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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巫惊羽这几日是忙得天昏地暗,自然没有功夫来皇宫溜溜。凤倾妆也没有闲着,利用小金子的地下情报组织,将皇宫内所有的羽林军的底细全部调查了个遍。
最后,凤倾妆发现,整个羽林军中,统领卫海,其父卫冬于秦槐关系密切。而羽林军副统领庞诚,其父乃是一名武将,与狄赫的关系虽不算密切,但是绝对不会站在秦槐那边,与他同流合污,一丘之貉。
“主子。”幽一喊道。
如今的幽灵十八骑在凤倾妆的安排,已经成了海堂殿的侍卫,目的自然是保护夜君临。
“幽一,你去一趟羽林军,将副统领庞诚偷偷给我叫来,我有事情要找他。”凤倾妆清寒的幽瞳,透着一种令人天生臣服的慑人的目光。
“属下这就去。”幽一应了一声,诡异的身形一闪,如流星划过,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一刻钟不到,幽一领着羽林军副统领庞诚进来来。
“卑职参见公主殿下。”
庞诚一进来,朝着凤倾妆的背影单膝跪地行礼道。
“起来吧。”
说话的同时,凤倾妆挥了挥手,幽一退出的房间。
“庞诚,本宫见你是可造之材,且你们庞家与秦府也没有任何的瓜葛,本宫想提点你几句。”负手而立的凤倾妆慢慢转过身来,清冷的寒眸迸射出慑人的光芒,望着庞诚,启唇道。
296滴水观音
“公主殿下有话请明说,不必拐弯抹角。”庞诚无畏地迎上凤倾妆的眼神,嗓音冷硬,爽直道。
“说话直爽,本宫很是欣赏。那本宫就直说,本宫希望你取而代之,成为下一任的羽林军统领,而非副统领。”凤倾妆目光冷傲慑人,淡然的语气暗透杀气。
“卑职明白了。卑职不会让公主殿下失望的。”
愕然了片刻,庞诚抱拳,面容神情依旧,冷静地说道。
这份冷静令凤倾妆非常满意,赞赏地看向庞诚,红唇微动,清冷的嗓音飘出。
“那本宫就静候佳音,记住,这件事情必须在明日太阳升起之前完成。退下吧。”
“卑职告退。”庞诚抱拳,退出了房间。
庞诚退出去之后,房间内又恢复了寂静。凤倾妆躺在软榻之上,眉宇间透着一丝倦意,她双目微闭,轻揉眉心。
轻纱浮动,一股清雅怡人的竹香扑鼻而来。凤倾妆双眸睁开,绝美的脸庞挂着一丝清浅的笑容,指了指软榻边上的椅子,红唇轻抿。
“梅毅竹,你来了,坐。”
“我父皇体内的毒怎么样,可以解吗?”漆黑的眼瞳流露出一抹担心,关切道。
摇了摇头,梅毅竹清润如风的嗓音在屋中缓缓响起。
“夜帝身体中的毒是一种慢性毒,至少有十年的时间,毒素早已经浸入五脏六腑。只怕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无法解除他体内的毒。刚才我替他把脉的时候,毒素已经渐渐浸入他的心脉,夜帝的时间只怕真的不多了。”
“这么严重?”
凤倾妆眉头紧紧蹙起,接着道。
“那我父皇究竟中的是什么毒?他还有多长时间?”
