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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不形于色,他淡淡地点点头,“行,这件事我知道了,回头跟其他人碰一下。”
王瑞吉看着他,也不说话,其实这时候已经超过两分钟,不过两人都没有提这个,好半天他才轻叹一声,“陈区长,敢像我这么赌的人,也不多。”
“但是你胃口太大,”陈太忠站起身来,“整个长江以南……现在看来不大,将来可不小,我要是把这个娃娃鱼养殖的指标授权给你——独家!你出多少钱?”
“那不可能,说这个有意思吗?”王瑞吉听得就笑。
“确实没意思,你出一个亿我都不卖,”陈区长向门外走去,他既然意识到奇货可居了,自然要好好地做一篇文章。
“能在一周内决定吗?”王瑞吉追在他身后发问。
“嘿,”陈太忠听得笑了,他扭头看一眼王总,淡淡地问一句,“你这么说,是想让我们配合你的节奏?”
“我不是那个意思,”王瑞吉一摊双手,他一点都不想激怒对方,但是在商言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我是说如果等来了别的投资商,那我就只能走人了。”
陆海人还真是敢闯敢赌,也懂得及时撤,而且他敢就这么说出来。陈太忠也有点佩服这家伙的勇气。说不得淡淡地说一句,“完全没有竞争也不可能,只要能保证是良性的就好。”
良性竞争……王瑞吉听得也有点无语。心里前所未有地生出些无力感,他绝对不喜欢出现竞争对手,对方要是不同意。他就拔脚走人了。
但是换位思考一下,他也承认对方说得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完全没有竞争的话,自己这边就太从容了,不过想一想,原本是赌一把的事情,现在要引入竞争,那真的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所以他是真的纠结了。走几步之后才笑着发话,“确实是良性竞争的话,我会留下来看一看。朋友们都说。陈区长说话做事非常可信。”
“好了,我要出去办事。你不用跟着了,”陈太忠摆一摆手,走到车旁他停下脚步,想一想又说一句,“这个事情,李红星是没有参与资格的。”
“我知道了,”王瑞吉笑着点点头,陈区长看来很不喜欢我跟李主任的接触。
陈太忠这只是随口一说,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在这个养殖项目上,引入竞争机制——打广告那是不可能的,这个广告一出,林业总局那里肯定跳脚,而且也容易让别人有样学样,不是独家买卖的话,市场容易乱,稀缺资源也就不再稀缺。
当天下午,他甚至专程找到徐瑞麟,将这个新的发现说一遍,徐区长听得也颇为惊讶,“早知道陆海人敢折腾,没想到鼻子这么灵,胆子这么大。”
“胆子再大,他们也是搭顺风船的,”陈区长不以为然地哼一声,这个点子还不是哥们儿想出来的?“我就是跟你说一声,留意一下有没有人关心这个。”
徐瑞麟点点头,“这个一定,可以让区里极大地减轻负担。”
当天晚上,王瑞吉又登门求见陈区长,被廖大宝挡驾了,“区长在接待客人。”
陈太忠接待的不是别人,正是工行的苏曼妮,苏行长下午来的北崇,找陈区长是找不到,只得抓住白凤鸣谈了谈。
白区长做人比较阴,除了对上陈区长,跟其他人说话都是不冷不热的,不过他也不好对苏曼妮太过怠慢,随便聊了一阵之后,他就很明确地表态:跟工行的合作,有且只有陈区长说了算,我这儿帮不了你大忙。
饭点儿到了,陈区长还不见踪影,苏行长只能先在宾馆用餐,吃到一半才听说陈区长回来了,索性她就等晚饭之后,登门拜访。
陈太忠都不想让她进门,不过想一想北崇的发展,保不定什么时候还需要用到银行,只能将她让进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苏行长屡屡地想把话题引到存贷上,但是陈区长总是笑吟吟地将话题岔开,逼得急了,就说目前资金还够充裕,要合作,以后机会多得是。
“行里也在讨论向北崇农民小额贷款的问题,我是积极建议的,”苏曼妮知道症结在哪里,她不得不点出这一点,“本来想早点来北崇跟你谈,只是最近在学习两会精神。”
“这个资金,目前我们已经有着落了,”陈区长似笑非笑地答一句,正好小廖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一句,他随意一摆手,“让他走,有事去办公室说。”
等小廖离开,他才又笑一笑,“现在门口就站着一个,一定要借钱给我的。”
“怎么会这样呢?”苏曼妮听得就是一惊,不过想到对方只能去办公室说,自己还能在家里谈话,似乎待遇不算差了,“哪家银行的?”
“民间资金,”陈区长微笑着回答,也不说透,“他们看中的是这个行业的前景。”
这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苏行长并没有想到包销什么的,她只是很明确地反应过来一件事,娃娃鱼若是能养好的话,将来规模会越来越大,占用的资金量会越来越多,而她只考虑了风险,没有及时抓住这个机会,她立刻表示,“这个贷款,明天我就给你准确答复。”
“我可是最先想到你的,”陈区长苦笑着摇头,又冲门外一努嘴,“现在消息传出去了,他们争着借钱给我,都快打破头了。”
苏曼妮嘴角抽动一下,心里这个后悔,真的别提了……
3585…3586 招标组成立
苏曼妮离去不久,陈区长家里又来了新的访客,廖大宝本来不让这个陌生人进来,陈太忠示意一句,“这是宁沪书记介绍的,放他进来吧。”
王宁沪离任已成定局,按说陈太忠无须买他的任何面子了——事实上两人原本也没多深的交情,不过陈某人从来都不说什么人走茶凉。
只冲着王书记能牵线搭桥地电,陈区长就愿意卖他个人情,虽说北崇只凭自己不靠地电,也能建起来电厂,但终究是少了一些麻烦,活了一些资金。
更别说他和地电老总康晓安都表示了,这两年愿意尽可能地协调电力,为北崇的发展保驾护航。
来人夹个手包走到陈区长面前,笑眯眯地伸出双手,“陈区长,久仰大名了。”
“不用客气,坐,”陈太忠不跟他握手,只是很随意地一摆手,“王书记说你们经验丰富,都干过哪些工程?”
