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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看到封玉随后跳下的身姿,心底的愧疚无限漫延。
事以至此,一丝坚定从眼底划过,凤倾妆已经做出了决定。
既然这辈子给不了封玉他想要的爱情,那就不要再给他任何希望。
抬目望向半空伸手抓向自己的封玉,凤倾妆黑如点漆的眼瞳流露出一丝歉意,清悦的声音宛若晓天浮云从耳畔飘过,在寒冷的秋风中消散。
“对不起,封玉,我不能够嫁给你了。”
话音一落,凤倾妆内力一提,掌力柔和如风托起封玉下坠的身影送上祭天台。
随着这一掌送出,封玉安全无误地回到祭天台上,苍炎帝悬起的心放下,大大的松了一中气。炎京城的百姓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而凤倾妆整个人下坠的速度却更快了,很快就与巫惊羽碰在了一起。
“妆儿,我好高兴,高兴得快要疯了。我的妆儿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好想向全世界宣布,我巫惊羽才是你凤倾妆心中真心爱着的人。”
巫惊羽俊美如厮的面容盈满狂喜,手中的黑色长绫一甩,缠住凤倾妆细若杨柳的腰肢,抱在怀中,带着她朝着祭天台下飞去。
“别顾着高兴了。如今我当着炎京城百姓的面当场毁婚,就算封玉慈心大发放过我们,你想啊,苍炎帝会放过我们吗?还是先想想怎么脱离眼前的困境在说。”
236留有后招
看着高兴得冲昏头的巫惊羽,凤倾妆两眼一翻,赏了他二个白眼球,沉着冷静地分析道。
“只要你肯跟着我走,其它的就交给我。”
巫惊羽俊眉扬起,邪魅一笑,脸上栩栩生辉,如雪莲绽开,风华绝代。
话落,只见巫惊羽一手揽着凤倾妆柔如细柳的纤腰,一手放在唇边,哨音响起,灵性十足的玉雪马撒蹄奔到祭天台下站定。
巫惊羽带着凤倾妆内力一提,轻飘飘稳稳落在马背上。
“驾”
双腿一夹马背,玉雪马撒蹄狂奔,驼着二人朝着祭天台相反的方向急速奔跑。
祭天台上,封玉脸上神情极度的阴郁难看,一贯温润的眼瞳流露出狂风暴雨的滔天怒意与受伤,望着渐渐远去,骑在马上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夺目的红映入眼帘,极致的讽刺。头上的凤冠早已经在跳下祭天台的时候,掉落在祭天台下摔得粉碎。
“倾妆,为什么?我到底是哪里不如他?”封玉幽冷的双瞳寒可透骨,心口宛若千万根针刺般疼得难以呼吸,用尽全身的力气呐喊着,质问着。
受伤的声音回荡在祭天台上空,久久不散。
马背上,凤倾妆坐在巫惊羽身后,双手环着他结实的腰,骏马飞驰,秋风烈烈,打散的墨发飞扬。
听着封玉那宛若失去伴侣的孤狼般悲戚呐喊声,凤倾妆心口一阵揪痛,终归是她对不起他。
回过头,看着祭天台上,阳光下的那抹艳红夺目的身影,周身缭绕着沉痛的哀恸,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令人心痛。同样的,还是那么的出色。
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凤倾妆心中默默地歉意道:“封玉,对不起。我的心已经给了他,今生只能负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先认识你,还你这份情。”
转回头,环着巫惊羽腰身的手紧了紧,头紧贴着他的后背,复杂纠结混乱的心稍稍平静。
“玉儿,别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女人在大婚之日,当着炎京城百姓的面给你这么大的难堪,简直就不把我们苍炎皇室放在眼中,这种女人不要也罢。”苍炎帝走过来,拍了拍封玉的肩头,安慰道。
