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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留步,先生请留步。”楚南从屋子里追了出来。
孟姜女止住脚步,回身看向他,等他到了身边,纳闷地道:“楚先生这么急急匆匆的不知所谓何事?”
楚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嘴里道:“今日之事多亏恩公相助,恩公为母亲买药之事,楚南没齿难忘。虽然楚南现在没有银子,但是这笔账楚南会记在心里,他日一定会偿还恩公。”
孟姜女道:“快起来吧。我只是看在你是一个大孝子的份上,才会出手相救。那药钱 你不必耿耿于怀。我不要你还,只要你好生侍候你的母亲,切记多尽一份儿子的孝道就行了。”
“多谢恩公,”楚南站起身来,一双眼眸里竟然含着隐隐的泪水。
孟姜女心中一叹,想不到此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却是一个性情中人。
楚南抽了抽鼻子,他看了小。溪子一眼,然后回眸看向孟姜女道:“恩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还请明言吧。”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楚先生,实不。相瞒,我今日来却是有事相求。但是现在不提也罢。只要先生好生照顾你的母亲就是了。好了,我们也不多作打扰,告辞了。”
说完,她上了车厢,小溪子扬起。马鞭,只听马蹄声响起,车撵向远处疾驰而去。只剩下楚南在原地望着扬起的尘烟发呆。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小溪子纳闷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娘娘,奴才想不明白,明明楚南心里感念娘娘的恩德,娘娘正好乘机让他去给娘娘办事,但是娘娘为什么反而说不用他了?”
“唉……”孟姜女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小溪子,你不懂一。个母亲失去儿子的那份痛苦。更不懂一个儿子不能孝敬父母的那种无奈。虽然此人的确是一个人才,但是我不能让他抛下他**去做任何事情,那是很残忍的一件事情。哦,对了,小溪子,这个楚南家分文没有,只怕把那人参吃完以后,楚南会急得撞墙也难以找到钱财来给他**治病。你记着过两天再给他买些药材去,一直到他的母亲康复为止。”
“是。”小溪子沉默下来,官道上只有清脆的马蹄声。在颇有节奏的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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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什么,他在外面暗藏着一批家丁?”
和蒙毅相视一。眼,范梁道:“阿紫,不是家丁,应该是暗杀手才对。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万万没有想到这几年赵高在外面竟然暗藏着这么多的党羽。看来他果然是蓄谋已久了。”
“暗杀手?”孟姜女惊诧的看向蒙毅和范梁,“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宦官,那个专横独断的王上怎么会容许他这样做?”
“阿紫,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他暗藏杀手党怎么可能让王上知道?即使是我们两个,也是费了很大劲儿,派人去到他府里才暗查到的。而且即使到现在,我们仍然还不知道他的暗杀当党具体在哪儿藏着呢。即使对王上说了又能起什么作用,反而打草惊蛇了不是?”
孟姜女再一次愕然了:“你们两个的权利加起来简直可以权倾当朝,竟然会查不出来他的暗杀党?那他的保密工作岂不是可以登峰造极了。”
蒙毅和范梁闻言,忍不住相视苦笑起来。蒙毅抬眼看向她,俊逸的脸上溢满了担忧:“阿紫,我们之所以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咱们面对的不是一个简单普通的赵府令,他的后面不知隐藏着多少未知的秘密。所以,希望阿紫暂时千万要忍耐,不要意气用事才好。”
“嗯,看来此仇是不好报了。不过既然知道了,还是要谢谢你们两个。”孟姜女蹙着眉点了点头。心里暗忖道,怪不得这个赵高敢如此嚣张的迫害公子他们。原来他一直有恃无恐。不过,这一来自己的计划只怕是行不通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无论身手多么高强,只怕也难以成功吧?!
她怏怏的神色落进蒙毅眼里,他不禁疼惜的道:“阿紫,你别急。我们正在四处搜罗证据。俗话说史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一定能搜出他的证据来的。到那时,定要他为风儿他们偿命。”
“嗯。”孟姜女按住心中起伏不平的思绪,冲他们淡淡一笑,她知道,他们一直在为她担心,所以现在能做的只是让自己变得更淡然一些,才不至于让他们更加担心和不安。
这一日,孟姜女正在寝宫里歇息。
忽然,小溪子在外面道:“娘娘,奴才有话通报。”
“嗯,进来吧。”
小溪子一掀门帘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神色。看在主子身边的怜儿,他不禁欲言又止。
孟姜女瞥了他一眼,然后吩咐道:“怜儿,你去御膳房,让他们做一碗红枣莲子羹来。”
“是!”怜儿愤愤的瞪了小溪子一眼,这才向外走去。
小溪子看着她的背影,挠着后脑勺纳闷的嘟囔道:“真是奇怪了,我什么时候将这个小姑奶奶得罪了?”
孟姜女正端起茶盏来饮茶,闻言忍俊不禁,将嘴里的茶水“噗”的一口全喷了出来。
小溪子抬眼看向孟姜女,脸上更是一片茫然:“娘娘,我说错什么了吗?“
“呵呵,”睨着满头雾水的小溪子,孟姜女笑道,“不是你的错,怜儿这是生我的气呢。不过她不敢说,你就成了替罪羊了呗。哈哈……”
“哦,”小溪子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孟姜女舒展的笑颜,他也笑道,“只要娘娘开心了,别说怜儿瞪我一眼,就是打我一顿也值。”
“嘿嘿,”孟姜女忍住笑,一本正经的道,“不好说哦,如果总这样下去,说不定有一天怜儿就会向你挥动拳头的,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怜儿发起脾气来可是很吓人的哦。”
“呀?不会是真的吧?”
