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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胆子让钱串子活得难受,可是真要搞死此人。他却是没胆子出手的。“死者家属情绪稳定”这种话,也就是在报纸上能体现出来,现实中是断然不可能发生的。
尤其是,这家属中还有一个实权的副处的话,那郭所长的日子,会很不好过地,他可不想最后成为某些事情地替罪羔羊。
“那个,陈主任。这东西我还真不方便收,”他琢磨一下,还是把盒子递向陈太忠,脸上也是很坦诚的样子,“太忠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感激不尽了。”
不着痕迹地。郭所长悄悄地转变了称呼。
“什么事儿啊?”陈太忠笑着发问了,称呼也随着转变,“呵呵,老郭你尽管说,我这人一向挺好说话的。”
郭所长看看他,又看看跪在地上地钱串子,嘴巴动一动。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有所忌惮地样子。
“那咱俩换个地方说?”陈太忠会错意了,他只当对方是在暗示这儿说话不方便。
“那倒不用。”郭所长笑着摇摇头,他现在的话,还必须让钱串子的听到,“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出了我的临看,你再弄他?我们看守所也有考核指标呢,一年不能超过……个。”
这话是撇清的意思,不管陈太忠答应不答应,他都必须让钱串子听到。
“他?哼!”陈太忠一指钱串子,旋即不屑地冷冷一哼,根本没兴趣接郭所长递过来的盒子,“他是自杀,这个你不用操心,他一定会死于自杀,比如说手淫过度……或者,突发脑溢血之类的意外死亡。”
当然,他说这么多,并不是说,一定要制造钱串子是自杀地假象,甚至可以这么说,他说话的重点在最后面一句此人应该是意外死亡。
可是,他举的这个例子,实在是有点恐怖,钱串子听的真的是有点毛骨悚然了。
手淫过度这个或者不能让人因此而死亡,但是在号子里绝对是一种酷刑,精尽人亡而死的,他没见过,但是因为这个而发疯地,他见过却是不只一个人。
在这里,有必要对号子里的等级做个简单的介绍,抛去后台、钱财、战斗力之类的因素,只说按所犯罪行分类而排座次的话,抢劫犯在号子里的待遇,是最高的,而**或者诱奸被判刑地,地位却是最低地。
抢劫犯玩的就是胆气,这个年代,飞车党还不算流行,大多数地抢劫犯,扮演的还是剪径强人的角色,毫无疑问,这是很需要胆量的,而好汉总是容易被人尊重的。
等而次之的,就是小偷小摸一类的人物了,在道上的人看来,虽然小偷小摸需要一些技巧,属于熟练工种也有那么一点技术含量,可是,不敢当面锣对面鼓地拿钱走人,胆气上终是逊色了一些。
闯荡江湖,玩得可不就是一个快意人生吗?
话说到这里,有些人为什么地位最低,那也是一目了然的了欺负女人的男人,算得上好汉吗?那是懦夫!
钱串子很是见过几个**犯的待遇,还有一个不是**,是女人因为自家老公在床上“不行”,有了外遇,又想让奸情天长地久,于是下了耗子药大义灭亲,事情败露之后,那贪图占“别人家”便宜的男人,也因为“教唆”被判了。
这男人被关进去,待遇比那**犯还要低一些,甚至比之鸡头还不如,有人闲得没事,就过来踹他两脚,“来,自己捋两下,飙一管儿,坐这儿,射不到墙上不行啊。”
通常情况下,那家伙离墙都要有三到四米远,捋两下搞到墙上去,那难度还不是高,不过,游戏者总是乐此不疲,第一次不行可以来第二次嘛。
当然,试图反抗的结果,那就无须赘述了。
钱串子记得很清楚,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个家伙就因为精神上和身体上双重的压力,在某一个夜晚疯了,据说后来只要有人走近那厮,丫就会下意识地自己捋两下。
陈太忠若是想这么玩他,那简直是太恐怖了。
“我说陈老大,你放过我吧。”钱串子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额头上血流如注,“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陈太忠看都不看他。冲着郭所长笑着点点头,站起了身子,“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呵呵,我先走了。”
郭所长扬扬手里的盒子,“这个……”
“这个你留着,一点小心意而已,”陈太忠笑着摇摇头。“没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说完这个,他才瞥一眼钱串子,“我给你十天时间考虑,记着。只有十天!”
言毕,他带着小董扬长而去,郭所长看看他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盒子,低声嘀咕一句,“这小子,也太那啥了吧……”
话没说完。他就将目光投到了地上的钱串子身上。厌恶地哼了一声,“我已经帮你说话了。你好自为之吧。”
走出临看,小董好奇地问一句,“陈处,你给老郭的,那是什么表啊?我怎么看着像伯爵呢?”
“这个……”陈太忠打个磕绊,他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也不知道,说不得咳嗽一声,“咳咳,总是找你帮忙,嗯,车里还有一块,等一下我拿给你。”
“唉……别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小董咽口唾沫,却是很坚决地摇摇头,“呵呵,我怎么好意思拿您地东西呢?”
“拉倒吧,口水都出来了,哈哈,”陈太忠豪爽地笑一声,一拍他地肩膀,“你也别跟我见外了,咱们兄弟谁跟谁啊?”
说着,两人就走到了林肯车前,他将表放到一个纸袋里,塞给了小董,犹豫一下,“你说,我用不用给王局也弄一块去?”
“王局今天正坐蜡呢,”小董拎着纸袋,低声跟他嘀咕一句,“有人来找他,说是红星队的,昨天搞了几个女孩儿,人家家长不干了。”
嗯?陈太忠听得就是一愣,昨天那些女孩儿,是被强迫的?难道说,哥们儿又分析错了?
