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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啊!”孟姜女撕心裂肺的望着那抹越来越远,透明到几乎看不见的身影,痛哭失声起来……
“她醒了,她终于醒了!”周围响起一片嘘嘘声。
太医们纷纷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然后向秦王禀道:“启禀王上,她醒过来了。 ”
秦王过来俯首睨着她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庞和紧闭的眼角无声滑落的泪珠,一抹疼惜在眼底隐隐掠过,他伸手为她轻轻擦去泪水,声音低缓而温柔:“阿紫,阿紫。 你醒醒。 ”
躺在龙案上的她听到了有人在耳畔轻轻唤她的名,眼睫毛微微抖动,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底的是秦王那张溢满疼惜的脸庞。
“阿紫,你醒了!”秦王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蒙氏父子也围了过来,看着苏醒过来的她,三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卷三 第三十七章 王的温存
第三十七章 王的温存
“对不起,阿紫,都是我不好,二弟为了救我才会受伤阵亡的。 ”蒙恬歉疚的看着孟姜女,看着她毫无生机的双眸,他懊恼不已,如果可以,他宁愿死的是自己。
睨着蒙氏父子愧疚黯淡的脸庞,想起刚才昏迷时和范梁的对话,孟姜女一阵心酸,无声的泪珠成串落下。 悲戚的样子让秦王和蒙氏父子好不难过。
蒙毅睨着心碎的她,细声安慰道:“阿紫,二哥出事,我们也好难过,但是二哥在天上一定不愿意看见你伤心难过。 ”
听了他的劝慰,孟姜女只是摇了摇头,却哭得更凶了。
秦王睨着她,因她的无声哭泣而略显焦躁:“阿紫,身为仙家,你应该比寡人更明白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所以,阿紫还请节哀顺变吧。 范将军既是为国捐躯,寡人今日就追封他为国尉,并以国丧大礼安葬。 ”
孟姜女因为伤心欲绝,所以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劲儿,但是蒙氏父子都愣住了。 试想国丧是指王上、王后以及皇宫里的主子们死去才能举行的丧礼,而今王上竟然以国丧之礼来为范梁安葬,这可是从古至今绝无仅有的先例。 朝中大臣会怎么想?天下百姓会怎么想?
蒙毅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劝阻道:“王上,虽然王上痛失爱臣,但是授以国丧却是于理不符…。。”
只见秦王虎目一瞪:“蒙毅休得多言,传令下去。 即日起,全国上下禁止宴请婚嫁,以此祭奠国尉范梁。 ”
蒙毅见他心意已决,只得怏怏的退至一边。
他们地争吵唤回了孟姜女的意识,她这才知道秦王竟是要以国丧大礼安葬范梁,不禁幽幽的看向他。
秦王俯首看向她,低声道:“阿紫。 寡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阿紫替范梁谢谢王上。 ”
孟姜女心里百感交集,她忍住悲伤翻身下了龙案。 想要向秦王施礼致谢,但因悲伤过度引起眩晕,再一次昏倒在了秦王面前。
秦王慌得一把将她抱起来,抬头大喊道:“太医,太医。 ”
太医们一直站在大殿之外未敢离开。 现在听见传唤连忙小跑进去。
秦王满面阴鸷的看向太医们,沉声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昏倒?是何道理?”
韩太医最了解孟姜女的身体状况,他连忙跪下来道:“王上。 阿紫姑娘现在只是气急攻心,倒并无大碍。 而她身体一直就不好,上一次被剑伤了以后,她气血亏损,始终就没有恢复过来。 现在又突然经受打击,心智突然混乱,元气大伤,只怕要恢复过来需要一段时日。 ”
说到这里。 韩太医偷看了秦王一眼,斯斯艾艾地道:“王上,阿紫姑娘现在这种状况还是好的,过了这几天,她心气尽失,空余一片悲戚戚。 到那时,只怕她会卧床不起,大病一场。 ”
秦王闻言大怒:“你这老儿,既已算出她会大病一场,那你还不快快去想治疗之策,竟在这儿罗嗦什么?”
韩太医心有惧色,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继续说道:“王上,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治,可是太医院纵好,也没有这一味药方。 ”
秦王闻言浓眉紧蹙。 良久。 道:“以韩太医之意,该如何?”
韩太医手捋胡须。 沉思片刻道:“微臣只能给她用些滋补气血地药材慢慢调理身子,至于其他,微臣实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
当孟姜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时分。
她想起白日里的事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戚,她细细的畷泣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还未等她睁开眼睛,一双温厚的大手已经轻轻抚上她含泪地脸颊,头上响起一个低沉而温柔的声音:“醒过来了?”