“我们主要是在朝田做,像朝田地税大厦,人民宾馆这些,”来人毕恭毕敬地回答,“还有广元检察院这些,就比较少了。”
“唔,你今天来过了,我知道了,”陈区长点点头,“明天去找白区长报个备,留下联系方式就行了,我们几个项目,还不到考虑上弱电的时候。”
来的这位是搞综合布线的,公司挂靠在省邮电管理局工程公司名下,主要是搞通信线缆的敷设,同时也做有线、监控和网络施工。
随着北崇各个项目的展开,各种跑业务的人也多了起来,各行各业的都有。
对此,北崇区政府的态度很明确,能本地消化的,绝对本地消化,北崇人做不了的,才会考虑阳州人。阳州做不了的,才会考虑外地人。
像土建之类的活儿,全是北崇自己人在干,卷烟厂、苎麻厂之类的不用说,哪怕是电厂的土建,都已经是外包给地电了,里面那些不需要太专业的活儿,地电都得二包给北崇的施工队。没办法。谁让北崇有那么强势的一个区长呢?
总算还好,这些活儿技术含量低,利润也就低。对地电来说也是鸡肋一般的存在——毕竟他们是异地施工,比不上北崇本乡本土的。
再加上随着正月的过去,北崇一些在建的项目也都动了起来。比如像葛宝玲,她修路的积极性更高了,所以一时间,北崇的施工队都有点不敷使用了。
但饶是如此,北崇依旧不开外招施工队的口子——以前交通和建设口上的外来施工队,有合同的继续执行合同,但是绝对不新招。
陈区长这个决定,受到了太多北崇人的欢迎,没错。咱北崇的钱,凭啥让外人挣?就算一时半会儿干不完,咱不是可以穿插工作吗?
但是北崇之外的人,对此是深恶痛绝,说你们也太排外了,大家都是阳州人,还分什么本地外地?你们自己都快干不过来了。
眼下开工的几个场子。已经很让人眼红了,更别说根据北崇的规划,以后的活儿会更多,比如说新的福利院,新的候车大楼。校舍翻修——甚至水泥厂的山路修起来,也能赚钱。
所以有些施工队不甘心。就通过人打听,我们怎么才能进入北崇的土建市场,结果得到了一个令人瞠目的答案,陈区长说了,挂靠一家北崇施工队,就可以进入了。
尼玛你这也太山头主义了吧?不止一个人这么明确表示,但是陈区长的回答很令人无语:我们北崇真是没这么多施工队,让你们挂靠,也是想借此培养北崇的人……你觉得委屈,可以不来啊。
不过这话一传出去,又是大涨北崇人的志气,北崇一向是个比较慵懒的县区,非农忙的季节里,闲杂人很多,像杨豆腐一家有各种手艺的却很少。
是大家都不想学手艺吗?不是,学手艺要屈膝求人,学手艺要付出种种代价,而北崇人又受不得气,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现在区长带头发话,外乡人来区里干活,得教北崇人手艺,要不然不带你玩——我艹,北崇从古到今,出现过更体贴的县太爷吗?
所以现在北崇人学技术,真的是理直气壮,前两天有个花城人,带个挖机过来施工,他是北崇施工队聘请的,算是有挂靠单位。
施工队里一个小伙子,就一定要学习操作这个挖机,花城人不教他,小伙子就立马火了,手指着对方,“你要不教我,我马上去陈老大门口跪着去,让他评理,看咱俩谁后悔。”
“算算,”花城人一听陈老大三个字,头皮都是麻的,“陈区长就见不得人跪,他肯定先打你一顿……学就学吧,你得出油费。”
目前北崇就是这么个行情,土建基本就是被当地人包了,同时就催熟了大量愿意学习的人——谁要是拦着不让学,来,咱们找陈区长评理。
但是一个建筑或者说项目,土建只是其中的一环,北崇人干不了的东西太多了,而各方业务员跑的就是这些。有的人是跑设备的,有的人则是提供其他配套设备的,五花八门不一而足,而且往往会给北崇人带来新的思路。
比如说这个苎麻厂,只是圈了块地,基础设施啥的还没怎么开始建设,就有人找过来了,电动伸缩门要不要,霓虹灯标牌,你要做多大?太小了不合身份。
对北崇人而言,这真的是很新奇的体会,一个大门,拿铁条焊一下不就完了?霓虹灯标牌……咱木板刷点白漆写俩黑字,需要那个玩意儿吗?
所以说随着建设潮而来的,是一拨理念上的冲击,北崇的不少人在这一刻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动伸缩门,离我们也没有那么遥远。
不过这些新内容,北崇只能以接收为主,能消化就不错了,指望这活儿也落在北崇,那就太不现实了,他们就造不出这样的产品。
就拿今天来的人说,此人是搞弱电工程的。北崇的电工也有几百号,没谁敢说就能接了弱电活的,他们没类似的经验——哪怕是强电听起来,比弱电要危险得多,可不懂就是不懂。
正是因为如此,北崇最近,真的是业务员随处可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