“若是体内的毒素控制得当夜帝应该还有一年的时间;若是控制得不好,这就很难说。”
梅毅竹沉然,继续道。
“刚才我在夜帝的寝宫中,发现的一盆葱翠欲滴的滴水观音。他体内的毒应该与这盆滴水观音脱不了干系。”
凤倾妆抬眸看了看梅毅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滴水观音这种植物放在室内,虽然可以净化空气,可是它的根茎中的白色汁液皆含巨毒。而且这种植物若是浇水过多,绿叶吸收了水分,叶子的尖端就会滴下水珠,这种水珠虽然毒素不强,可若是常期服用的话,身子就会日渐虚弱,在体内形成一种慢性毒素。”梅毅竹不紧不慢,缓缓解释道。
“看来得好好查一查父皇的启和殿的宫人。”凤倾妆幽冷的黑瞳拢上一层薄霜,清寒的嗓音好似凛冽的寒风从耳畔飕飕刮过。
“梅毅竹,父皇的身体就拜托你了。”
望向梅毅竹,眼中的寒意退却,郑重地托付道。
“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调理夜帝的身子。”梅毅竹隽秀的面容挂着清雅如竹的浅笑,凝着凤倾妆的俊目,眼底深藏着一丝爱意。他优雅缓慢地起身告辞道:“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嗯。”
淡淡的应了一声,梅毅竹扫了扫身前微微皱褶的袍子,迈着从容优雅的步伐朝着海堂殿外走去。
暮色降临,寒凉的秋风从窗户吹进,软榻上,凤倾妆额间的碎发被撩起。
突然,一道黑影宛若灵巧的狸猫从窗户掠入,抬手将她的微微凌乱的发丝顺到耳后。
“妆儿,三日不见,有没有想爷?”巫惊羽坐在软榻边的椅子上,俊美如厮的面容挂着邪魅的笑容,美得令人窒息。
“事情都办妥了。”凤倾妆懒懒地抬眸问了一声。
“自然。爷可是请一百个绣娘,盯着她们连夜赶工,赶了三天二夜才完成的。还有礼部那个老头子,畏惧秦槐的权势,死活不肯帮忙。结果爷一粒药丸下去,那老头子就乖乖听话了。”巫惊羽目光柔和,清悦的嗓音飘出。
“你到底给礼部那个老头子喂了什么药丸?他与秦槐的关系非浅,为什么又肯帮你了?”凤倾妆好奇问道。
“马尿混着泥巴,爷随手捏的一粒药丸,骗说那老头子说是毒药,想不到贪生怕死的他还真的信了。”巫惊羽勾唇淡笑道。
“太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到庞诚那里的好消息传来,明日早朝父皇便可退位,让君临继承皇位,打秦槐一个措手不及。”凤倾妆眉头舒展,绝美的脸庞流露出一丝笑容,美得令人眩目。
一旁,巫惊羽看得呆了,视线焦灼在她艳美的容颜上,再也若不得移开半分。头不由自主地前倾,朝着她的红唇压去。
突然,一只细腻嫩滑的素手抵住他的头额头,再也前进不了半分。紧接着,一个爆粟敲来。
巫惊羽面色一黑,望着眼前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幽怨的目光好似要不到糖吃的孩子般,郁闷至极。
“妆儿,你不是说,只要我将事情办妥,就重重赏我。”
“我突然想喝酒了,你那儿有酒吗?”凤倾妆黑如点漆的美眸慧波流转,转移话题道。
闻言,巫惊羽点头,“有,顶极的海堂醉。”
“我们去屋顶喝吧。”
话落,凤倾妆起身走到院子里,足下一踏,整个人腾空而起,墨发在夜风的撩拂下,随风轻舞,整个人好似奔月的嫦娥,美得令人窒息。
紧接着,巫惊羽足尖一点,身轻似鸿燕,人已经轻飘飘落在屋顶上。
二人坐在屋顶,对月当空。
只见巫惊羽意念一动,取出两坛未开封的顶极海堂醉,轻轻一拍,酒坛的封口拍掉,醉人的酒香飘出。将其中一坛递到凤倾妆的面前。
接过酒坛,凤倾妆举坛与巫惊羽手中的酒坛轻碰了一下,仰头豪爽地干下一大口。
“你还记得吗?在星耀国的时候,有一次我骗你清白已毁,你一怒之下劈断了飘雪阁的海堂树。后来我将那棵海堂树上的花瓣全部采摘了下来,泡制了一坛海堂醉,就埋在断树下了泥土里。”
297兑现赏赐
喝着香醇爽口的海堂醉,凤倾妆目光幽远,望着远处,飘渺之音缓缓响起。
巫惊羽默默地听着,举起酒坛灌了一大口酒,心中暗道。
那可是妆儿亲手酿制的海堂醉,等一哪得空,去一趟星耀国,取回那坛海堂醉,邀美共品。
秋风寒凉,却也令人头脑清醒。
