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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正商量呢,还说要低调点,陈太忠猛然想起,他好像还许了甯瑞远晚上去玩,既然甯家在开发区落地已经势不可挡了,那叫过甯总来倒也正常了。林雷
李乃若和马飞鸣是开发区派出所地正副所长,古昕更是横山分局的局长,将来甯总地企业如果有事,虽然很随意就能找上市局。但那些鸡毛蒜皮、鸡零狗碎的事情,不是也得有人招呼吗?
甯瑞远跟古昕也是老熟人了,一听这话,痛痛快快地就答应了,“古局长高升我还没意思一下呢。好了。别抢了,今天的单我买了啊……”
还好。他只打算带着自己地同学、梁天驰和丁小宁赴会,“王泰信说了,你要是真能推倒杨锐锋的话,他就投五千万过来,随便什么项目!”
王家对大陆的了解,一点不比甯家少,今天中午,王泰信看到一个小科长居然直接撵走了副市长,表面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是颇为惊讶的。
等酒席散了之后,他拽住了甯瑞远悄悄地打问,“这个陈太忠是什么人啊?够狂地,科长不买副厅地面子?”
“那是我很要好的朋友,我爷爷也很欣赏他,”听到这话,甯瑞远当然与有荣焉,少不得在自己同学面前吹嘘两句,“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厉害,在凤凰这个城市,你惹了市长和市委书记,可能没什么事,惹了他可就麻烦大了。”
王泰信怎么可能相信这话?少不得就要叫叫真,“他要真像你说得那么厉害,我在这个城市投资个几千万没问题啊,上亿都小意思,可是你怎么证明啊?”
他这么说,当然有其原因,王家在东南亚发展的那几支,对公关政府这一套,都相当地熟稔,甚至可以说,他们就是靠着这个起家的。
大家都知道,东南亚诸国的政府,除了新加坡这个另类之外,贪腐风盛行事实上新加坡在独立之前也好不到哪儿去,能在这种情况下生存和发展的家族,根本不缺少同政府打交道的技巧。
反倒是甯家,享受自由资本主义惯了,多少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总觉得我有技术、我有资金、我有管理人才,那么我就应该出人头地。
所以王泰信这话,也不能当作是一时情绪激动地失言,人家敢说这话,自然有敢说这话的道理。
“证明……要什么证明?”事实上,甯瑞远包括甯家在内,并不是很认可王家的发展方式,当然,这只是大家玩的领域不同,也不能说就是谁对谁错。
“要是半年之内,他能弄掉那个杨锐锋,我就认可他有这种能力,”王泰信笑吟吟地回答,“我们长支的钱,我还能做点主,你也知道地……”
所以,甯瑞远就跟陈太忠把这个事挑明了,王家能投资,对陈太忠肯定是好事儿,而甯总在帮了朋友地同时,自己有了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别小看了这个面子,身在国内,根本不能理解国外的华人家族之间地比拼,散户和小一点的家族就不说了,大家族之间,总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谁家生意好,谁家下一代强,总是存在个比较的。
陈太忠一听,倒没觉得这事儿有多难办,杨锐锋下去,不过就是一两个月的事儿了,“话不是你这么说的,推倒……那是对女人来说的,杨锐锋,我推倒他?还不得恶心死啊?”
几人一路斗嘴一路就到了“凯撒大酒店”,这是凤凰新开的酒店,档次和装修也都是一流,近几天促销中。
陈太忠带着六个人走进来,只说加上杨新刚,刚好凑个八人桌,谁想包间里除了杨副主任,还有俩人。
其中一个是面容姣好、二十七八的女人,另一个陈太忠和古昕都不陌生,是横山区的副书记、组织部长裘之喜。
裘部长见进来这么多人,也是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呦,这不是古局长吗?哈,这是……陈太忠陈科长吧?”
接下来大家就是相互介绍了,大家才知道,那个女人,原来杨新刚的夫人。
到了这个地步,大家就有点不自在了,裘部长没想到,陈太忠带了这么多人过来,陈系这一边,却是感觉有这么一个部长灯泡在这里,大家都是说不出的不自在。
道理很简单,一桌子人中,就是这个裘部长的级别最高,是副处,可其他人中,不但有古昕这种实权派、陈太忠这种实力派的人物,更有甯瑞远、王泰信这样商人中的佼佼者,大家谁都不比谁差多少。
要是裘部长不在的话,那倒是好说了,在座的基本都是陈系的人马,自然是以陈太忠的马首是瞻。
裘部长倒是浑然不觉,因为他觉得,今天晚上来的人虽然多了点,级别也比自己差了一点,可都是些足够份量的主儿,人在官场混,不能孤家寡人,得有帮衬,而杨新刚招呼来的这一帮人,确实都不含糊。
他没觉出不自在,但陈太忠觉出来了,一时间;他真想拎着这厮的脖子扔出去,见过扫兴的,没见过你丫这么扫兴的。
不过再想一想,他也就忍了,人家杨新刚想进步,组织部长这一关,那是非过不可的,还好,今天自己带的这帮人来,倒也算给新刚撑场面了。
古昕跟裘之喜的关系,似乎更熟一点,两人喜笑宴宴的,一时竟然把其他人抛在了一边。
等酒菜上来,大家轮流敬过之后,陈太忠冲杨新刚使个眼色,两人来到了走廊中,陈太忠挺不高兴地发话了,“新刚,怎么不告诉我,还有外人呢?”
“陈科,我今天请客,就是想让你帮我压他呢,”杨新刚的脸色也不好看,“您听说没听说,义井那边出事了?”
