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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怎么样才算深刻地认识了自己的错误。那就见仁见智了,十有**得狠狠地放一把血——要不然岂能说深刻?
第二天上午,陈区长来到区党委。李强这次来,还有一个重要工作,那就是听取大学生返乡创业的执行细节。并且作出重要指示。
会议开了一个半小时,李书记最后表态,说你们今年选定的大学生,要把相关资料报到市党委,市委帮你们把最后一道关。
他没有说市党委仅仅是审核一下,不会故意刁难或者塞人进来,因为这个强调很没有必要——区里招聘一些临时工,哪里需要市委去严格把关?
说白了,是市党委想把这趟顺风车搭牢了。只要北崇出了成绩,就有市委的一份,至于市里有谁想弄假成真。借机对北崇指手画脚——那得先考虑是否惹得起陈太忠。
会议开完之后。正好北崇一中那里,捐赠的图书也都摆放整齐了。谭区长主持了捐赠仪式,李书记、隋书记和陈区长及时赶来观礼。
仪式进行了半个小时,然后一干人要转战临云乡,这时候,还多了北崇电视台的摄像师,所幸的是,区里的大金龙位子多,再多一点人也无所谓。
当大金龙开到大家面前时,电视台的摄像师看到斑斑点点的车,实在按捺不住那份惊讶,“我艹,咱北崇是金龙车,这啥时候变成彩龙了?”
“这么多人,就你会说话?”谭胜利一时大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尼玛,现场这么多领导,你咋就这么不长眼?
李强本来是要上他的奥迪车了,猛地见到金龙车的惨样,也禁不住驻足,然后回头看陈太忠一眼,“这就是昨天在章城弄的?”
“是的,李书记你也看到了,”陈区长淡淡地点点头,“情势曾经十分危急,所以我必须严查,不能手软。”
“唉,”李书记转身走上了奥迪车,这一声长叹,就表明他已经有了应付其他说客的理由——不是我不管,实在是你们做得太差。
车到临云乡,就是中午十二点半了,这次选的学校,正好是陈太忠来过的,几辆车驶进校园,陈区长带着小紫菱去看自己印象极深的那个教室。
看到没有屋顶,还有半堵墙坍塌的教室,荆紫菱也沉默了,好半天她才轻喟一声,“我确实没有来错。”
她建希望小学也不止三五十所了,虽然大多时候,相关领导不会让她看到这么惨的场面,但是她对这些情况也是知情的,所以也没有太多的震惊,在她淡淡的感慨中,有的只是同情和痛心。
北崇台的摄像师对着这个教室一阵猛拍,隋书记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于是走上前,“这个东西不用拍了,又不可能播出来。”
“班长你这观点我不赞成,”陈区长登时表示反对,他面无表情地发话,“穷并不可怕,努力去改变就行了,要是咱们连直面贫困的勇气都没有……那才是真的可怕。”
区里一把手和二把手掐起来了,大家禁不住看向市里一把手,李书记淡淡地点点头,“拍一拍也好,将来等发展好了,回头来看……这就是我们经济发展结出的硕果。”
市党委一把手果然不含糊,众人心里齐齐地生出了钦佩,换个角度看问题,就又是一片新天地,更有意思的是……李书记其实没有明确指示,拍下的场景到底播还是不播。3770章捐赠(下)
视察了一阵学校,金龙车上的服务人员就把饭菜做好了,这时临云乡的党委书记和乡长也赶来了,不过他们没资格离领导太近,就只能坐在学校临时提供的办公桌边吃饭。
李强对金龙车的综合性能,表示出了一定的赏识,“这个东西好啊,以后下乡镇考察,也不用打扰地方了……早听说北崇的金龙车功能多,今天算是见到了,回头给我一份说明。”
“也就是县区实用点,”陈区长谦虚一句,他总不能说,自己实在是忍受不了下面村镇的菜肴。才整出了这么个东西。
吃喝完毕。学校的校长表示,办公室里准备了新的被褥,领导们休息一阵吧。李书记打个哈欠不说话,倒是陈区长回答,金龙车里就能睡觉。你们把李书记和隋书记招待好就行了。
嘿,我要看看你的金龙车怎么睡觉,李强还真是好奇心强,上了车之后,他捡一个位子躺下,盖上一床毛毯就睡了,一点都不介意别人看着自己睡觉。
李书记显示出了十足的亲民形象,可陈太忠郁闷的郁闷就大了,他咂巴一下嘴巴。悻悻地下车抽烟去了,能躺倒睡觉的就是第三排,小紫菱和施淑华睡了走廊一侧。你睡了另一侧。哥们儿不睡了行不行?
两点半的时候,捐赠仪式准时开始。天公也作美,虽然滴答了几滴小雨,马上就停了,然后领导讲话啥的,仪式折腾到三点十几分,赶回北崇的时候就下午五点了。
接下来,李书记又主持一个关于企业家社会责任感的座谈会,来的人除了荆紫菱的易网,还有省地电公司阳州办事处和北崇卷烟厂等。
然后这一天就过去了……看起来是挺忙的,其实细想一想,似乎又是什么都没干。
不过不管是会场还是会餐,青春靓丽的荆紫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关注,陈太忠觉得无聊,想起昨天的气儿还没出完,晚饭过后,他就来到了**分局,今天正好是朱奋起值班,“那帮章城人交待得怎么样了?”
