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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结
萨楚日勒绝对做不到眼看允禩允禟被连番折腾甚至有生命危险而袖手旁观,但她也不会为了他们让胤禛为难。先斩后奏吧,到时候什么惩罚她一人包揽,而且他们离开了就对胤禛的江山再没威胁,十全十美。
“不许,我不允许你随便冒险。”允禩情绪激动:“若是你想冒险,不如我现在就自尽的好。”
跟着萨楚日勒来的明茜,哭着道:“苏勒,你的心意我们领了,我听爷的。”
萨楚日勒见他们主意已定,只得表面上善罢甘休,她又去了允禟那里,可是没带环屏。非她计较个人恩怨,而是她从来不认为环屏喜欢允禟,她顶多觉得允禟是个物件,怕别人抢走。在此事上,明茜等人和她一个看法。允禟的态度一样激动,再三强调不许萨楚日勒胡来。
萨楚日勒不得不去想别的办法让他们答应,但一个意外发生了,可以说是胤禛给萨楚日勒的惊喜。
养心殿内,见到胤禛,萨楚日勒颇有些作贼心虚。胤禛看着她的样子,笑道:“允禩允禟怎么样?”
“这样叫不是挺好的吗?非得改名字侮辱他们。”萨楚日勒不乐意地撇嘴。
胤禛对于她向来是没脾气的:“苏勒,政治上的事你不会懂。”
“好,我不懂,那,四表哥,假如有一天我做了一件让你很生气很生气的事,你会不会不理我?”萨楚日勒问。
胤禛没有回答,反而拆穿她的话:“你想借用允禟的家当,私自放了他们?”
萨楚日勒闻言大震,他竟是知道的吗!
没理会她的吃惊,胤禛继续说:“你怎么可能放着他们不管?既不会不管他们,又不来求我或者求其他人,可不就是想自己救他们,我实在想不出你还能有什么别的方法。”
萨楚日勒低头作认错状,好吧,骂吧骂吧,骂完了,她还要去想别的方法呢。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残忍,除非罪大恶极,否则我不会手刃兄弟。”他道。
“嗯?”允禩允禟似乎没有给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萨楚日勒充满希冀地望着他:“有转机?”
胤禛好笑道:“我一直在等你来问我他们的事,之所以对他们狠绝,是因为他们确实有一股不小的实力,我必须将其一一瓦解,如此,过个几年,再放了他们,便没事了。”
“你傻呀,他们的心气儿会甘愿被囚禁几年?还是以那种名字!”萨楚日勒直接咋呼了,接着觉得不对,急忙赔笑脸。
胤禛见她如此,一天的烦忧似乎消失不见了:“所以我改变想法了,就用咱们开始想给沅溪安排的计划,让他们假死,外面宣布他们的死讯,他们便永远不能用这些身份见人,现在他们党羽瓦解的差不多了,自然对我构不成威胁。”
“既然党羽瓦解,何不直接放出来呢?”萨楚日勒发问。
胤禛回道:“允禩他们不会主动,但总有那活分的人,只有在别人眼里他们不存在,才是上策。”
萨楚日勒总算懂了,然后道歉:“我本想瞒着你,是我错了。”
“以后不许了,有什么都要和我说,懂吗?”胤禛笑道。
萨楚日勒点点头,没想到这么容易解决,心中豁然开朗。她想不到的还有很多,比如她若不行险招,胤禛肯定会按原来的打算,关允禩允禟几年。萨楚日勒想问允礻我,后来想想允礻我在朝堂中不足为患,胤禛自不会为难于他,反倒是允禵更令萨楚日勒担心,然而眼下重要的是允禩他们。
胤禛把和萨楚日勒商量的事交给允祥,他们暗中告诉了允禩允禟明茜,却没有提到胤禛,因为不敢保证,如果提到是胤禛的意思,他们还会不会答应。本来他们也不愿意这样,怕连累到萨楚日勒和允祥,不过上次萨楚日勒提的是逃走,此次是假死,似乎更有把握些,加上允祥的再三保证,他们仔细思虑后,禁不住萨楚日勒的劝说恳求才同意了。
萨楚日勒特意问了允禟要不要告诉环屏,允禟却笑得自在,说是:下半生可别让那女人再缠着爷了,爷想清静。
临走时,允禟硬是把所有积蓄给了萨楚日勒,让她以后不缺钱花。萨楚日勒故意说要全给胤禛,气得允禟牙痒痒。允禩和明茜现在的生活很好,听明茜说,允禩很庆幸娶了她,再看明茜吃了蜜糖似的表情,萨楚日勒真心祝福他们。
送他们离开后,胤禛为免别人疑心,故意在允禩允禟的死讯之间隔了些日子,然后对于大臣请旨将其嫡福晋正法的奏章驳回,但是有人说八福晋殉情。总之,从此之后,允禩允禟明茜消失了,环屏也永远没机会和萨楚日勒相见。
在外看来允禵失了圣心,便不断被弹劾,胤禛着实恼怒,萨楚日勒和允祥商量之后去了景陵。
允禵见到萨楚日勒时,神情分外复杂:“来找我有事吗?”