“哈哈,哈哈……”睨着小溪子脸上一副惶惶然的神色,孟姜女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嘿嘿,”小溪子眨了眨眼睛,再次挠着后脑勺讪讪的笑起来。
半晌,孟姜女止住笑,问道,“你刚才说有事情通报的,是什么事情呀?”
“哦,被怜儿一瞪我,差点连正事都忘掉了。”小溪子道,“回禀娘娘,那个楚南说要见娘娘。”
“嗯?楚南?见我?”孟姜女愣住了,“他说为什么见我了吗?”
“是啊!”小溪子摇头道,“不过为什么要找娘娘,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是这样。”孟姜女沉吟道,“对了,小溪子,楚南的老母亲现在如何了?”
“回禀娘娘,楚南的老母亲已经去世了。”说起这个,小溪子竟有些难过。
“去世了?”孟姜女一愣,“我不是让你记得给她送药去吗?难道你忘了吗?”
“不是,我有送呀。”小溪子道,“娘娘,奴才一直都有送药的,而且我还陪着他**聊天哦,他**每一次看见我去都开心得不得了。本来我以为他**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以为她会康复的,谁知前两天我再去的时候,发现她的病情突然加重,已经在弥留之际了。楚南一个人跪在屋里痛哭呢,我看见也忍不住辛酸,于是出去在咸阳城里给他**购置了一副大棺材送去,并帮他把母亲安葬了。我见他伤心的不行,于是就转身回来了。本来以为以后和他也不会有交集了,想不到我今天出宫去,竟然在大街上遇见了他。看见我的时候,他又惊又喜,说是找了我很多天了。我以为他是要还药钱的,于是连忙告诉他,主子说了那药钱不用他还,他摇了摇头,说是他**留下遗言,找主子你有事情。“
“哦。”孟姜女闻言沉默不语。。
小溪子睨着主子的脸色,小心的问道:“娘娘,你是见他还是不见?”
孟姜女沉吟了一会儿,道:“见!你去安排,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阳春三月的夜晚,凉风依然有些咋寒。
孟姜女面色凝重的倚在窗前,望着苍穹里的浮云移动,慢慢遮上天际的那轮弯月。
一阵脚步声在院子里响起,越来越近。孟姜女星眸闪烁,很小心的收起眼底复杂的神色。
秦王掀开门帘走进来,睨着坐在几案前看书的孟姜女,不禁奇怪的道:“阿紫,现在都已经深夜了,你怎么还不歇息?”
“是王上来了。”孟姜女抬起头来,脸上付出一抹强笑。
秦王看着她的神色,不禁关切的道:“阿紫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孟姜女摇了摇头,嘘嘘地道:“王上,想不到历代臣子为了他们的主子竟然付出了许多。”
“嘿嘿,阿紫此言不妥。身为君臣,自然是要心系主子喽。”秦王很是不以为然,他抬眼看向孟姜女道,“阿紫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提起这个来?”
“唔,你看这个。”孟姜女举起手里的一本古书,“你看这个。”
“哦,竟能让阿紫发出这样的感慨,我倒要看看是上面记载了些什么?”秦王俯首过来,目光落在竹简上面,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历代侍臣谱》。
孟姜女看着他道:“这些人如此忠心为主,想必都没有自己的妻儿吧?”
秦王翻阅着竹简,随口道:“嗯,有的有,有的没有吧。”
“哦,也有家口?”
“是啊。”秦王放下竹简,拉起孟姜女的手坐在榻边道,“喏,远的不说,就说每天跟随在我身边的赵高赵府令,他就是有家室的人呀,而且他的儿女都已经成亲了的。”
听他提起赵高,孟姜女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她疑惑的道:“啧啧,想不到赵府令竟然有妻子儿女的,而且——他不是太监吗?怎么会有儿女?”
“哈哈,谁说他是太监的?”秦王纵声大笑,“阿紫这话如果传进赵爱卿耳里,也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
孟姜女也讪讪笑道:“难道他不是?我还一直以为他是呢。但是我怎么看不见他回家?每天总是跟在王上身边?”
秦王笑道:“他也会回去呀。一年里里总会有几天让他回去与家小团聚的。”
一年里才几天假期,这简直就是长工嘛,难怪赵高要造反,孟姜女心里暗忖着。
“哦,一年里才几天呀?好可怜哦,”孟姜女突然抬起头来看向秦王道,“王上今夜也不用他服侍,就让他回去与家人团聚吧。而且,王上这样体惜他,赵府令一定更加忠心的服侍王上,那样的话,王上岂不是更加放心?”
“唔,阿紫言之有理!”秦王点了点头,他扬声道,“赵府令,朕今日准你回家去吧。”
站在外面的赵高一愣:“王上……”
“不要婆婆妈**了,”秦王道,“而且,昨日不是说你的夫人生病了吗?朕正想让你回去探病去。”
“唔?!谢谢王上。“赵高这一次听得真切,他在又惊又喜之余,细细嘱咐完在殿外恭候的那些随从和宫人,他又向殿里做了一揖,这才转身向宫外走去。
孟姜女睨着窗外幽深的夜色,一抹阴鸷在眼底一闪而过。
“王上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让我回去了?”赵高一边往外走,一边纳闷的寻思道,“如果说是为了让我回去探病,为什么昨日里不提,今日反而提起来了?”这个赵高生性多疑,而且还心狠手辣。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