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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封玉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关门声响起,寂静的房间内只剩下凤倾妆一人。她离开桌子,莲步微移走到窗边,抬头望着浩瀚苍穹那轮皎洁的明月,脑海中浮现出白日在月老祠的时候,那股熟悉的气息。
“会是他吗?”
轻轻呢喃一句,又马上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夜风清冷寒凉,站了一会儿,凤倾妆觉得有些冷,便关上窗户吹了灯,钻进被窝里面睡下了。
在窗户关上的那一刻,与四方客栈隔着一条街,遥遥想望的一扇虚掩的窗户也随之关上,房间内同样熄了灯。
二日后,北风凛冽,天空阴暗黑沉。
迎亲的队伍一大早就从四方客栈出发,朝着清风谷前进。
凤倾妆与封玉坐在马车内,银筝与钱满贯则骑马跟随在一侧。
“怎么没有看到风影,你的玄衣卫也少了一半?”凤倾妆凝眉看向身旁的人,好奇地问道。
“昨日我已经让风影带着一部分人乔装成商队,先过了清风谷,在出谷口接应我们。”封玉靠着马车壁,眼眸似闭微闭,启唇道。
“你倒是筹谋得周全。”凤倾妆眼角眉梢含着淡淡的笑意。
“我说过,要带着你安全过清风谷,当然要筹谋得仔细一些。”封玉眼眸睁开,深邃似海的俊眸染上一抹潋滟光华,唇角微微勾起笑意,如清莲绽放,潋滟动人。
这时,外边传来一道声音。
“主子,前面就是清风谷。”
“知道了。传令下去,入谷,让大家都小心仔细些。”封玉脸上笑容收敛,声音冷肃道。
“是,主子。”那名玄衣卫应了一声,就打马离开马车。
上百人的队伍依然慢慢吞吞地朝着清风谷风前行,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再无其它。
“清风谷内诡异般的安静,真有点儿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凤倾妆半眯着眼眸,靠坐在马车壁边,懒洋洋地开口道。
“你到是沉得住气,就不怕等一会儿我们被困谷中,死路一条。”封玉微微挑眉,挂着笑容的俊脸好似晕开光华的美玉,温润柔和。
“身为苍炎国太子的你都不担心,我有什么好怕的。”凤倾妆调整了一下身子,不雅地打了一个哈欠,笑着道。
二人坐在马车内谈笑着,这时,迎亲的队伍已经走到了清风谷内宽敞的腹地。
突然,只听见喊声大震。
凤倾妆与封玉二人掀开马车帘子,伸头出去一望,两边的山头上犹如雨后春笋,平白的冒出上千名的黑衣蒙面侍卫。腹地中间的地上却堆满了干柴,木炭,还有一些硫磺。
“皇家无亲情。你的大皇兄这一次还真是下了血本,想要将你置于死地。”凤倾妆唇角勾起一丝冷嘲,继续道。
“看来你早就猜到封亁会在清风谷用火攻来对付你,才会开口同我说,将那几大车的嫁妆全部改换成水车。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过人智谋。”
“非但如此,你还让风影带着一部分玄衣卫先行,到时候来个里外夹击,联手铲除封乾事先埋伏在清风谷的侍卫,削弱封乾的势力,让他得不偿失。封乾与你作对,真是自寻死路。”感慨道。
“光凭着这几点你就能够将我的布置差不离的一一说出。倾妆,你的聪慧与智谋也不逊于我。若是你身为男儿,将来如若我们在战场上相遇的话,肯定是旗逢对手,不相上下。”
封玉俊眉高挑,毫不吝啬地赞美一句,扬眉接着道。
“如果你我二人联手,何愁整个天下不掌握你我二人手中。”
