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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长长的黑色皮质手套丢到车里,厚重的军靴同沙石摩擦,发出隐约混杂的声响。在诺曼强烈的阳光下,他漂亮的蓝眼睛颜色似乎也不大相同,变成浅浅的灰蓝色。
小楼上白底的红十字标志已经发乌,几乎看不出那曾经是个医院。直到最近,他才知道这就是诺曼围剿战的指挥地所在。二十五年前,年仅十九岁的新任瓦尔特公爵马修斯在这里指挥军队,全歼进犯的兰西皇家陆军,一战成名。但他也在这次战役中失去了他的妻子希雅,卡迈拉历史上唯一的女性侯爵。据说就是在这个医院里,她自己剪断脐带,把初生的婴儿交给卫兵,立刻带领特种部队离开了她的丈夫,再也没有回来。
希斯踢开堆在楼梯上的杂物,大步走进二楼的一个房间,几张病床还保持着几十年前的模样,甚至地上还散落着纸张和碎玻璃。他随手拿起一张,是当时的战报,关于兰西军的进攻路线分析图。墙上地上散落着黑色的血迹,像是抽象画作,隐约的残酷,却触目惊心。
——这是她出生的地方啊……
从前天接到丹的电话,证实了海黛真的无药可救,他便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可怖的疯狂之中。多少次他想回到菲特南,但只要想起她在亚力克怀里的样子,就无可抑制地退缩。她给他的那封信始终揣在身上,可只要触及信封,却总觉得是要承认她已经死去,力气仿佛被抽光,根本没有打开的可能。
他想他必须做点什么,像以前一样。比如说,让丹去勾引玛丽,买通安装摄像头的影卫,甚至更早一点,送给丹那个会产生气味的挂坠——或许别人根本注意不到,但是没人比他更清楚,亚力克的鼻子有多灵。
他想那次是成功的,她终于离开亚力克了,可为什么她却那么不快乐?
他一直陪着她,每一个夜晚,不论多么忙,不论遇到什么,他永远对她笑,像个孩子一样撒娇。他想,总有一天她会注意到他的——他确实等到了,可那一晚,竟然是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之后的……算是什么?偿还?
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脆弱的木制嘭地断裂。
流血,却不觉得痛。
铃声响起,那是他和丹联系时候专用的手机。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像平时一样。
“丹?”
“我想再跟你确认一遍,真的要这么做?”
希斯低头,什么白色的东西在桌子的裂隙里。
“嗯。”
“我出的条件呢,你答应?”
“放心。”
“你会一次失去两个哥哥。”
“有什么关系?”他把那个东西抽出来,是一张纸条。
“有时候我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疯子。”
“别废话了,”他把纸条展开,“杀了亚力克,我会把马尔德交给你,让你天天折磨他。”
“成交。”
“丹……”
“怎么,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他已经死了那么久。”毫无意义,为什么还要报复?
“你不会懂。”
合上手机,看着纸条上的话。
马修斯,我永远爱你,不管在天堂还是地狱。
你的希雅
为什么呢?那么多人都愿意为了你下地狱。
可我却一无所有。
天色渐暗,他看着窗外。
菲特南在那个方向吧……
十夜,是诅咒,还是解脱?
似乎每一次我为你做些什么,都把你推向更黑暗的深渊。
希望这次的礼物,你会喜欢。
海黛。
时间一点点流逝,海黛一直睡得很熟,亚力克几次想要叫醒她,却不忍心。
终于鼓足勇气凑近,她却自己睁开眼:“早安,主人。”
“是晚安。”他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嗯……晚上了?”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我觉得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然后呢?”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有异样,“先吃药,小家伙。”
她把药片吞下去,还是很茫然地看着他:“我生病了么?——我梦见你不要我了,主人。”
“别胡思乱想。”他揉揉她的头发,手有点发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我梦见我做错了事情,你却连骂我都不肯,在一边看着我笑。”她扑到他怀里,眼圈发红,“我特别害怕,想要求你,却发不出声音。”
“那只是梦,”他低头吻她,“一个梦而已。”
“可是我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神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她的身体有点发烫,抬眼看着他,“感觉好可怕……”
她突然顿住,眼神变得清明。
药生效了。
“时候到了吗?”她挣脱开,跳到地上,“几点了?”
“还不急。”亚力克觉得自己的心跳的飞快。
“这个药效真是不得了,”海黛微笑,“据说它的设计功效是让一个垂死的特种兵杀光一个中队的步兵。我觉得我现在能徒手拆了这栋房子。”
“海黛……”他搂住她的腰。
“嗯?”
“我……”有一个词汇卡在嗓子眼,可想想他即将做的事情,怎么都吐不出来,“……我们先去洗澡吧。”
“我知道。”她突然回头,眼里全是笑意,“我听到了。”
“什么?”
“我听到了。”她搂住他的脖子,重重吻他,“你这个该死的闷葫芦,我听到了,你别想否认。”
“好吧,妖精,被你发现了。”他抱住她直接走进浴室,长桌上早铺好了一层厚厚的软垫,他把她压在台子上,疯狂地吻她。
纠缠,如果能够永无休止……
哪怕要伤害,哪怕要受伤。
只要在一起,只要我们在一起。
“你打算要憋死我。”她好容易透过气,像个小猫一样在他身上蹭着。
“我爱你,海黛。”他低声说。
她歪着头看他。
“你就没有回答么?”亚力克脸红。
“我是你的,主人。”她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满满的,坦诚与信任。
何必去等一生?
