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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领很快追上马车,向马儿的后腿一挥手里大刀,只见那马儿咻咻一声惨叫,四蹄一软倒向地面。孟姜女和云儿也被那力道甩了出来。咕噜噜滚向道路两边。士兵们蜂拥而上,分别将她们围在中间。
范梁远远地看见孟姜女她们跌下马车,顿时急红了双眼,双腿一夹马腹,疯也似的冲进人群,俯身将孟姜女一把抱上马背,双手左右急速挥舞长戟,那些士兵见他这种拼命的打法,有些胆怯,竟闪出一条路来。
虽只有短短的一二分钟,却被范梁逮住空隙,他一策马匹,挡开那将领的大刀,向前驰去。他却没有看见斜地里刺来一戟,眼看就要刺在范梁身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孟姜女身子一晃,那长戟竟刺在孟姜女的左肩上面。
卷一 血海深仇 第二十五章 欲杀绝孟姜受伤(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孟姜女身子一晃,那长戟竟深深的刺在孟姜女的左肩上面。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孟姜女身子一歪,几乎掉下马去。
范梁连忙搂紧她,回首看了一眼,只见云儿已被他们抓住。云儿看见小姐受伤,范梁仍频频回首张望自己,急得她大声哭喊道:“先生快走,小姐要紧,不要管我!”
范梁想要回去救她,却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睨着怀里痛得汗如雨下的孟姜女,他一咬牙,狠着心策马向远处跑去。
那将领岂肯善罢甘休!一拍胯下战马,领着士兵追了上去。
范梁俯首看着昏昏沉沉的孟姜女,在狂奔之下,她左肩上的伤口往外汩汩冒着血水,合着她脸上流下的汗水,已是把袍服染红了一大片。但她却犹自咬紧牙关,不吭一声,这让范梁更是心疼。
后面的追兵也是越来越近,范梁心里一凉,想不到我和阿紫穿越时空,竟落个命丧黄泉!也罢!能死在一起,也应了‘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那句爱情宣言了!
他正胡思乱想,忽然从前方驰来一队人马。远远地看见一群人追赶一马二人,于是慢了下来,闪身站在一边,让范梁过去。
等那追兵走得近了,众人这才看清是齐国士兵。队列里忽然有人奇怪的喊道:“咦!齐国也有士兵么?”大家忍不住哄堂大笑。
另有人高声答道:“哈哈,齐国的士兵只是用来追杀老百姓,却从来不上战场的,难怪大家会不知道!”这一句讽刺的话语更是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一群人一唱一和的拿这群士兵讥讽嘲笑寻开心,直把那齐国将领气得七窍生烟。他猛地勒住缰绳,沉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侮辱我齐国的御林军,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
人群先是一愣,旋即又是一阵大笑。有人阴阳怪气的道:“哎哟!我一直以齐国人都是缩头乌龟呢,什么时候也出了一个有血性的男子了?”一句话说得齐国官兵脸色发青,个个举起长戟对准人群。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休得胡言乱语!”
人群闻言连忙垂首闪过一边,中间露出一头雪白的高头大马来,马背上端坐一人,年约二十三四,一张阳刚英俊、棱角分明的脸庞,浓浓的剑眉更添英气,一双灿亮瞳眸散发着锐利的光芒,高而直挺的鼻梁,丰润的嘴唇线条分明,一身藏青色的劲装打扮,,更衬得他豪爽的男子气概!
他睇着齐国将领,道:“刚才我的手下说话多有冒昧,还请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哼!”齐国将领一声冷哼,对他的客气并不领情,“你们是什么人?说!”
那男子脸色一冷,却并不答话。早有身边的人替他回道:“凭你,也配问我家爷的名号?说出来怕是吓死你!”
“呸!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齐国将领脸露不屑,啐出一口唾沫。
那人见他如此轻视自家爷,不由冷冷嗤笑道:“亏你还带兵打战!连秦国大名鼎鼎的蒙恬蒙裨将都不认识?”
