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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广告是不对,”这位看到陈主任,真是发现救星了,不过他还肯认错,因为江湖传言,五毒书冇记恩怨分明,他不敢太过得瑟,“但是你们前天晚上为什么漏了我的信息?”
“这就是失误嘛,这么多厂家,这么多事儿,”工作人员无奈地双手一摊,“引导屏的信息还是你们凤凰人输入和修改的……谁能想到人家昨天来了呢?”
“是科委的人没改呢,还是你们没报呢?”这位冷笑着发问。
“这哪儿说得清楚?这换展位也不是能拿得出来说话的吧?”工作人员真的是要多无奈有多无奈了,“输入完了,单子肯定就手处理了,留着给别人抓把柄?”
“嘿……恐怕未必吧?”这位冷笑一声,“听说你们最近……饭局很多啊。”
“嗯?”陈太忠听出点味道来,敢情这是吃拿卡要,拿到我们凤凰人身上了?“你别什么饭局很多的,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前天我没请他们吃饭,就漏了我,”这位恶狠狠地发话,眼中满是怨毒,“要喝酒,啥时候不行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你还真是……”那工作人员气得眼睛一瞪,不过下一刻,他又扫一眼陈太忠,身为会展中心的工作人员,他非常明白这个年轻的陈主任有多么可怕。
所以他不敢发火,只得冷冷一笑,“你还真是莫名其妙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要替你保管这个非法的横幅……吃饭什么的,前天你又不是跟我说的,冲我撒什么气?”
“有话好好说,你只是工作人员,是为人民服务的,”陈太忠绷着脸插话,事实上,这个表情证明他只是对此人有小小的不满——人家坚持原则,是没错的,要是都仗着这样那样的关系,胡乱打横幅,这展会岂不是成了自冇由市场?
接下来,他又扭头看一眼自己的老乡,很和气地发话,“按规矩,你是不许做大横幅的,你先让人家代为保管,配合一下会展中心的工作。”
工作人员也不敢多言语,收了横幅走人,陈太忠则是站在老乡的展位前,聊了起来。
以这位的逻辑,他认为自己没给人家送上东西,所以会展中心的人在修改的时候,有意漏了他,甚至他都打算好了,第二天晚上要请人家吃饭,不成想,就在下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真够坑爹的。
“你需要请谁吃饭,这件事就能办成?”陈太忠琢磨的是这个,他苦心经营的黄酒文化节,居然有人要借此吃拿卡要,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无所谓,随便请谁都行,上货的时候,也给过他们几包烟,”这位回答得很是客观,“您都打过招呼了,谁敢为难我?关键是没有人惦记着帮忙说话,就把我给漏了……不给我面子也就算了,怎么能不给您面子?”
这还差不多,陈太忠听得暗暗点头,政冇府人员吃拿卡要这种行为,真的是太常见了,不过他只是负责协调的,不严重的话,他也不好过多干预。
正经是面前这个家伙,做得有点差,你要请人调整展位,不能因为我打了招呼,你就什么也不做——收你横幅的那位说得没错,这种事情不能拿到桌面上来。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你当初多操一点心,不是什么都有了?”陈主任恨铁不成钢地发话,你小子的情商也忒差了,比之哥们儿是远远地不如。
不过训归训,他也不能看着自己人就这样,说不得转身往外走,“来,你跟我来,跟科委的录入人员说一声。”
负责引导屏的有四个人,其中凤凰科委和七六八所各一,剩下两个是会展中心的人,在学习各种输入和调试。
陈太忠走到跟前吩咐两句,大意就是说把我旁边这个人的企业,引导级别放得高一点——会展中心这一点做得不好,答应人家换展位了,结果又忘了。
陈主任吩咐,谁敢不听?七六八所的那位马上把程序调出来,在相关的企业上标了一下粗,又在天南——凤凰一栏里,将该公司提到第二位,“不合适放在曲阳黄集团前面吧?”
“那是当然,”陈太忠点点头,老谢的面子要卖,但是总不能影响了正经事。
那位也是连连点头千恩万谢的,展位好坏固然重要,但是对大客户来说,也不是很严重,引导上有优势,就算有了面子——说白了就是一口气儿顺不顺的问题。
协调完此事,陈主任又了解一下各家的报价,要说这刘满仓的协调能力,确实还行,起码凤凰来的这些黄酒厂家,价格都定得虚高,不过旁边也都有小小的注释——量大从优。
至于外地甚至外省的黄酒,那定价也是虚实相间,甚至有的厂家,价格定得比曲阳黄集团还要高——大概就是标榜自己的产品更好吧?
他正优哉游哉地转悠呢,接到了那帕里打来的电话,“太忠你这个文化节,搞得是轰轰烈烈的,我们这边不少人都听说了。”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陈太忠接到这个电话,就想起来一件事,“涂阳的红彤彤香烟,能不能把货铺到碧空?”
“又不是你自己的事儿,碧空还那么多卷烟厂呢,”那大秘漫不经心地回答,“你可以自己来跑嘛。”
“我还忙得脚后跟直打呢,抽不开身啊,”陈太忠叹口气,他要是跑碧空,大约也就是松峰和阳光两个市,能不太费力地拿下来。
但这确实不是他的事儿,专程跑一趟真不值得——这跟阴京华介绍演员却是不能亲自来,他就没必要买账是一个道理,老那也没必要对此事认真。
那就只能再说了,陈某人眼里也没这点小钱,想到那大秘不可能专门打个电话来夸奖自己,于是他就笑着发问,“怎么说……想搞几张票?”
