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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姐姐你到底是在宫里的,消息这么不灵通可不行啊。这谢先生说不定那一天这称呼就要改一改,变成娘——娘了呢。”
那宫女有些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原来竟是这样啊。”
“你不知道……”
谢朝华默默地从窗口走开,宫里这些流言传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了吧。
她昨日一天就待在屋里,哪里也没有去。更不用说朱雀门了。
他想必听了这些传闻,又不见自己按约前往。怕就以为她有了决定了吧……
锣鼓喧哗声中,天朝使团的队伍起程了。
一片彩旗飞扬。谢朝华站得很高却也看不见队伍里的人影。
只闻到随风飘来的阵阵硫磺硝烟的味道。
渐渐烟雾被风渐渐吹散,队伍也走的远了,谢朝华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就在要出视线之时,马上的那个人似乎是回过头,向她这边望过来。
谢朝华心一颤,可只那么一瞬间,飞扬的旗帜便又将他的身影掩盖了去。
她慢慢地收回视线,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心中一边对自己说。果然什么都改变不了,一边却莫名泛起难言的惆怅。
可她不是早就让自己认命了吗?何况楚楠忻的威胁俨然在耳,这应该是最好的一个结局了不是吗?
他此番功成而返,肖旻自然会好好封赏嘉奖他一番。
虽然一开始皇帝是将韩琅文作为“礼物”送给楚楠忻,可既然对方并未领这个情,那么肖旻自然也会当此事不存在。
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身后有人唤道:“谢先生请留步。”
回头看去,来人看着脸熟,正是那日宴会中让她换座位的女官。后来她自然知道此人是皇后*宫里的司簿女官。
她淡淡一笑,有礼地问:“女官找我有事?”
那司簿女官也笑得客气,“不敢,是皇后娘娘说想同先生说说话。请谢先生随奴婢来吧。”
谢朝华想,今日使团刚刚出了大昭城,妹妹就召自己前往。难道是接着上次未完的话题不成?
随着女官来到殿侧暖阁里。
谢朝容端坐在中央,一身皇后的凤冠霞帔熠熠生辉。她明艳的脸上挂着笑容。身边还站着一个嫔妃。
这又是唱得那一出?
见过礼后,谢朝容指着身旁的嫔妃道:“姐姐大概之前都没见过。这位是淑椒殿的齐娘娘。”
楚楠忻的这些后*宫嫔妃,除了妹妹谢朝容和丽贵妃之外,也就只是这个嫔妃是跟着一起从王府入的宫,其余都是他登基之后才收进宫里,或多或少都有关政治利益的权衡。
而这位齐嫔妃出身低微,当日在王府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妾侍,入了宫便也是念着她的资格给了一个嫔妃的品阶而已。
想想当年妹妹谢朝容嫁进王府的时候,就要面对府里一个侍妾一个侧妃,王府里的大小事情怎么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让给她一个新来乍到的人管,相信这三个女人之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若表面看着如此和睦。
所谓饱暖思淫欲,富贵人家,空闲的时间一多,就流短蜚长的,何况皇宫乎?
这么多女人,平日里只围着一个男人,最消遣的怕就是东家长,西家短地传诵别人的苦与乐。而像眼前的这位齐娘娘,连谢朝华都时常听闻她的事迹,宫女们私下里也喜欢伦东说西的,而齐娘娘在她们的嘴里就几乎可以同街上说书人媲美的主——那便是无中生有,凭空杜撰。
宫里上下都知道齐娘娘的为人,今日她却在皇后这里,不知又出了什么花样?
谢朝华才刚刚坐定,齐娘娘就笑脸吟吟地走上前,热络地拉着谢朝华道:“哎呦,这就是皇后的姐姐啊,整日听人说起,今儿我才有机会见到,果然是跟我们这种人不同,这全身上下就是透着股书生气。我们那位皇上啊,感情是喜欢才女呢!”
