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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啊,等一会儿我还得去浊水,再过俩月,娃娃鱼苗就到了,”徐瑞磷苦笑一声回答,“时不我待,多少人眼巴巴地看着呢这个关键时候掉链子,是要挨骂的。”
千部都像你这样的话,老百姓得多幸福?陈太忠笑一笑,转身才待离开,猛地想起一个问题来,“老徐,你说咱的苎麻制品,能不能从部队里弄点单子?”
“这个……不知道,”徐瑞麟犹豫一下老老实实地摇头,“部队的采购那一套,我不是很熟,不过咱们这是日用品,不是什么新奇东西冇,应该是存在竞争者的。”
要跟那些既得利益者掰腕子陈太忠点点头,目前的北崇还真是经不起折腾。
看到徐区长做事如此辛苦陈区长觉得自己这两天,过得有点懈怠了心里有点微微的惭愧,可再转念一想,哥们儿憋了这么久,稍微放松两天,可以【启航小S屋】理解的吧?
他的女人里,现在也只有张馨、丁小宁和刘望男还留在这里,其他人都是有事回去了,不过由于进入了假期,蒙晓艳和任娇最近要过来。
这大白天的,总还是要做点事情的,陈太忠上车之后,沉吟一下吩咐廖大宝,“去卷烟厂看看。”
卷烟厂已经开始正常生产了,目前正值烟叶收购季节,进出的车辆不少,厂里的建设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就是建设和生产两不耽误。
厂门口修起了一排平房,是厂里收购烟叶的地方,虽然太阳正毒,也排着不少人,还有平车三轮车之类的,上面满载着货物,
街对面房屋的阴影下,还蹲着不少人,有一栋楼房正在施工,由于天太热停下了,框架里挤满了乘凉的人,房东也不干涉北崇人在这一点上,还是很质朴的。
陈区长慢吞吞走过去,找个角落往下一蹲,旁边一个老汉正在吧嗒烟袋,他就随口问一句,“区里的收购价怎么样?”
“挺好啊,”老汉笑眯眯地回答,他认出了来人,“陈区长,能再贵点就更好了。”
“这不扯吗?”陈太忠笑着摇摇头,“我倒是可想多给你钱呢,你得把烟叶种好。
“其实啊,公平就好,”旁边一个中年汉子回答,他身边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好烟叶当然就贵了。”
“收购中,有没有压品级的现象?”陈区长不去卷烟厂,而是找农民们聊天,自是要了解一下下面的声音。
“没有,给得还算公道,”中年汉子笑着回答,“比不上五年前行情最好时候的价钱,不过真是算公道了。”
“自那以后,就一年不如一年,”老汉义愤填膺地哼一声,“今年要不是区里号召种,这辈子也不种烟了。”
明年种烟的会更多,陈区长闻言微微一笑,那时他初来北崇,还没建立起足够的威信,想必明年会大不一样。
看到四处都堆积了不少的烟叶,陈太忠就想起来徐瑞麟的话,说不得又问一句,“这些都是你们自己种的?”
“嗯,”老汉点点头,没再说话,看起来是有点猫腻,倒是那中年汉子很坦然地回答,“不是我的也是邻居的,来时价钱都打听好了……乡里乡亲的,信得过。”
“花城那边也想把烟叶卖过来,”旁边有人发话了,“不过那边好像看得挺严。”
“他们当然想了,咱收得公道,不压品级,”一边又有人幸灾乐祸地笑了,“烟草那帮人也不敢乱来了……,指不定心里有多恨咱们。”
3836…3837 钱不够花
听到大家幸灾乐祸地讨论花城,陈太忠心里却是轻松不起来。
对北崇人来说,花城人是很讨厌的,但是…,花城的烟叶不讨人厌,少了原材料的供应,卷烟厂的生产就要受到影响。
看到年轻的区长蹲在那里发呆,旁边就过来个三十出头的猥琐汉子,他呲着黄牙发问;“陈区长,是不是担心花城的烟叶过不来?我有法子。”
“有法子你就说嘛。”旁边的老汉不耐烦地呵斥他。
“这不是…。”猥琐汉子干笑一声,搓一搓双手,又咽一口唾沫;“这年头都流行点子卖钱,陈区长,这个那哈……”
“你小子欠揍!”带小孩的汉子眼睛一瞪,就作势要打人;“要钱要到陈区长身上了?我说,咱北崇的爷们儿,做事要讲良心,没有陈区长,谁能公平地收你的烟叶?”
