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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正说的热烈,芳菲王丽和沈林雷鹏这四个人一起走了回来,雷新问:“咦,就你们几个回来了,王学伟他们几个呢?”
“别提了,他们三个发现了几只野鸡,跑到小溪对面抓野鸡去了。”王丽说。
雷鹏说:“希望他们能抓几只回来,我还没吃过野鸡呢。”
“恩,据说野生动物的味道是最好的,一般的家禽家畜根本没法比,人工养殖的都是吃饲料,野生的吃草吃虫子,完全是纯天然无污染,昨天晚上吃的野兔就比以前吃过的家兔好吃,要是能弄几只野鸡,咱们还可以试试传说中的叫花鸡。”雷新充满期待的说。
“他们再不回来,野菜粥都快熬成野菜糊了。要不咱们先吃吧,不等他们了。”我建议。
我的这个建议顺理成章的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赞同,所以,当那三个人提着几只野鸡一身狼狈的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们每人抱着一碗野菜粥喝的津津有味。
王学伟第一个叫起来:“好哇,我们费尽千辛万苦去给大家抓野鸡,你们倒好,不说过去帮忙,连吃饭都不等我们,太过分了吧!”
“就是,你们既然不等我们,那我们抓到的野鸡也没你们的份!”何阳说。
“好啦,别生气了,我们不是给你们留的有吃的吗,快点坐下吃饭。”我无视他们黑色的脸,热情的招呼,雷新和国娆配合默契的给他们一人盛一碗粥,我和王丽芳菲接过他们手里的野鸡,轻而易举的把他们的火气灭了下去。
“成绩不错嘛,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就抓到了……一共四只野鸡,哎,你们怎么办到的?”雷新数了数他们的劳动成果,诧异的问。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抓野鸡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王学伟得意的说,“一开始,我们三个人对野鸡进行了围追堵截,但是没有一点用。它们跑的比我们还快,后来,本少爷灵机一动,脱下衣服当头罩在一只野鸡身上,哈哈,立马捉到一只,怎么样,我们厉害吧?”
“也就是说,你用我给你买的那件体恤衫抓野鸡?”雷新沉声问。
“呃,我……”王学伟得意的笑声卡在喉咙里,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雷新撅着嘴说:“你以后别想我再给你买东西!”
王学伟忙把碗放下,凑到雷新跟前低头认错,好话说尽,才让雷新消气。
当天晚上,我们用一只野鸡熬了一锅美味野鸡汤,一只做成了烤鸡(由于技术不佳,烤的有点胡),其他两只仿照以前看到过的叫花鸡的做法,糊上泥巴,埋到土里,在土上面生一堆火,先喝着鸡汤,吃着烤鸡就馍片。等着叫花鸡出土。
当那两只叫花鸡出土的时候,我们还有点紧张,可能是因为对这道菜太过期待,所以有点担心把它做坏了,还好操作这件事的张付兵没让我们失望,拍掉叫花鸡外面的泥土之后,一股特殊的香味就飘了出来,张付兵先小心翼翼的撕下来一小块儿尝味道,我们眼巴巴的看着他,看到他点头之后,我们几个就像一群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饿鬼一样。开始抢着吃。
第三天,我们如计划的那样,走到了森林的另一端,再往前走,就是一座小山,我们这一次没有爬山的打算,在山脚下歇息了一晚,从小溪的另一边开始往回走,有了前几天的经验,我们在林子里过的如鱼得水,每天都能找到各种不同的食物,中途还遇到一棵不知名的树,上面结的有像是苹果的果实,我们都怀疑那棵树就是苹果树,可能是以前有人从这里经过的时候扔的苹果核里面的种子长成的,但是因为我们一群人中没有植物学家,所以不敢肯定。
在进入这片森林的第五天晚上,我们遇到了一次危机,也证明了这片林子里确实有野猪的存在,那天晚上,我们已经准备睡觉了,还是耳朵最灵敏的雷新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接着我们就看到一个庞然大物慢慢向我们逼近,有那么一会儿,大家都惊呆了,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的,也是在这一刻,我才知道野猪和家猪的区别还真是大,最起码家猪的嘴里没有这么吓人的牙齿。
我们一群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芳菲,她惊呼一声“啊”之后就开始向野猪的相反方向跑,被雷鹏一把拽了回来,我们所有人赶忙跑到火堆旁,每个人拿一根火把,和野猪成对峙状态,约莫几分钟之后,它缓缓转身,几步间奔进林子深处。留下紧张万分的我们。
“呼,吓死人了,我刚一直在想,要是它超咱们扑过来怎么办……”王丽说。
“说起来咱们学跆拳道也有三四年了,平时就算是同时对付两三个人也一点都不会怯场,怎么遇到这么个东西,反而吓的不知道怎么办了,真丢人啊。”雷鹏说。
“我还学了十几年武术呢,还不是一样呆着了。”我小声嘟囔。
沈林说:“这也怪不得咱们,主要是以前从来没遇见过,所以没经验。”
芳菲后怕不已的说:“这种经验,我宁愿没有。”
何阳打个冷战说:“咱们还是快点多点几堆火吧,万一那家伙想不开再跑回来,咱们可是连个武器都没有了。”说着晃晃手上已经熄灭的火把。
被他这么一说,我们还真觉得很不安全,忙七手八脚的升起六七堆火,比往常任何一天的都多,看着跳跃的火苗,大家才有一点安全感。
这天晚上,是我们进林子以来睡的最不安稳的一天,每个人都担心那只野猪带着它的亲朋好友到我们的宿营地参观,一直辗转反侧,我和国娆都是在后半夜才睡着,不知道其他人得情况如何,因为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上醒了之后我就又睡了一会儿,再醒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起床了。