“你继续说,”陈太忠不接这话茬,可他心里的猜测,已经坐实了八九分。
“我想活动到那儿,当主任,不过级别和资历差了点,”杨新刚倒是有什么说什么,“而且去年您帮我不少了,这种事儿,我也想先铺铺路……”
敢情,杨新刚也是个心思重的主儿,还真敢惦记那个主任的位置,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资历浅,不到一年的副科,又是刚提的副主任,也不敢去随便骚扰陈太忠。
第五百零五章 屎盆子
出于这种考虑,杨新刚就想走走裘之喜的关系,看看自己有没有那种可能,是的,陈太忠对他照顾有加,但越是如此,他就越觉得,这种宝贵的照顾,应该珍惜,不能随便就使用。
保命的牌,要放在关键时刻出,否则时时骚扰别人,真的很不成体统,再说了,他要是自己连一点半点的事都办不成,事事依靠别人,也容易遭人小看。
有了这个想法,杨新刚当然就要实施了。
不过,裘之喜没给他好脸色看,只说他这想法不现实,才提了的副主任,你倒是敢想主任啦?
到后来,裘部长被他缠得有点麻烦了,才有意无意地问他,“七月底团区委举办的舞会,好像你爱人也参加了?”
杨新刚听了裘部长这话,一时倒也没往心里去,可回去以后细细一琢磨,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可以肯定的是,裘部长对自己应该没啥印象的,而那个舞会,不过是团区委牵头,由区工会、区妇联、区文化局联合举办的消夏文化活动之一,他的爱人是在二轻局上班,跟着他去玩玩的。
这种情况下,裘之喜能注意他带了老婆去,味道真的有点不对。
杨新刚跟自己的爱人一合计,他爱人就是一声冷笑,“那家伙没安好心,这种事儿我们二轻也有,我们科的副科长,那些老职工都敢叫他绿周。”
“绿洲?沙漠里的绿洲?”杨新刚有点搞不明白。
她的副科长姓周,原本是个聘用地电工。周副科长老婆也在二轻局,相貌不算难看,姘上了二轻局的局长,结果他的关系就转了进去,还被提为了副科长。
周副科长倒没觉得有什么可丢人的。整天嘻嘻哈哈地跟同志们打成一片,时不时地还卖弄一下,昨天老婆给我买那个了,今天又买这个了……
他不计较。别人就更不用忌讳了,打篮球的时候,别地科的老员工就敢直接当面喊,“绿周。接球了……”
“他一点儿都不计较?”杨新刚有点惊讶。
“人家为什么要计较啊?有实惠就行了呗,”他老婆这么回答,“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只要日子过得去,哪怕头上有点儿绿……”
“我觉得……裘部长未必会这么做吧?”杨新刚还是有点半信半疑,“吴言可是最见不得这种事儿了,他不怕我捅出去?”
“人家要是能把你弄到那个位子去,你会捅出去吗?”女人一旦结了婚,就要实际很多。林雷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老公做事虽然机灵,但总有点理想化。
“靠,与其好活了他,还不如好活了陈太忠呢,”杨新刚恨恨地嘀咕一句,转头看看老婆,“你这是……已经打算好牺牲了?”
“我倒是想不牺牲呢,”老婆瞪他一眼,语气中满是怨气。“你看看你,房子没房子,孩子又快要上学,教育已经明确被定为第三产业,还是基础产业。产业化了啊……你知道不知道?”
“算了。我就是随口说说的,姓裘地敢动你。我跟他玩命,我可不想让人叫成绿杨,晚了,咱们睡吧……”
他的话是这么说的,不过当天晚上,杨家夫妇二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同时失眠了……
不管怎么说,杨新刚心里这个疙瘩,基本上被老婆落实了,一时间他就不想找裘之喜办事了,可是过了几天,最初的愤懑渐渐平息之后,他又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自己绕不过组织部长这道关口。
人家裘之喜既然张嘴了,他就不能装不知道了,说实话,他有点痛恨自己:前一阵我为什么要没命地找他公关呢?
果不其然,今天他约好陈太忠之后,打电话给裘部长,原本裘部长是不想来地,最后听说是他“夫妇二人相请”,才话头一转,似乎很“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短短几句话,杨新刚就说明白了其间因果,当然,他是不可能原原本本告诉陈太忠的,至于“好活陈太忠”之类的气话,更不可能提起。
听他说到这些,陈太忠心里麻烦得要命,要是换个别人,他才懒得理会人家是不是靠老婆混我管你是死是活呢?
可是眼下,杨新刚是他的人,这个就让他无法忍受了,妈逼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他眉头皱皱,“新刚,你今天喊我来,就是为了恶心我?”
“哪儿啊,”杨新刚叫苦不迭,“我是先落实了您能来,才邀的裘之喜,要不然,我犯得着请他吗?”
敢情,杨新刚这回,也豁出去了,他要借着陈太忠这块招牌,打消裘之喜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同时还不让其心里存太多的芥蒂。
陈太忠地能力,杨新刚还是了解的,自家的老大不但是黑白两道通吃,而且身后还有人。
他做司法助理员的时候,跟古昕就有交情,所以隐约知道,这次古昕的进步和李乃若的扶正,陈科都是出了力的。
警察局可是不比其他政府机构,分局局长一般都要高配半级,换句话说就是,身为科长的陈太忠,居然能扶人坐上副处的位子还是越级提拔的这种!
这得多么大地能量,才能办到呢?
杨新刚算是个机灵的主儿,但是他对电视里的新闻,一般不是很感兴趣,级别太低了,琢磨清楚了也没用,可好死不死的是,蒙艺剪彩这个新闻,他看到了。
一开始他也没反应这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