萨楚日勒见他颓废的模样,心里难受:“何必折腾自个儿的身子。”
“八哥九哥都被他折腾死了,我算什么!”他苦笑。
萨楚日勒自然不能对允禵说出实情,但不说出实情,继续下去,恐怕他会惹大麻烦,现在朝廷上诸王大臣已经有很多人要求将允禵正法了。
允禵道:“勒表姐,你非常喜欢四哥吧?”
萨楚日勒点头:“允禵,我今儿个来是要你务必答应我一件事。”
“说说看。”他浑不在意。
萨楚日勒认真道:“如果四表哥派人来,无论说的话多过分,无论利诱威胁,你必须服软,即使不服软也要以保住性命为前提。”
“勒表姐,我不是缩头乌龟,男子汉大丈夫,兄弟已死,我岂能苟且偷生!”允禵不快。
萨楚日勒紧蹙眉头:“你当我是缩头乌龟好了,我害怕成吗?”
允禵看着她,感到无限悲哀,害怕他死吗?他如今生不如死啊,或许早该解脱了。思及此,是啊,他应该跟着八哥九哥去下面续兄弟情的,去问问皇阿玛的偏心,去好好孝顺额娘。
“爱新觉罗胤祯!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见他对她的话完全不上心,突自凄笑,萨楚日勒恼怒。
允禵仍是没有反应,正在这时,圣旨来了。胤禛的旨意大概是:允禩在康熙朝时,允禵愿意与他共死,如今他已不在,你或生或死,自己选择。
允禵满面怒气,正待说出坦然受死的话,萨楚日勒急了,不顾场合身份,紧紧攥住允禵的衣袖,哭着摇头。允禵回首见萨楚日勒痛苦的模样,心中微颤,如果他真的死了,勒表姐会难过一辈子吧,如果他真的死了,勒表姐会替他照顾一辈子他的家眷吧,他怎能把沉重的担子全交给勒表姐呢?他说过要守护勒表姐,即使不能分忧,也不能添乱啊。
“允禵,你听我的话,好么?”萨楚日勒声音微微的,囔囔的,却是用尽力气。
允禵忽然哈哈大笑,罢了,罢了,勒表姐说什么便是什么罢,何必让她永远夹在他们中间为难。
自此后,允禵开始了圈禁生活。萨楚日勒稍稍放心。允禵是圈禁在景陵,有允祥的特意叮嘱,没人敢欺辱他,而他,伴在父母身边应该会舒服些。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岁殇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大结局,可能今天,也可能明天。
雍正四年十二月,扬桑阿被封为和硕淑慎公主,嫁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观音保。
雍正五年,胤禛的政治地位基本稳定,他不仅一次的说过要培养弘历,就在这一年,为弘历娶了嫡福晋富察氏。
弘昼得到消息时,跟萨楚日勒抱怨四哥偏心,要娶福晋便不怎么带他玩了,弘历当时就揭穿他一直撺掇看嫂子的事。萨楚日勒见过富察氏,是个端庄贤惠的姑娘,和弘历算是般配。
雍正六年,固伦荣宪公主思婷四月份去世了。而未序齿的八阿哥福惠在九月份去世,在外人看来,福惠是最得胤禛宠爱的,比弘历更甚。
不过只有几个人清楚内情,福惠就是沅溪在世时的一个幌子,他根本没有皇室血统,胤禛对他好完全是源于萨楚日勒。沅溪走后萨楚日勒可怜这孩子身体羸弱,出生即被亲生父母抛弃,所以一直由她养着,而孩子也聪明好学招人疼,没有辜负他们。
