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陈太忠点点头,然后又轻喟一声。“他们能迷途知返是最好的,但是也要做好谈不成的思想准备,要双管齐下。”
两人站的位置,离面包车大约有七八十米,不过也没办法再近了,毕竟他俩是现场级别最高的两个领导,万一被绑匪注意到,肯定会影响到工作部署。
正说着,朱奋起就走了过来。他皱着眉头发问,“区长、祁记。对方要求提供逃逸用的车辆,并且拒绝沟通,咱们该怎样回答?”
“你先说出你自己的想法,”陈太忠微微一扬下巴,“毕竟你是专业的,我们会充分考虑你的意见。”
“真要换车的话,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做文章,”朱奋起有点犹豫,jǐng察给嫌犯备车,不动手脚才怪,不过以北崇的落后,想找个GPS定位器来装,也得找得到那玩意儿——阳州有没有都是两说呢。
要说调一调油表啥的,让车半路因为没油而熄火,这个倒是可以做到,但是没多少意义,跟丢的话那就是跟丢了,没跟丢……还得再给人家准备辆车。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要是动手的话,在他们换车的时候动手最合适,现在的问题是咱们没有狙击手,向市局求助,他们也没有,还要部队找,目前咱能做的就是拖延,万一拖不下去不得不换车……陈区长你在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有没有把握一枪令其失去战斗力?”
“这个……我可以试一试,”陈区长神情凝重,犹豫好半天才回答,似乎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你不要担心,出了问题是我的责任。”
朱局长一时就语塞了,倒是祁泰山不满意地皱一下眉头,“市局也没有神枪手……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去年那个车站纵火案,不就是一枪爆头?”
“市局说了,开枪的小钟是当年退下来的,最近一年多没摸枪,手生了,”朱奋起苦笑着回答,堂堂的阳州市局,不可能连个神枪手也找不出。
但是市局的忌惮,朱局长心里同样清楚,今天的事情,杀人是次要的,救人才是主要的,不过,这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少意外——神枪手也不是万能的。
这就存在击毙了绑匪,但是同时人质也受伤的情况,万一瞄得不是很准,误伤了人质,或者说绑匪一下没死透,鼓起余勇将人质干掉了,这怎么算?
这些可能xìng很小,但是再小,也确实客观存在,通常情况下,大家尽量保证人质的安全就行了——天底下没有万无一失的事儿。
然而,令市局挠头的是:事情发生在北崇。
市局的jǐng察都知道,北崇的陈太忠,是个护短而且反脸无情的家伙,找起碴来一点都不手软——万一,万一出了意外的话,怎么办?
朱奋起是市局出来的,在局里也有些朋友,人家将消息传递了出来:别的县区要神枪手,市局能派人,北崇的话……我们真的伺候不起——除非陈太忠明确表态,出了任何意外,都不追究责任。
陈区长怎么可能表这个态?朱局长太明白自家领导了,就说那你们帮着联系部队,陈区长迁怒于谁,也不会把气儿撒到部队头上。
事实上,朱局长都不敢把这个因果跟陈区长讲——以后可以讲,但是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说,于是他问一句,“区长,当年你训练的时候,五六半用得怎么样?”
“四百米内,爆头没有任何问题,”陈区长先吹一句,然后才微微一皱眉。“但是你两支五六冲锋枪,我摸都没有摸过。风向什么的也没测,让我用五六?”
这是大实话,再牛皮的神枪手,也是用自己的枪才能打出好成绩来。用别人的枪。就算一样的标准,偏光、后坐力甚至膛线磨损,都是影响命中率的,天底下没有相同的树叶,也没有一模一样的枪支,尤其是距离远的话,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风向和风速都要影响瞄准。
而陈区长就算拿上6sì小砸炮,也要先试两枪,这才是负责的态度。
“那现在……您拿上枪走。去远处试几枪?”朱局长也知道,区长说的是实情。
“那得走多远?”陈太忠摇摇头。事实上他并不想为此耽误太多时间——干脆利落干掉一两个人,这事儿就算结了,“你准备车,换车,其他的我来处理。”
“区长,这个事儿……有点危险,”朱奋起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劝诫一下领导——不管领导是否知道,多说一句是没有坏处的。“6sì手枪的可靠xìng,不是很高啊。”
“你放心好了。我在国外的时候,玩过很多种枪械,这些常识我知道,”陈区长微微一笑,怪不得干部提拔要强调个任职经历,驻欧办真是个不错的筐——啥都能往里装。
“那我就去安排车了?”朱奋起不是很确定地问一句,见区长没什么反应,于是转身离开。
“陈区长你打算拿6sì枪救人?”祁泰山沉默好一阵,只等剩下两人了,才惊讶地发问,“这个枪的威力太小了?要不我让人给你送一把五四来。”
没试过的枪,能用吗?陈太忠听得翻一翻眼皮子,不过他也知道,祁泰山是为自己好——没试过的枪可能打得不准,甚至误伤刘满仓,但是威力够大,能有效地保证他这个区长的安全。
至于说他口袋里的6sì小砸炮,就算试过枪打得准,歹徒穷途末路之下拼死反扑,也可能给他这个区长带来不必要的伤害。
宁可死了刘满仓,不能伤了陈区长,这是官场的共识——干部的身份就是比老百姓娇贵。
“没必要,我只是想阻止绑匪犯罪,我的身手,你应该相信,”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又皱着眉头轻叹一声,“6sì就够用了,五四可能会出人命……还是尽量以说服教育为主。”
“陈区长你这个胸襟,太了不起了,”祁泰山笑眯眯地伸出一个大拇指来,“宁可自身置于险地,也要给对方悔改的机会,我很少真心实意地佩服人,但是我现在要说两个字:佩服!”