话落,苍炎帝朝着后边的兵部尚书使了一个眼色,兵部尚书会意,立刻朝着祭天台下跑去,去下达拦劫的命令。
祭天台上,秋风瑟瑟,封玉眼底冰寒刺骨的冷意,视线一直焦灼在那抹渐渐远去的红色身影,滔天的恨意涌出。
“弓箭拿来。”边说边抬手。
苍炎帝身旁的一等侍卫箭法如神,弓箭常年不离身,朝着苍炎帝看了看,见他点头允许,上前一步,将手中弓与箭恭敬地递到封玉的手中。
接过侍卫手中的弓箭,看着骑坐在马后的女子,一身大红嫁衣即讽刺又显眼,幽冷的寒瞳恨意涌出,漫延全身。
只见封玉弯弓搭箭,瞄准凤倾妆的后背心,冷芒从眼底一闪而逝,即将放箭的时候,终究是于心不忍,手一抖,“嗖”的一声,箭羽离弦快如闪电,一道寒芒划破长空。
马背上,利箭刺破**的细微之音响起,肩头疼痛清晰地传来,凤倾妆清冷的五官,眉头蹙了蹙,咬牙硬是不发出半点声音。
“妆儿,你没事吧。”巫惊羽坐在前面驾马,细微的声音没有逃过他锐利的耳朵,紧张地关心道。
“我没事。”凤倾妆平静如常地回道。
话音一落,坐下玉雪马突然高昂马头嘶鸣一声,收住了马蹄,在原地打圈。
只见前面,维持秩序的两千黑甲精兵,个个面容肃杀,眼神凶狠,怒视着马背上给他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难堪的凤倾妆和巫惊羽,一副恨不吃了二人的愤恨样。
他们站成一排,手持长枪,尖锐锋利的枪头正对着骑马而来的二人,拦住了去路。
同一时间,前来观礼的百姓中,上百名乔装成百姓的玄衣卫从人群中飞身而起,朝着马背上一黑一红的身影攻过来。
“怎么办?”凤倾妆眼中流露出一丝焦急,她们就算强悍,也不可能以一敌千。
“不用担心,爷既然敢来抢亲,自然留有后招。”巫惊羽镇定从容,邪魅地勾唇,安慰道。
说完,巫惊羽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筒轻轻一扯,金色的火焰一飞冲天,在天空绽放出点点星芒。
光芒散,巫惊羽身旁的墨衣卫二百多名墨衣卫也赶到的祭天台下。
人人手握长剑,寒芒灼灼,浓烈的杀戮之气缭绕周身,眼底更是一决死战的狠厉。
“封狐狸,妆儿今日我是一定要带走的。如果你不想祭天台下血流成河,无辜的百姓枉送性命,就命令你们的人退下。”巫惊羽扭头回望祭天台上,清越的嗓音加注了内力在里面,回荡在整个祭天台上空。
“大婚之日你前来抢亲,如今还要求我放你们平安离去,休想。”封玉眼中温润不复见,只剩下寸寸寒芒。
话落,封玉手一挥,玄衣卫手持长剑与巫惊羽的墨衣卫撕杀在一起,“乒乒乓乓”的武器碰撞声不绝于耳,场面一片混乱,血腥味在空气中随风扩散。
同时,两千黑甲军手持长抢,步步紧逼,将凤倾妆与巫惊羽二人团团围住。
“封狐狸,我劝你还是赶快和你家老头子回皇宫看看,不然等祭天台的事情解决后,你们苍炎国百年基业只怕也会在烈火中永生。”巫惊羽神容淡然,加注了内力的嗓音随着秋风送出。
此言一出,众人怔愣了片刻,齐齐扭头朝着苍炎皇宫的方向看过去,缕缕浓烟冒起。
从祭天台上一眼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浓烟处正是苍炎帝平时处理朝政的御书房和平时上朝的大殿。
这两处地方可是苍炎皇宫内最重要的两处宫殿,只能说巫惊羽眼光很好,专挑重要的地方下手。
“该死的巫惊羽,算你狠。”封玉气恨地怒骂一句,转眸歉然地看向苍炎帝,“父皇,对不起。
237魔高一丈
“玉儿,我们还是先回宫看看再说吧。”苍炎帝无奈叹息一声,对于爱子他是舍不得责怪只言片字。
可是御书房和上朝的太极殿也是极为重要,心急如焚的他只能提议先回宫。
“好,一切都听父皇的。”封玉点了点头,清润的嗓音中注入内力,朝着祭天台下大声喊道:“放他们离开。”
喊音一落,黑甲军纷纷朝后退开,退出一条路。玄衣卫也停止了打斗,巫惊羽的墨衣卫自然也停手。