话说得直白粗鲁,谢朝华看见妹妹阿容脸上闪过一丝鄙夷。这齐娘娘怕是听见那些流言,这会儿是过来探查敌情了。不过谢朝华若是不知道如何应对,那前世宫里这些日子可真是白待了。
她冲着齐娘娘有礼地笑了笑,“娘娘过誉了,朝华不过是略读过些书,识得几个字罢了。前几日皇上还说是不是要再请几位先生帮着朝华一起授课,怕朝华才学有限,误了小姐们的功课。”
“照我说,女人家教什么课。不如……”她冲着谢朝华暧*昧一笑,“还不如早早找个男人嫁了才是正经事情。”
“齐娘娘。今日听说御膳房得了一批从南边运来的新鲜果蔬,本宫一会儿让人给你送些过去尝个鲜吧。”一旁谢朝容突然插话。
“娘娘。你这时候还有心思关心那什么瓜果蔬菜的,就算这大冬天里出西瓜也比不得那个藩国的小贱人有了身孕!”她嘴里说得藩国小贱人,指的是与天朝楼南相邻,前些日子被楚楠忻迎娶来的陈国公主。
听到这样的粗话,谢朝容终于沉下脸来:“那到底是陈国的公主,说话言词之间还是要有分寸,你也是跟着皇上多年的老人了,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
齐娘娘脸上有些尴尬,就听谢朝容淡淡一笑。道:“何况陈妃怀了龙种这是喜事啊。”她一边把玩着手里的一个琉璃杯,一边好似不在意地说着。
看谢朝容如此沉静,齐娘娘有些沉不住气,抬高了声音道:“听说皇上很是高兴,说倘若她生下儿子,那就立为贵妃。娘娘,这皇宫本就有个丽贵妃了,难道还要再多一个陈贵妃不成?您想想,若是她也生了儿子。又是陈国公主,背后怎么说也有一个国家撑腰。即便您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太子好好谋划谋划。”
齐娘娘走后,谢朝容瞟了眼谢朝华。道:“如今韩大人离开大昭,姐姐也没跟着走,想来是考虑过妹妹之前的话了?”她未等谢朝华说话又接着道:“姐姐在宫里这些日子也看见了。妹妹真的是独木难支,今日这齐娘娘话虽粗。却句句在理,妹妹往后的日子怕越不好过了。”
谢朝华正要开口。突然外面一阵喧哗,原来是太子承放了课回来了。
“母后,母后!今日师傅带我们学骑马了!”小小年纪,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骑马?好玩吗?有没有摔着?”谢朝容拉过他,掏出帕子给他擦脸,笑得温柔,“瞧瞧这一脸灰头土脸的。”
虽然是责怪的话却充满了宠溺的语气。
谢朝华从未见过这样的表情在妹妹阿容脸上出现,那样的温柔,充满爱意的神色。她想,无论如何,阿容是一个好
“自然没有。苏瑾年早就给我准备了一匹小马,师傅说正适合我现在骑。”
“这一天骑马,肯定饿了吧。”说着冲宫女吩咐,“去御膳房拿点点心过来。”
楚承依然处在兴奋中,红扑扑的脸上此刻还流着汗,“不饿,才刚回来的路上吃了些糕点了。”
“哪里来的糕点?”谢朝容声音都走调了,大声喊着,“宝珠!宝珠!”
一个宫女模样的人匆匆走进来。
“是你让人给太子带着的糕点吗?”
宝珠惊讶,“不是娘娘差人送来的吗?”
谢朝容整个人一震,“快!传太医!”