“就是,你这货也太不懂事了。”旁边的人纷纷附和。
“我说要钱了吗?”猥琐汉子眼睛一瞪,不满意地扫视大家一眼;“我就是想求陈区长办件事儿,不大的事儿。”
“行,我答应你了。”陈太忠想也不想就点点头;“只要你说得有理,你就可以提个合理的要求,不会信不过我吧?”
“那哪儿能呢?”猥琐汉子又干笑地搓搓手;“就算信不过我家老头子,也信得过您……那咱借一步说话?”
“不行。”抽烟的老汉一伸手,就拦住了对方;“别欺负陈区长讲信用,先说说你想求区长啥事儿,省得你狮子大张嘴坏了咱北崇爷们儿的名声。”
“没啥不能说的,我就是盖个烟炕炕烟。”猥琐汉子也火了;“想贷两万块钱,得有干部担保……,我请陈区长担保一下,这不算大事儿吧?”
“原来盖烟炕。”大家一听就没什么兴致了,卖烟叶的谁还不知道烟炕?
这烟炕称为炕其实并不是真的炕,或者称为窑更合适一点,是用来烤烟叶的,青葱的烟叶被绑扎好之后,就送入烟炕用火熏烤,再出来时就是黄澄澄的烟叶了。
像汤丽萍当初想买个烤烟叶机加工烟叶,这就是取代了烟炕的作用,不过机加工出来的很多时候还真不如土法儿好用。
北崇山多,很多烟炕都是依山而建,跟窑洞没太大的区别,但是想在平地上搞,就要拿土石盖起这么个东西,形状大约跟碉堡类似,除了有数的几个口子,被密封得严严实实。
烟农交烟叶,交的都是烤制好的而烟叶的收获季节是固定的,烟炕忙也就是那么一阵,所以对烟农来说,有个属于自己的烟炕,或者跟某几家人共享一个烟炕,就不用担心烟叶烤制的问题了。
若是种了烟叶四周又没有烟炕,那可就悲催了得跑到邻村去协商预定,协商不到好时间收成就要受到影响,所以只要是种烟叶的,没人不渴冇求拥有自己的烟炕
自己的烟叶随便烤,帮别人炕烟还能收点钱。
“成,我担保你。”陈太忠二话不说就点点头,别说只是担保,主意出得好了,哥们儿送你个烟炕,也不比散根烟给你更难;“那进我的车里细说?”
这厮要跟我悄悄说话,想必有些【启航小S屋】内容,是不便被人知晓的,嗯,能理解。
“您答应了,那什么地方说都无所谓了。”猥琐男人哈地笑一声,又伸出食中二指晃一晃;“能给根烟吗?我一直挺想看看,特供烟比咱非崇烟就强到哪儿去了。”
这话一出口,无数双眼睛看了过来,这里全是烟农,评价起烟丝好坏,没几个外行,而陈区长的烟好,在北崇也被传得神乎其神了,谁还不想开开眼?
“好说,在场的一人一根。”陈区长扫一眼,发现周遭起码围了五六十号人,于是冲廖大宝一摆手;“小廖,后备箱里拿烟,让大家尝一尝。”
廖大宝拿出四五盒烟来,一人散一根,有人拿上就抽了,有人则是小心翼翼地收起,还有人围着廖主任,要他捻开两支烟,分点烟丝给大家做鉴定。
还更有好奇心强的人,已经将自家手里的烟捻出一点点烟丝,细细辨别和品味,各人心思迥异,场面也是热闹异常。
不过,终究是有人记得主题的,抽烟的老汉一边将熊猫烟夹到耳朵上,一边就拽住了猥琐汉子;“我说,陈区长答应担保了,你烟也拿了,该说你的点子了吧?”
