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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的猜测很有信心,有他在中间,电机厂的人不敢明着表示要回扣,而这单子又极赚钱,要不是因为有点怨念,谁有可能不接这样的单子?
张丽琴是外贸单子本来就赚钱,她又知道陈主任的双亲在这个厂子,也没好意思克扣得太狠,抛去一切的费用,电机厂的利润应该有百分之二十左右。这个利润就算相当吓人了哪怕只是一年的外协加工。
要知道。这年头。长期地外协真地不好找。而且国企接到地外协利润通常不高。尤其是那些嗷嗷待哺地厂子。别说利润了。人家让你亏损得少一点都算有良心了。这些亏损都会算入人工里。反正百分之八十地工资。也比一分钱没有强。不是吗?
张丽琴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给出这样地价钱。她还能保证百分之六十地利润。也就是说。这十万地单子。她能二十多万出手。所以她并不介意多给厂里一点。人有了钱。就有了道德。
“那你可以走了。”陈太忠好容易咳嗽完了。冲着那科长手一挥。“我去跟张丽琴说。”
销售科长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终于是没敢开口。转身走掉了。不过下一刻。陈父就将那厮想说地话转述了出来。“这些人是看准了。张老板地样品是电机厂提供地。要是不找电机厂做。还得再做样品去鉴定。这样一来。张老板地名声容易臭。买卖没准要受到影响。”
“这年头。好人还真是没法做了。好好地单子能做成这样。也真难为你们电机厂了。”听到这话。陈太忠都没法说什么了。“正经地搞一搞企业。很难吗?为什么非要搞这种歪门邪道地东西?”
“还不是没吃上好处?”陈父叹口气。一语中地。“可是太忠。你朋友那儿。怎么交待啊?”
“怎么交待?有我呢。”陈太忠不以为意地笑笑。心说我大不了找张丽琴再要个样品,照着那样品。我给她复制一堆出来,有什么难的?这钱你们不赚,我赚了还不成吗?
不过电机厂这样子,还真地让他有点寒心,“要不辞职算了,老爸,我养你们,这厂子要是还能起来,我头冲地走。”
“其实,今天叫你来,我也就是给他们看看,”对儿子的话,做老爹的避而不答。
敢情,陈太忠被省纪检委“双规”地消息,很快地就传进了电机厂,一夜之间就众所周知了,于是流言蜚语纷纷而起。
“陈家那个小子升得那么快,果然不是什么好路子,看看,出事了吧?我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
“哼,肯定是贪污呗,现在的官儿,哪儿有不贪的?你们没看见老陈穿的那件皮衣?最少五千块,还有,过年招待客人,他家是中华烟呢……”
这些话,没人当着陈太忠的双亲说,不过肯定能传到老两口耳中,而且那些不太熟惯的同事见到他俩,也都是避瘟疫一般地避开了,偶然有人眼中还流露出鄙夷或者是厌恶的眼光。
陈父陈母都是老实人,心里这个憋闷,实在是没办法提了,不过总算还好,警察分局的古局长时不时地来看看,拍着胸脯告诉他俩,“太忠不会有事儿的,要不我怎么敢来?”
这话听起来,虽然略显势利,却是大实话,实话总是让人放心地古局长是老警察了,揣摩人心的手段,那真不是盖的。
如此一来,老两口尤其是陈母,倒也不担心自家的儿子了,可是别人指指点点的,他俩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好不容易,陈太忠回来了,可是就是当天晚上回家转了一圈,然后又跑得不见人影儿了,这个疙瘩,陈父心里始终无法解开,今天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把儿子喊过来,给大家看一看:我家太忠可不是好端端的没事?
啧……听完老爹的解释,陈太忠登时无语,既然当了官,这还真是有进无退了,要不然,连老爹老妈都受不了别人戳脊梁骨啊。
他不说话,他老爹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坐在那里,屋子的气氛很沉闷。
不过,这气氛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没过多久,工会的楚主席遛遛达达地走进来了,“呵呵,太忠来了?”
楚主席这是关说来了,原来。为难张丽琴地行为,厂长李继波不是很赞成,这倒不是因为他收了贿赂,问题的关键在于:那可是陈太忠的朋友,陈主任知道了会怎么看啊?这算是给人家上眼药吗?
可是陈太忠一受审查,风头立马变了。李厂长也懒得掺乎这种事儿,就认着下面人胡搞了,反正张丽琴要是识做的话,还是要登他这总经理的门儿的。
不过,陈太忠现在出来了,还这么搞,似乎就不合适了,所以现在,备用方案出台。那就是以车间的名义接外协,而不是以厂子地名义,反正大家心里都有数。这单子十有**是吃定张丽琴了。
以车间的名义接活儿,那适当地给厂里交点管理费就行了,不但费用和成本能降下来,涉及到地相关人也少了很多,更大地利润,就能被更少的人瓜分。
“别跟我说这个,”陈太忠摇摇头,一口拒绝,他倒是没觉得。电机厂这么做是在给自己上眼药,因为在年轻地副主任看来,他就是帮忙撮合一下,能不能谈拢、合适不合适地跟他无关,强扭的瓜不甜,难道厂亏本生产就是给他面子了?
不过,电机厂的行事,还是让他心里颇为不耻,“企业也能吃拿卡要了?真少见。离了电机厂,张总照样做生意,都说让我推了,还说什么车间接?”
“张老板要换厂家,还得重开模具重做鉴定不是?”楚主席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倒也是实话实说,“那样不是耽误人家买卖了?”