“不过也没啥事儿,”小董见他这样子,以为是他在替王宏伟担心,说不得笑一声,“呵呵,出点钱地事儿,估计啊……是嫌朱宏晨他们昨天给钱给得少吧?”
这倒还差不多!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心里舒坦了许多,不过,下一刻,一道灵光在他地脑中闪过,“对了,小董,你认识朱宏晨?”
“认识啊,他也认识我,”小董笑着点点头,看他一眼,“怎么,陈哥你也是红星队的球迷?”
“我说,不带这么恶心人的啊,”陈太忠眼睛一瞪,小董这话说得让他非常郁闷,我会迷那些打假球的?“哥们儿的层次没那么低吧?”
第六百九十三章荆涛来了
“那倒是,”小董笑着点点头,“我从来不看足球,所以对朱宏晨也没那么迷,不过,我倒是挺羡慕他们能挣那么多钱。”
“你跟他们熟不熟啊?”一个计划慢慢地浮现了出来,陈太忠觉得有必要尝试一下。
“倒还行吧,”小董眼珠一转,笑嘻嘻地看着他,“陈哥您有什么事儿?只管吩咐,呵呵。”
“你小子的脑瓜,还真管用,”陈太忠又笑着拍一下他的肩膀,“想收拾一个人,有办法让朱宏晨他们出手没有?”
“这简单啊,弄人还不容易?”小董笑一声,“朱宏晨他们都是狂惯了,而且,只要不把人打出问题,他们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反正这帮人,没什么脑子,陈哥你说搞谁吧?”
“首先我得声明,你不能说是我的意思,”陈太忠不想让事情变得不可控制,当然就要说出先决条件来,“最好,你也别说跟那人有仇,就当是偶然事件了。”
“这个我知道,不就是找碴嘛,简单得很,”小董笑着点头,不过,他看陈太忠说得郑重,讶异地发问了,“那家伙背景很大吗?”
“大个毛地大,切。不过就是一商人。”陈太忠冷哼一声,“那家伙找景静砾的碴儿,景秘书长对他很头疼啊。”
“商人?很有钱吗?”出乎他的意料。小董居然对蒋庆云的商人身份很在意。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又不是官员,你这是……什么表情啊?”陈太忠有点不理解。
“陈哥,不是你说的那样,”小董摇摇头,“朱宏晨他们眼里,可没什么政府官员,红星队有人挺着,他们哪儿会在乎什么官员?正经是商人。有钱地大老板,他们会刻意地去巴结。”
这倒是件怪事,陈太忠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论调,不过仔细想想,人家说得似乎也有道理,每个人生活的不同。导致稀缺资源不同,那么,对不同资源的重视程度,自然也就是迥异地。
可以说,红星队这帮人不缺粉丝,不缺关注,也不缺省市领导地照顾。那么他们最缺的。就是钱了。
就说打人吧,他们要是随便打个一个不重要的官员。自然会有人站出来帮着说合,这年头,当官地总是习惯“以大局为重”,可是要打了有钱地老板,那就可能是得罪了潜在的主顾。
谁跟钱有仇啊?
“那家伙也没多少钱,有个几百万吧。”陈太忠倒也不瞒着小董,“我觉得这点钱不算多,小董你觉得呢?”
“几百万……对我来说挺多地,哈哈,”小董一听就笑了,边笑边摇头,“不过,这点钱可是看不到朱宏晨他们眼里他自己才几百万,能拿出几个钱来给大家打赏?”
陈太忠一听也笑了,这家伙说得还真在理,“你说得没错,要不是他没钱,我根本不可能惹他,景静砾也算倒霉了,遇上这么一个穷光蛋,可偏偏地……还有同学给说情,要不然,景静砾就收拾了他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小董一听这话,终于明白了,他原本就在奇怪呢,能让市政府秘书长感到难做的商人,怎么可能才是几百万的身家?
“好嘞,这件事儿交给我了,”既然疑虑之心尽去,他答应的就异常痛快了里还拿着那个装了手表的纸袋呢,不痛快就没脸对陈哥了,“打成什么样的?”
“打到他以后不敢再来凤凰,具体该怎么做,你自己设计吧,小董你地脑瓜,我是知道的,”陈太忠笑一笑,“这家伙叫蒋庆云,住在……”
安排完这件事,他抬手一看表,却是已经十二点了,忙不迭跳上林肯车就走了,“唉,糟糕糟糕,我那儿还一拨素波的客人呢……”
其实,这次荆涛来凤凰,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清渠乡的那块儿地,只是交两份资料的话,他完全可以特快专递过来,实在不行发电子邮件也行。
他是心系儿子地产业,你陈太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连凤凰的规划局都搞不定呢?就这点能力,也要招商引资苛碜不苛碜啊?
当然,这原本是荆俊伟交给自己妹妹的差事,不过荆教授不放心,紫菱聪明是够聪明了,不过终究年纪还小,不但是女孩,长得还极漂亮,放她一个人来凤凰,那就有点太不负责任了。
在海上明月的包间里,陈太忠听到了荆涛的抱怨,而且那抱怨后面的置疑之意,他也听得明明白白,说不得只能苦笑着看一眼小吉。
小吉知道,这个项目陈主任早就交给自己负责了,他也隐隐听出了荆涛的抱怨之意,不以为然地笑一笑。
“这是市里拍板定下来地事,小小地一个规划局算什么?根本不用理他,再拖拉的话,哼,他要倒大霉了。”
“是这样吗?”荆涛搞学问地,倒是不清楚这个,他扶一扶鼻梁上的眼镜,讶然地转头看着陈太忠,“不用理会规划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