“你也说了,我是女子。我可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掌握整个天下。我们还是先渡过眼前的难关,过了清风谷再说。不然说什么都是枉然。”凤倾妆清冷的幽瞳扫视了一下周遭的情况,冷声道。
话音刚落,只见山头上一道火红而显眼信号弹射出,发出一声尖锐的响声,一飞冲天。
埋伏在两边山头的黑衣蒙面侍卫点燃手中的火把,一齐抛下谷中。
顿时,谷中火光四起,热气涌动。
“玄衣卫听令,开水车灭火。”封玉站在马车前面,一贯温润的俊容拢上一层森寒,冷声地下着命令。
训练有素的近百名玄衣卫十人一组,将运满水的车辆快速拉到事先堆放在清风谷内的柴堆木炭旁。将水车倾斜,清水哗啦啦的倒在柴堆木炭上,浇灭了刚刚燃起的火势。
一招不成,再出一招。
见火攻的效果还未来得及发挥出来,便被浇灭。山头上黑衣蒙面侍卫个个面容冷肃,张弓搭箭,上千支利箭齐发,如漫天的箭雨射向谷底的封玉和凤倾妆一行人。
191身陷重围
谷中飞箭如雨,玄衣卫纷纷抽出身侧的配剑,手腕飞转,急速挥舞抵挡着如雨般射来的羽箭。
马车边上,银筝腰间的软箭如银龙出海,手腕翻转,剑影密密织织,形成一道坚固的防护墙挡在身前,射到她周围的利箭皆被打落。而钱满贯则身形一动,狡猾地躲进了马车内,嘴中还不满地嚷嚷着。
“你们俩到是会享福,众人都在外边拼死拼活的抵抗,你们却悠闲地躲在镶了一层铁壁的马车内喝茶聊天。”
“你要看不惯,大可以出去帮帮封玉的玄衣卫,也去挡几枝利箭给我瞧一瞧。”
淡淡地瞥了一眼钱满贯,凤倾妆轻描淡写一句话,堵得他直接语塞。
钱满贯坐在马车内,气得鼻孔热气直喷。
懒得理会气闷的钱满贯,凤倾妆黑如点漆的美眸慧光流转,看向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慌张的封玉,微微笑道:“封玉,以你的心计和智谋,我相信一定还有后招。”
“知我者,倾妆也。”封玉俊美的脸上流露出光华动人的笑意。
话落,封玉起身,站到马车前面。内力一提,轻润如风的声音在山谷内荡开。
“玄衣卫二队行动。”
喊声一落,最后面的两辆改装车的车门突然打开,清一色一身玄衣,手舀着厚重盾牌的侍卫,每个人的脸上带着半边面具迅速利落地从马车内跳下来。
训练有素的玄衣卫二队个个身手敏捷,脚下健步如飞,在最短的时间内利用手中厚重的盾牌组成了一个盾阵,将马车与那些拼死抵抗的玄衣卫保护在盾阵之中,挡住了那些狂射下来的利箭。
“这封玉还真是不一般。凤姐姐,你可要小心了,嫁给了智谋深沉的人,小心以后被算计死。”看了一眼马车外边的情形,钱满贯收回视线,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
他的话刚说完,银筝面色难看地闪身进了马车。
“银筝,你受伤了。”凤倾妆打量着银筝,紧张地问道。
银筝摇了摇头,清冷的眼眸瞟了瞟马车外边的封玉,又看了看马车内的钱满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明了银筝接下来的话肯定与封玉有关,且不方便钱满贯听到。凤倾妆玉足一抬,直接一脚将钱满贯踢出了马车,嘴中冷喝道。
“梅毅竹是让你来保护我的,不是让你来喝茶的。赶紧给我滚出去杀敌。”
还没有想明白到底发生的什么事情,钱满贯整个人已经跌倒在了马车脚边,摔了个狗啃泥。满目幽怨地瞪着马车内嚣张的女人,不满地轻声嘀咕了一句。
“敌人都在山上还没有冲下来,让小爷去哪儿杀敌?”
“主子,刚才封太子叫出的那些玄衣卫二队的侍卫都是曾经暗狱的杀手。”银筝凑到凤倾妆的耳边悄声说道。
“你确定,没有认错?”