“反正我知道你们电机厂是怎么做事儿了,”陈太忠脸一沉,不屑地哼一声。“耽误买卖?你们还真看得起自己了。我现在就给张丽琴打电话……”
一边说着,他一边摸出手机。楚主席一看他这有恃无恐的样子,赶紧扑了过来,“太忠,你听我说……”
小心伤着自个儿啊,陈太忠眉头一皱,刚要发火,不过想想一边坐着的是老爹,终于悻悻地翻个白眼,“楚主席你觉得,你们这么做事儿……合适吗?”
“厂里现在主事儿的,都是一帮坏怂啊,”楚主席听到这话,也是感触良多,他叹一口,“可是,工人要吃饭呐,大多数人总是好的吧?”
“回头有机会,得让相关领导好好地整顿一下这个厂子了,”陈太忠哼一声,终于狂话出口,“能把厂子越做越回去,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言毕,他站起了身子,招呼也不打就扬长而去,只留下他老爹和楚主席面面相觑。
走出厂子之后,陈太忠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当的,琢磨来琢磨去,猛然间就醒悟了,李继波这么搞,不怕王小虎收拾他?
不过,王小虎似乎挺注意跟张丽琴保持距离地,而电机厂又在横山和湖西交界处,跟红山区一点不搭界好像不买账也就不买账了吧?
他正寻思呢,副市长王伟新的电话到了,“太忠,跟你说个事儿啊,我有个同学的弟弟,在绕云科委呢,他们想来咱们凤凰科委学习点先进经验,不过我听小林说……你们这儿要收钱才肯传授?”
“那是,我们接待不起啊,”陈太忠笑着回答,“反正已经是接待不起了,还不如索性收费呢,正好缓解一下压力。”
“你就给我装穷吧,”王副市长笑着骂他,“科委穷……那六千万英镑地投资是假的?你都有钱投资高速路了,比牛冬生的交通局都强了。”
嗯?这话里似乎有所指?陈太忠有点愣神。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王伟新翻身
牛冬生接了王伟新的电话,要他去市长的办公室走一趟。
牛局长琢磨一下,心说这王市长熬了三四个月,终于是向自己伸手了,不过,很可惜啊,你错过最佳机会了,要是我没接了那十几公里的路的话,我还真的要多给你一点面子,只是现在嘛……不太过分的话,我依旧给你面子。
想是这么想的,可是一念及他现在跟许省长的儿子都绑得很紧了,他心里还是禁不住有点得意:嗯,一定要端正态度,别给王市长留下什么跋扈的印象当然,丫要行事太过,咱也得适当地表现点硬气出来不是?
王伟新对牛冬生倒是挺客气,见他进来了,笑着点点头,“呵呵,冬生来了?坐,小林给倒水啊。”
“伟新市长你伤口好了?”牛冬生当然知道自家领导动手术了,当时他还带了一张五万的无记名卡去探望,现在他当然也要关心一下,“应该多养两天嘛。”
“唉,还是得侧着身子坐,”王伟新叹口气,看着牛冬生脸上的关切之色,心说你小子这表情要是发自内心的,那该有多好,“不过,积累的事儿太多了,啧,不办也不行啊。”
“反正最近我是不敢给您添乱,”牛冬生笑着摇头,“等您身体大好了,那就有麻烦您的时候了。”
不给我添乱吗?是不想让我插手吧?王伟新当然知道这话该怎么听,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拿起了桌上一张发票,“对了,这点费用,你帮我处理一下吧,稍稍过了一点点。”
那要看你过了多少了,牛冬生站起身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不过他心里却是已经有了准备。这是王市长出了题目了,咱得接着啊。
不过下一刻,他看着手里的其他服务业发票就愣住了,还好,他发呆的时间就那么一瞬,接着就笑着点点头。“原来是给科委的资料费啊,十五万,不算多,呵呵。”
说是这么说。牛局长心里。却是开始翻江倒海了。王伟新摆明了是要敲打他一下了。来。这是陈太忠地钱。有种地话。你再跟我说一遍超过十万不好处理?
牛冬生怎么敢对科委地钱含糊?人家当着他地面儿就敢砸了周无名地车。进了省纪检还能囫囵着出来。薛时风地榜样也在那儿摆着呢!
牛局长地性格比较豪爽。但也绝对不是不够数地主儿。他甚至在瞬间就想清楚了。王伟新这是暗示了:以后我地话。你得听。要不我坑你没商量。
事实上。这一次王伟新就可以不告诉他给谁钱。让他出十五万。他敢唧歪一下。陈太忠可就指不定会真地冒火了。没错。他跟许纯良地关系非常好了。但是显然。许纯良更认陈太忠。
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一件快被他淡忘了地事儿:他第一次见陈太忠地时候。那厮正跟眼前这个分管市长聊天呢。
也就是说。他牛某人倚为臂助地人。跟王市长地关系更为久远。甚至没准。这臂助会在必要地时刻。成为王伟新对付自己地利器!
“嗯,不为难就好,”偏偏地,王市长伪作什么都不知道,而是随意地点点头,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一口茶水,“我也是想着。只过了一点点。对下面行局的意见,我还是比较重视地。”
这就是市长大人正话反说了:喂。姓牛的小子,你要听话的话,交通局地事儿,我就少插手一点,明白不?
牛冬生还能说什么?只能苦笑了,“太忠这家伙也真是的,这点钱也要麻烦伟新市长,直接跟我说一声就完了嘛。”
“他要办的事儿,你帮不上忙,”王伟新淡淡地回他一句,下一刻又转移开了话题,“素绕一级路,省委省政府是高度重视的,你要把好关,坚决把省里的精神贯彻和实施下去。”
后半句话要是搁给平时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