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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皱了皱眉,余光突然瞟到桌案上的茶壶,他眼中一亮,走过去将茶壶横倒,然后拾起左手狠狠向茶壶砸去,只听“哐啷”一声,茶壶瞬间碎成一片,而栖凤的左手臂也已肉模糊。
“你做什么?”墨非一边吃惊地问,一边迅速用衣服下摆将双脚遮住。
栖凤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因为听到动静而闯进来的守卫。
“发生什么事了?”一侍卫看到桌面上的茶壶碎片,询问道。
“在下刚才不小心撞碎了一个茶壶,麻烦你们找个太医过来看看在下的伤口。”牺夙抬了抬:“伤的左手。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名道:实在抱歉,小人不能让外人进到这里来。”
“那么可否给在下送几副伤药?”
“ 这个……倒是没问题。”这几名侍卫虽然不知道栖凤是阐修君的儿子,但是庆王对他的器重却是实实在在的,外人或许不清楚,可是宫中很多卫都是知道栖凤之名的。
不多时,侍卫便给栖凤送来了几副伤药,有外敷的,也有内服的。
还有侍卫询问要不要他们帮忙,栖凤客气地婉拒。
待侍卫都退了出去,栖凤才将伤药拿到浮图身边,道:“我帮你敷药。”
墨非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栖凤也不管他有何想法,只是径自掀起衣摆,拾起他的一只脚。
“你……你还是先包扎你自己的伤口吧!”墨非又想抽回自己的脚,可是这回却没有成珀,栖凤的手捉得很紧。
“ 我没事,待会用水洗洗就好了。”栖凤边说着,边仔细给墨非上药。
“ 嘶……”墨非被药刺得一痛。
“抱歉。”栖凤垂着眼,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墨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点怀疑白己是不是听错了。尽管这个男人以前也时常给她道歉,可是总让她觉得有些口是心非,然而这次却有点不一样,他什么表清也没有,简单两个字却好似表达了许多真意。
“抱歉。”栖凤又说了一次。
“你不用一直道歉了。”墨非淡漠道,“立场不同,你如何对我都无可厚非。”
墨非没有真正明白,栖凤的第一声道歉是因为他的做法让他受到了这种伤痛,第二声道歉则是因为即使伤害了他,他不能将锁打开。
浮图,除非能锁住你的心,否则,这铁锁永不能除。
伤口处理完毕,栖凤道:“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人提审我们,朝中上下暗潮汹涌,很快要不太平了。”
墨非点点头。
“ 所日你这几日尽量少走路,好好养伤。等出去后,我再想想办法,尽量减少你的疼痛。”
墨非瞥了他一眼,听出了他的意思,总之就是不会干脆地放了她。
栖凤定定地看着他:“浮图,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忘记巫越,忘记炤国,做我的人。”
“一臣不事二主。戎臻王对浮图有知遇之恩,浮图断不可弃之。”
“那若是他死了呢?”
墨非猛地抬头看向栖凤,问道:“你想做什么?”
“天下逐鹿,最后只可能有一位王者,炤国与庆国总有一天要决战,若我击败他,浮图是否愿意留在我身边?”
“不可能。”墨非慎重道,“浮图选择的便是真正的王者,他不可能败给你。”
“哼,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栖凤眼中闪出一抹炽热的光芒。
墨非微愣,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显露他的野心。原来一直只是谋臣的栖凤,竟然也有一颗霸者之心?
只是如今庆国正面临危机,他的信心从何而来?
墨非转头看向窗外。
巫越,你是否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作者有话说:
抱歉,这几天事忙,没怎么更文,自挂东南枝。。。
栖凤的身份不一般,估计暂时没人能猜出来。嘿嘿。。。。。。
jj又抽了。。。。。。
第75章 谛珀峥嵘(八)
再来一篇手打的!!!
不知何时开始,谛珀流言四起,皆传刺杀庆王的凶手乃上将军铎晦所指使,百姓无不惊异,各方有学之士纷纷表示要朝廷尽快调查,此等大事,朝中竟然至今悄无声息,至少在明面上毫无动作,这就不得不让人感觉异常了。
事实上朝中以丞相为首的保皇派已经不止一次要求对铎晦进行审问,然阐修君极力维护,而铎晦也秘密将军队调入了谛珀。皇城亲卫虽然不少,但论起战力,绝对不是铎晦军的对手。
可是拖得越久,对保皇派越不利,除非庆王能尽快恢复,有他的谕令,城外的金龙军即可调动。
“这群顽固不化的老家伙!”阐修君冷哼道,“他们认为以他们的实力能与我们抗衡吗?”
铎晦笑道:“无所谓,本将军还没将他们放在眼里。既然已经决定走这一步棋,本将军就没打算回头。况且如今民间全是对本将军不利的谣言,逼得本将军不反也得反了。”
阐修君沉吟道:“不知是谁散播的谣言,知情者全部被下了封口令,他们应该没胆子泄漏。”
铎晦捏了捏刀柄,没有说话。
阐修君又道:“若是此事坐实,对你我都不利。铎晦,你老实告诉本君,那刺客真的不是你派去的?”
