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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了,但是刘老三死了不是?
而跟刘金虎有关的人,目前有些在接受警方的问询,还有一些闲着,却也不敢再插手此事了——刘老三死得太蹊跷了。
所以,虽然说今天一个人都没有抓到,但是北崇人还是觉得解气,就连廖大宝身为关南人,也觉得这个变化有点出乎意料。
“嗯,那我知道了,”陈太忠放下电话,心说把告示贴到阳州,果然是走了一步好棋。
绝对是好棋,又过半个小时,分局传来新消息,有花城人来自首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选择,时近年底了,正是一年当中买卖最好的时候,这么耽误下去,还不知道要少收入多少,而且只要北崇不肯饶人,他们就永远不可能出现在菜市场。
还有就是……混混们的sāo扰,大家也都深受其害,没给钱的,担心将来在菜市场遭遇麻烦,给钱的架不住还有第二拨第三拨登门。
再有就是,家里的亲戚朋友也拖得什么事儿都办不了,这大年根儿的,不是折腾人吗?
还有则是,刘金虎死了,到底怎么死的说不清,但是……极有可能是北崇动真格的了。
说来说去,这些菜贩们终究是以卖菜为生,偶尔欺负一下同行,他们是生意人而不是黑社会,一旦发现利益受损,又啃不动对方,做出适当让步也就正常了。
至于说花城人的荣誉——尼玛,那算多大的事儿?天大地大赚钱最大。
来自首的正是余老三,他实在扛不住了,于是他就联系一个关系不错的北崇菜贩——没错,花城和北崇人是打得凶,但是同为摊主,对方阵营里有几个谈得来的,也是正常的。
北崇菜贩说了,你也别自首了,就当是我抓住你的,我还能得五千块,结果两人讨价还价,北崇人收一千的好处费,护送他进分局自首。
余老三在当天打群架的时候,也是动手了,他身体棒没动家伙,不过由于力气太大,也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是北崇人列出的名单里,次重点关注对象。
他一进分局,就表明自己是自首来的,诸多北崇人一听是这样的稀罕事儿,就纷纷上前围观,还有人顺带推搡两把——你打人的时候,咋就没想到是犯罪呢?
不过总的来说,阳州人还是相对豪爽的,民风彪悍这不假,但是对方愿意诚心认错,再适当赔偿一点,这事情也就揭过了——要是民风彪悍的同时,又小肚鸡肠的话,阳州这血脉怕是就死得没人了。
所以,也就是有个别人气不过,推了两下,北崇的菜贩还帮忙护着呢,结果这一通折腾,引起了市局刑警支队的副支队长的注意。
他正被分局晾得难受,走过来了解一下情况之后,说你自首的话,没必要一定来北崇分局,去市局自首也行嘛。
这话就引起了大家的不满,北崇民众纷纷表示,说市局就根本信不过,尤其那个文峰分局,什么玩意儿嘛,当时他们不放人的话,我们至于费这么大劲儿吗?
副支队长对民众的呼声无动于衷,做警察的最知道什么人的意见值得关注,什么人的意见可以无视了,所以他坚持自己的观点。
这个时候,朱奋起不得不站出来,他表示说,原则上讲去市局自首也可以,但是嫌疑人终究是要移交到分局的。
市局认为情节不严重的,就可以教育之后直接放人的嘛,该副支队长是个副处,按说比朱奋起这分局一把手差一点,但是他是代表市局来的,所以有些话他是真的敢说。
“凭什么你们市局就能放人?”围观的北崇人不答应了,甚至有人想上前对这个副支队长动手——花城人必须得规规矩矩来北崇。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已经不是拿规矩说话了,根本就都乱套了,朱局长无奈地看廖大宝一眼:小廖,你该通知区长来了。
由于凯瑟琳有客人,陈区长正难得地跟小紫菱煲电话粥呢,猛地接到这个电话,恼怒之余也有点悻悻——这父母官的事儿也太多了吧?
可是他还不能不去,朱局长跟副支队长公然叫板,这个事情传出去的话,难免就有花城人真的去市局自首了——到时候北崇还得跟市局扛膀子。
陈某人不怕麻烦,但是他不喜欢麻烦,哥们儿都忙成这样了,还是当众表个态吧,而且那市局的邵正武这么做,也是恶心人来的,对于这种上杆子找抽的行为,他必须要毫不留情地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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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8章北崇声音(上)
陈太忠赶到北崇分局的时候,发现秩序还算井然,外面围了两三百号人,还有人在自发地拦人,而分局的院子里,也是站了二三十号人。
见到区长的桑塔纳开过来,哗地就围过来百十来号人,陈区长见状,忙不迭放下车窗,“我说……你们给我一个开门的地方好不好?”
众人让开一块空地,年轻的区长走下车,耳中登时就被各种嘈杂声占得满满的,他脸一沉,也不回答就往分局里走去。
“好了,别吵吵,”一边有人高叫一声,陈区长的性格,已经被部分人掌握了,“有话一个一个地说!”
陈太忠走到分局门口才转身,发现有几个人跟了过来,说不得手一摆,“退回去,你们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一边说,他一边冲院子里的二十几个人招一招手,“你们都出来,不要影响分局办公。”
“我们是民意代表,”狄健笑眯眯地回答一句,率先走出了院门,混混是什么?就是整天闲得没事干的主儿,所以他长时间地呆在分局这儿,并不意外。
至于说其他人,陈区长就没有几个熟悉的了,毛老六和吊膀子也都不在,想必是去市里做买卖了,不过那个女人……好像是毛老六的老婆?