是秦王的声音!孟姜女倏地睁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背对着烛光而显得有些模糊的秦王的脸。
我现在在哪儿?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孟姜女疑惑的看了看秦王,又转脸看向屋子里面。
她这才发现自己现在并不是在幽兰苑里。 这座屋子显然比幽兰苑要大出许多。 但见偌大的屋子空旷而幽寂,只在中间安放着一张柔软安逸地软榻,悬垂着锦玮绣帐。 左侧摆放着一个几案,旁边整齐的码着许多竹简,而几案上摊开的竹简表明刚才他正在审阅奏章。 右侧侧安放着一个暖炉,即使是在滴水成冰的寒夜里,屋子里依然热气扑面。
竹简?这难道是秦王的寝宫不成?孟姜女一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做什么去?”秦王伸出手将她轻轻摁住,问道。
孟姜女有气无力的想要摆脱他地禁锢,眼泪再一次不听话的滑落下来:“我要回蒙府。 否则云儿该着急了!”现在她只有云儿一个亲人了。
秦王睨了睨外面漆黑的夜色,稍微烦躁的道:“现在已是半夜时分。 ”
“可是,可是…。”孟姜女偷眼睨着他阴沉的脸色,脑子里浮出前世那些对他的负面评价,想到自己要和这位暴君在一间屋子里共度一夜,她不禁心里发慌,甚至忘了悲伤。
秦王睨着她,感觉出她的恐惧,他的声音里竟有几分懊恼:“可是什么,明天寡人就送你回去。 ”
“唔。 ”孟姜女知道和他争执也没有用,只好任命的缩回到柔软的锦被里面,为了不与他阴沉地目光对视,她闭上眼假寐起来。
秦王静静地注视着窝在被窝里地佳人,良久,他眉宇稍稍舒展开,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折回几案前继续批阅奏章。
夜已深了,秦王将手上最后一卷奏章轻轻放下,吹灭几案上的烛火,他起身踱步来到窗前,银灰色地月光透过窗棂,泄进一地的冷清,负手而立的魁梧身影笼罩在月白色的寒意里,显得更为孤独和冰冷。
忽然榻上的嗫嚅声将这份寂静打破。 他倏地转过身来到榻前,当他目光触及榻上的人儿时,没有温度起伏的眼眸里浮上一层柔意。
她盖着柔软暖和的锦被,却依然睡得并不安稳,锦被底下缩成一团的娇弱身子,瑟瑟的颤抖着。
秦王轻轻往下拽了拽锦被,露出她绝美却苍白的脸庞。 她嘴里嗫嚅自语,夹杂着低低压抑的哭泣:“范梁,你别走,范梁……”
“真该死!”秦王嘴里逸出一声低低的咒骂,他浓眉紧蹙略微沉思,然后蹑手蹑脚的上榻和衣躺在她身边,将她轻轻环进臂弯里。
拥抱她,搂着她,这个念头早在莱芜第一次见面时就在他心里浮现过。 那时的她是一名男儿身,因此他还怀疑自己有断袖之癖,但是即使是这样,他这个念头却丝毫没有打消过。 后来再见她并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这个念头愈发的强烈起来。
这个念头让他这个天下霸主异常矛盾,因为他不是青涩的毛头小子,他是有着三宫六院的一代帝王,什么样的女人在他的后宫找不到。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有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即使是当初深得他心的扶苏的母亲,也没有让他这般难舍过。
谁知她却总是避他如蛇蝎,这让他烦躁,恼怒。 如果换着别的女人,他早就用强了。 但是面对她,他却舍不得有丝毫的为难她!
现在绕了一大圈,终于将她拥在自己的怀抱。 他搂着她娇弱的身子,一阵阵淡淡的幽兰香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萦绕在他鼻端。 他心满意足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了。
她并没醒过来,像一只柔顺的猫咪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冬季里难得一抹阳光从窗棂斜射进来,洒进满屋的暖意。
孟姜女眼睫微动,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意识模糊的她只觉得后心传来阵阵暖意,于是情不自禁的挪动身子往后面靠了靠。
一只大掌突然搭上她的腰际,头顶上响起一个低沉暗哑的嗓音:“睡醒了吗?”
她猛地翻过身来,刚巧他正俯首看她,她的嘴一下子碰上了他的。 对上他的笑颜,她略一怔忪,连忙往后退了开去。 忽然他大掌一紧,却是将她的腰际紧紧锁住。
他从来睡眠就不好,一夜能踏实的睡上三个时辰就很不错了。 但是今日竟一觉睡到天明,这种感觉真不错,他嘴角扬起一抹魅惑的邪笑。
他刚硬英挺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那抹魅惑的笑意越来越大,她忍不住“啊”一声大叫,同时一阵氤氲浮上眼底。
她的惊悸和惶恐悉数落进他的眼里,他的好心情在瞬间荡漾无存,双眉间浮上一抹阴鸷之气。
他浑身透出的阴寒气息让她无所适从,本来就悲伤无比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惧,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底的氤氲化成泪珠,无声的顺着白皙的脸庞滑落而下。
睨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一般隐隐作痛。 阴鸷的神色化成一道无奈的叹息,他轻轻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搂着她不放。
卷三 第四卷 第三十八章 心灰意冷
第四卷 第三十八章 心灰意冷
他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她一愣,她不再挣扎。 这一刻,她忘记了他是一名让她既恶心又排斥的双性恋,也忘了他的怀抱曾经搂过多少个女人。 只是静静地偎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暂时慰藉了她疲惫不堪的心灵…。。
“王上,该早朝了!”殿外响起了赵高胆颤心惊的禀报声,“大臣们都在大殿候着王上。 ”
秦王蹙眉,手臂搂她更紧了一些,气息悉数吐在她敏感的颈项里,引得她一阵眩晕:“安心歇着,寡人上朝去了。 ”然后才将她放开,自己翻身下榻径直向外走去。
孟姜女怔了一怔,也跟着匆忙的下榻追了上去。
秦王回身一把拦着她,黑眸里闪着一丝隐隐的担心:“你的身子不好,干什么去?”
“我要去看范梁。 ”孟姜女说着话,想起昨日里那辆围着厚重布幔的撵车,而自己最亲爱的人儿就在里面躺着,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秦王一愣,这才想起她始终都还不知道范梁的尸体没有找到的事情。
“阿紫,范将军他并没有回来。 ”
“你说什么?”孟姜女身子一颤,几乎跌倒在地上。
“阿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