只这一瞬,便是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
序幕
亚力克仔细揉搓着海黛的皮肤。
手指的尖端,肘部,腋窝,锁骨,肋下,腹股沟,膝盖,脚踝。他觉得那触觉是令人战栗的,像是在一点一点在灵魂中雕刻着什么,无止境的深,无止境的痛。
海黛一直看着他,那个眼神让他想要退缩。当他把手指探入她的缝隙的时候,他紧张得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两眼圆瞪,秉住呼吸,手指发抖,仿佛一只竖起毛的猫。
“你这样子真可爱。”海黛扑哧笑了出来。
“别取笑我,”他用鼻子蹭了一下她的,“你这小坏蛋。”
“我是说真的,”她把臀部抬高一点,让他的手指轻易滑入阴道的深处,“我想吃掉你。”
“现在?”他看了一眼表。
“有多少时间?”
“如果你想看到第二轮筛选的谢幕表演,最好在一刻钟之内把澡洗完。”
“让他们等,”海黛勾住他的脖子,“我对眼前的大餐更感兴趣。”
“可是……”亚力克尴尬地说,“我不是很有……感觉。”
海黛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亲爱的,你禁欲几年了?”
“你说呢?”
“也够不容易的。”她勉强忍住笑,扒住他的裤子看那个垂头丧气的小东西,“靠近一点,我来让它想起小时候上过的课。”
亚力克有些不满地揉揉她的头发,但还是乖乖脱光衣服,把下体凑了过来。海黛用温水喷头仔细把他的阴茎洗干净,才低头吻了一下。
那个东西立马站了起来。
“你看,你看,”海黛斜着眼睛看他,“它对你没有好好照顾它表示很大不满呢。”
“它还是喜欢你,”亚力克笑,“尽管你这几年学坏了。”
“你这几年学乖了,”海黛又低头亲了一下那个红红的圆头,“不过更好玩。”
“哎,你说,我们到底是谁玩谁?”
“当然是我玩你!”海黛肯定地说。
“妖精……”他咬了她一口,轻轻托住她的腰,一点一点顶进去。
感觉同以往并没有什么区别。
尽管都带着特别的心情,试图从交合之中寻找不同。
沉默,小心翼翼。
他们似乎从没有过这样温和的性爱。
慢慢地进,慢慢地出。
深深地呼吸,深深地亲吻。
只是想要,更加靠近,更加温暖。
高潮意外地早,两个人几乎是同时。
强烈地收缩,挤压,跳动。
他习惯性地想要抽离,却被她按住。
“我要你在里面,主人。”她抵着他的额。
亚力克死死搂住她的肩,最后的动作是粗暴的。
释放,混合的体液,混合的喘息。
可是再紧的拥抱,也无法合二为一。
“还是别让他们等太久……”海黛推开他。
从她的身体里滑出,倒觉得悲哀。
试图握住的流沙,终于一粒不剩。
她没有等他回答,自己跳进浴池,低头缩在角落里。
直到他温暖的气息再次包围。
“别哭,”他抱住她的腰,“别怕。”
“我没有……”她摇头,继续研究自己的小腿,用力把皮肤的每一寸都搓红。
“相信我。”他强制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用一块大毛巾把她擦干。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她红着眼圈看他。
“把你自己交给我。”亚力克反而定下心来,“相信我就好。”
他为她选了一身古式的斜肩长礼袍,带有浓重的瓦尔特风情,层叠的米色丝绢上缀着小小的钻石,用相同质地的腰带系住,凸现她优美的身材。他自己反而只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长衫,配宽腰带、收口裤、长靴以及代表皇帝的黑色钻戒,竟比平时的正式打扮显得年轻了几岁。
“准备好了吗?”他在门口问她。
海黛点点头,有些急急忙忙的样子。
他握紧她的手。
侍者深深鞠躬,打开通向大厅的门。
对于前厅的宾客来说,这个夜晚已经度过了第一个高潮。
通过调教师对所有宠物的展示,以及事先安排好的表演,由所有宾客对他们进行评价打分,十夜的会员大多是玩宠物的高手,这一轮的选择往往没有什么悬念。而游戏的趣味就在于,只有分数最高的十名宠物是安全的,剩下的十七名会以抽签的方式决定谁将成为晚宴的前两名牺牲品。
每一个留在舞台上的孩子都抖得筛糠一般,最终光柱落在标码为三号的男孩和二十号的女孩身上。那代表圣灵的抉择。
丹杀人的手法近乎于艺术,在柔和的灯光与音乐的衬托下,他舞蹈一般穿梭在两个孩子之间,一直到结束,甚至没有溅出一滴血。他甚至没有捆绑他们,轻巧地把两个人都制住,再仔细地割开孩子的腕动脉,刀口小到几乎看不出,然后用纯金的杯子一点点把他们的血放光,还不忘偶尔抽他们一鞭,表示他们还活着。
两个孩子仿佛只是睡着了,微低着头跪在地上。可他们的血却已经被调成了最昂贵的酒,送到每一位宾客的手上。
隐约的血腥气息让所有人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