待这些人走出院门,陈太忠走到马路对面,扫一眼围观的群众,大声发话了。
“我现在过来,是听说有花城人前来投案自首,这是一个好现象,嗯……非常好的现象,说明嫌犯也终于开始意识到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话不是白说的,只有端正态度,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痛改前非,才能获得大家的谅解。”
他的声音极其响亮,简直比得上扩音喇叭了,离他较近的几人只觉得耳朵被震得嗡嗡乱响,不得不后退几步,心里暗暗地嘀咕:区长您这声音也太大了吧?
这时候,毛老六的老婆侧着头,踮着脚尖将右臂举得老高,那动作夸张到一塌糊涂,不过意思却是很明白:陈区长,我有话要说。
“你等一等再问,会有你们说话的时候,”陈太忠见她识趣,特意抬手指一指她,“他是第一个自首来的,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对于你们的担心,我只说一句,他们必须让北崇人民认可他们的诚意,否则这件事就不算完……好了,你可以说了。”
“陈区长,我是想问一下,花城人去市局自首,就可以被释放吗?”女人慌里慌张地发话了,她的问题跟陈区长适才的发言,衔接得非常糟糕,简而言之就是,在陈区长发言之前提问,也就是这个问题了,发言之后再这么问,那就是没听到发言。
这只是个提问机器,陈太忠也非常清楚这一点,她受到了别人的蛊惑,于是他摇一摇头,“扯淡,去市局自首之后被放的,北崇人民不认,照样抓回来。”
众人见举手可以发言,于是纷纷举手,陈区长选了一个离狄健很远的老头,老头果然是有自己的见识的,“但是刚才市警察局的同志说了,他们有资格教育之后释放。”
“那是放屁,北崇人民,不是别人随随便便能代表的,”陈太忠厉声大喝,一边说,他一边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办公楼,“就算邵正武来了,我也是这话回答……至于说一个副支队长?我呸,什么玩意儿!”
副支队长正在楼里隔着窗户看着这一切,某人的声音是如此之大,震得窗户似乎都有点颤抖了——当然,这应该是错觉。
但是陈区长说的话,却是切切实实地传了进来,他一时间满面通红,可又不敢冲出去辩驳——他看得清清楚楚,姓陈的果然是非常受百姓爱戴。
而眼下陈太忠的目光,隔着老远透过玻璃,正正地与他对在一起,不知怎的,他心里居然有种感觉,对方这眼光,就是要为了挑衅他的。
“欺人太甚,”他牙关里蹦出四个字来,不过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嘴唇不动地说一说,至于说上前找回场子……还是省一省吧。
事实上,副支队长心里清楚,邵局长让自己来,虽说是要查找持枪歹徒,实则不过是试探北崇这边的反应——他在刑警支队里,业务还真算不得专精,只不过是善于察言观色,同时又不怕尴尬罢了。
这个不怕尴尬,跟厚脸皮又有些区别,有的人天生就不怕尴尬,只要心里认为自己没错,再尴尬的场面都撑得下来,而厚脸皮则是——知道自己有错,都敢硬撑着假装不知道。
副支队长的脸皮,不是特别厚的那一种,吃了这么一眼,也没脸再呆下去了,于是带着手下人,从后门直接开溜了,不过临走之前他跟门房叮嘱一句,“你跟局里说一声,最近我们在北崇可能有抓捕行动,希望分局能配合。”
“这个事情我不敢说,”门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身上倒是穿着警服,但是没有警衔警号,他憨笑着摇摇头,“我就是个临时工,还是您自己联系吧。”
你就装糊涂吧,能在警察局守大门的,怎么也能有点私人关系的,副支队长心里敞亮着呢,不过有些事情多说无益,只不过他在出门的时候,心里情不自禁地生出一个念头——陈太忠你只看到别人不作为了,自己门口就有不作为的典型,你却看不到,真是讽刺……
他走了,但是北崇的事情依旧在继续,陈区长回答完群众的问题之后,被分局请了进去,朱局长想要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余老三。
事实上,朱奋起想要收拾此人,就算没有一万种手段,九千九百九十九种还是有的,根本没必要请示区长,不过他已经将市局得罪到不能再得罪了,那么就必须抱紧陈区长这条大腿——起码在邵正武的任期内,他不会再改弦易辙。
所以他有这样的请示。
“你自己看着处理就行了,”陈太忠觉得,这样的请示有点多余,“不过他是头一个来自首的,多少要肯定一下,自己愿意认错……还是值得鼓励的。”
“还是您给拿个大框架吧,”朱奋起小心翼翼地建议,这个事情,注定要在北崇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他一点都不想出风头,这个风头也太危险。
“这是警察局内部的事儿,”陈太忠斜睥他一眼,眼中似有犹豫的神情一闪而过,“你确定一定要我拿框架?”
“区长你要是不拿这个框架,别人就更没资格了,”朱局长斩钉截铁地回答,语气异常坚定,已经卖身投靠了,再彻底一点也无妨了。
“那……你把这个余老三叫来吧,”陈太忠琢磨一下,觉得既然来了,别人又上杆子要他拍板,那再躲躲藏藏的,未免也太没有担当了。
余老三很快就被带了上来,陈区长先问事情经过,他虽然表现得很和蔼,但是余老三一想到,正是此人让刘金虎离奇死去,这上嘴皮和下嘴皮……真的是痉挛得很厉害,几乎都很难自然地碰到一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