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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着她悲悲戚戚地哭泣,孟姜女也忍不住一阵伤心,她强忍住泪水,安慰道:“姑娘切莫伤心,你经历过的我也曾经经历过,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地活着了吗?”
“你也经历过?”那姑娘抬起头来,一双布满氤氲水汽的星眸疑惑的看向孟姜女。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搬我那屋去吧,你这屋里也不安全。 ”
那女子犹豫的睨着这对穿着不俗,相貌绝美,谈吐高雅的男女,心里莫名的信任了他们。 何况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屋子却是也不安全。 于是点了点头,道:“给姑娘添麻烦了。 小女子名叫婉儿。 却不知姑娘叫什么?”
“婉儿?”孟姜女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然后看向婉儿道:“他们都叫我阿紫,你也叫我阿紫就好。 ”
“阿紫?好好听的名字!”婉儿睨着孟姜女叹道,“面如白玉凝脂肤,姿如紫霞彩凤翩!形容的就是姑娘了!”
孟姜女想不到她竟然随口吟诗,不禁赞道:“婉儿真是好才情,想必是官宦人家地女儿了!”
一句话勾起了婉儿地伤心事,她顿时脸色黯淡下来。 孟姜女不禁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
蒙毅睨了睨二女,脸上浮出淡淡地笑意,抚掌夸道:“只以为阿紫是世上唯一的绝代风华的才女,谁知这婉儿姑娘竟也是一代才女,蒙毅能遇见二位才女,真是三生有幸,。 ”
婉儿经他这一夸赞,一张小脸已是羞得通红,低头自去收拾自己的行囊再不言语了。
孟姜女回眸看向他得意洋洋的表情,笑道:“谁敢在蒙大才子面前夸有才,岂不是班门弄斧吗?”
“哈哈哈……”一番打趣消弭了刚才伤感的气氛,婉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哎呀!”婉儿突然一声惊呼。
孟姜女和蒙毅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啦?”
只见婉儿一只手抚着雪白的颈项惊恐的道:“我娘留给我的那个玉佩不见了。 ”
孟姜女闻言连忙站起身来到她身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婉儿你别急,好好想想是不是放别处了?”
婉儿摇了摇头,肯定的道:“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就是挂在脖子上的,我刚才想娘亲的时候还摸来着。 ”
“那一定是刚才那两个强盗干的。 ”蒙毅睨着她坚定地神色,道。
婉儿一听顿时泫然欲泣:“这可怎么办?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呜呜……”
“你别急,蒙毅刚才不是吩咐那些人追去了吗?也许可以追回来的。 ”孟姜女安慰着她。
她话音刚落,就听屋外有人禀道:“蒙大人,刚才那两个贼子已经抓住了。 ”
“行了,我这就去给你拿回来。 “蒙毅说着向外面走去。
不一会儿,蒙毅回转,手里拿着一块精致的玉佩,婉儿看见玉佩,这才破涕为笑,对他们更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二女甚是投缘。 孟姜女也了解到她本是临淄城里一个官宦人家,因为秦军入城,她爹爹怕她在战乱中有所闪失,于是将她送至城外来。 前几日忽然听说临淄城里出事了,于是家奴赶回去一探究竟,将她和丫鬟留在客栈里,谁知昨天丫鬟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孟姜女听得好不心酸,当初因为担心老百姓们受战乱之苦,才会向齐王许诺五百里封地,让他降服。 而且蒙恬进城的时候也下了命令,士兵一律不许骚扰百姓。 谁知道还是有老百姓受此牵连。
这一日,孟姜女和婉儿正在屋里闲聊。 就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阿紫。 ”
“范梁,你回来了。 ”孟姜女看清来人,喜道。
婉儿抬起头来,惊诧的道:“范统领?”
婉儿一句话让孟姜女愣住了,她怎么会认识范梁?
范梁听见喊声,回眸看向婉儿,顿时又惊又喜,他上前一把握住子婉的香肩,话语里有掩不住的焦急和担心:“子婉,你竟然在这儿?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翻遍了整个临淄城。 ”
听着范梁充满关切的话语,子婉心里一酸,这些日子承受的痛苦和恐惧在这一刻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泛滥开来,她猛地扑进范梁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抽抽搭搭的道:“爹爹怕我在城里受战乱牵连,所以把我送到这儿,可是前几天听说爹爹出事了,家奴便前几天回去打探消息,而我遇上了强盗,幸亏遇上了阿紫和蒙先生。 。”
卷三 第三十章 我恨你们
第三十章 我恨你们
范梁心里一抽,眼眸里溢满疼惜,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好了,找到你就好了。 有我在这儿,以后我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 ”
“子婉?你说她是子婉?”孟姜女惊愕的睨着二人,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几乎站立不住。
子婉回过头来,略微局促的道:“阿紫,我真名就叫子婉,不过出来的时候爹爹说让我改了名字,所以对别人都说我叫婉儿,不是要故意骗你的哦!”
孟姜女冲她笑了笑,心里却犹如一锅到达沸点的开水,翻腾起伏,让她久久难以平静。 她知道,子婉是后胜的女儿。 前几天自己才提着她父亲的人头去往莱芜祭奠爹娘,而她却因为没有爹爹而家破人亡,想起这些她心里异常复杂。
当初后胜下令灭了姜府全家,逼得自己远走他乡,吃尽颠沛流离之苦;而今他的女儿,一个堂堂的相府千金却也流落到尘世间受人欺辱。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吗?