“那是肯定嘛,弄上十来张,给我老爸送过去就行了,再给湘香准备五张,”那帕里轻描淡写地发话,接着他轻笑一声,“我说你自己来跑,是说……你可以来碧空上任嘛。”
你这不是扯犊子吗?陈太忠刚想说老蒙叫我好几次,我都没去,下一刻,他猛地觉得有点不对劲,以老那的稳重,不可能信口开河,“这是……怎么个说的?”
“有个全国范围内的青年干部交流,”那帕里笑着回答,“重点是正处和副厅,你要想来碧空,我跟老板说一声……在这儿呆着多自在?”
“这个……”陈太忠犹豫一下,最终是苦笑一声,“真是走不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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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3章盛况空前(上)
陈太忠对那帕里的提议,其实还真是有点动心,不说别的,只冲“自在”两个字,就颇令他心动,在科委的时候,他并没有冇意识到自在的可贵,在凤凰市他基本就是横着走的。
但是来了省委之后,他算是彻彻底底明白,“掣肘”二字意味着什么,杜毅因为阵营问题,一直不支持他的工作,然后他就被这个无视钳制得死死的。
还是多亏文明办前后两任主冇任对他很支持,又有邓健东和许绍辉的默许,后期更是得到了潘剑屏和蒋世方的大力支持,才勉强地把精神文明建设抓到了这个程度。
但饶是如此,也有曹福泉之类的厌物儿借着杜书冇记的势,有事没事地上蹿下跳,真的很影响人的心情。
这次若是能借机会到méng书冇记麾下干一段时间,能享受到的便利,简直是不用说的,意识到这一点,要说陈太忠不心动,那是胡说。
但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啊,陈某人可是记得,自己是如何牛皮哄哄地拒绝了méng老大,他可不愿意让别人耻笑,说他做事没计划,而且这个唐亦萱……大家懂的。
所以他就找几个理由,自己安慰自己,哥们儿现在太忙;天南的女人太多离不开,fù女之友嘛;黄家在天南的代言人,离开天南算怎么档子事儿?
前面那些理由也就算了,最后一个理由才真正重要,他结识méng艺的时候,méng书冇记尚未跟黄家交恶,但是随着méng艺的离开,陈某人留在天南成为黄家利益的代言人,两者之间阵营的划分,就是泾渭分明了。
当然,不同阵营之间,也是允许有sī交的,这实在太正常了,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虽然黄汉祥很不喜欢陈太忠跟méng艺来往,可他也只能嘟囔两句,没法拿此事做文章。
可陈太忠如果此刻要求去碧空交流,那真的就带了点背叛的xìng质,组冇织上安排的话,他倒是可以去,自己张罗那是绝对不行的。
然而话说回来,组冇织也不可能昏聩若斯,正处和副厅的干冇部海了去啦,咱国冇家啥都缺,就是不缺干冇部——真要出现类似的安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必然有说法。
所以陈太忠虽然有一点点的心动,但是很快就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到了脑后——官冇场里朝秦暮楚的主儿很多,但是哥们儿不是!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第二天,就是十月二十三号,农历九月初七,下午的时候,布兰妮、西城男孩和理查德克莱德曼飞抵素bō,蒋省长亲自到机场接机。
省长接艺人的机,真的是太给面子了,在中冇国的官冇场,简直可以称之为笑话,不过蒋世方不在意,他曾经在某宣冇传渠道表示,“美国总统小布什,能伴着瑞奇?马丁的歌跳舞,我为什么不能接布兰妮的飞机?我是共冇产党的干冇部,不会那么脱离众!”
当然,这只是官方说法,由于接机的画面在天南新闻里播了足足有十分钟,所以天南官冇场有个说法:蒋省长这是落实一下,黄酒节是他的政绩,不容他人沾手。
不过,看到小甜甜那甜美的笑容,又听说这个女孩儿一个广告代言的费用,就超过了十亿人冇民币,广大老百冇姓也觉得,蒋省长接这一趟飞机,真的正常,多接两趟都无所谓。
这真是一语成谶,第二天蒋省长继续接机,飞机上下来的是法国文化和通信部副部冇长科齐萨,同行的还有阿尔卡特集冇团公冇司的董事长缪加。
科部冇长当即就表示了,你们天南省真的太客气了,我是中冇国人冇民的老朋友了,参加这样的节庆活动很正常——后来有懂法语的人冇士指出,现场的翻译出了一点问题,科齐萨的原话是,“你们凤凰省的人太客气了。”
缪加先生说的,倒是没有出现翻译错误,他表示说,我真的不知道,中冇国还有一个敬老的节日,现在一旦知道了,肯定要过来看一看——“虽然我只有五十三岁,还非常年轻,但是你和我总会老去,当知道有这么一个节日,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阻止自己来参加。”
“真是太无冇耻了,”某人站在机场的角落,默默地感慨,要是阿尔卡特没有跟信产部谈好的话,恐怕你会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自己来参加”吧?
蒋省长昨天下午接机之后,今天上午又接,然而这并不是结束,下午的时候,还会有其他人抵达,其中除了尼克议员,还有三个副部和一个正部抵达,其中的正部,是郑飞一系的核心人物,老年协会谭会长请来的。
谭业峰可以来迎接正部,sī人交情嘛,但是那三个副部和尼克,真的是让蒋世方有点难做,所幸的是,天南这边还有潘剑屏和陈洁顶得上去,要不然真要抓瞎了。
饶是如此,蒋省长也有点为难,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