什么?你是蒙恬?”齐国官兵闻言都大吃一惊。身为齐国人都知道,蒙恬的祖先以前就是齐国人,他的祖父蒙骜在两年之内一气攻取了37座城池。后来他又攻韩,夺取了13城。秦始皇五年,他又率军攻打魏,取得了20城,建立东郡。而蒙恬的父亲蒙武前二年随王翦领兵攻楚国,大败楚军,追至蕲南(今湖北蕲春西北),杀楚将项燕,得胜而归。蒙武复出率兵攻打楚国,俘楚王负刍,平定楚地。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这蒙恬更是神勇无比,虽然并未拜将,但是只要有他上战场,那敌军必败无疑。
现在听闻面前这个英气逼人的男子竟是蒙恬,那些士兵早已吓得浑身哆嗦。那将领错愕的望着脸色冷冽的蒙恬,连忙施礼道:“想不到竟是蒙裨将,刚才多有得罪,在下这厢陪礼了!”
蒙恬鼻子一声冷哼。道:“哼!一群人欺负一个,到底为何事情?”
那将领连忙道:“在下正在追捕一名钦犯,还请蒙裨将站在一边,免得弄脏你的衣服。”
蒙恬冷冷一笑,道:“将军,你抓钦犯,我是管不着,但是在我秦国的疆土上追赶杀人,这却又是为何?”
齐国将领闻言一愣,低头细看,自己果然越过临界碑几米,现在正站在秦国的地盘上。
不愧是奸诈之辈,他马上改口道:“我虽然在秦国的土地上,但是我乃是奉命追捕齐国的罪人,还请蒙裨将通融一下!”
这句话意思很明显,我在管自己的家事,看你们谁还敢出头搅和捣乱!
蒙恬微微蹙眉,就听那被追之人啐道:“呸!谁是你齐国人!”
蒙恬抬眼看去,只见那跑远了的马匹又折了回来。马背上的另一个男子已是浑身鲜血。
他于是冷声喝道,“一派胡言乱语。滚!”
那些齐国士兵听闻蒙恬的大名,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现在见他发话,谁还敢呆在那儿,呼啦一下子早就跑远了去。那将领偷瞥了蒙恬一眼,也吓得转身逃走了。
范梁见追兵被蒙恬吓走,连忙催马过来,抱拳谢道:“多谢公子相救。”
蒙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视线落在受伤的孟姜女身上,见她肩上的伤口处仍在汩汩冒血,她却依然咬紧牙关不吭一声,心里不由暗暗钦佩她的坚强。
他回眸扫视人群,高声喊道:“军医何在?”
“末将在此!~”一名年约五十的老者从人群里应声出。
蒙恬道:“快快给她止血!”
那军医转过脸来看向孟姜女,仔细审视他的病情,不由面露难色,道:”蒙裨将,这个小哥伤势严重,如不用热水清洗。只怕是要发炎的了,曲阜就在前面,不如快马加鞭,去了曲阜再说。”
蒙恬闻言看向范梁道:“听见他的说话了吗?”
卷一 血海深仇 第二十六章 吐实情蒙恬心悸(上)
范梁回眸睨了远方一眼,又低头睇着怀里的孟姜女,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跟随蒙恬他们纵马向曲阜城里疾驰而去。
到了城里,已是掌灯时分,一行人直奔曲阜郡。郡令看见蒙裨将驾到,连忙迎了出来,作揖施礼好一阵寒暄。
蒙恬不耐的摆一摆手,简短的吩咐道:“立刻安排一个清幽之所。”
那郡令不敢怠慢,领着他们来到一间客房。军医又吩咐郡令安排热水、止血药物一类的东西,郡令自是吩咐下人前去办理。军医又吩咐范梁把近乎昏迷的孟姜女放在软榻上,然后就要动手去解孟姜女的衣袍。
“且慢!”范梁突然想起孟姜女乃是女儿身,连忙出声阻止军医,并上前用手摁住孟姜女的衣襟。
他这个怪异的举动却把军医搞糊涂了。那军医道:“先生,你的朋友必须马上清洗伤口,然后止血。否则只怕有性命之忧!”