“也没什么交待的,就是受段宏义指示,想打你一顿出气儿呗,”朱局长笑着回答,“不过这九个人,倒有五个是朝田的……”
合着昨天前面动手的那一拨人,就是穿蓝色工装的,是从朝田来的,承接移动公司的基站建设,02年的时候,正是移动基站大发展的年代,而这个活儿又有点技术含量,还要讲样板工程——有能力没样板也不行,所以一般人接不了。
高速路上的丰田巡洋舰里,坐着的就是包工头和他的朋友,他们跟段老二聊两句,发现这是高官后代,就生出了结交之心,正好自家在章城又有施工队,于是表示说这个不平事,我们既然撞见了,那就要管!
段宏义原本是打算授意几个混混来报复的,但是听说打人的是个区长,那就只能找**了,在**出动之前,还是需要弟兄们帮衬一下,先把人堵住。
这施工队人心比较散,几个敢打的在医院里被陈太忠打了一顿,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后来有了**撑腰,待金龙车出来之后,他们就一拥而上。
九个人里剩下的四个,有一个是段宏义,其他三个,就是当地的混混。
好笑的是,章城的**出动了,但是他们不屑上前乱糟糟地围攻,带队的也有点头脑,知道碰上硬茬子了,就没有硬上,所以虽然有几个也被陈太忠打了,可车门口没有**,就没有人被抓来。
不过朱局长也有为难的地方,既然领导来了,他就一下,“这个段宏义,还真的挺能折腾,有消息说,有人想追究你交通肇事逃逸,要给你下传票。”
“不知道想吓唬谁,”陈太忠听得冷哼一声,哥们儿这堂堂的罗天上仙,是吓大的不成?你们既然不讲理,那大家就比狠好了,“既然这么说了,给承包移动公司工程的那几个人出传唤证,咱要查出幕后凶手。”
“正要跟您请示这个,是不是该以牙还牙,”朱奋起听得就笑,他也挺烦办事的时候别人说三道四——干**的都不喜欢这个。
事实上朱局长知道,段宏义身后,站着的就是恒北本土派,但那是省里面的阵营划分,恒北本土还分很多派呢,他这个小小的分局局长根本没必要想那么多。
不过该提示的时候,他也要提示一下,毕竟他现在算是陈系骨干,于是他小心地问一句,“听说您昨天救了魏平安的儿子?”
“可能是他儿子,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陈区长摇摇头,又看他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魏平安这是老来得子,对儿子宝贝得很,”朱奋起笑着回答。“他有个女儿是脑瘫。符合生第二胎的条件,才又生了个儿子。”
我说嘛,陈太忠默默地点点头。在他印象中,魏平安也是五十六、七了,儿子的岁数还真的偏小了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要是有魏秘书长出面,咱这儿一点压力都没有了,”朱奋起提出了建议,有些话他不能说得太明白,魏秘书长也是恒北本土派,正好拿来对付本土派。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儿,”陈太忠苦笑着摇摇头,他和段宏义的恩怨,跟救人扯不上半点关系。一码归一码的——周志勇倒是表示愿意接过这个恩怨,但是……可能吗?
而且官场中人的行为,只跟官场利益有关。很多时候根本身不由己违背本性。这跟个人私德无关,官场和社会。很多时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生活圈子,生存和发展的理念都大相径庭。
魏平安可能是个好父亲,但这是他的生活,跟官场的关系不大,陈区长尽量用浅显的语言来表达,“魏秘书长可能会私下感谢我,但是我救的是他儿子,不是他本人。”
你也得有机会救他本人呢,朱奋起笑着点头,“倒也是。”
陈区长又在分局转一转,转身回自己的住处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有人,上前一看,正是前一阵在宾馆报失窃的李世路,“你怎么来了?”
“我来采访,”李世路信口回答,跟着他就走进了小院,倒是一点都不见外,“今天北崇挺热闹的,听说李强也来了。”
对了,这家伙还是记者,陈区长想起来了此人的另一个身份,于是走进屋里,拎了一提啤酒出来,“你知道老李来,怎么不去采访他?”
“老大,我是晚报部的,不是日报部的,”李世路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而且我们朝田……关心你们阳州的官场做什么?”
“那你跑来采访什么?”陈太忠这次倒是真奇怪了,“不是采访北崇的发展?”
“这种东西,晚报上很少登,我这次来,是听说你们的煤场里,发生了拿水当煤炭卖的事情,”李记者不无自嘲地笑一笑,“晚报嘛,还是以社会百态为主,这个事也算有代表意义。”
“你要是想找八卦,北崇也多的很,”陈太忠点点头,顺便打开一瓶啤酒递过去,“不过你想上进,还是要多写大文章。”
“进步不进进步的无所谓,我家人只希望我活得快乐……要不我可以去恒北日报的,”李记者接过酒瓶,也没着急喝酒,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一支笔,“太忠哥,你把事情经过跟我说一下?”
“几句话就能说明白,”陈区长一边喝酒,一边大致讲述一下事情经过,最后他强调,“……其实磅秤上可以搞鬼的地方很多,你真想了解的话,可以去计委王副主任那里采访一下。”
“是王媛媛吗?”李世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眼中那神情,是个男人就懂,“听说今天你的女朋友来了……长得很漂亮。”
“这个新闻你也可以采访,我的女朋友荆紫菱,是易网公司的老总,旗下产品有千百度搜索引擎等,”陈区长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到北崇,是给希望工程捐款来了。”
“我听说了,对这个消息我兴趣不大,也不想见李强他们,”李世路很随意地摆一摆手,放下手中的纸笔抬头看他,“你这又是王媛媛又是荆紫菱的,我君蓉姐咋办?”
“瞎说什么呢?”陈太忠不满意地看他一眼,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