“喂,你们过来看,这是不是野猪的脚印?看来昨天夜里它们又来过一次。”王学伟喊。
我们凑过去一看,地上乱七八糟的都是脚印,看来这些野猪先生们真的对我们念念不忘,半夜不睡觉也要过来看望我们,可惜,我们点的火堆阻碍了它们热情的脚步。
“幸好咱们今天就能走出去了,晚上就不用再露宿在荒山野岭里,谢天谢地!”雷新说。
“那也要你们几个走快一点,还像前几天磨磨蹭蹭的,或者路上出点什么事,今天晚上咱们还要在林子里睡一夜。”王学伟乌鸦嘴的说。
中午的时候,我们和前几天一样,分成两批到小溪边洗澡,顺便把头发也洗了一遍,整个小溪水算是让我们给糟蹋了,上面全是泡沫,吃饭的时候,王学伟和何阳还在抱怨,说他们正洗的高兴呢,发现上游漂下来一层泡沫,搞得跟重污染一样,吓了他们一跳。
下午的时候,我们本想一鼓作气走出林子,可是王学伟的乌鸦嘴灵验了,王丽这个倒霉蛋在和张付兵打闹的时候,两个人跌倒在小溪里,张付兵崴到了脚,两个人的衣服也都湿透了,我们只能就地扎营,生火让他们烤衣服,省的着凉感冒。这么一耽误,原计划今天就重返文明世界的打算彻底泡汤,真应了王学伟说的话。
“你这个乌鸦嘴,都怪你说什么路上出点事,现在真出事了吧,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雷新说。
“这能怪我吗?都怪王丽和张付兵才对……”王学伟可怜兮兮的申辩。
王丽不高兴了:“这话说的,就跟我们俩是故意的一样,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个瘟神呢?”
“不管你说什么,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你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偏偏总是说些倒霉催的话,王学伟你真欠扁。”何阳也对我们要多做一天野人很不满。
王学伟被我们七嘴八舌批判的一无是处,最开始还敢反驳两句,后来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用无辜有可怜的眼神看着炮轰他的我们,那小模样,就跟犯了错的小狗似地。
“回市里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洗个澡,这几天都是随便擦擦身子,我都感觉身上快发霉了。”晚饭后大家坐一起闲聊时王丽说。
“我也是我也是,我还要躺床上好好睡一觉,现在看见睡袋头就开始发蒙。”何阳积极响应。
“你睡的还少啊,每天都是你起的最晚。”王学伟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我说:“以前总是觉得人多的地方太吵,当了一个星期野人之后,我都开始怀念家里小贩的吆喝声了。”
“呵呵,我也有同感。幸亏咱们人多,要不然还难受呢。”沈林赞同。
雷鹏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我回市里第一要做的是找个饭店大吃一顿,这几天不是野菜就是野蘑菇,再不就是野鸡鸟蛋,我都快忘了家常菜什么味道了。”
“我倒是觉得这几天过的挺有意思,咱们不但吃了各种野味,还学了不少知识。”国娆说。
“是学了不少东西,知道怎么抓野鸡才最有效率,什么树上有鸟蛋,哦,我还学会钻木取火了,这些能算是知识吗?”何阳说。
“怎么不算,最起码以后万一你一个人到深山老林里饿不死了。”我说。
“我还学会用一只脚走路了。”张付兵说。
王丽没好气的说:“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我吵了!”
当夜无话,第二天上午,我们终于走出了森林,重新看到人烟,感觉上我们简直就是怀着激动地心情,走向七天前借宿的那户人家。
回到家之后,二话不说,一头钻进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把这几天累积的衣服洗干净,这才慢悠悠晃到老妈跟前。
“今年你们又跑哪儿玩去了?”老妈饶有兴致的问。
“跑深山老林里当野人去了。”我回答。
“就你们玩里花哨,哪根我们这些人啊,一辈子都没出过市。”
“这能怪我吗?去年我就说让我爹你们俩出去转转,还不是你不去。”
“去年我不是住院了,哪也去不成不是。”
“那就今年去呀,又没人拦着你。”
“我跟你爹都出去了,店咋办?总不能关门吧?还有刘东,你说是带着他呀,还是把他留家里?”老**顾虑还挺多。
“店里有我呢,反正夏天生意也不好,我一个人也能招呼的过来,刘东也留家里,他今年也三岁了,明天就把他送幼儿园去,这你总放心了吧?”我一一为她排忧解难。
老妈心动了,思索着说:“那我跟你爹商量商量,要是他也同意,那我们俩就去趟北京。”
“切,又是北京,你就记着毛主席天安门了。”说着,我嘴里哼着“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太阳升……”跑到前面找刘东玩去了。
老妈是一个典型的急性子行动派,才决定好要去旅游,就开始为出游做准备了,什么水杯干粮有的没得准备了一大堆,不知道的看到她准备的东西,准会以为她是想要搬家呢,看她兴致那么高,我也就没有打击她,任她把所有她认为需要带的东西打包,我只是帮他们订了一个旅行团,其他的,随他们两个高兴吧。
老爹老妈两个人走了,刘东白天在幼儿园,家里就我一个人,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孤单过,一个人静悄悄的,干什么都觉得别扭,没办法,给王丽和雷新打电话,让她们俩分别过来住了两天,这才觉得日子好过了点。
“颜玮,你父母还没回来吗?”沈林打电话慰问我。
“恩,应该是明天到家。”我说,嘴上虽然淡淡的,心里却很高兴,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那你这几天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