“那是,必须说了。”中年汉子将自家孩子分到的那根烟没收过来,在一边接话;“你要说得不合适,大家可真不答应。”
“我已经说了啊。”猥琐汉子笑眯眯地冲陈太忠挤一挤眼,那神态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可他偏偏要要做出一副心有灵犀的样子;“陈区长已经知道了,对吧,陈区长?”
“嗯。”陈太忠缓缓点头,这厮明显是在考校他,他不能让人这么小看了,而且他也有所猜测了,不过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捋清思路。
“那到底是个啥点子?”老汉好奇地追着发问。
“烟炕。”陈太忠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他直觉地意识到,问题就在这两个字上一一起码是由这两个字延伸出去的,但是具体的操作,他还没理顺,可也不能不说话,以免别人小看了政冇府干部的智商。
“烟炕……咱不是说花城的烟叶吗?”中年汉子眨巴一下眼睛,表示自己不能理解。
“问他。”陈太忠冲那猥琐汉子一扬下巴,一副“我懒得多解释”的模样。
“佩服!”猥琐汉子一拍手,冲陈区长伸出了大拇指,讪笑着发话;“我一直自以为聪明,陈区长你过…”不愧是做区长的,干部的脑瓜就是够用。”
“客气了,大才在民间你的点子不错。”陈区长莫测高深地笑一笑,现在他已经分析出了眉目,所以这句话也不是空泛的赞许一一面前这厮脑瓜真的够用。
“尼玛,你再不说,信不信我揍你?”中年汉子火了,伸手就去抓人,北崇人的脾气真的很火爆两句话不对就上手了。
“看你们这点智商,”猥琐汉子身子一躲,让过了他这只手,不屑地冷笑,“就是没法跟陈区长比,咱在花城边界上,多搞几个烟炕,花城的烟叶可不就过来了吗?”
“多搞几个烟炕?”老汉叼着烟杆沉思一下方才发话,“这花城也不是没有烟炕,人家为啥非要过来。”
“老汉你老糊涂了,”猥琐汉子一指他,一脸不屑地发话,“人家运过来的青叶子,是来加工的,烟草没理由拦着,⒒…叶子运过来,能不能运回去就不是烟草能管的了。”
“我井,兄弟你这好主意,”中年汉子听到这里,就伸手重重地一拍对方肩头,北崇汉子就这样,翻脸快和好也快,“一看就是肚里做文章的佩服!”
陈太忠此刻已经彻底地捋清了思路,这个点子真的不错北崇不说烟叶什么的,直接建烟炕,花城人来炕烟,炕好的烟叶就地就可以卖了,谁都不能说什么。
至于说花城人为什么不在本地炕烟,人家愿意去外地炕,你管得着吗?想硬留在本地炕?也不是可以,炕烟的费用,烟草你出了吧一这一笔费用真的不小,用别人冇的烟炕,肯定要交钱,煤炭柴火,那也是要花钱买的。
北崇的烟草之所以衰落,一个是压品级收购,伤了烟农的心,另一个就是收得太便宜,大家都不说什么化肥之类的,直接就是一句连炕烟的柴火钱都不够,我们还种什么?
要不然陈太忠感慨,大才在民间,确实是这样,猥琐汉子的建议不能说很独到,但却是最管用,尤其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摆出来之后,花城人也不能有脾气。
“那【启航小S屋】区里就要扶持大家建烟炕了,”老汉一听也乐了,只要是个烟农,谁不希望有自己的烟炕?一家一个那是有点奢侈,但是七八家共建一个,就省得看别人脸色了。
“那就贷款嘛,所以我刚才就不敢当着你们的面儿说,”猥琐汉子洋洋得意地发话,他是防着同行一拥而上,给自己造成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