谢朝华在一旁听话间也立刻察觉到不对,她一把将楚承拉到身边,还没等谢朝容反应过来,就将手指伸进了了楚承的喉咙。
几下拨弄之后,楚承立刻就开始吐了起来。
好在大概是一路上兴奋的关系,看样子是没吃多少。
不过单单这样,整个宫里却早已乱了套。
跟着太子承一起上学的侍卫宫女吓白了脸,跪满了一地。
谢朝容早就乱了方寸,谢朝华却镇定地吩咐宝珠去将那未吃完的糕点拿过来,绿玉糕,却有一股子淡淡的杏仁味。
她看了看谢朝容,淡淡地说:“是砒霜。”
那是一种很常见的毒,既能入药,又是用来毒耗子的常用药。
谢朝容此刻却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紧紧地抱住楚承,即便太医过来诊脉,她都不肯松手。
楚承喝了药终于睡下,谢朝容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小脸,冷声道:“我绝对不会让她们得逞的,绝对不会!”
谢朝华看了看外面黑沉沉的天,没有一点星光,心道,怕是要变天了。
***
啊!我也有些受不了自己了,早就想好这章要写感情互动啊互动。
翻滚啊,纠结啊~~~
下章一定要写了,毕竟感觉不是时刻都有的啊。握拳!
☆、第三十七章 意外
第三十七章意外
太子这件事情第二天就传得宫里宫外皆知了。
想来谢朝容也没有刻意隐瞒,她此番看来是下了决心要略还以颜色了。当太后问起的时候,也不遮掩,说到太子病情的时候,眼圈也红了,神情悲切。
楚楠忻生母地位低贱,且在他小时候就生病过世了,所以如今这太后并不是皇帝的生母。虽然楚楠忻对这位太后一向尊敬有加,只是在宫里头,亲生母子的都尚且难说,何况还隔着一个肚皮?
这事情太后即便开始没想过要过多插手,如今不管真心还是做样子,总之是下了令,全面彻查,当初每一个经手食物的人都不放过,最后竟然真的查出了主使之人。
谢朝华这几日本意想远离这纠纷,老老实实地安静待在自己的住所。可事事往往不能如人愿,她待在皇后宫里的时间越发比往日都久了,只因妹妹阿容在这楼南宫里,反而只相信她起来。毕竟在这宫里,也只有谢朝华不会有陷害太子的意图。
所以谢朝华几乎见证了整个彻查的过程,虽然她一直只选择在旁无声地看着。
不过这件事最终查而有果反而是令谢朝华感到有些意外。
若没有万千准备,怎么就有胆子去毒害一国的储君呢?何况,最后给揪出来的还是楚婕妤。
谢朝华并不相信这件事情是楚婕妤所为,虽然那天楚婕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为自己要对她儿子不利,表现出的敌意那样明显。可就是这样一个胸无城府的女子。谢朝华相信她是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机与胆量如此做的。
但是楚楠忻与太后都点了头,这件事情便成了既定的事实。
楚婕妤虽然哭着喊着冤枉。可所有的物证人证都指向她,最终她还是被关了起来。
那天下了场冬日里罕见的大雨。可楚婕妤的哭喊声却穿过层层宫门,透过磅礴大雨,异常地清晰。
“不是我!皇上!不是我啊……冤枉啊!”
没有人会去听她说些什么,或者说,生在这深宫之中的人,楚婕妤是不是冤枉,清不清白根本不是她们所关心的。
宫女们脸上都露出恐惧之色,楚楠忻脸色铁青。
齐娘娘假惺惺地上前关心,而丽贵妃端庄艳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下面还跪着几个被找来问话的楚婕妤宫里的宫女。有的脸色惶惶然,有的则默默掉着眼泪。
那一天,雨整整下了一夜。
雨声和黑暗仿佛掩盖了一切。
三天后,楚婕妤死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谢朝华正在皇后宫中。
女官来报,说是暴病,烧了一晚上,开始扯着嗓子喊了半夜,可因为这几日楚婕妤一直如此。故而也没人去搭理她。却没料到,第二天早晨进去看的时候,人都凉透了。
谢朝容听见这消息,只是淡淡地说。“楚婕妤这么年轻,平日里身子也没病没灾一向健康的很,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病死了!”
女官