她变幻莫测的表情落进范梁眼里,他知道此时她的心情矛盾,早在当初怀疑后胜是她的仇人时,他就已经想到这一天迟早会来。 于是暗自叹息一声,道:“阿紫,这就是我曾经对你说起过的那个子婉。 当初救云儿的时候,多亏了她出手相救,否则我只怕早就丧命大牢里面了。 ”
孟姜女抬头看向忧心忡忡的范梁,他在担心什么?
她忽然记起范梁从临淄回去时问她。 如果真是后胜一手策划地姜府灭门案,那面对后胜的女儿时,她要怎么办?难道他现在担心的是怕自己不放过子婉吗?
范梁对上她的视线,情不自禁的将子婉搂得更紧了一些。 这个动作落在孟姜女眼里,她心里不禁有一丝刺痛,难道他信不过自己的为人吗?
二人各怀心事,一时间屋里安静下来。 子婉好奇的看了看孟姜女。 又回眸看向范梁,星眸里闪过一丝了然地神色:“范统领。 阿紫,你们认识?”
范梁回过神来,笑道:“子婉姑娘,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听他如此问,子婉不禁暗暗奇怪,她不是阿紫吗?
范梁摇了摇头,笑道:“子婉姑娘。 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名扬天下地神女!”
“神女?!”子婉惊呼出声。 她眨着一对星眸定定的看向孟姜女,半晌才道,“难怪我总觉得阿紫身上有一股脱俗出尘的飘逸,原来竟是一位神仙。 ”
她说完挣开范梁的怀抱,转身向孟姜女盈盈下拜,虔诚的道:“ 小女子子婉拜见神女。 ”
“使不得,使不得!”孟姜女连忙将她搀起来,回头对范梁嗔怪道。 “别人瞎起哄,你也跟着瞎起哄吗?你看把子婉姑娘吓着了吧?”
范梁呵呵一笑,道:“子婉姑娘一直就好奇神女到底长什么样子?所以我就告诉她了。 再说大家都知道你是神女呀,这有什么关系!”
“哼!你总是有理!”孟姜女无可奈何的娇斥一声,回眸对上子婉充满仰慕的目光,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然后拉起子婉地手,道:“子婉,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我也只是一个平常人而已。 ”
范梁睨着孟姜女对子婉的态度,他知道姜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命对孟姜女的刺激有多大,所以才会担心她会迁怒于后胜的家人。 现在看来,阿紫是不会再追究下去了。 他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看着二女,他纳闷的道:“你们怎么到一起了?”
孟姜女于是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范梁听后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执意让她们在这儿歇息,只怕就错过了子婉,那子婉现在岂不是就被那两个强盗掳走了。
孟姜女看向范梁。 话题一转道:“蒙恬他们回来了吗?”
范梁点了点头:“恩。 我走得快,所以比他们先到。 他们随后就到。 ”
孟姜女睨了睨子婉,道:“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子婉姑娘怎么办?”
“你们马上要走了吗?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子婉一惊,一双清澈的眼眸里顿时溢满了无助。
范梁和孟姜女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不要害怕,我们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呢?”
“可是,”孟姜女抬眼看向范梁,“难道你打算让她跟着咱们去吗?”
范梁一愣,反问道:“阿紫,让她跟着咱们不行吗?”
孟姜女摇了摇头:“不是我地问题,我只是担心子婉不愿意去。 ”
子婉被二人弄得一头雾水,纳闷的问道:“你们去哪儿?”
范梁看向她,柔声道:“子婉姑娘,你跟着我们去往秦国好不好?”
“秦国?我到忘了,你们现在已经是秦国的人了。 ”子婉脸色一变,声音也冷起来,“想我堂堂齐国,任秦国长驱直入而毫不反抗,俯首称臣也就罢了,谁知那秦王反反复复,说了不伤我大齐子民,却言而无信,实非正人君子所为!我又怎么会去往那奸诈小人的领地?”
范梁和孟姜女还未来得说话,正从外面走进来的蒙毅却听得异常真确,他略带不悦的道:“子婉姑娘说谁反反复复,秦王吗?要知道秦军进城地时候,蒙大将军曾经发过命令,不得骚扰老百姓,否则杀无赦!有如此严厉的军令,好像并没有人违反军令。 姑娘却又为何 如是说?”
“原来你们全都是秦王的人。 ”子婉鼻子一声冷哼,突然异常激动起来。
“哼!没有违反军令,为什么要杀我爹爹?要杀也应该先杀齐王的不是吗?我爹爹只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何罪之有?可这个不明是非的秦王却偏偏将我爹爹处死,是何道理?可怜我那爹爹为国操劳一辈子,最后却落了个身首异处,好不可怜!”说到最后已是泪眼婆娑,语气悲凉,叫人好不心酸。
三个人沉默不语地睨着伤心垂泪的子婉,纵然后胜犯下万般错,但是在子婉心里,他永远是一个慈善和蔼的父亲!何况现在既已用他的人头祭奠了姜氏夫妇,如果再和她争论他的是非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而且那样做也太残酷了些!所以现在他们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她?
良久,范梁握着她单薄的香肩,柔声安慰道:“子婉姑娘,你本是通情达理,深明大义之人,我相信在大是大非地问题上也应该会有自己地见解。 ”
“哼!说什么都晚了,我爹爹再也不能回来了!我恨秦王,我也恨你们!“子婉猛地推开范梁,哭着跑了出去。
“子婉。 ”
“子婉?”
几个人吃了一惊,范梁犹豫的看了孟姜女一眼,转身追了出去。
孟姜女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