“其实我都恨不得杀了他们,但是……还有个孩子,咱不能伤了孩子,那就给他们一个悔改的机会,”陈区长轻叹一声,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看起来颇为无奈。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想的是另一回事——6sì再是小砸炮,再是没威力,一枪从眼眶子里打进去,也不信丫挺的不死!
“那就往前走一走,”祁泰山微微一笑,手向衬衣口袋里一伸,就摸出了一副太阳镜戴到了脸上——他搞政法委工作的,自然也常备这样的道具,免得被人一眼看出。
不过他这个太阳镜是浅sè的,边框也厚,旁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近视眼戴了一副变sè眼镜一般,中规中矩的,最多也就是大西洋底来的麦克,不像陈区长的眼镜,一看就是时尚青年——甚至有点古惑仔的味道。
3778章自己找虐(下)
筹备车辆,这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而朱奋起还有意拖时间,一开始只是给准备了一辆三轮农用车,绑匪见状,直接在刘满仓的手臂上划了一刀,“尼玛,玩我们呢?”
“我们这……北崇就是个穷地方,你当是在洛杉矶呢,要辆车那么方便?”朱奋起悻悻地回答,“美国大片看多了?”
一边安排调集车辆,他就一边了解红sè面包车的车牌号——在出北崇的时候,这辆面包车挂上了车牌,以应付检查。
但是令人郁闷的是,这车牌居然是乌法省的,要是省里的车牌号,倒也好查得清楚来历,但是跨省的话,查上三五天是很正常的。
大约是中午十一点半,北崇这边终于筹措出了一辆面包车。居然还是张一元四海车行的车,不过也没人去点明这一点——四海车行的车。已经被工行收回去了不少,但是有些jǐng察就是不给,工行也没辙。
绑匪也不是完全没有头脑的,车里就下来一个男人。来检查这辆车。不但检查了是否藏有人,还检查了油表、轮胎,甚至发动机盖都被打开,被细细地查了。
这个时候,陈太忠和祁泰山就来到围观人群的前沿,马上要动手了,陈区长要准备出枪了,祁记则是要不动声sè地安排大家疏散——围观的群众这么多,误伤了谁也不好。
“陈区长来了!”猛然间,有围观的群众发现。那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居然是陈太忠。一时间欣喜若狂,大声地嚷嚷了起来。
我说老少爷们儿,你们就没想到,我为什么要戴墨镜过来吗?陈区长登时就热泪盈眶了——不带这么欺负区长的。
总算是也有jīng明人,想到陈区长这副打扮过来,当是有所图,于是就做各种暗示,朱奋起也悄悄地知会下去:你们就当没发现陈区长在。
绑匪是很jǐng醒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于是多在墨镜年轻人身上扫几眼,不过他们大多的心思还是放在跑路上。更担心这是北崇玩的新花样,所以仅仅是注意到了。
事实上,陈太忠这个装扮,给绑匪的感觉,更像一个噱头,真正有威胁的人,不会这么高调地出场,咬人的狗不叫——他们并没有想到,陈区长也不想出这个风头。
绑匪甲检查过车辆之后,向同伙示意,这个车看起来是没啥问题,然后走了回去。
三人商量一阵,不多时绑匪女下车,来到新车旁,上去就打着了车,蓄势待发——这辆面包车肯定是没有太阳膜的,从外面能看到里面。
“我们要倒车了,再来一个人,省得你们半路截杀,”绑匪乙——就是一直把刀架在男孩儿脖子上的那货发话了,“必须得是干部。”
“那个谁,就她,”绑匪甲一指某人,笑眯眯地发话了,“我就喜欢女干部。”
“我是记者,”牛晓睿气得直跳脚,她最近一直在给北崇写软文,很多有趣的事情都不敢抓,今天好不容易听说了一个可以报道的段子,北崇堵住了抓小孩儿的人贩子,于是匆忙地从卢天祥的金属加工厂赶过来。
来到现场,正是僵持状态,她也跑来跑去,采访得不亦乐乎,今天的新闻真的很有卖点啊——人贩子偏僻乡村拐男孩,北崇人天罗地网抓拍花。
这个新闻挺带感,也很正面,还非常吸引眼球,做一篇好文章没有问题。
不成想她上蹿下跳的,就被绑匪甲看到了眼里,心说我就算这次躲不过了,弄一下这样的美女,这辈子也算值了。
听她这么说,他倒是越发地想尝试一下了,于是yín笑一声,“记者算个毛,你给老子过来……干部怕的就是记者,当老子不知道?”
这话一说,牛晓睿难做了,她肯定可以置之不理的,后果也不会很严重,但是她终究是记者,还是要讲口碑的——面对绑匪退缩了,这是一个抹不去的污点。
正经是敢迎难而上,倒还能博个清誉出来,于是她冷冷地看陈太忠一眼,“陈区长……我去救北崇的孩子了。”
我说……这你也要赖到我头上?陈区长yù哭无泪,人家绑匪想多绑一个人,肯定是要找女人,女xìng战斗力不够强嘛,你这么积极,被人关注到——很正常?
不过不管怎么说,目前局面的发展,在他的控制当中,陈某人好歹是曾经的罗天上仙,保得了一个也保得住两个,于是他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心说你随便配合一下就行。
“慢着,”绑匪乙——就是那个一直拿刀架着小孩的主儿发话了,他冷冷地表示,“六子你不要抓那个女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