福惠殇后,萨楚日勒痛哭一场,胤禛有些后悔,当时不应该将福惠交给她的,萨楚日勒的真心以待,永远是最伤人伤己的利器。
雍正七年,这一年,萨楚日勒最亲近的长辈端敏额娘走了,经历了纳克出和阿玛的离世,经历了玛嬷和郭罗妈妈的离世,还有兄弟姐妹等人的相继离开,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却不知伤心竟是无尽处。
那段时间,胤禛看着萎靡不振的萨楚日勒心疼不已,几乎是在萨楚日勒那里办公务,若有需要召见群臣的要事,也总是快去快回,一般小事便让允祥代办。允祥同样担忧萨楚日勒,故而每每办完事后都直接来探望萨楚日勒,他们不放心她。如此熟悉的感觉,和孝懿皇后,敬敏皇贵妃离世时一样,只有他们三个,互相陪伴着,各自理解彼此的痛,给予无声慰藉。
同年,胤禛封岚惠为和硕和惠公主,下嫁喀尔喀博尔济吉特氏多尔济塞不腾。
雍正八年,三月份,允祐和允祥接连病倒。允祉对允祐的格外关心,相反对允祥没多大表态,只象征性地来看过他一次。胤禛则是特别在乎允祥,却只派人去问候允祐,赐了些补品。萨楚日勒求了胤禛允许成太妃去允祐府上,娘俩今后的日子不多,便让他们聚聚吧。
四月初二,允祐病逝。紧接着五月初四,允祥病重,萨楚日勒陪同左右,胤禛忙于朝物,□不暇,待终于能够来探望时,到王府竟闻怡亲王薨逝。
胤禛坐在允祥旁边,显得很平静:“苏勒,他走时可有留下什么话?”
萨楚日勒同样是平静的:“他说,他把怡亲王府交给我们。”顿了顿,道:“还有最后一句,他说,他把我交给你,也把你交给我了。”
胤禛注视着床上安详的允祥,才发觉,允祥老了,脸上有了皱纹。是啊,他们都老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已经不在,可是,眼睛还是酸涩的,看看萨楚日勒,她,在流泪,无声地流泪。多年的隐忍过后,胤禛自从额娘走后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抱着萨楚日勒大哭难止。
办理允祥后事期间,把允祥的胤字还给他。朝臣以允禄为首参奏在丧礼上表现得不够悲伤,而允祉的态度胤禛亦是看得真切,当即气愤处罚。
萨楚日勒闻及苦笑,他们兄弟间真是永无休止。她相信曾经敏妃去世允祉未及百日剃头是无心之失,而此次她确定允祉是故意为之,不惜被降罪,意在为才在四月初去世的允祐鸣不平。
同年十二月,雅哈娜被封为和硕端柔公主,嫁给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齐默特多尔济。淑玉回恒亲王府。三个丫头都出嫁了,萨楚日勒觉得空空的。
雍正九年,皇后初凝去世了,初凝给萨楚日勒的感觉很奇怪,但总归觉得亏欠她。胤禛在最后是陪着初凝的,毕竟四十年夫妻,她把他家里管得很好,后宫算是和谐,没有让萨楚日勒被人欺负,纵然无感情,却是有感激。初凝走的时候,和胤禛说了会儿话,是她和胤禛最坦白的一次对话,最后一句是:不要等了,和苏勒妹妹在一起吧。
显然胤禛听进去了,加快了培养弘历的步伐,更直接让弘历生母钮祜禄氏摄六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