听了此话,凤倾妆眼底闪过一抹惊愕,转瞬即逝。银筝与残云的底细她可是让小金子查得一清二楚。
“属下不敢欺骗你。虽然那些人半边脸都带着面具,可是当初还在暗狱的时候,其中有几个人还曾经同我和残云出过任务。所以属下认得。”银筝眼神如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如果玄衣卫二队的人真的是暗狱曾经的杀手,那么,当初挑了暗狱的人必定是封玉无疑。”凤倾妆脑子飞速运转,分析道。
“主子,我曾经和残云接过一个任务,刺杀过封太子,如今那些玄衣卫二队的人都是暗狱曾经的杀手。你说,要是封太子认出我来,会不会?”
银筝漆黑清亮的眼瞳流露出一抹担忧,说出心中的顾虑。只是话未说完,便被凤倾妆打断。
“不会。凭他的实力与手段,估计早就知道你与残云刺杀过他。要是想动你的话,早就动手了。”
听完凤倾妆的话,银筝松了一口气。
正说着,突然间喊声震天,响彻云霄。
“杀啊!”
山头上的一千多名侍卫手舀武器,如猛虎下山,冲下山来。
在这些黑衣蒙面侍卫冲下山的时候,玄衣卫二队的盾阵撤去,手中换成了清一色的长剑。二队玄衣卫个个勇猛似虎,与那些黑衣蒙面侍卫撕杀在一起。
“弟兄们,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杀了眼前的敌人,我们就能够活着回去复命。”黑衣蒙面侍卫的领头人大喊一声,鼓舞士气。
顿时,那些黑衣蒙面人士气大涨,勇猛无敌。心中只有唯一的信念,杀了这帮人,就能够活着回去给主子交差。不然,等待他们的就是黄泉路。
“主子,你不打算出去帮忙?”
瞧着凤倾妆悠然自若地射在马车内,小口小口地品着温热香浓的茶水,眯着眼睛欣赏着清风谷内浴血撕杀的画面,银筝忍不住问道。
“你觉得需要我出去吗?”凤倾妆懒懒地抬眸朝着外边看去,正巧看到马车前封玉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号筒点燃,蓝色的焰火一飞冲天,在天空中绽放。
“原来封太子早就安排了援兵。”银筝也瞧见了这一幕,启唇道。
“咦?怎么援兵还没有出现,难道前方谷口出了什么问题?”
杯中的茶水已经见底,凤倾妆依然没有看到前二日封玉口中提到了风影所带领的一部分接应的玄衣卫,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只见凤倾妆身形一动,诡异的身形快如闪电,人已经来到了封玉的身边,“怎么回事?风影怎么还没有带着人出现?”
“我已经派人到前方二百米的谷口处打探消息了。”封玉声音不急不徐,一面淡然回答着凤倾妆的话,一面急速挥舞着手中的天蚕丝,应对着杀到眼前的敌人。
此时此刻,凤倾妆和银筝也加入了撕杀。
半个时辰过去了,风影带领的援兵还没有出现,而封玉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也失去的踪影。
清风谷内,残肢断臂,殷红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封玉和凤倾妆一伙人,加起来总共也不过二百人不到。可是对方却有一千多人。
以少敌多,人人身心疲惫,可是心中却有着一股顽强的信念支撑着,相信他们的太子殿下一定能够带领着他们杀出清风谷。
“对不起,答应你,要带着你平安走出清风谷的,可是却让你身陷重围。”封玉一身白衣染血,宛若朵朵妖异的红梅绽放,朝着一直跟在身旁的凤倾妆歉然道。
“现在不是说费话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杀出谷,再来说对不起吧。”
冷漠地回了一句。只见凤倾妆脚下行动如风,提起随手捡来的一把长剑,手腕急速翻转,一抬横扫千金,凌厉强劲的剑气荡出,围攻上前的黑衣蒙面人顿时倒下好几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的目标是我。倾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