“妆儿,坐稳了,我们走。”巫惊羽轻柔的声音如鹅毛般从耳边轻轻拂过,令人心安。
“嗯。我们快走吧。”
受伤的凤倾妆轻应一声,环着巫惊羽的腰,失血过多的她昏沉的头贴着他的后背,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闭上眼睛。
“驾。”
双腿一夹,玉雪马如离弦的箭,朝着城门的方向狂奔过去。
紧接着,墨衣卫也如潮水般撤得一干二净。
在巫惊羽和凤倾妆离开之后,封玉和苍炎帝也心急火燎地朝着苍炎皇宫赶去。
只不过,在离开祭天台之前,封玉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号筒朝天一放,耀眼的蓝芒在天空璀璨绽放,刹那芳华。
炎京城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事先安排在城门边玄衣卫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直接找上城门官。
片刻后,炎京城东西南北四扇厚重的城门齐齐关闭。
“驾,驾。”
巫惊羽与凤倾妆二人骑着玉雪马一路狂奔到城门边,看到已经关闭的城门,气得巫惊羽将封家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个遍。
“该死的封狐狸,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爷有后招,你却给爷来了一招更狠的,直接将城门关闭,让我们困在炎京城中,成为笼中鸟,等着你来抓。”
“巫惊羽,既然城门已经关闭,我们还是赶快先找个藏身的地方,我的头好昏。”
凤倾妆有气无力地说完,眼前一黑,整个人朝着马下一头裁去。
腰间一松,巫惊羽回过头正好看到凤倾妆倒下去的身影,心蓦地一紧,长臂一捞,将凤倾妆捞上来。
这时,他才看到雪白的玉雪马背上一大片夺目的红,一路奔驰的路上殷红的鲜血滴下,宛若点点红梅盛开,刺痛了巫惊羽的眼和心。
“妆儿,对不起,是我大意了,居然连你受伤都不知道,还带着你骑马跑了这么久的路。”巫惊羽颤着嗓子一个劲地说着,一遇到凤倾妆的事情就慌了神,完成失去了平时应有的沉着冷静。
“少主,还是找个地方先处理凤二小姐身上的箭伤吧。”随后赶到城门边的墨月提醒道。
“对,回群英阁。”巫惊羽下令道。
“回少主,自从前几日武器拍卖会,少主你拍下锁情赠送给凤二小姐,群英阁就已经不安全了。封太子前几日就派人在群英阁周围监视着。”墨月回道。
“妆儿的伤不能够再耽搁了。墨月,你吩咐下去,让墨衣卫各自藏身好。这几日,你也小心一点。还有,赶快通知银筝和钱满贯,让他们二人也快点藏好,免得封狐狸到时候扣住二人来牵制妆儿。顺便照顾好我的玉雪马。”
吩咐完,巫惊羽抱起凤倾妆,从马背上直接飞身而起,快疾如电,眨眼间消失在马背上,幽灵般掠向远处。
墨月站在原地,看着那匹雪白如云的玉雪马,眉头紧皱,暗自腹诽道。
“少主,你这不是为难属下吗?玉雪马天下少有,这么明显的特征,你让属下怎么藏身啊?”
抱怨完,墨月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脸上神情转忧为喜,牵着玉雪马离开了城门,先去通知银筝与钱满贯。
天空,阳光融融洒下,笼罩着炎京城。
巫惊羽抱着凤倾妆在城中转悠了一会,最后坚信一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抱着凤倾妆从偏僻的角落翻过驿馆的高墙,目视了一下,确定好方向直接闪入狄赫所住的启华楼。
“妆儿,你忍忍,我现在给你拔掉肩头的箭头。”
将凤倾妆放在床上,从墨隐云龙中取出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