也没谱。
不合适报道!陈太忠第一时间就告诉那几位了,这不是他要捂盖子,而是说此事一旦炒起来,说句不客气的话,那司机还真未必判得了死刑了!
因为按照国家现有的法律,想判司机死刑,真的很难,人家是把人碾死的,不是拿刀捅死的,一旦引起媒体的关注,很多小节会被无限制地放大,从而影响习法判决。
所以陈某人坚决不肯答应媒体过来,后来刘晓lì都惊动了,给他打电话,却被他呵斥了回去、“你这一报道,再引来《新华北报》之类的玩意儿,那缺德司机就死不了哦”
但是现在,覃华兵的话惹火他子,你们镇不住场子,非要让我顶着上,还说我不配合,来来,我让你看看我怎么配合。
当然,他义愤填膺的时候,就有选择地忽视了自己还在人群中煽风点火不止一次哥们儿这是为了抓精神文明建设,目的绝对是光明的,至于手段嘛……略有变通。
覃市长一听他在叫媒体过来,脸登时就是一沉,他可以不在乎陈太忠以下犯上,但是绝对不能容忍这家伙有意扩大事态,“我告诉你陈太忠,舆论监督不是你这么搞的,你在犯错误,你知道吗?”
“嘿,也不知道咱俩谁是宣教部的””陈太忠白他一眼,“媒体一来,群众相信了,大家可不就散了吗?”
你这是扯什么犊子呢?覃华兵真的恼了,然而对方说得没错,能对媒体指手画脚的,是省委宣教部的陈某人,而不是他这个常务副市长,“你想让我怎么配合,说吧?”
其实他知道,这家伙也有点大局感,眼下不过是挤兑自己呢,我没来的时候,你拒绝媒体来采访,我来了之后,你反倒要叫人过来一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情节极其严重,影响极为恶劣”陈太忠一脸沉痛地指着围观的群众,“覃市长,这个家伙…………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
切,并不是只有新华北报才会煽动,哥们儿好歹混宣教部的,不会比那些人差了。
覃华兵沉吟半晌,方始重重地叹口气,“我赞同你的观点,但是……我是副市长,不是政法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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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5章总有人出头(上)
最终,覃华兵答应了,他在向市政府汇报该事件的时候,会力主将此人正法以平民愤,“谁家也都有孩子,也都有老人……”
陈太忠倒是没有介意这话,反正在他看来,姓覃的你要是敢阳奉阴违,哥们儿会让你知道啥叫“市长杀手”,于是,在两点二十左右的时候,他出面让大家散去。
按说,大家是会买陈主任账的,实则不然,很多后来才到现场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于是又有人口口相传,说正是此人阻止了肇事司机的逃逸。
所以这通折腾,直到接近凌晨…才散了一个差不多,又要叫拖车来拖走受损的汽车,还要去分局录口供,陈太忠一直忙到了天亮。
肇事者的身份也已经查明,此人叫王从,是一个卖家具的小老板,在省粮食厅有点门路,大部分的行业大单,都是来自粮食系统——当然,他也做卖场的。
王从知道有录像后,也就不再抵赖了,这家伙原本就是酒醉驾车,按他的说法是,他想逃避交警部门的处罚,正打算逃逸之后,回头等酒气小一点之后,去自首的。
但是对面有车灯一远一近地打着,他就心慌了,自首和被人查到,那是两个概念嘛,忙乱之下他的动作有点走形,所以……就悲剧了。
这是胡说八道,警察们很清楚这一点,你都厉害到直接撞上奥迪车,威胁着要搞死陈主任了,这难道也是……嘴巴走形?
王从肯定不承认,他说过这样威胁的话,死无对证的事情嘛——就算被证明了,他可以咬定是酒后胡言,谁还能因为这句话找他麻烦?
他不知道的是,由于陈太忠在现场杀气腾腾地宣布,肇事者不死此事不算完,跟他同乘的三人,立场早就变了。
没错,警察们善于利用各种能利用的资源,知道拦住你们车的是谁吗?那是陈太忠陈主任啊,天南省最年轻的正处——什么,你没听说过?没事,这儿有张《天南日报》……喏,看到没有?“陈太忠副主任”。
这样一来,几人的心理压力就很大了,警察们再嘀咕两件陈主任的轶闻——陈主任要人三更死,阎王爷都不敢留人到五更。
被踹飞的小伙子立马表示,要跟王从划清界限,他被陈太忠踹得满身都是擦痕,小臂还骨折了,但是他的觉悟不低。
说白了,其实没这小伙子啥事,他是王从的雇员,事发当时是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据他回忆,当时是后座的陈总说了,“完蛋,是个孩子,没准要养一辈子了。”
陈总是做木器加工的,跟王总是合作伙伴,王总卖成品家具,但是有人要木门啊门套啊啥的,这种定制的木活就交给陈总做,陈总遇到自己做不了的大宗家具,就介绍王总来做。
好死不死的是,几个人在事发前的酒桌上,刚谈论过撞伤人和撞死人的差别,再加上天也晚了,路上的车辆和行人稀少,于是王总就一横心又碾了上去,然后再来一下……
这小伙子自己说,他当时还劝来着,但他不过是一个雇员,说话不顶用啊,后来之所以跳出来,不过是想帮自己的老板撇清罢了。
至于说王总威胁了陈主任没有?那肯定威胁了嘛……我听得清清楚楚的。
反正这些也都是枝节末梢,正经是陈太忠提供的DV录像,市局找了电脑专家来做解析,效果不是很好,但也勉强看得出来,本田车进退了两次——没办法,天南的电脑专家水平普遍不高,仓促间能找到这样的人,警方已经尽力了。
“我要不打灯,孩子就没事?”陈太忠听到这样的逻辑。好悬没一口血喷出去,这得是多么混蛋的人,才说得出这样的话来?“你们继续挖掘吧,我得去上班了。”
去了文明办,他肯定还是先去潘剑屏那里请示工作,这次等着见潘部长的人有点多,他在等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