二人坐在屋顶之上对饮,当两坛海堂醉见底的时候,最后一抹夜色也垂入了天边,整个天空由墨蓝逐渐转为青碧色,晨曦穿透云层,金色的光芒融融洒满大地。
“天亮了,我们下去吧。相信等一会就有好消息传来。”
将手中的空坛子抛回巫惊羽,话音一落,凤倾妆站起身,轻盈的身子一晃,沐浴在柔和的晨光中的她,好像踏着金光的仙子,翩然而落在院中。
接着,巫惊羽身形一动,从屋顶翩然落下,稳稳地站在院中。
这时,幽一一袭黑衣,漆黑的眼瞳透着一丝喜悦,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主子,成了。昨儿个半夜,羽林军统领卫海暴毙。今日一早,太子殿下便下令,将副统领庞诚提升为羽林军统领。”
“知道了,下去吧。派人好好保护太子的安危。”凤倾妆乌黑的眼睛灼亮有神,清冷的嗓音透着一丝难掩的喜悦。
幽一鬼魅的身形一闪,一道残影留在空气中,人已经诡异般消失在原地。
“妆儿,你亲手训练出来的幽灵十八骑果然不一样,光看着这出神入化的轻功,就能够想像他们定然是个个身手了得。若是将来上了战场,肯定所向披靡。”巫惊羽墨玉般的黑瞳滑过一丝赞赏。
“别说了,时间紧急,你赶快将东西交给君临。我现在立刻赶往启和殿,告诉父皇这个消息。”
急切地说完,凤倾妆身形一晃,鬼魅似幽灵,如一阵风从耳边刮过,朝着启和殿快速掠去。
随着凤倾妆的离去,巫惊羽足下一动,快如闪电,追了上去。
“你怎么没去找君临,将东西交给他?”
侧头看向追上来的巫惊羽,凤倾妆眉头微蹙,略有不悦。
“昨日来见你之前,我已经将龙袍交给了他。”巫惊羽解释道。
“真是的,既然早已经给了君临,干嘛不说。”嗔了巫惊羽一眼,凤倾妆不满地怪责道。
闻言,巫惊羽无奈一笑,扯唇辩解道:“刚才我正想对你说的时候,你都没有给我机会,就朝着启和殿方向奔去了。”
听了此话,凤倾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这样,遂不再多言。
二人到达启和殿的时候,夜帝和夜君临已经去了东和正殿。
他们俩又继续赶往东和正殿。
东和正殿,肃穆威严,恢宏大气,是东启国皇权的象征。
殿内,夜帝坐在高座,海公公手握圣旨,群臣跪拜在地,同样的,夜君临也跪拜着。
只见海公公手中的圣旨一拉开,嗓门一扯,朗声念道。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因朕身体日感违和,不宜在堪当大任。故今决定退位,让太子夜君临继朕登基,即刻即皇帝位。
钦此“儿臣接旨谢恩。”
海公公刚一念完,夜君临谢恩后,立刻接过了圣旨。
殿中,除了狄赫之外,其余众臣傻愣愣地跪在地上,脸上神情呆若木鸡,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
丞相秦槐更是呆得眼珠都不会转一下,心中不停地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细心筹划多年,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夜征天,让他成为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沉迷美色,彻头彻尾的废物,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夜征天即位,成为东启国的皇位,他这权倾朝野的丞相就能够携天子以令诸候。
此刻,他的梦破碎了。
高台上,秦槐失落的表情可没有逃过夜帝的眼睛,夜帝瘦削的脸庞流露出一丝笑意,几缕皱纹堆起,在海公公的搀扶下朝着东和殿和偏殿走去。
而夜君临此刻脱去外衣,穿在里面的明黄龙袍暴露在空气中,这一刻,他傲然站在龙椅前,眉宇间突然之间多出一丝君临天下的霸气。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狄赫率先高喊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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