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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妆,不要拒绝我,就让我抱着你登上九十九级台阶的祭天台。我要告诉世人,你凤倾妆不但是苍炎国身份尊贵的太子妃,还是我封玉视若珍宝,宠在手心里的爱人。”
封玉神情从未有过的认真,字字发自肺腑,令人感动。
这一刻,凤倾妆感动之余,心头居然生出一丝悔意与愧意。
悔当初不该选择用苍炎国太子妃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离开星耀国。可是世上无后悔药,众目睽睽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心底幽幽叹气,唇角是一丝无奈的笑。
封玉抱着凤倾妆,脸不红气不喘,一步一步踏上九十九级台阶,在祭天台上放下凤倾妆。
“哎!脚终于能够着地了。说真的,双脚悬空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脚刚一着地,盖着下的凤倾妆眉头微挑,感慨了一句。
封玉温润似玉的俊颜漾起一抹宠溺的笑,接着,一名喜婆将扎成花的红绸一端塞在凤倾妆的手中,另一端自然握在封玉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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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新人各执红绸一端,如一条红线牵引着二人,将二人的命运栓连到一起。
盖头下的凤倾妆任由喜婆搀扶着,随着红绸另一端封玉的步伐,踩着红毯一步一步走到苍炎帝的近前。
只听见礼仪官一声高喊。
“一拜天地。”
封玉和凤倾妆二人转过身,背对金龙椅上的苍炎帝,齐齐朝天一拜。
“二拜高堂。”
喜婆搀扶着凤倾妆转回身,与封玉二人双双弯腰,朝着金龙椅上的苍炎帝一拜。
最心爱的儿子成亲,身为人父,苍炎帝不禁眼眶湿润,此刻他只是一个疼爱孩子的慈父,而非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夫妻对拜。”
礼仪官这一声高喊异常的响亮,喊声飘荡在祭天台上空,久久不散。
随着礼仪官喊声一出,封玉心头微微紧张,而盖头下的凤倾妆则微微犹豫。
怔愣了片刻,封玉清润的嗓音透着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焦急,轻声地提醒道。
“倾妆,祭天台下的百姓都抬着头正看着我们。”
闻言,盖头下的凤倾妆眼底滑过一丝愧疚,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弯腰完成最后一拜。
如此一想,凤倾妆慢慢地弯腰,正要夫妻交拜的时候,祭天台下突然变得shao乱起来。
只见巫惊羽身骑玉雪白马狂奔而来,黑衣墨发被秋风撩得凌乱飞舞。他剑眉霜裁,俊目幽深,眼中透着极致的焦急与恐慌,生怕来晚了便一切无法挽回。
“妆儿,不许你和封狐狸夫妻交拜。”用尽全身的力气心急如焚地狂喊道。
祭天台上,凤倾妆的心猛地一缩,低着头保持着倾斜的动作,僵硬的身姿怔愣地原地。
喊声未落,巫惊羽骑坐在马背上,英姿勃发,手握射日弓,弯弓搭箭内力暗夹,带着百步穿杨之势。