“本将军岂会做这样的事?”铎晦哼声道,“虽说对庆王并无多少忠诚,但只要他不犯大错,本将军倒是不介意一直效忠他。庆国君主历来没有长寿的,凨霆又后继无人,庆国早晚得改姓。”
“你倒是想得通透。”阐修君诡笑几声,“要想夺得王位光控制皇都无大用,你得再召回正在征伐景国的军队。”
“这个我已经做了,他们回都还需数十日。”
阐修君点点头:“同时,不能让你被庆国百姓误认为是刺杀庆王的主谋。”
铎晦瞥了他一眼,奇怪道:“这有必要吗?我们正在密谋造反,还能得个好名声?”
“这不一样。”阐修君眯着眼道,“有人要将脏水泼在我们身上,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树起清君侧的旗号光明正大地入主皇宫,这样才能师出有名。”
铎晦不以为然地看了阐修君一眼,却没有反对,只是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庆王遇刺时,在场不是还有一名炤国人吗?”
“你说的是……?”
“呵呵。”阐修君胸有成竹道,“此人突然来到谛珀,大肆结交权贵与才士,行事高调,谁能保证他不是炤国间谍?更巧的是,庆王第一次召见他就遇刺,谁又能肯定朝中没有他的内应?”
“你似乎忘了,当时在场的还有你儿子,那浮图与你儿子关系密切,若要说内应,最先怀疑的就应该是你阐修君。”
“这毋须你担心。”阐修君冷笑道,“朝中都知道栖夙与本君不合,纵然是本君的儿子,却形同陌路,出外数年无人提及,他的所作所为,本君大可推个干净。”
“莫非你打算连同你儿子一起……”
“当然不。”阐修君笑道,“只是让他受点委屈罢了,一旦我们掌握大局,放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铎晦看了看他,心中冷笑,此人确实比凨霆有魄力,且看他能出些什么?
阐修君与铎晦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很快被巫越等人洞悉。
“想祸水东引,让浮图做替死鬼?”巫越冷笑。
谋士荣孜道:“这阐修君倒也聪明,他想名正言顺地谋夺王位。”
“父亲大人打算怎么做?”方宸问道。
“计划变更,我们先下手为强!”巫越看向王宫的方向,喃喃道,“本王不信庆王一点后招都没有……”
王宫中,关押栖夙与墨非的囚室中突然涌进一大批侍卫。
“你们想干什么?”栖夙挡在墨非身前,厉声质问冲进来的侍卫。
侍卫长躬身道:“公子,小人奉命提审浮图。”
“为何还要提审?此刻不是铎晦的人吗?”
“并非如此简单,那刺客只承认自己来自上将军府了,而买通他杀人的确实另有其人。”
“这人便是浮图?”栖夙眯起眼睛,目带寒光。
“正是。”
“不可能。”栖夙斩钉截铁道,“浮图乃是在下带来谛珀的,他做任何事都有在下的亲卫相随,如何有机会与王宫的人勾结?”
那侍卫长冷硬道:“个中详情小人不知,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请公子不要阻拦。”
“如此,就将我也带上吧!”
侍卫长犹豫了一会,竟然真的命人将两人一起带走。
墨非一边在侍卫的押送下踉跄地行走,一边暗自思考,这几日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两人被带到一间光线昏暗的地牢中,几名侍卫上千准备将墨非锁扣在石墙上,栖夙阻止道:“他不过一文弱士子,何必如此大阵仗?”
侍卫长正想斥责,旁边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无事,不锁便不锁吧。”
“喏,罗大人。”侍卫长退了几步。
栖夙道:“罗大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呵呵,浮图乃炤国人,嫌疑甚大,本官不得不再次审问他。”罗大人依然一脸牲畜无害的模样回答着。
栖夙想了想,退到一边:“那好,在下也没有理由阻拦大人审案,请便。”
“公子果真明白事理。”
罗大人眯着小眼睛看向墨非,询问道:“前日刺客招供,说是你下令让他刺杀陛下的,你可承认?”
墨非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口中回道:“大人太高看浮图了,浮图还没这个本事指使庆王的亲卫。”
“呵呵。”罗大人笑道,“浮图公子一个人自然没法成事,但若是有人居中策应呢?”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本官问你,庆国朝中,谁人与你勾结?”
“大人问的稀奇。”墨非嘲道,“在下来谛珀不过月余,连贵国几名大臣的名字都叫不上,何来勾结?”
“你不承认也无所谓。”罗大人手一挥,让守卫将刺客带上来。
那刺客景国数天的拷问,浑身无一完好,被守卫拖拽进来扔在地上。
墨非皱了皱眉,抬头又看到那罗大人正从一个盘子中拿起一把小刀,赫然正是她的军刀。
“肖劲,本官问你,你可认识你身旁这人?”罗大人一边把玩着小刀一边询问。
肖劲趴在地上,头微微抬了抬,虚弱地回答:“小人认识,他就是指使小人刺杀庆王的人,炤国上卿浮图。”
栖夙目光锐利,狠狠地看向地上的男人。
墨非闻言,心底一个激灵,不过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罗大人又问:“你为何要听命于他?”
“小人,小人的家人被他们绑架……小人也是迫不得已。”肖劲有气无力地回答。
“胡说八道!”栖夙呵斥。
“栖夙公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罗大人呵呵笑道,“是否胡说八道,还得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