“这。。。。这。。。。”范梁斯斯艾艾的说不出话来,但是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孟姜女是女子。
蒙恬也诧异的道:“先生,难道你不想救你的朋友了吗?”
范梁想了一想,忽然对蒙恬道:“你就是秦国的蒙恬将军吗?”
蒙恬见他答非所问,不由暗暗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我的确是秦国的蒙恬,但并不是将军。”
范梁一愣,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刚才正是听那人们提起蒙恬的名号,他才掉头回来的。因为他知道,在历史上,秦始皇手下年轻的武将中,最忠孝仁义的武将当属蒙恬和王贲。而且也因为如此,才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们进了曲阜。但是现在蒙恬自己竟说自己不是将军,难道秦国会有两个蒙恬吗?但是他却忘了,蒙恬可是第二年才封的将军,难怪他会那般回答。
范梁想了一想,不死心的问:“请问蒙公子,蒙武将军怎么称呼?”
蒙恬见他对自己的家世刨根问底,心里更是纳闷:“那是家父,不知先生到底想说什么?”
果然是那个贤达明良、为人正直的蒙恬。范梁闻言一喜,走过去向他深深一施礼,道:“蒙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蒙恬见他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后,竟然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笑意,心里一动,对屋里人道:“都退下去罢!”
众人闻言,都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并把门顺手关上。
蒙恬这才转脸疑惑的看向范梁:“不知先生到底有何事?还需防隔墙有耳!”
范梁噗通一声跪倒在蒙恬面前,道:“蒙公子,在下有一事相告,还请公子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蒙恬一愣,连忙伸手把他搀扶起来,道:“公子有何事尽管说来,何须行此大礼!”
范梁睨了孟姜女一眼,低声道:“蒙公子,我这位朋友并不是男子。”
“啊?”蒙恬愕然的望向躺在软榻上的孟姜女。刚才并没有细看她的模样,只是因为钦佩她的坚强,才突然决定救她。
现在仔细看去,在烛光摇曳下,只见她眉目清秀,五官精致,赛雪的凝脂肌肤,虽然蓬头垢面,却掩不住那份清雅高贵的气质。
睇着她紧蹙的眉头,蒙恬心里一悸,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身受重伤却依然咬紧牙关,连一声呻吟都不要逸出来,这份坚强试问有几个男子能与之相比?更别提那些娇滴滴的女孩儿们!知道她是一名女子,蒙恬对她更增添了几分敬意。
“那又如何?难道因为她是女子就不医治了吗?”蒙恬忽然责怪起范梁来。
范梁连忙道:“当然不是,公子也知道,我们现在结下了仇家,实在不宜露出身份。更何况她是一名女子,怎么能在众人面前袒胸露怀?”
蒙恬闻言,点了点头:“先生言之有理!不过病还是得治的!”
于是他吩咐那军医一人进来。因为孟姜女只是伤在肩窝处,所以他让军医只是剪开她伤口附近的衣物,军医虽然纳闷,但还是依言行事。
他清洗伤口的时候,孟姜女在迷糊中忍不住呻吟出声,一行泪水也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范梁连忙过去抱紧了她。而蒙恬则蹙紧眉头,对那军医低斥道:“你轻点!”
那军医被莫名其妙的呵斥一顿,抬眼睨了裨将一眼,见他满脸怒气,连忙低下头去,心里委屈的想,以前哪一次不是这样处理伤口的,从来没见裨将为谁呵斥过自己呀!今日裨将这是怎么啦?想归想,手下也轻柔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