只听见“嗖”的一声划破长空,锐利的箭羽离弦射出,迅疾如闪电,朝着祭天台上封玉和凤倾妆手执的那根红绸射去。
刹那间,红绸一分为二,从中间断开。
这时,一阵狂风诡异般地刮过,身体微微倾斜的凤倾妆,头上的红盖头随风飘走。
一张惊为天人的美颜暴露在众人的眼前。身上艳美的大红嫁衣衬托着她脸庞嫣红如霞,细致的眉眼清冷中透着妩媚,更加的魅惑人心,风华绝代。
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随风在半空打着旋,只见巫惊羽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同时,手中的黑色长绫一抖,缠向半空旋飞的红盖头。
在巫惊羽出手的同时,封玉不甘落后,脚下一踏,宛若一道红云从眼前飞晃过,手腕间缠着天蚕丝同时甩出,与巫惊羽的目标一样,都是那块旋飞的红盖头。
“封狐狸,今日这块红盖头爷是抢定了。爷不但要抢走这块红盖头,还要抢回我的妆儿。”
半空中,巫惊羽手中的软兵器黑色长绫缠住红盖头一角,眼底一闪而逝的寒芒,放出狠话。
“今日是我大喜之日,谁也别妄想从我想眼前带走我的新娘。”封玉一贯温润的眼神,此刻冷厉骇人,嗓音冷醒森寒似地狱阎罗。他的动作也不慢,手中天蚕丝也缠在红帕一角。
二人同时使力,只见那块红盖头撕拉一下,喜帕上长龙张口旋身,回首望凤,翔凤展翅翘尾,举目眺龙的龙凤呈祥图案一分为二,龙凤分开,宛若隔着迢迢银河难相聚。
喜帕已毁,二人也不再争抢,手中软兵器一抖,半块喜帕如红蝶从半空随风飘落。
接着,巫惊羽和封玉二人眸光齐齐流转,看向祭天台上,嫁衣翻飞的凤倾妆。
“今日哪怕我拼尽一命,我也要带走妆儿。”巫惊羽诡异的身形一闪,将内力提升到极致,宛若一道黑旋风刮过,朝着祭天台上飘去。
“这里是苍炎国炎京城,是我的地盘,不是八方巨海你的圣月族。我倒要看看自负的你有什么能耐带走倾妆?”封玉眼底寒芒闪烁,刀光剑影似的凌厉扫了一眼巫惊羽,冷冽的嗓音透着一丝轻蔑。
话落,封玉内力一提,将轻功发挥得淋漓尽致,飘逸的身姿宛若红芒划过,也朝着祭天台快如闪电般掠去。
半空中,见封玉闪过来的身影,巫惊羽手中黑色长绫一抖,强悍无比的内力夹杂其中扫向封玉。
封玉灵敏飘逸的身子飞身后退丈许开,手腕一动,柔韧十足的天蚕丝暗藏内劲,一扫而过,荡起一股强劲的气波。
巫惊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借着封玉这股气劲一送,飘忽鬼魅的身姿反而登上了祭天台。
“封狐狸,谢谢你了。”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从巫惊羽嘴中溢出。
“先别谢得太早。”封玉幽蓝的眼瞳深邃似海,眼底丝丝寒芒滑过。
只见封玉手中细若银毫的天蚕丝轻抖,宛若银蛇出洞,眨眼间缠在巫惊羽的足上,借力封玉飘逸如风的身子也飞身而起上了祭天台。
二人互不相让,在祭天台上一角打斗起来,时不时讽刺对方一句。
祭天台上,凤倾妆一身大红嫁衣立在原立,烈烈秋风吹得她衣袂翻飞,头上凤冠前珍珠窜成的垂苏随风凌乱飞舞,激出清悦的细响。
清冷的双目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二人,一黑一红,眼底浮现出无奈,还有几缕愧疚。
若不是当初一个错误的决定,也不会出现此刻两虎相斗的画面。
心底叹了一口气,打吧打吧,心情地打吧!
这样的情况她帮谁都不合适,只好暂时当一回缩头乌龟,缩在壳中观战。
可是有人却偏偏不想让她如意,狄赫一袭冰湖蓝华贵锦袍,锐利的鹰眸眯起,看着祭天台上打斗的二人,唇角挑起一丝邪恶的笑。
“凤倾妆,你说要是我出手帮助巫少主的话,星耀国与苍炎国联姻不成,是不是对我们东启国非常有利?不过,本将突然改变了主意,想帮帮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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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妆侧头,清冷的寒瞳斜睨了一眼走到身旁的狄赫,便收回视线,继续关注着打斗的二人,薄唇微动,轻浅的声音如晓天浮云随风飘过。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狄赫双手负于身后,不明所以。
“为什么想要帮助封玉?”凤倾妆眉梢轻挑,再一次抿唇问道。
“原来你问的是这个。同样身为男人,我是真的很同情封太子,从今日大婚的情形来看,封太子亲自抱着你走完九十九级台阶登上祭天台,足见他对你的重视高于一切。可是却被巫少主这么一闹,真是颜面扫地,再好的心情都被破坏的荡然无存。所以我才想帮帮封太子。”
狄赫锐利的鹰眸停留在打斗二人的身上,冷凌的薄唇轻启,缓缓解释给凤倾妆听。
“不错,一个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凤倾妆并未看狄赫,唇角微弯,一丝轻蔑的冷笑溢出,接着道。
“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如果我猜测得不错,你有此想法,不过是为了让狄芸熙死心,让她乖乖跟你回东启国。”
“是又如何?只要是人都会有私心的。”狄赫爽朗一笑,大方承认道。
话落,只见他身形一闪,迅疾如电的身影好像暗夜中行动敏捷的猎豹般,朝着祭天台一角巫惊羽与封玉二人打斗的地方闪去。
“封太子,本将来助你一把。”狄赫眼底戾气一闪而逝,喝道。
接着,狄赫内力一提,强劲刚猛的十成内力凝聚掌间,朝着巫惊羽拍去。
巫惊羽与封玉原本势均力敌的二人,同样使用软兵器,黑色长绫与天蚕丝在半空缠斗,虽然激不出火花四溅,却令周遭的空气唯之震动。
可是,在狄赫横插一脚,加入打斗之后,情势呈一边倒。
只见封玉手中天蚕丝一抖,宛若银蛇出洞,内力夹杂其中,幻化出道道银芒攻向巫惊羽。
巫惊羽被迫后退一步,已经站到的祭天台的边缘处,他手中的黑色长绫一甩,好似蛟龙出海,绵延不绝,抵抗着封玉内劲强悍的天蚕丝。
这时,狄赫好死不死一掌拍出,巫惊羽防备不及,胸口挨了一掌,唇角溢出一丝鲜血。朝后一退,脚下踩空,整个人朝着祭天台坠落下去。
“巫惊羽。”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凤倾妆惊慌地大喊一声,心刹那间仿佛停止了跳动。
行动快过大脑,只见一道红芒从眼前晃过,身形如电,快到令人无法想像的地步。
闪到祭天台边缘的凤倾妆,看着一袭冰丝黑锦袍的巫惊羽好像折断翅膀的黑蝴蝶,不断地下坠又下坠……
黑色的身影离她的视线越来越远,凤倾妆没有丝毫的犹豫,想也不想随着巫惊羽纵身跳了下去。
“倾妆。”
祭天台边上,封玉震惊万分,苦涩的滋味在心底无限漫延。他手中天蚕丝一抖,想要缠住跳下祭天台的凤倾妆,可是只缠住一片衣角。
伟大的爱情总是令人会做一些不合乎常理的事情。
封玉眼底滑一丝坚定,也跳下祭天台,当然他的目的是拉住往下坠的凤倾妆。
祭天台上,亲眼看到这一幕的狄赫震憾无比,锐利的鹰眸晦暗不明,喃喃道。
“难道这就是爱情,可以为你生为你死?那他的对芸熙的爱真的伟大到可以为她生为她死吗?还是因为从小到大,保护她宠爱她习惯成自然,误导了他这便是一种爱?”
此刻,狄赫眼中浮现出有生以来第一次的迷茫。
祭天台上,苍炎帝和两位大臣,还有上官玄清也是震惊万分,特别是苍炎帝眼中毫不掩饰流露出浓浓的担忧。几人纷纷离坐朝着祭天台边缘处走去。
祭天台下,前来观礼的百姓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议论着。
“原来太子殿下是情痴,为了太子妃可以连生命都不要,毫不犹豫跳下祭天台。”
还有的百姓纷纷谴责凤倾妆,女性居多。
“真是个不要脸,水性扬花的女人,既然心有所属,为何还要答应嫁给他们俊美似天神的太子殿下。嫁就嫁吧,偏偏还不知珍惜,大婚之日旧情人有难,便毫不犹豫跳下祭天台,一起殉情。”
半空中,巫惊羽不停地下坠,当看到凤倾妆随后跳下来的身影,唇角弯起,眼角眉梢皆挂着幸福的笑容。
凤倾妆看到巫惊羽脸上的神情,愣了愣,顿时恍然大悟,这厮肯定是故意,就是为了试探她的真心。
可是当看到封玉随后跳下的身姿,心底的愧疚无限漫延。
事以至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